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節(jié)
蘇黛頓時打了一個寒戰(zhàn),果然,女人之間的戰(zhàn)爭是最可怕的。 墨月汐也推著彥無雪離開,她又回頭說道:“嬌蠻郡主,你怎么配得上本座的兒子,別再跟來了,否則下一次本座對你不客氣?!?/br> 這一小插曲過去后,東流便也與他們分手,不再同行。 蘇黛并沒有說什么,這也是東流的選擇,她不好左右。而墨月汐只是讓東流好好控制自己的暴戾之氣便可以了,分手之時,墨月汐也教了東流一套心法,讓他保命。 琉歌見了,倒是覺得驚奇。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br> 墨月汐想了想,說:“確實(shí)不是這樣的,但是人總會變,無雪也是這般善良。” 琉歌盯著彥無雪背影,他正和阿洵鬧得正歡。 她嘴角微微勾起,說:“是啊,改變總是好的,而他,永遠(yuǎn)都不會有任何的改變,是那么的善良?!?/br> 但是這件事并沒有這么快就完結(jié),墨月汐本來是想帶著他們回去清城派,但是途徑京都的時候,卻有大批官兵圍上來。 紅葉首當(dāng)其沖,她依舊是穿著紅色衣衫,看見蘇黛,明顯一怔,但是她的目的,是彥無雪。 “你們想要干什么?還不讓路?”墨月汐可沒有那么好說話,她最討厭的,便是別人擋住她的去路。 除了紅葉,還有赤血門的眾多高手,蘇黛也是看了出來。 “皇上想要請無雪公子進(jìn)宮一趟?!奔t葉冷聲說道。 “怎么?難道就要那么多人圍著嗎?”墨月汐皺著眉頭,并沒有打算妥協(xié)。 她打算出手之際,蘇黛和琉歌都按住她。 “不要輕舉妄動,他們?nèi)颂嗔??!碧K黛壓低聲音說,“而且還有赤血門的九使,并不好對付。” “對,這周圍還不知道潛伏著多少人。”琉歌也是不敢輕舉妄動。 雖說她和墨月汐都是能夠自保,但是蘇黛還帶著阿洵,彥無雪也僅是恢復(fù)了一點(diǎn)兒武功,并不能夠全身而退。 墨月汐只好按下了怒氣,她自然是不愿讓彥無雪一人前去,而琉歌也是一樣。 蘇黛倒是犯難了起來,皇宮那地方,她自然是不愿意再踏進(jìn)了,但是她又不想一人獨(dú)自離開。 “我可以對主子說,沒見過你?!奔t葉輕聲對她說道。 蘇黛輕輕一笑,點(diǎn)點(diǎn)頭:“好,謝謝你紅葉?!?/br> 紅葉別過頭,背叛溫以墨,她心里也是不好受。 這么多年來,溫以墨一直在找溫以墨,但是紅葉剛才卻看到,阿洵是叫蘇黛做娘親的。 她心里自然也想到,蘇黛已經(jīng)和別的男人生了孩子。 她僅是不想讓溫以墨傷心而已,她對蘇黛,還有那么一絲厭惡。 “蘇黛,你要跟我們一起去?!蹦孪珔s強(qiáng)硬的說道。 “我不想進(jìn)宮?!碧K黛蹙眉。 “阿洵長這么都沒有離開過本座,本座也不放心讓你一個人帶著阿洵在外頭,要面對的始終都要面對,不就是一個溫以墨,本座雖然不是他的對手,但是琉歌也在,你就不要害怕什么?!蹦孪裘?,“還是你自己還未放下,根本沒有勇氣面對他?亦或是自己害怕見到那個皇貴妃,覺得被比下去了?” “你知道我不是這樣想的?!碧K黛皺著眉頭,“我怕他看見阿洵?!?/br> 384、兩國聯(lián)姻 “這有什么好怕的,本座自有辦法,你就相信本座吧!”墨月汐說道。 蘇黛瞇了瞇眼睛,看著墨月汐那充滿信心的笑容,她目光流轉(zhuǎn),還想說話之時,阿洵扯了扯蘇黛的衣衫,“娘親,我也想去看看皇宮是什么樣子的,就去吧?!?/br> 蘇黛蹲下來,臉色沉了下去,說:“你會發(fā)現(xiàn),那只是一個牢籠?!?/br> 阿洵卻還是有興趣,那雙眼睛轉(zhuǎn)呀轉(zhuǎn)。 她抿嘴一笑,知道阿洵好奇心極重,而阿洵也有權(quán)利見自己的父親一面,她摸了摸阿洵的頭,點(diǎn)點(diǎn)頭:“好,我們就再進(jìn)那牢籠一趟?!?/br> 皇宮。 他們幾個人昨日已經(jīng)進(jìn)了皇宮,但溫以墨只將他們安排在一個景春宮里,并且有人把守,根本不得出去。 蘇黛也習(xí)慣了這樣的生活,那時候被墨月汐囚禁著,也是一樣。 相反,墨月汐倒坐不住,嘴里總是念著,溫以墨究竟想讓彥無雪干什么。 不過她看見蘇黛趁著這個空隙,給阿洵量身做衣裳,她也是來了興致,想要做一件衣裳給彥無雪。 但是何奈墨月汐不會針織,根本就是縫不好,蘇黛見了,就提議道:“你倒不如給無雪做一個香囊,我可以幫你繡花,那就簡單點(diǎn)了?!?/br> 墨月汐恍然大悟,就聽從蘇黛的話。 彥無雪和阿洵玩得不可開交,但是每天傍晚,阿洵是要被墨月汐催促著去做功課的,看著阿洵在外頭扎著馬步,彥無雪才得空坐下。 琉歌給彥無雪倒了一杯茶水,彥無雪順手接過,非常有默契。 蘇黛瞥了一眼,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 “這是你跟他的兒子嗎?”彥無雪憋了很久,才問了出來。 蘇黛手中的針并沒有停下,這些年來,她學(xué)會了許多事情,墨月汐和阿洵身上的衣裳,都是出自她手。 她點(diǎn)點(diǎn)頭,并沒有說話。 彥無雪有些惆悵,想不到再相見,她卻已經(jīng)有了孩子,兩人是永遠(yuǎn)的相隔吧。 “阿洵長得像你。”彥無雪說,特別是那一雙眼睛,水靈靈的。 “長得像李逸,以后肯定像李逸一樣?!蹦孪f道。 她嘴角含笑,美艷無比,在她的眼中,卻有一種不可掩蓋的情愫。 蘇黛僅是一笑,墨月汐的愛是長久的,她的相貌依舊,她對李逸的愛也會依舊,不會改變。 “你沒打算跟溫以墨說嗎?”彥無雪問道。 他一直都記得,溫以墨才是能夠保護(hù)她的那一個人。 蘇黛的手頓了頓,心里倒是也坦然。 她掃了一眼這大殿,華貴無比,每一件物品都是貴重?zé)o比。 她從來,都不屬于這里。 她輕輕的搖搖頭,說:“他有皇貴妃了,接下來,他會有更多的妃子,會有更多的子嗣,他是帝王?!?/br> 彥無雪抿住嘴唇,他默默的盯著蘇黛,那目光宛如秋水一般,那么柔情。 墨月汐看了看兩人,嘴角一勾,這果然就是有機(jī)會在一起的。 恰在此時,宮外響起了一聲通傳。 “皇上駕到!” 墨月汐挑眉,朝著阿洵喊了一聲,“阿洵,快進(jìn)來!” 阿洵依言跑了回來,這時候,溫以墨已經(jīng)走了進(jìn)來。 他穿著絳紅的袍子,頭束金冠,俊美之中,有幾分寒意,讓人不敢有半分的逾越。 “大膽!”一個宦官氣沖沖的嚷道,“接見皇上居然不下跪?!” 墨月汐轉(zhuǎn)過頭,笑了笑:“是皇上請我們來的,過門也是客,皇上倒是應(yīng)該以禮相待啊。” 溫以墨的目光緊緊鎖在蘇黛的身上,他的薄唇抿緊,揮了揮手,讓宦官宮娥都退了下去。 “墨掌門太強(qiáng)詞奪理了?!睖匾阅f道。 “如何強(qiáng)詞奪理?”墨月汐倒是沒有一點(diǎn)兒畏懼,直直盯著溫以墨。 “朕是九五之尊,難道你們就不應(yīng)該下跪?” “在本座的眼中,你這個一國之君,也不過是臭男人一個?!蹦孪従徴f道。 溫以墨并未在意墨月汐所說,他瞥了一眼蘇黛,見阿洵貼緊著她,她那慈母的樣子,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但是他今日的目的,不是在她。 “朕就開門見山吧,青霄國和瑯邪國正談?wù)摋l件,瑯邪國投降,但是有一個條件,朕想要問問彥無雪?!睖匾阅穆曇魶]有任何溫度。 能夠讓溫以墨親自前來,況且還和彥無雪扯上關(guān)系,這件事情確實(shí)讓他們都面面相覷。 彥無雪皺了皺眉頭,問:“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因?yàn)槲貉┝罩该屇阕隹ゑR,本來?xiàng)l件是談好了,但是魏唐澤突然又多提了一條?!睖匾阅f,“朕可以將你一個官職,算是兩國聯(lián)姻一樣,作為一場政治婚姻?!?/br> “可笑!”墨月汐和琉歌都拍案而起。 “你憑什么這樣利用我的兒子?那個魏雪琳就是一嬌蠻郡主,無雪不會娶她,無雪也不是朝廷的人,你不用逼迫無雪?!蹦孪浅鈶?,現(xiàn)在她不會讓任何人逼迫彥無雪。 溫以墨看著墨月汐,想不到墨月汐今日會這般維護(hù)彥無雪。 “瑯邪國是戰(zhàn)敗國,你大可以不理會這條件?!碧K黛淡聲說道,她知道,溫以墨沒那么容易就受到威脅的。 除非,溫以墨是有另一層打算。 溫以墨負(fù)手而立,果然,蘇黛是看得最清的那一個人。 “雖然瑯邪國是投降的,但魏唐澤也是為了魏雪琳一人,而決定了投降,要是兩國繼續(xù)交戰(zhàn),也會再拖兩年?!?/br> 蘇黛低下頭,溫以墨的意思她已經(jīng)明白了。 魏唐澤是為了蘇魏雪琳,那么溫以墨肯定會答應(yīng)魏雪琳的要求,這會真正的了結(jié)了戰(zhàn)事。 她看了看彥無雪,她并不想彥無雪被人擺布,現(xiàn)在連婚事都要別人安排。 “溫以墨,你太自私了?!碧K黛說道,“彥無雪和朝廷并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你大可以派別的人去和親?!?/br> 溫以墨眉宇間有淡淡的疲倦,他聲音沙啞,說:“身為一國之君,你認(rèn)為朕i不應(yīng)該以天下為重?” 蘇黛心里冷笑一聲,多年來,這個皇宮,這個朝廷,這個天下,已經(jīng)讓溫以墨變成了另一個人。 他沒錯,他身負(fù)重任,他有自己的無奈。 何奈,他們兩人早就是道不相同不相為謀。 385、一個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