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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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 夫妻爭奪 沒過幾日,皇上就下旨賜婚五皇子和薛家嫡女薛馨,讓朝堂之上一眾爭搶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世家人足足發(fā)愣了好久。原本薛家的身份就比較微妙,楚侯爺是薛家的姑爺,后來又因為蕭王府之女嫁進(jìn)薛家做長媳,薛家也就立于中間的位置?,F(xiàn)如今五皇子也即將成了薛家的姑爺,雖然和楚侯爺是輩分之差,但卻和薛家的關(guān)系更近了一層。 先前一點風(fēng)聲都沒露,這一次五皇子的親事決定地如此果斷,根本沒有給其他世家反擊的機(jī)會。不止朝堂上,就連后宮里都陷入一場內(nèi)斗,楚昭儀以一人之力,就讓皇上下旨賜婚,其他妃嬪紛紛開始關(guān)注著漪瀾殿。 楚惜寧這幾日一直躲在寧樂齋里,悠閑地繡著鴛鴦繡水的枕套。她的繡工本來就不怎么樣,薛茹挑揀了好久,才分給她的任務(wù)。反正枕套上面還有枕巾蓋著,她的繡工雖不精,也沒到太次的地步。 只是屋里的幾個丫頭都是忙翻了天,各人手里都有一大堆事兒,楚惜寧更是讓落雪從箱底里翻找出以前的首飾,說是有重要用處。 幾個丫頭搬著幾個大匣子,里面全部都是楚惜寧讓找的首飾和玉佩。打開一看,全是十成新,根本沒帶過。落雪輕輕瞥了一眼,臉上就露出幾分無奈的神色,氣喘吁吁地道:“哎呦,我的姑娘,幾年前在寶釵閣換的首飾您一回都沒戴過,現(xiàn)如今都拿出來作甚?奴婢還記得你用這么大一顆東珠,就換了一根不值錢的簪子!” 落雪的性子比較溫和,很少用這樣的口氣說話,顯然是對楚惜寧做這件事兒反應(yīng)相當(dāng)大。而且腦海里一直惦記著那顆換走的東珠,落雪的兩只手圈出個圓,滿臉都是上當(dāng)受騙的表情。 半月對此事也是有印象的,聽了落雪的話,再配上那夸張的表情,也不由得笑出了聲。顧不得臉上細(xì)密的汗水,連忙跑到落雪的身邊去勸她。 “姑娘,膳食來了!”門簾被挑起,一個圓圓臉的小丫頭進(jìn)來了,正是新進(jìn)屋伺候的柑橘。主仆幾人都被她高亢的聲音吸引了,甚至把后屋的許mama都驚動了,追著讓她小點聲兒。 柑橘懷里抱著個大食盒,瞧見她們看過來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姑娘,今個兒廚房的mama加了許多你愛吃的菜,奴婢都給您抱回來了!”柑橘的圓臉憋得通紅,看起來就像一個熟透的蘋果一般。 “跟去的人都作死呢,讓你一人搬!”清風(fēng)也跟了進(jìn)來,她剛從大房回來,瞧見柑橘吃力的模樣,虎著臉說了一句。 柑橘立馬搖頭,好容易把食盒放到了桌上,有些喘息地道:“那可不成,廚房的mama說看奴婢長得好看,塞了個橘子給我。拿人手短,奴婢一人搬到寧樂齋來,才能吃得安心!” 柑橘說得義正言辭,說完就把懷里用錦帕抱著的橘子掏了出來,像獻(xiàn)寶似的放在清風(fēng)眼前?,F(xiàn)如今的氣候,橘子的確有些難辦,但是柑橘手里的橘子倒是又大又圓,想來是挑了好的送給她,柑橘的名字還是因為她偏愛吃橘子得來的。 “你個呆橘子!”清風(fēng)沖著她啐了一口,也不想多理會,匆匆洗了手就開始擺膳食。 楚惜寧倒是無所謂地笑了笑,伸手招來了柑橘,輕聲道:“下回給東西,一個能吃得橘子可以拿,一籃橘子不許要。換成其他的銀錢玉器更是不許拿。你若是饞得慌,自去朝清風(fēng)要去!她有的是法子給你找橘子吃!” 楚惜寧說到最后,沖著清風(fēng)使了一個眼色,臉上帶著幾分調(diào)侃的笑意。一旁的半月和落雪也都跟著笑起來了,紛紛調(diào)侃清風(fēng)。 “那是,清風(fēng)jiejie現(xiàn)如今的派頭那可厲害,頂上半個嬤嬤了。下回有人欺負(fù)你,你只管把清風(fēng)jiejie帶過去,保管那人立馬點頭哈腰的!”落雪笑嘻嘻地走了過來,順勢輕輕地抵了抵清風(fēng)的胳膊。 “在姑娘面前沒個正行兒,看日后誰還要你們!”清風(fēng)也被弄笑了,伸手要去掐她的臉。 幾人笑鬧了一會子,飯菜就已經(jīng)擺好了。楚惜寧讓幾個丫頭先下去用膳,獨留了清風(fēng)一人。清風(fēng)正在替她布菜,聽著外面的腳步聲漸遠(yuǎn),才低聲匯報道:“繡線姐已經(jīng)把夫人那里寶釵閣的首飾都給了奴婢,待會子等青蓮回來,奴婢就一起給她!” 楚惜寧輕輕點了點頭,眉頭輕輕蹙起,似乎在思考著什么問題,過了片刻才道:“前幾日聽我娘的口氣,成親的日子就定在明年開春,沒有幾個月了,你盯緊寧樂齋不能出岔子。至于和青蓮交接的事兒,就交給半月吧。柑橘也該帶起來了,不能整日傻乎乎的,交給落雪管著吧!” 清風(fēng)認(rèn)真地聽著,等到楚惜寧全部說完,才低聲應(yīng)承了下來。 “對了,綠竹有了身孕。你若是有意中人,就趁早跟我說好把事兒定下來,進(jìn)了國公府可有個一年兩載耗著!”楚惜寧喝了一口熱粥,似乎猛然想起了什么,抬起頭對清風(fēng)說著,臉上的表情帶了幾分認(rèn)真。 楚惜寧也是想了好久,綠竹和清風(fēng)都是她的左膀右臂,原本就想好了,身邊這些個丫頭以后的歸宿一定都要找個好的。沒想到卻還是利用了綠竹,現(xiàn)如今不能再耽擱了清風(fēng)。 “姑娘,您在說什么呢!夫人把奴婢給了您,自然是聽候您的差遣。明明知道進(jìn)了國公府,您的身邊不能缺人,奴婢又怎會只顧著自己?”清風(fēng)有些激動地說道,臉上露出幾分著急的神色,瞪大了眼睛似乎在控訴她一般。 楚惜寧輕嘆了一口氣,低聲地安撫道:“也不是要你現(xiàn)在就成親,先定下來總歸心里踏實?!?/br> 清風(fēng)立馬搖頭,臉上飄起幾抹紅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奴婢沒見過幾個男子,哪來的意中人?姑娘別尋奴婢開心了。” 楚惜寧面對著害羞的清風(fēng),一時有些錯愕。在楚侯府的下人里,清風(fēng)可是出了名的霸道強(qiáng)勢,現(xiàn)如今這副小女兒的嬌態(tài),倒的確別有風(fēng)味。也就在此刻,楚惜寧忽然發(fā)現(xiàn)清風(fēng)的眉眼間是帶著幾分嬌媚的,即使撒潑也帶著另一種風(fēng)采。 “清風(fēng)?!背幰幌伦記]忍住,笑出了聲。 清風(fēng)臉上的表情卻立馬從害羞變成了無奈,轉(zhuǎn)而又露出幾分惡狠狠的神態(tài),輕輕揚(yáng)高了聲音道:“再說,姑娘說了要給我找好的,怎么現(xiàn)在就想打發(fā)奴婢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兒!” 楚惜寧愣了一下,轉(zhuǎn)而笑得更大聲,連連點頭。 今晚的駱府則陷入一片緊張的對峙之中,駱睦已經(jīng)從楊紅花的手里接過了三家店了,并且由于他肯學(xué)經(jīng)商之道,不像楊紅花那般全部丟給掌柜的和賬房,他經(jīng)手的店鋪都有了更大的突破。今日他向楊紅花提出再要一家店,楊紅花卻不怎么愿意了。 “爺,妾身實話不瞞你,在京都開店本來就不容易。妾身苦心經(jīng)營了那么久,統(tǒng)共就五家店。已經(jīng)給了您一大半,您再要妾身可就真沒法子活了!”楊紅花強(qiáng)忍住心底的不快,努力平穩(wěn)著聲音道。 能把三家店鋪給駱睦,那是她楊紅花的失策。忽然想起一句話:人總是貪心不足的。女人也總是愛慕虛榮的,駱睦這幾個月,每日都到她的房里來,即使沒有房事兒,也會陪著她一起歇息,經(jīng)常會帶貴重的首飾送給她,一來二去就把店鋪給他了。 待到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些晚了。 “子衿,一切有我呢。本來讓你cao勞了這么久,就是我的錯。現(xiàn)如今正好我也無事,索性就一起經(jīng)營著,你在家就等著拿銀子當(dāng)闊夫人,有什么不好?”顯然駱睦這回也不準(zhǔn)備妥協(xié),語氣更加柔和。 夫妻倆無法達(dá)成一致,正在糾纏之中,楊紅花的貼身丫鬟挑簾進(jìn)來了,臉上帶著幾分焦急。 “夫人,不好了,寶釵閣的掌柜的留下一封書信和賬冊就跑了!”那丫頭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寶釵閣是楊紅花所有的店鋪里最賺銀子的,如今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兒,才導(dǎo)致掌柜的落跑了。 楊紅花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臉色也漸漸變得蒼白,她輕輕瞇起眼眸看向駱睦。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猙獰,冷聲道:“爺這手段是要使在我的身上了?” 駱睦臉上的表情也極其難看,對上楊紅花懷疑的眼神,冷哼了一聲,猛地把手里的茶盞丟到了桌上,沉著聲音道:“你認(rèn)為我會那么蠢么?若真使了什么手段把寶釵閣弄垮了,我找誰去?莫不是你為了不把店鋪給我,自己導(dǎo)出了這場戲來?” 兩人眼神陰冷地對視著,心里都暗暗計較著。 “得,現(xiàn)在爺還要這寶釵閣么?妾身也不知道具體情況!”楊紅花先恢復(fù)過來,語氣里頗有幾分破罐子破摔。 駱睦瞪大了眼睛,認(rèn)真地盯著她看,半晌輕輕笑出聲來:“娘子若是愿意,為夫自然不會推辭!” 楊紅花輕哼了一聲,她抬手撫了撫發(fā)髻,低聲道:“可以,但是我們得定下規(guī)矩,這是你從我這里拿走的最后一家店鋪,至少留一家給我傍身。還有無論寶釵閣最后成什么樣,你都不能怪罪于我,因為這是爺你自己選的!” “那我就多謝娘子成全了,子衿就先歇息吧,我去前頭瞧瞧這寶釵閣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兒!”駱睦臉上的笑意不再收斂,站起身沖著她抱拳行了一禮,便轉(zhuǎn)身快步離開了。 待駱睦的人全部走光了,楊紅花才推翻了桌上的茶盞,發(fā)泄心底的怒氣,恨聲道:“沒用的男人,還要靠耍弄自己妻子的店鋪,呸!當(dāng)初怎么就選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妞們清明節(jié)有啥安排么?小歌要去無錫的說,但是應(yīng)該不會斷更,放心! ☆、098 東窗事發(fā) 駱睦出了屋子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轉(zhuǎn)回身看了一眼亮燈的里屋,不由得輕哼了一聲,臉上也露出幾分嘲諷的笑意。半是低喃地說道:“女人啊,聽風(fēng)就是雨。” 寶釵閣發(fā)生了什么事兒,他的確不大清楚,但是為了知己知彼,方便他奪來楊紅花的鋪子。他早就派人盯著那幾家店鋪,明察暗訪了許久。這寶釵閣是第一盈利的店鋪,前些日子查到除了掌柜的有些私貪銀子外,運作得還是不錯的。難以相信,楊紅花這樣的甩手掌柜,竟只有這寶釵閣有如神助一般,絲毫沒有出現(xiàn)問題。所以估摸著也不會發(fā)生什么大事兒,想來是掌柜的做賊心虛先跑了。 駱睦邊細(xì)細(xì)思考著,邊往外面走,頓時覺得心情大好。是天意要他將這寶釵閣收入囊中。 他坐上了馬車,車夫快馬加鞭地駛到了寶釵閣前。剛靠近,就已經(jīng)聽見外面熙熙攘攘的吵鬧聲傳了出來,伴隨著砸東西的聲音傳來,一陣陣刺激著耳膜。 駱睦微微一愣,轉(zhuǎn)而心底漸漸發(fā)涼,他立馬撩開簾幕。不遠(yuǎn)處的寶釵閣早就亂作一團(tuán),不少人聚在里面,都已經(jīng)堵到門口了。里面并不是傳來“噼啪!”摔東西的聲音,駱睦輕輕瞇起眼眸,那些人大多數(shù)都是下人的打扮,從衣服來看,不少都應(yīng)該是從富貴人家里出來的。只不過此刻,這些下人的臉上都帶著十足的憤恨。 “你們寶釵閣怎么做生意的,竟然給我們夫人用的是摻假的玉錦簪,一摔就斷了,丟死個人!”一道略顯凄厲的女聲傳來,只見一個丫頭奮力往里面擠,邊擠邊大聲地嚷嚷著。 “早就聽說寶釵閣的東西款式好,我家公子來買了一塊玉想送人,結(jié)果剛拿出來,那玉佩就碎了。哪里有這樣脆弱的玉佩,害得我被公子打了一頓!”一個小廝模樣的人也不甘示弱,臉上還掛著青紫的印記,顯然被打得不輕。 不少人都開始了抱怨,幾乎都在怒罵寶釵閣摻假,雖然款式好,但也不能容忍一碰就碎。不斷有新的人加入,寶釵閣的門口被擠得水泄不通,往里面擠的人也十分激動,寶釵閣的大門都快被擠歪了。 駱睦的心底一涼,暗暗思忖著莫不是楊紅花的詭計?為了不讓他得寸進(jìn)尺,或者給他一個教訓(xùn),連寶釵閣都搭上了? 他正思索間,忽然見到一個高壯的漢子徑直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手里抓著寶釵閣一個伙計,猶如老鷹捉小雞一般扯了出來,對著他凄聲喊道:“我好容易聚了銀子,準(zhǔn)備買支簪送給病重的娘子,結(jié)果那簪被我一捏就斷了,娘子她死之前都沒戴上!你說你怎么賠我?” 那漢子一瞧便知是個身強(qiáng)力壯的,使了全力搖晃著伙計。小伙計猶如一片樹葉般,隨風(fēng)搖擺著,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被甩出去一般。 那些擁擠的人也有不少圍了過來,似乎要把這伙計吃了一般。那伙計十分無奈,臉上露出幾分惶恐的神色,四處地偏著頭張望,似乎在找什么一樣。 “快,我們大東家來了!那就是我們大東家!”待伙計看到駱睦的時候,不由得眼前一亮,連忙伸出手指著駱睦,滿臉看到希望的表情。 駱睦暗暗叫遭,他上次來和寶釵閣的掌柜接觸的時候,就是這個伙計遞的茶水,沒想到竟是記住了。他連忙回身躲進(jìn)馬車?yán)?,高聲對著車夫道:“趕緊回府!” 只是他的話音剛落,就聽見“咚”的一聲,轉(zhuǎn)而便是車夫聲嘶力竭的叫喊聲。駱睦整個人一顫,還沒反應(yīng)過來,車簾已經(jīng)被撩了起來,駱睦對上了一張異常冷厲的臉,正是方才那個壯漢,此刻在陰暗的環(huán)境下瞧著,異常的猙獰。 “你……”駱睦剛說出一個字,就感到壯漢的手已經(jīng)猛地抓住了他,猛地往外一扯。駱睦便被從馬車上拽了出去,一個踉蹌就摔倒在地上。 不少擁擠在寶釵閣門口的人也聽到了動靜,紛紛擠到馬車旁,將駱睦團(tuán)團(tuán)圍住。 “寶釵閣既弄得我們大家跟著倒霉,索性已經(jīng)這樣了,不如就把店砸了,把這黑心的東家打一頓撒氣!”那壯漢說完便往自己的掌心吐了兩口唾沫,揮起手就甩了一巴掌過去。 駱睦立馬被打得摔倒在地上,眼冒金星,整個人都懵了。被這壯漢一慫恿,圍觀的那些人頓時是惡向膽邊生,紛紛簇?fù)砹诉^來,對著駱睦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前面的人打累了,再換另一撥,一層一層地涌上來,倒是異常的波瀾壯闊。 駱睦一開始還能忍著,之后也顧不得什么禮儀,邊叫邊躲,方才那個壯漢是使了全力的。他的臉到現(xiàn)在還疼得厲害,估計已經(jīng)腫起來了。身上的骨頭被人的腳和拳頭碾過,留下細(xì)細(xì)密密的疼痛,讓他一陣陣的難受異常。眾人打得渾身舒爽,有些人甚至為了能打到駱睦而推搡起來。 那個壯漢瞧著人群擁擠,他看了一眼駱睦,眸中閃過一絲狠厲的光芒,猛地抬起腳一下子踩在駱睦的大腿上。 隱隱約約傳來骨頭碎裂的聲音,駱睦似乎才反應(yīng)過來,豆大的汗水從臉上滑落,緊接著就爆發(fā)出一陣凄厲的叫喊聲,有如殺豬一般。那些打人的人微微愣了一下,又被后面推搡的人擠了上來。 眾人都打紅了眼的時候,先前起頭的壯漢卻悄悄退離了人群,慢慢走進(jìn)了巷口。待瞧了瞧四周沒人注意后,迅速脫掉身上肥大而破舊的衣衫,露出里面整齊的錦衣,臉上的胡子也被他一把扯下,看起來像個有頭臉的公子一般。他整了整衣衫,才邁著大步走出了小巷,一輛精致的馬車停在拐角處。 “上車?!瘪R車?yán)锏暮熌槐幌破鹨唤牵坏缆燥@低沉的男聲傳來,夾雜著幾分命令的口吻。 那人也不敢推辭,連忙跳上了馬車,車夫便甩起了鞭子。不過片刻,便有京都府衙的人到了。最近朝堂恰值動蕩時分,竟然驚動了錦衣衛(wèi)。那些鬧事的人三三兩兩地跑開了,卻被捉回來不少。到處都是哭嚎哀求的聲音,甚至有幾個人都跑到了這邊。 馬車的速度漸漸加快,后面?zhèn)鱽韼椎揽焖俚鸟R蹄聲。伴隨著一句“站??!”,幾個錦衣衛(wèi)打扮的人騎著馬沖到了馬車前面,擋住了去路。車夫及時拉住了韁繩,車身猛地一頓。 “敢問車中何人,可否知道方才對面那條街上的動亂,能否……”其中一個錦衣衛(wèi)冷著聲音開口,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沈國公府,沈修銘,路過而已。方才有發(fā)生動亂么?我不大清楚!”馬車上簾子被猛地甩起來,搭在了車頂上。 沈修銘歪坐在馬車?yán)?,面無表情地看著外面的人,眼眸里露出幾分壓迫的神采。那幾個錦衣衛(wèi)對這位少將軍早有耳聞,立馬低身下馬,抱拳道:“得罪了,不知是沈世子在此?!?/br> 沈修銘揮了揮手,依然沉著聲音道:“例行公事罷了,不用在意?!?/br> 那幾名錦衣衛(wèi)見他不放在心上,也就松了一口氣,連忙牽著馬退讓到一邊。車簾再次被拉下,馬車急速地行駛離開。 待馬車轉(zhuǎn)了一個彎,徹底離開那些人的視線后,沈修銘伸手敲了敲車壁。不過片刻,方才那個壯漢從車底爬了進(jìn)來。低著頭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低聲匯報道:“依照爺?shù)姆愿溃瑢氣O閣已經(jīng)全被砸了,廢了駱睦的一條腿!” 沈修銘輕輕地點了點頭,伸手摸著下巴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轉(zhuǎn)而低聲對他說:“這事兒就到此為止,你該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會有人查到國公府的頭上!” 那人輕輕點了點頭,此人正是沈修銘身邊的侍衛(wèi),他也只是忽然得到沈修銘的命令,來替寶釵閣這場大鬧增添一把火,順帶著廢了駱睦的一條腿。 寶釵閣被毀得慘不忍睹,里里外外的首飾都被砸得稀巴爛,就連里面存銀子的地方,都被砸開了,銀票當(dāng)然是所剩無幾。錦衣衛(wèi)感到的時候,那些鬧事兒的人已經(jīng)被隔開了,駱睦就這樣躺在地上,捂著右腿大聲地嚎哭,十分狼狽。 四周圍觀的人瞧著駱睦右腿那離奇的擺放造型,心知這條腿是廢了。但是卻都不知道怎么弄得,問駱睦他自己也不知是誰。 府衙的人很快便帶著幾個口出狂言的家丁離開了,至于其他人逃的逃,放的放。錦衣衛(wèi)也只是派人去駱府通知而已,直到楊紅花收到消息,派人過來,才把駱睦從地上弄起來去看大夫。 寶釵閣的事情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京都的街頭巷尾討論了許久。駱睦的身份也暴露了出來,眾人一片嘩然。沒想到當(dāng)初盛極一時的兩榜進(jìn)士,竟會從商,而且還做出這種摻假有辱斯文的事兒。一時之間,討伐聲四起,待得知駱睦的右腿瘸了之后,不少人都懷著一種幸災(zāi)樂禍的態(tài)度。 楚惜寧這幾日的心情明顯大好,幾日未露面的青蓮也出來服侍了,只是她的模樣比較疲憊。那么些首飾全部拿到一家可靠的金店融掉了,先用陶泥按照原先的樣式做出來,再用金銀在表面裹上一層。至于玉器則更簡單,找最劣質(zhì)的玉器做出模子來,打磨后再抹上一層薄蠟,體現(xiàn)出光澤就好。最后再由青蓮將這些劣質(zhì)的首飾換掉寶釵閣原有的,威脅掌柜的賣出去一段時日才發(fā)作。當(dāng)然客人也專挑那種有錢愛慕虛榮,卻不大識貨的富家千金或者紈绔子弟。 其中的過程雖然有些復(fù)雜,不過好在楚惜寧只偶爾出出主意,剩下的都交給了青蓮。當(dāng)然其中沈修銘自然是功不可沒,想來他也費了一番周折。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的更新也將在晚上八點,算是假期時間的穩(wěn)定更新吧! ☆、099 歡喜添妝 寶釵閣的事兒鬧得雖挺大,但是駱睦在朝中已經(jīng)無人可依靠,雖沒人替他出頭。錦衣衛(wèi)象征意義地查了一下,線索根本就是斷的。甚至可以說被人刻意抹得干干凈凈,打造首飾的手法完全一樣,寶釵閣以前用的金店不少伙計都離開了,根本無從查起。 最后這件事兒也就不了了之,駱睦只能自認(rèn)倒霉。他渾身是傷,就連臉上都跟破了相一般。請大夫找人查案子,里外都是楊紅花安排的。她就在駱睦醒來之后,來瞧過一回,其他時間都在忙著看顧店鋪。卻也不敢有大動作,免得被人在暗地里使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