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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歸離在線閱讀 - 第171節(jié)

第171節(jié)

    他嘆了一口氣,語氣中帶出深深的遺憾,“沒有?還真的很懷念燕風(fēng)樓陳年醴漿的味道啊?!?/br>
    雖然明知他是故意的,來人還是搖了搖頭,輕聲嘆了一口氣,扔了一個酒囊過去。

    夜玄殤似乎早就料到這一手,笑著將酒囊接到手中,傾酒入喉。

    來人靜靜地看著,看著黑暗中那人棱角分明的側(cè)面,滾動的喉結(jié),看著他平安地躺在這里,喝著自己帶來的烈酒,黑暗中咧開嘴角笑了起來。

    袍袖抹去嘴角的酒漬,夜玄殤笑道:“你不是去了赤峰山,怎么又千里迢迢地跑到了上郢來?”

    來人在黑暗中白了他一眼,懶洋洋地說道:“我只是來看看,你死了沒有,沒想到,夜三公子倒是越來越有閑情了,大半夜在自家屋頂上吹冷風(fēng),賞花賞月賞星星,倒是我彥翎多cao了這份閑心。”回想三天前,他還正在宣國支崤城中和姬滄的手下捉迷藏,卻偶然得知穆國三公子在上郢遇刺的消息,現(xiàn)在想來仍心有余悸。

    夜玄殤微微一笑,似又輕輕一嘆,說道:“皇非姬滄,逐日對上血鸞,這一戰(zhàn)還真是讓人心馳神往。”

    彥翎一聽馬上來了精神,“蹭”地一下子坐了起來,連連點頭,說道:“不錯,你是沒有見到,嘖嘖,那一戰(zhàn),真算得上驚天地,泣鬼神,堪稱自當年白帝與朱襄驚云山十番棋局以來最為驚艷的對決……話說那日赤峰山上,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只見一紅一白兩道身影自山峰兩側(cè)緩緩步上峰頂,兩人目光在半空中交撞,剎那間,天地變色,風(fēng)起云涌……”

    彥翎滔滔不絕,逞舌如簧,直說得口沫橫飛,舌燦蓮花,渾然未覺身邊那人漸漸闔起雙眼,似乎睡了過去。

    “……只見皇非一招‘日落千山’,你說怎么地……嗯?奶奶的,夜玄殤,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夜玄殤眼都不睜,喝了一口酒,方懶洋洋地慢慢說道:“還能怎么地,最后還不是姬滄負了半招于皇非,放棄了九夷之爭?!比缓筇а劭戳丝磸?,用異常誠懇的語氣說道:“唉,我實在不是想打擊你,不過關(guān)于這場對決即使是上郢城中最蹩腳的說書人也比你講得精彩,不要怪我不提醒你,你做你的消息販子可比說書人有前途多了,而且更加有錢可圖?!?/br>
    彥翎白了他一眼,劈手搶了酒囊灌了數(shù)口,還待再喝,手腕已被夜玄殤一把拉住。

    夜玄殤側(cè)眸笑道:“喂,喂,這酒是你帶給我的,怎么你倒喝起來沒完沒了的啦?!?/br>
    彥翎聞言,嘴角一撇,手腕一滑已脫離了夜玄殤的掌控,指上用力,那酒囊脫手向庭院落去,卻見身邊黑影一閃,去勢更急,抄了那酒囊在手,未見如何動作,人已復(fù)坐于自己身側(cè),笑著將酒囊之中的酒飲盡。

    “如此好酒,被你這樣糟蹋豈不可惜?!?/br>
    “枉你身為一國之王子,做人卻是越來越小氣了?!?/br>
    夜玄殤笑道:“當年倒不知是誰為了一枚金葉子被魔云教的老道姑一掌要去了半條命,若論小氣,此人排第二,天下再無人敢稱第一了?!?/br>
    彥翎一翻白眼,不屑之情溢于言表。忽然又似想起來了什么,身形一動,湊到夜玄殤身邊,問道:“喂,你可知道刺殺你的是些什么人嗎?”

    夜玄殤挑唇一笑,“連你金媒彥翎都不知道的事,我又如何得知?”長眸微微細起,那一日的情形宛如尚在眼前,那日所遇殺手個個均非等閑之輩,出手狠絕,計劃嚴密,受制之后寧可咬破口中毒丸自盡,也絕不透露半分線索消息于他,顯然是一批訓(xùn)練有素的死士,雖然心中隱隱有些猜測,卻不想去證實什么。更何況身為一國質(zhì)子,他的特殊身份也會招致多方勢力的剿殺,看不得穆楚交好的大有人在。遠的不說,單說這上郢城中,權(quán)傾楚國的少原君皇非,可與皇非分庭抗禮的赫連家族,在他們眼里他這個以穆國嫡子入楚為質(zhì)的三公子也不過是棋盤上可用可棄的一枚棋子罷了。

    彥翎看他若有所思,一拳打在他的肩頭,說道:“喂,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連我也不肯告訴嗎?”

    夜玄殤側(cè)目看了看彥翎打在自己肩頭的手,面上沒有一絲表情。

    見他不說話,彥翎微微一挑眉,說道:“最受不了你這副沒有表情的表情了?!?/br>
    夜玄殤眉頭微皺,說道:“沒有表情還算得什么表情?!?/br>
    “呵,你這個樣子的時候,心里一定是在想問題,越?jīng)]有表情,越讓人感覺到莫測高深!”

    “我有嗎?”夜玄殤眉頭蹙得緊了幾分。

    “怎么沒有?”說著手掌又在夜玄殤的肩頭重重拍了一下。

    夜玄殤看著彥翎拍在自己的肩頭的手,臉上仍然沒有一絲表情。

    “你看看,又來了,還說沒有?!?/br>
    夜玄殤苦笑著看著彥翎,慢慢說道:“下回可不可以拍另外一邊?”

    “為什么?”

    “因為我受傷了?!?/br>
    “受傷了?哪里?嚴重不嚴重?”彥翎猛地撐在他的肩頭,跳著腳蹦了起來,急急問道。

    夜玄殤微微側(cè)頭看向他的手,那手正重重按在他的左肩之上。彥翎若有所悟,抽動著嘴角,慢慢將手收回,訕訕地說道:“喂,不會這么巧吧?你一定是在玩我!”

    夜玄殤面上帶著非常嚴肅的表情相當鄭重地說:“的確很巧。”

    “……”

    一道黑色的身影隱于殿柱的后面,從那人所處方位向側(cè)上方看去,正可以看到樓頂之上的夜玄殤與彥翎二人,黑暗中只見那人微微瞇著眼,目光閃爍不定。因為離得遠了,那人似乎是待聽得再真切些,不知不覺地自殿柱之后微微探出頭來,額頭之上忽然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不由得“哎喲”一聲痛叫,隨后夜玄殤冷酷的聲音從上方傳了過來:“計先,這大半夜的,你不睡覺,難不成是來陪本公子喝酒賞月的嗎?”計先撫著額頭,跪倒中庭,回復(fù)道:“屬下未見公子在寢殿,故出來相尋……”話未說完,便聽夜玄殤冷冷地道:“倒勞計總管掛心了,這里左右沒你的事,去歇息吧。還有,如果你想聽什么,不妨直接來問本公子?!闭f罷眼光冷冷掃視下來。計先跪在當?shù)?,背后冷汗涔涔,見他尚沒有立即起身的意思,夜玄殤眉心掠過一絲不耐,喝道:“還不快滾!”

    目光斜睨,看著計先狼狽起身,低頭退了數(shù)步,方轉(zhuǎn)身灰溜溜地離去,漸漸沒了蹤影。夜玄殤無奈一笑道:“你真的不該來?!?/br>
    彥翎一笑,說道:“不該來也來了,再者說你那王兄,我又不是沒有領(lǐng)教過?小爺我這幾年走南闖北也習(xí)慣了,身后總是跟著幾條狗,沒事遛一遛,那是相當?shù)挠幸嫔硇?。不過你府上的這一條不叫不咬的,卻愈發(fā)要小心提防才好?!闭f罷丟了一粒胡豆入口。

    夜玄殤眸心深處掠過一抹略帶嘲諷的淡笑,身子向后一仰,人復(fù)躺在了瓦片之上,語調(diào)散漫,說道:“好歹養(yǎng)了三年,我也習(xí)慣了?!?/br>
    彥翎隨他也躺了下去,誰也未再說話,靜看星空。

    良久,彥翎嘆了一口氣,說道:“也罷,誰讓小爺最近閑來無事,便替你查一查這些死士的來歷權(quán)當消遣。”

    “沒有酬金的事你也干,這倒奇了。”

    “也就是你夜三公子,否則別人出一萬楚金我也不干!”

    “這樣說來,倒是我夜玄殤好大的面子。不過……”詞鋒一轉(zhuǎn),夜玄殤繼續(xù)說道:“這件事你不要插手。”

    “嗯?”彥翎不由轉(zhuǎn)頭看向身側(cè)之人,那人唇角處仍然是熟悉的一抹淡笑,只是那笑容背后隱藏的一些東西是從不肯讓人觸及的,即使是他。三年的時間,身邊的這個人,好像并沒有什么改變,但有些東西終究與以前不同了,他不再是初見時那個恣意的狂傲的少年劍客,那時的他就像漠北天空下翱翔的蒼鷹,桀驁不羈,而現(xiàn)在的他收起了傲人的羽翼,做回了這個堅韌、隱忍而克制的穆國質(zhì)子,更像行走于大漠之上的孤狼,只有在沒人看得見的角落,獨自舔舐傷口。

    他忽然想起三年前的那個清晨,沒有這俗世的幾多羈絆,他們可以像漠北高原上四處游弋的風(fēng)兒一樣自由,可如今三年過去,那笑容如昨,卻掩藏了多少塵世滄桑與悲涼,彼時的年少輕狂,回不去的幸福時光,再見已非江湖。

    額頭一陣疼痛,他驀然驚醒,卻見身邊人眸光中含著笑意看了過來,手指在胸前微微屈著,拇指輕輕一彈,又是一道風(fēng)聲直奔額頭而來,彥翎微一抬頭,那胡豆直沒口中,卻沒有讓他二次得逞。

    夜玄殤朗聲一笑,說道:“請你去喝酒?!?/br>
    看彥翎微闔著雙眼,懶懶地躺著并不答話,夜玄殤俯身過去,笑道:“后風(fēng)國的云湖玉髓酒,可不是人人想喝就喝得著的,怎么,彥小爺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