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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帝胄在線閱讀 - 第218節(jié)

第218節(jié)

    今天的攻擊其實沒有什么針對性,而是一次例行公事而已。這次南下的三十萬大軍,有很大一部分是新兵。雖然草原人沒有新兵之說,但因為長期以來的定居生活,很多契丹人已經(jīng)不是天生就熟悉馬背了。他需要練兵,讓那些新兵去感受什么叫做戰(zhàn)場,什么叫做血腥。再者,草原人不適應(yīng)攻城戰(zhàn),他們是嫻熟的騎手,野戰(zhàn)之王,但攻堅戰(zhàn)對于他們來說還需要學(xué)習(xí)和適應(yīng)。

    滄州,在耶律極看來,練兵場而已。

    今天進攻滄州的人馬在兩萬人左右,但率先發(fā)動攻擊的只是三千契丹步兵。契丹人的步兵,并不如何強大。草原民族重騎兵而輕步兵,他們喜歡來去如風(fēng)的感覺。沒有戰(zhàn)馬,他們不習(xí)慣。

    領(lǐng)兵作戰(zhàn)的是契丹郎將霍彥,這個人,是耶律雄機派給耶律極的得力助手。

    這個人雖然并不是遼國上將,但那不過是因為此人資歷尚淺,這個人的能力深得耶律雄機的喜歡。悍不畏死,草原人喜歡這樣的漢子。

    站在耶律極身邊一同觀戰(zhàn)的,還有遼國大將耶律延奇,大將耶律真。這兩個人,都是契丹軍中赫赫有名之輩。在與黨項人的戰(zhàn)爭中,這兩個人都是每戰(zhàn)屢有斬獲。遼國有名的大將有數(shù)十人,其中最有名氣者,被人稱之為五虎大將。耶律真,耶律延奇是五虎之二。另外三人是,大將韓延壽,大將離妖那顏,大將蕭密。站在耶律極身邊的另外一個身穿儒衫的老者,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頗有道骨的人,是遼國南面宮總漢兒司事韓知古。一個大名鼎鼎的,在遼國身居高位的漢人。

    這次南征,契丹五虎大將來了三個。耶律真和耶律延奇在耶律極麾下。而大將離妖那顏,則獨自領(lǐng)軍十萬攻趙州。離妖那顏這個人,很厲害。當初,劉凌在將給大遼的歲貢搶回去的時候,他不過是一個縣城守軍的小小郎將。不入流的小人物,上不了臺面。短短幾年之后,他已經(jīng)是大遼五位軍神之一了。不過離妖那顏這個人,之所以沒有跟著耶律極在一起,或許還有另一層意思在里面。他是二皇子耶律德光的人,但,他正式上位,確實耶律極賞給他的。

    或許,正式因為這個緣故,耶律雄機才會讓他獨領(lǐng)一軍吧。

    耶律真在遼軍中的威望很高,他的年紀雖然已經(jīng)五十出頭,但身體康健,猶能舞動百斤鐵槍,一把彎刀更是用的爐火純青。相對于耶律真,耶律延奇是在與西夏大戰(zhàn)中才逐漸崛起的新生代代表人物。這個人才剛過而立之年,正是雄武的時候。在軍中,論武藝的話,五虎大將中只有蕭密能勝他一籌。

    這次遼軍南下,出其不意。但是正因為這樣,他們的準備并不充分。尤其是缺少攻城器械,如攻城錘,云梯這類東西,都是到了滄州之后耶律極才命人連夜打造的。若不是如此,遼軍南下也瞞不過監(jiān)察院的密諜。

    新砍伐的樹木做成云梯,很顯然,在重量上略沉重一些。沒有砍干凈的枝椏上,有的地方還掛著翠綠的葉子。

    三千契丹步兵,邁著整齊的步子,扛著云梯,推著攻城錘,緩慢的,沉重的朝滄州城壓了過來。

    郎將霍彥,站在軍陣之中,冷冷的注視著他手下的三千兒郎。他是驕傲的契丹將軍,所以,他對于南面宮大王耶律極這些日子以來消極的攻勢有些憤慨。他不管耶律極是出于什么目的,他只是不能忍受一座小小的滄州城阻擋住三十萬雄兵南下的腳步。

    第四百二十二章 耶律極的手段

    三千契丹步兵,在進入守城士兵的弓箭射程之后開始加速。再慢慢悠悠的列著方陣往前走,那就是集體自殺了。隊列前進,一支重弩射過來足夠穿死十幾個人的,甚至幾十個人。契丹人在戰(zhàn)場上不怕死,但也不會送死。

    劉凌已經(jīng)下令將其他各門安置的弩車都調(diào)過來,但因為時間倉促,還沒有全部運過來。而即便運過來,在契丹人的強攻沒有到來之前,劉凌也不會將全部重弩都暴露出去。劉凌命人尋了把椅子,就坐在箭樓里看著卓青戰(zhàn)指揮守城。這樣小規(guī)模的戰(zhàn)斗,劉凌還不至于跑出去親自指揮。

    還有就是,既然卓青戰(zhàn)是想表現(xiàn)自己,那劉凌也不能小氣的不給他這個機會。

    “重弩,瞄準攻城錘,不要急著射出去,左一重弩,試射測定方向距離,其他重弩,調(diào)整后齊射!”

    “弓箭手準備,二百五十步以外,拋射一輪。”

    卓青戰(zhàn)在城墻上來回走著,不斷的大聲下達著命令。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完全從一個文人變成了一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將軍??粗袟l不紊的指揮著那些裝備并不整齊的郡兵,劉凌心里也是忍不住一聲嘆息。

    真不知道,趙鐵拐當初怎么就讓卓青戰(zhàn)做了個郡守。這個人,用在那些雜務(wù)上有些糟蹋了。

    一個人的銳氣,總是會被太多的瑣碎小事磨滅一些的。難得的是,幾年的文官生涯,卓青戰(zhàn)似乎并沒有忘記自己的一身所學(xué)。他是文人不假,還是大周顯德四年的殿試榜眼,他不會武藝,雖然腰間也曾佩劍,不過是文人的一種姿態(tài)一種風(fēng)尚而已。說他手無縛雞之力有些過分,尋常的農(nóng)夫三五個還是近不了他的身的。但是比起真正的武將來說,他就差得太遠了。但,這并不影響他對于軍事上的指揮能力,雖手無寸鐵,胸中卻有十萬兵。

    三百步以外,左一的重弩車發(fā)射了第一支重弩。長達三米,如壯士手臂粗細的重弩呼嘯而出。重弩箭帶著風(fēng)聲,迅疾如雷的射向一百多契丹步兵推著的攻城錘。稍微偏差了兩米多,連續(xù)釘死了三名契丹步兵之后,那支重弩箭插在了土地上。這一箭之后,所有的cao作重弩車的滄州郡兵們開始迅速但不慌亂的調(diào)整弩車,沒過多久,北門安放的九架重弩車全部調(diào)整完畢。

    攻城錘太過沉重龐大,不易改變前進線路也很難加速,所以重弩車調(diào)整之后,隨著卓青戰(zhàn)的一聲令下,九架重弩車齊齊發(fā)威,九只重弩箭如同九條怒吼的黑龍,直奔那巨大的攻城錘而去。當當當?shù)倪B續(xù)九聲鳴響,九只重弩箭竟然全部命中。只是,包裹著鐵皮的攻城錘太過堅固了,九只重弩箭竟然只是將攻城錘砸得搖晃了幾下,一陣木屑紛飛,攻城錘卻并沒有被擊毀。

    不過,推車的契丹士兵就遭了殃。九支重弩箭過后,被彈射后射死的契丹騎兵竟然多達五十幾個人。而剩下的人,顯然是無法繼續(xù)將攻城錘繼續(xù)推動的。百夫長命令手下士兵沖上去推車,就在這個時候,兩百五十步之外,滄州郡兵弓箭手的第一輪拋射也灑了下來。

    一瞬間,就是那么一瞬間,攻城的契丹步兵就好像被割倒的麥子一樣一個接著一個倒下去。他們身上的皮甲擋不住從天而落的羽箭,而他們的步兵盾的防御效果也不是那么好。崇尚進攻的草原人,本來對這種東西就沒有什么喜愛。而為了增加速度,契丹步兵的單兵盾牌做的比中原軍隊的盾牌要小一號。

    幸好,三千人成散兵隊形攻擊,隊伍不是很密集,第一輪拋射雖然殺死了百多名契丹步兵,但對于整個戰(zhàn)局來說影響不大。在這一刻,契丹步兵將奔跑的速度提升到了極致。對他們來說,快與慢的意義并不怎么重要。快了,到了城下的話等著他們的是漢人士兵砸下來的沉重的石頭,還有那種令人心悸的狼牙拍。而慢了,他們會被漢人的弓箭手盯上,然后一個挨著一個釘死在地上。

    扛著云梯的士兵們,瘋狂的往前沖,他們遭受到了弓箭手的重點照顧,傷亡率遠比其他地方要高。

    “平射,放箭!”

    卓青戰(zhàn)大聲命令道。

    數(shù)百名弓箭手將步弓放平,第二輪箭雨呼的一下子放了出去。郡兵的裝備雖然不如正規(guī)戰(zhàn)兵,但是配備的步弓卻是一樣的。他們匱乏的是整套的鎧甲,有的士兵甚至都沒有單皮甲護體。還有就是,他們的武器也無法和正規(guī)戰(zhàn)兵相比。就連標準的大周制式橫刀他們都不夠人手一柄的,很多士兵用的都是城里鐵匠們打造的兵器。家里貧窮的人,甚至打造不起兵器,只好在木棍的前面按上一個鐵槍頭。在這個時期他們這樣的兵器顯然看起來很簡陋很寒酸,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以后的時代,這種被稱作槍的兵器逐漸占據(jù)了中原士兵裝備的主導(dǎo)地位。

    羽箭如潑水一樣射出去,從城墻上往下看,一道道黑線筆直的飛出去,將一個有一個穿著厚皮甲的契丹士兵釘死。但是,毫無疑問,更多的羽箭落空了。真如卓青戰(zhàn)開玩笑說的那樣,百發(fā)百中剛好消滅掉所有契丹來犯之敵,那對于滄州郡兵來說絕對是一件最最美妙的事。

    除非他們是天兵天將,不然這永遠都只是一句笑談。

    付出了幾百具尸體之后,契丹步兵終于沖到了城下。到了這里,其實地獄的大門才真正敞開。

    一塊一塊沉重的石頭,被滄州郡兵們從城頭上砸下來。石頭砸在契丹士兵的頭顱上,那頭顱立刻就會好些被重錘砸碎的西瓜一樣爆開。紅的,白的,四處亂飛。腦漿子和血液涂抹在石頭上,而石頭則代替了頭顱鑲嵌在肩膀上。奇怪的是,找不到了脖子。

    一塊石頭砸在一名契丹士兵的左邊肩膀上,嘭的一聲,他的半邊身子就好像血糊糊一樣爆開,半邊肩膀連著手臂,被并不鋒利卻沉重的石頭切下來,沒了手臂,腋下的rou被齊齊的撕下來,白森森的肋骨露了出來,能從中看到還在跳動輒的心臟。他還沒有死,哀嚎著,在地上艱難的爬著,也不知道是在尋找被石頭砸碎了的手臂,還是想逃離這個血腥的地獄。又一塊石頭落下,正巧落在他的后背上,一瞬間,他的人被砸得往后彎曲了過去,于是他做出了一個活著時候永遠也做不出來的往后對折的動作。

    石頭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

    他沒有變短,而是變長了。

    恐怖的殺人武器狼牙拍被守城的郡兵狠狠的放下來,布滿了幾尺長的狼牙釘,砸落下來之后狼牙拍甚至能將下面的契丹士兵釘成篩子。有時候狼牙拍被拉起來的時候,上面還掛著被釘死的契丹人的尸體。

    城下幾米的地方,成為修羅屠場。

    攻城的人數(shù)雖然不是很多,只有三千人。但是守城的郡兵也不多,按照劉凌的吩咐,第一隊一千人在城墻上防守,而除去弓箭手之外,負責(zé)用其他手段殺敵的士兵只有五六百人。而此時,隨著霍彥的一聲令下,兩千騎兵蜂擁而出,在城下來回橫向奔馳,不斷有羽箭朝著城墻上射擊。草原人的騎射之術(shù)甲于天下,當然不是浪得虛名的。騎兵們移動速度快,城墻上的弓箭手對他們的傷害微乎其微,而他們對城上郡兵的打擊則是沉重的。沒有辦法,卓青戰(zhàn)命令弓箭手退后。

    對于敵軍的騎兵,他能用的手段不多,但幸好,他還有重弩車。

    cao作重弩的士兵在卓青戰(zhàn)的命令下,開始重點打擊那些來去如風(fēng)的騎兵。巨大的重弩射出去,能將騎兵連人帶馬釘死在地上,

    而此時,損失一百多人之后,推著攻城錘的契丹士兵終于也到了城門外。

    一大鍋滾油從城上破了下去,當頭澆在最前面十幾個契丹士兵的身上。這些士兵立刻被燙的嗷嗷叫了起來,滿地打滾。有同伴伸手去拉倒地的士兵,拽著那人的胳膊想把他拉起來,卻只吃拉下來一層人皮。

    卓青戰(zhàn)不怕攻城錘撞擊城門。

    既然耶律極非得圍三缺一,那卓青戰(zhàn)就不必客氣。除了南門之外,其他三門,其實都已經(jīng)被他下令堵死了。

    負責(zé)撞門的士兵推著車,開始撞擊城門。巨大的撞擊力下,似乎連整座城都開始搖晃起來?;覊m,泥沙欶欶的掉落,城下的契丹人不但被灰塵落滿了身上,也被城頭砸下來的石頭和羽箭大量的殺傷。

    雖然只是一次佯攻,但毫無疑問,戰(zhàn)爭從來都是慘烈的。

    霍彥冷冷的看著手下士兵們艱難的攻城,看著麾下士兵一個一個的戰(zhàn)死,其實他的心里并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平靜,他在恨。

    連續(xù)三次試探性進攻了,都是他麾下的人馬在沖殺。這是為什么?

    因為耶律極,太子殿下,皇帝的兒子,想讓他變成孤家寡人。

    他不是耶律極的嫡系,他是耶律雄機陛下親自一手提拔起來的人,耶律極想干什么,他心知肚明。但是,他有辦法拒絕嗎?

    “將軍!”

    傳令兵快速的跑過來,單膝下跪后說道:“大王令,將軍今日務(wù)必攻破北門!”

    霍彥猛地站起來,一臉怒容,回頭看向遠處坐在雕花椅子上,品著西域美酒的南面宮大王。

    第四百二十三章 嘴角上揚的悲傷

    一次試探性進攻,已經(jīng)壓上去了五千人馬,這還不夠嗎?而且死傷已經(jīng)超過千人,又不是真的想把滄州城打下來,死得人還不夠多嗎?

    霍彥從耶律極遠遠的冷冷的投過來的視線找到了答案,不夠!霍彥知道南面宮大王是打的什么算盤,自己不是幽州嫡系,而且大軍剛到滄州之后南面宮大王就派人給他送來了滿滿一箱子金銀珠寶,還有一個據(jù)說來自西域的金發(fā)碧眼的美女?;魪┎皇且粋€莽夫笨蛋,他自然是知道耶律極為什么要拉攏自己的??上?,他在耶律極身上看不到一點光明的希望。偉大的耶律雄機陛下,是不可戰(zhàn)勝的。

    所以,他將那個說客禮貌的送出了自己的大帳,然后派親兵抬著箱子,扛著美女,原封不動的又給耶律極送了回去。當天晚上,耶律極親自到了他的大帳。很出乎預(yù)料的,耶律極并沒有委婉的勸說,而是直接道出了他的打算。對于耶律極這樣大逆不道的話,霍彥著實的被嚇了一跳。

    霍彥保證不會檢舉揭發(fā)耶律極這種背叛行為,但也不會答應(yīng)耶律極放低身份的請求。其原因,是因為他知道耶律極絕對不會成功。毫無疑問,耶律極勾勒出了一個近乎于完美的結(jié)局,一個嶄新的充滿了希望的國度。很誘惑,很令人振奮,但不切實際。

    所以,雖然霍彥給出了保證,但是他知道耶律極肯定會記恨他。這幾次試探性或者說自殺式的進攻,都是他麾下的人馬來進行的。他明白耶律極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耶律極是想把他的麾下的人馬都拼光,讓他成為孤家寡人,讓他成為恥辱。

    但霍彥又能怎么樣呢?

    耶律極是南征大元帥,軍事行動耶律極一言而決。他不過是個郎將,雖然麾下兩萬雄兵,但他無法反抗。

    他看著耶律極,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緩緩的轉(zhuǎn)過身子,霍彥吩咐親兵道:“下令,全軍壓上!”

    “將軍!咱們營只剩下不足一萬人馬了,已經(jīng)壓上去五千,還有四千多弟兄,難道南面宮大王是要把咱們營趕盡殺絕嗎?!”

    親兵憤恨的說道。

    “閉嘴!再有妄論是非,動搖軍心者,斬!”

    他回身冷冷的看了一眼后隊那一萬人馬,那是大將耶律延奇的部下,這次攻城,因為他麾下營的兵馬已經(jīng)損失過半,耶律延奇從他部下?lián)芰艘蝗f人交給霍彥指揮。霍彥知道耶律延奇是沒有那份好心的,這一萬人,與其說是來幫忙攻城的,還不如說是監(jiān)視和督促他的。耶律延奇和耶律極之間的關(guān)系,他心知肚明。

    “你們都是草原上的雄鷹,都是我最得力的部下,南面宮大王不是要拿下滄州嗎?那今天就給大王看看,我麾下的孩兒們有沒有這個力量!將狼頭大旗插在滄州城頭上,讓他們看看,什么叫男人!”

    “是!”

    親兵咬了咬牙,躍上馬背,縱馬宣令:“將軍有令,全軍壓上!”

    霍彥麾下的士兵雖然都有抵觸情緒,但是他們還是選擇服從命令。契丹人的軍規(guī)十分的嚴厲,不聽從號令者,不但殺無赦,還要株連家人。原本契丹人好戰(zhàn),且性子粗野,但在耶律雄機的鐵血手腕的整頓下。契丹人的軍紀很好,很嚴肅。

    剩下的四千人都是騎兵了,用騎兵去攻城,這簡直就是送死。

    “下馬!”

    霍彥從馬背上跳下來,大聲命令道。

    四千騎兵整齊的躍下馬背,站成整齊的隊列。

    “孩兒們!南面宮大王說今天要拿下滄州送給陛下做禮物,這份獻給偉大陛下的禮物,將由你們來親手創(chuàng)造出來!你們的命,我的命,都是陛下賜予的。縱然戰(zhàn)死,也沒有怨言。你們都是我大遼的好兒郎,你們懼怕城墻上那些漢人射出來的綿軟無力的弩箭嗎?”

    “不怕!”

    “殺光他們!”

    霍彥振臂一呼:“拿下滄州城,金錢,女人,都是你們的!”

    “殺光他們!”

    四千舍棄了戰(zhàn)馬的騎兵,一手持彎刀,一手持圓盾,在霍彥親自率領(lǐng)下朝著滄州城沖了過去。此時,開始壓過去的那數(shù)千人馬已經(jīng)在樹立云梯了,但是滄州軍準備充分,云梯才立起來就被他們用長長的撓鉤推到。石頭不斷的砸下來,狼煙拍一次一次的落下,城下的死尸已經(jīng)越堆越高了。血滲進大地里,將大地染成了黑色。

    契丹人不擅長攻城戰(zhàn),而且這次南下準備并不十分的充分,所有的攻城器械都是到了滄州后才打造的,尤其是,他們?nèi)鄙俟コ堑闹匚淦?,拋石車。但這只是表面上看到的而已,士兵們或許不知道,但是霍彥知道,輜重營里有拋石車,而且,還是一種叫做拋石機炮波斯人發(fā)明的威力巨大的武器。這種拋石機炮,可以將三百斤的巨石拋射出五百米遠,對于攻城來說絕對是威力巨大的殺器。

    波斯人在投石車上的研究確實很先進,他們所制造的拋石機炮,比中原現(xiàn)在正在使用的人力拋石車的威力要大很多。

    但是霍彥同樣知道,耶律極是不會將那種威力巨大的拋石機炮交給他使用的。就在后營里,高金聘請來的那些波斯人正在大帳里飲酒作樂。來自奚人部落的嬌美的女人,正在小心翼翼的伺候著那些可惡的家伙。

    霍彥無法抗拒耶律極的命令,他只能用最慘烈的的方式,來宣告自己的驕傲和怒火。

    軍人,自當戰(zhàn)死沙場。

    但是,他心里卻是憋屈的。

    霍彥抽出彎刀,指著滄州城喊道:“殺光他們!”

    四千契丹騎兵,放棄了戰(zhàn)馬,用自己的雙腿奔跑著,朝著滄州城沖了過去。南面宮總漢兒司事韓知古淡淡的看了耶律極一言,臉上的肌rou抽動了一下,卻最終一句話都沒有說。他其實想告訴耶律極,這樣做,是不對的。他想告訴耶律極,對于霍彥這樣忠義之輩,不能輕易的拉攏就更要示之以恩,表達自己寬宏的胸懷。而不是這樣,把他往死路上逼。韓知古是南面宮的漢人宰相,他的命運早就跟耶律極綁在了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知道耶律極其實是個心胸狹窄的剛愎之人,也知道,這樣的人是不容易被勸說的。只有讓耶律極吃一些虧,他才會長記性。

    韓知古雖然不贊同耶律極的做法,但也不認為將霍彥的部下都驅(qū)趕著送死,并不是一件很令人不能接受的事。而且,作為一個漢人,雖然他在耶律雄機和耶律極那里都有著一定的地位,但他很明白,那些契丹皇族其實心里還是看不起他的。

    終于,有一架云梯穩(wěn)穩(wěn)的立了起來,契丹士兵們順著梯子登上了城頭!看到了勝利的希望,契丹士兵們嗷嗷的叫著,瘋了一般的順著云梯往上爬。但是,很快,率先登上城頭的契丹武士,就被卓青戰(zhàn)派來支援的郡兵們合力殺死。尸體從城墻上推下去,砸死了一個抬著頭仰望的契丹士兵。

    很快,第二架云梯也立了起來,一名身手高強的契丹武士登上城頭之后,用彎刀殺開一條血路,將梯子死死的護在身后。緊接著,一個,兩個,三個,越來越多的契丹士兵爬了上去,揮舞著彎刀加入戰(zhàn)團。

    城墻上的壁壘還沒有堆好,所以一旦契丹人占據(jù)了城墻之后,很快就能攻到城門附近順著馬道殺下去,若是城門失守的話,憑著城里這幾千殘兵,滄州是無論如何也守不住的。

    卓青戰(zhàn)揮舞著令旗,第二隊士兵的一個旅率,但這一百名生力軍朝著那個缺口殺了過去。幸好只有這一架梯子穩(wěn)穩(wěn)的立著,沖上城頭的契丹士兵并不多。在這一百名郡兵的剿殺下,十幾個契丹武士很快就被殺死。那名旅率沖上去一腳蹬在云梯上,那云梯搖晃了一陣卻沒有倒下去。那名旅率大聲呼喊著士兵們一起推倒云梯,一名契丹士兵剛好爬上來,一刀捅進了那旅率的胸膛里。那旅率低頭看了看胸口上露在外面的彎刀,抬起頭看了一眼那個握刀的契丹士兵,忽然大喊一聲,向前一躍,抱著那名契丹士兵從城頭上直直的摔了下去。兩個人抱著才掉在地上,一群契丹士兵圍上來,也不管下面還有一個自己的同伴,十幾把彎刀瘋了一樣的劈砍下去,沒有多久,兩個相擁在一起的敵人就變成了一大灘rou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