第九百一十三章 不治之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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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重人格是什么意思?”聽了任晗給出的診斷結(jié)果,陳葉青神情詫異地問她道。 “通俗一點講,就是有兩個性格不同,卻記憶相同的人,共同用著姜澤宇的一具身體?!?/br> 任晗緊皺著眉頭向陳葉青解釋道,“也就是說,你平時認(rèn)識的那個姜澤宇,說不定會在什么時候,變成一個視人命為草芥的殺人魔?!?/br> “天啊,難道他一直在欺騙我?” 聽聞此言,陳葉青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難以置信地自言自語道。任晗是國內(nèi)最優(yōu)秀的心理醫(yī)生之一,她的診斷幾乎不可能有錯。 “不,咱們認(rèn)識的這個姜澤宇,還是一個很不錯的人,我相信他不會欺騙你?!?/br> 任晗輕輕搖頭對陳葉青說道,“這是他的表人格,而在大多數(shù)病例中,表人格往往都是不知道里人格存在的?!?/br> 雖然曹惜玉沒在電話里明說,但任晗也能大致猜到,姜澤宇有可能是陳家物色的未來女婿。 俗話說得好,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任晗不想由于自己的診斷,破壞姜澤宇和陳葉青之間的感情。 最重要的是,萬一姜澤宇因此被陳家掃地出門,他懷恨在心,豈不是會來報復(fù)自己? 于是,她拉著陳葉青來到室外,向其講述了一個發(fā)生在美國的病例。 大約二十年前,在美國的路易斯安那州發(fā)生了一起滅門慘案,一名律師和他的妻子兒女,全家五口人遭到了歹徒的槍擊,最后只有律師的妻子活了下來。 經(jīng)過在現(xiàn)場的細(xì)致勘察和取證,警方驚異地發(fā)現(xiàn),律師家的別墅內(nèi),竟然完全不存在第六個人的痕跡,也就是說,殺人者就在他們一家五口當(dāng)中! 于是,幸存下來的律師妻子,便成為了最大的嫌疑人。 然而不管警方使用了什么樣的問詢手段,律師妻子都不承認(rèn)自己犯罪,甚至就連測謊儀也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 并且由于作案槍械遲遲無法找到,案情就這樣陷入了停滯狀態(tài)。 “你的意思是說,殺害律師和孩子的兇手,是那個律師妻子的里人格?” 陳葉青心思聰慧,任晗才講了一半,她便猜出了殺人案的兇手。 “沒錯,那名律師妻子出院后不久,住在他們家隔壁的一個單身女人,也被同樣口徑的子彈槍殺了?!?/br> 任晗點了點頭說道,“這一次,住宅區(qū)附近的攝像頭拍到了犯人的正臉,兇手就是那名律師的妻子?!?/br> 根據(jù)任晗的說法,當(dāng)時路易斯安那州的警方出警將其抓獲后,那名律師的妻子仍舊矢口否認(rèn)自己殺過人。 事后,警方從那名死去的女鄰居的生活經(jīng)歷入手調(diào)查,并邀請了心理專家介入幫忙,這才查明了案件的原委。 原來,律師生前與隔壁的女鄰居之間存在私情,有一天,二人在私會時,正巧被律師的妻子撞見。 劇烈的精神打擊之下,她的人格一分為二,表人格完全忘記了自己當(dāng)晚看到的那一幕,而里人格則濃縮了律師妻子全部的嫉妒和怨恨。 就這樣,在案發(fā)的當(dāng)晚,律師妻子的里人格奪取了身體的控制權(quán),激憤之下大開殺戒。 而當(dāng)警方到來時,里人格又狡猾地躲在了律師妻子的意識深處,對毫不知情的表人格進(jìn)行審訊,結(jié)果自然是徒勞的。 “那法庭最后是怎么審判的她?” 任晗講的這個案例,深深地吸引了陳葉青的興趣,她一臉好奇地追問道。 講到這里,任晗唏噓地嘆息了一聲:“雖然路易斯安那州保留著死刑,但是律師妻子的表人格并沒有犯罪,為了防止里人格繼續(xù)作案,她被判處了終身監(jiān)禁。” 任晗的本意是為了消除陳葉青心中的顧慮,但是講完之后,她突然意識到,自己選擇的這個案例并不好,恐怕會起到反效果。 果然,就見沉默中的陳葉青突然想到了什么,臉上閃過了一抹nongnong的畏懼之色。 如果姜澤宇的狀況,也和任晗舉的那個例子中的律師妻子相同,那他豈不是一個危險的潛在犯? 一想到自己曾把這樣一個危險分子領(lǐng)回家里,陳葉青就感到一陣脊背發(fā)涼。 當(dāng)然,害怕只是一小方面,對于此刻的陳葉青來說,心中更多的則是悲傷與難過。 她這輩子沒幾個可以交心的朋友,像任晗這種只能算半個,數(shù)來數(shù)去,也就只有楊婷和姜澤宇了。 “任晗,這種病有辦法治好嗎?”陳葉青一臉期盼地問道。 “不好說呀,這種病例我也是第一次親眼見到,而且姜澤宇的病因咱們還不知道呢?!比侮仙袂槟氐卣f道,并未給出一個確切的答復(fù)。 事實上,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陷入了一種兩難的境地。 在任晗查閱瀏覽過的無數(shù)病例中,從沒有雙重人格被徹底治愈的記錄,畢竟消除一個人格,與殺人沒有分別,從倫理的角度,是不允許治療這種病癥的。 作為一名醫(yī)生,她應(yīng)該據(jù)實說明情況,更何況陳葉青還是自己的朋友,可她如果那么做了,萬一被姜澤宇記恨上,那么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 “那咱們快點回去吧,問問小宇到底受到過什么打擊。” 陳葉青尚不知道姜澤宇患的是某種意義上的不治之癥,聽了任晗模棱兩可的一番話后,她重新燃起了希望。 沒有辦法,選擇了隱瞞真相自保的任晗,只能硬著頭皮和陳葉青回到了她的心雨驛站資訊室。 兩人出去的時間不久,姜澤宇還在樓上臥室里熟睡著。 “小宇,快醒醒!你還要在這里過夜嗎?” 上樓的時候陳葉青還有一些介懷,但當(dāng)姜澤宇那張帥氣的睡臉映入眼簾時,她心中的膽怯瞬間便消失不見了,似乎完全忘記了對方是一個隨時都會殺人的潛在犯。 姜澤宇平時很少午睡,聽到陳葉青的招呼聲,他一個激靈便從軟床上翻身起來。 “任醫(yī)生,現(xiàn)在幾點了?”姜澤宇摘下眼罩,擦著嘴角的口水問道。 “放心吧,姜先生,睡眠時間不收費的,現(xiàn)在才十點一刻?!?/br> 見姜澤宇神情慌張,任晗還以為他是在心疼錢,于是隨口編了一句瞎話回道。既然是曹惜玉介紹的病人,她自然不會收取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