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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紫臺行(宮斗)在線閱讀 - 第235節(jié)

第235節(jié)

    武英郡夫人眉尖蹙了一下。

    “哎,那時候不過隨口一說,也是怕惟郎分了心……這回武英郡夫人身子才好就進宮來,哪里能不見一見?”何氏輕描淡寫的嗔了一句,許氏這才讓人去將四皇子叫過來。

    武英郡夫人看著粉妝玉琢的男童被許氏引進來,面上露出由衷的憐愛關懷——四皇子姬惟,他的名字取得晚,因為是端明皇后難產(chǎn)而生,惟恐他也跟著皇后去了,到滿周時看著長得還算健壯了,這才敢起名字,姬深說端明皇后去后,惟留此子,恰好“惟”合了這一代皇子名的排行,便做了四皇子的名字。

    惟者,獨也,本義是思念。

    姬惟得了這個名字后,前朝后宮都暗流洶涌了很長時間——更何況宮中四位皇子里,姬深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幼子?雖然對三皇子姬恊,姬深也是十分憐愛的,可因為牧碧微似有意似無意的阻攔,終究不及與姬惟親近。

    再加上皇長子姬恢的腿……上上下下的事情,只要沾了姬惟的邊,就免不了被人多想一想,這也不奇怪了……

    蘇家上下對端明皇后掙命留下來的獨子自然是關懷無比的,因此姬惟向來和蘇家親近,此刻見了武英郡夫人,雙眼分明的明亮了起來,不過他到底是早早被教導規(guī)矩了的,還是先向何氏行禮:“兒臣見過母妃?!?/br>
    “惟郎莫要多禮?!焙问先崧暤溃瑔慰此嫔系恼\摯關切,任誰都要相信姬惟根本就是他的親生子,只是姬惟心里清楚……離了蘇家人跟前,這個母妃何氏根本就懶得理會自己……他年歲還小,并不懂得這里面的關節(jié),卻本能的感覺到自己這個母妃不是很喜歡自己,哪怕是自己主動靠過去撒嬌,何氏雖然不至于發(fā)作,但那種不冷不熱的語氣……分明就不高興自己靠近,反而是牧家的幾個晚輩更得何氏的喜歡……他甚至有點懼怕何氏,所以行禮時聲音都比平常低一些。

    又依禮給武英郡夫人行禮,這次問候里有著分明的喜悅:“外孫見過外祖母,外祖母怎么來了?”

    武英郡夫人有幾日沒進宮了,姬惟不受何氏喜歡,非常希望真心疼愛自己的外祖母、姨母能夠時常進宮看望自己,這會詢問就帶進了一絲抱怨。

    武英郡夫人哪里不清楚?她心中微痛,若不是長女早逝……只是何氏還一副慈母樣的在上頭看著,她也只能裝作不知道,將姬惟叫到身邊安撫:“你姨母有了身孕,不大方便來探望你,前幾日呢,外祖母也染了風寒……”

    “外祖母如今可好了嗎?”聽到高陽王妃懷孕,姬惟還懵懂著不明白是什么,但聽說武英郡夫人染了風寒,頓時緊張起來,也忘記了抱怨這幾日蘇家沒人進宮的事情。

    見他這樣關心自己,武英郡夫人既欣慰又憐惜,忙溫言哄著他……

    殿上,何氏端著“慈愛溫柔”的笑靨,很有耐心的看著下面的祖孫和樂,眼神平靜而溫柔,沒有半點漣漪。

    姬惟問過了武英郡夫人無事,一口氣將自己這幾日的經(jīng)歷事無巨細的傾訴起來,武英郡夫人柔聲細語的與他說著話,卻漸漸捏緊了拳——她自己生了二子二女又親自撫養(yǎng)過長孫,還不知道小孩子嗎?姬惟如今這樣話多,分明是平時根本沒人陪他說話,可憐的孩子只能在自己或高陽王妃進宮時才有傾訴撒嬌的對象,嬤嬤們到底也只是奴婢……何氏不是姬惟的生母,如果姬惟不能為她帶來好處,才不會關心姬惟的前程,更不用說小孩子開心不開心、寂寞不寂寞了……

    沒娘的孩子可憐,武英郡夫人掩住眼中悲色,溫柔的撫著姬惟的發(fā)頂,這樣的可憐,根本不是尊貴的身份所能代替的……孜紜吾兒,若是你見著這孩子這三年來被何氏的冷淡,還會選擇將他生下么?

    只是端明皇后,早已不在這個宮里了……

    第九章 流年

    新人輪流侍奉姬深,呂氏排在了第三個,次日就被姬深吩咐晉為御女,這是今年新人里頭第一個晉位的,自然格外的打眼,然而別說呂氏本來就沒敢小看宮里的諸妃,經(jīng)過了華羅殿里張嬤嬤被阿善親手當眾擊殺,不但左昭儀與牧碧微都不當一回事,甚至連據(jù)說是送張嬤嬤進宮的蘇家反而還讓武英郡夫人進宮賠禮……她更謹慎小心了。

    謹慎到了連在宮里已經(jīng)默默無聞、只管照料長康公主的焦氏都不肯怠慢,這日焦氏見她又到跟前伺候,就道:“你也不必這樣費心,多伺候著陛下就成了,本宮這兒向來沒什么事?!?/br>
    呂氏賠笑道:“娘娘體恤妾身,這是妾身的福分,只是妾身在家里的時候,母親常常耳提面命,說不可恃寵生驕,反而使得娘娘一片好意被辜負了,再說陛下今兒個在湯世婦處,妾身在霓衣苑反而無趣?!?/br>
    她這么說了,焦氏也不能硬趕她走,便說道:“本宮正要帶璃珞去和頤殿,你隨本宮一起去罷?!?/br>
    和頤殿是太后的居處,這個呂氏是知道的,她還曉得太后重視門第,別說她這樣郡里貢上來的了,就連焦氏仿佛也不怎么被太后喜歡,聽到要到太后跟前去就暗暗叫苦,但此刻也不能說不去,只得將話題轉到長康公主身上來掩飾自己的抗拒:“妾身聽說長康公主前日已經(jīng)能夠將《登臨賦》全部默出了,公主殿下如今還未啟蒙——可見殿下聰慧、娘娘教導有方?!?/br>
    《登臨賦》是前朝大家所作,長達數(shù)百字,中間不乏晦澀拗筆的用典與字,長康公主如今才六歲,就能夠完全背默出來,按著公主的標準算是不錯了——尤其有皇長女西平公主這個比較在——西平公主據(jù)說自恃身份,對課業(yè)一向就不怎么上心,恐怕到現(xiàn)在都背不全《登臨賦》的。

    聽她贊長康,焦氏也微露笑色:“本宮不過閑來無事才教了她一教,不想長康倒是用功?!?/br>
    她就說了一句便話鋒一轉,吩咐起了左右預備去和頤殿,呂氏接下來的贊美之辭就沒用上……

    澄練殿里,牧碧微聽罷林甲一五一十的回報,笑了一笑:“這呂氏倒是乖巧。”

    阿善對個御女不怎么在乎,她關心的是另一件事:“湯世婦說的是真的嗎?那日的澗仙紅里開的最好的幾枝都被撒了可以讓人昏迷不醒的藥粉?”

    “半真半假吧?!蹦帘涛⒌牡溃叭缃襦挾嫉哪档み€沒開放,都是暖房里移出來的,根本不在外邊過夜,自然喝不到露水,而且御花園里安置它們的地方都是開闊的地方,風一吹,藥粉還能剩多少?再說沒有露水的牡丹花能沾多少藥粉上去?沾多了,不怕人看出來嗎?”

    阿善道:“內司為著使花卉看起來更可愛也有往上面撒水仿佛露珠的的?!?/br>
    “花瓣上動手腳是極易被發(fā)現(xiàn)的?!蹦帘涛⒌坏溃叭~子也一樣,倒是花泥和另一個地方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但湯世婦摘牡丹是為了做菜,如果她沒有別有用心的話不可能去看花泥,那么就只有一個地方了……”

    “花蕊?”阿善立刻也想到了。

    牧碧微點了點頭:“花蕊中本就有花粉,混些藥粉進去,那么多牡丹放在一起,顏色不一,沒準會以為是別的牡丹的花粉被風吹入,或者是在花房里染了旁的花粉……”

    “可什么菜要用到牡丹花蕊?”阿善狐疑著道,“而且上回在鳳陽宮里,女郎也說新泰公主了,湯世婦素來謹慎,可這一次她把澗仙紅全摘走實在惹人懷疑,更別說咱們還使人去要竟也被拒絕了?!?/br>
    牧碧微淡淡的道:“但后來你再使素絲去問,她不是說了嗎?可見她也不想平白做一次好人的……何況這一回,若她早起去摘牡丹的事情為人所知在前,那么對澗仙紅做手腳的人也是要坑她一把,畢竟她靠著廚藝在宮里立足,不服的人可多得是!”

    “會是何氏干的么?”阿善懷疑的問,“陛下如今最喜歡的就是四皇子了。”

    “何氏沒這么蠢?!蹦帘涛u了搖頭,“再說這幾日,鳶娘在宮里,和恊郎同進同出,恊郎摘澗仙紅的時候她不在旁邊,摘下來后少不得也要和她一起品頭論足了選最好的給瓔珞送去,何氏料來應該不會設這種極可能誤害了鳶娘的圈套……我在想這下手的人倒有可能是鄴都世家的主意,就是不知道是誰?”

    她露出了深思之色,“皇長子即將開蒙,接下來其他皇子也要陸續(xù)入學,陛下明里就是最疼愛四皇子,鄴都的世家自然是不放心的,這會算計一把恊郎,好引起我對四皇子的敵意,若我猜的沒錯,湯世婦呢也有借這件事情示好的意思……”

    “女郎打算怎么辦?”阿善問。

    “我……”牧碧微想了一想,卻冷笑著道,“我如今還真沒心思在這兒,只盼著大兄早日給我個答復……不過恊郎被擺了一道,若不回報,還當我的兒子是好欺負的!”她露出厭煩之色,“叫岑平過來!”

    岑平很快就到了,行了禮,便殷勤的問:“娘娘召見奴婢有何差遣?”

    “前兩日,本宮帶著恊郎與侄女去御花園玩耍,恊郎答應了瓔珞給她帶兩支澗仙紅?!蹦帘涛⒌牡?,“不想當日卻被湯世婦全部折了去!”

    這件事情岑平自然是知道的,他心思當即一動,忍不住上前一步,肅然問:“娘娘,可是那些花……”

    “你猜的不錯?!蹦帘涛㈩h首,“本宮當時就叫人追上湯世婦索回兩朵,不想湯世婦卻推說已經(jīng)下了鍋!牡丹又不是青菜,她摘那么多澗仙紅,半朵開放的都沒留下,本宮自然要使人去問個明白?!?/br>
    說到這里,岑平臉色變了幾變,沉聲道:“敢問娘娘,那些花上卻有什么?”

    “湯世婦說很像是斷魂草的粉末?!蹦帘涛⒗湫α艘宦?!道,“本宮這兩日查了這種粉末,若不服下倒也不至于身死,但卻容易心悸盜汗,使身體日漸虛弱!”瞥了眼岑平,“如今春狩在即,你該明白若是恊郎忽然不好,本宮斷然沒有留他在宮里自己隨駕的道理!”

    岑平不敢怠慢,立刻撩了袍子跪下道,“奴婢無能,司掌內司卻還叫人鉆了空子謀害三皇子,懇請娘娘給奴婢一個機會查清此事!”

    “四日后就是春狩起程之日,在這之前,本宮要知道來龍去脈?!蹦帘涛⑸幌蛩煌罢f起來顧長福做事也是極可靠的,到底是御前出來的人!”

    岑平心頭一凜,忙道:“娘娘請放心!奴婢絕不辱命!”卻是絕口不提顧長福。

    牧碧微哼了一聲:“下去吧!”

    等岑平走了,阿善道:“女郎想他可以查出多少?”

    “原也沒指望他?!蹦帘涛⒌?,“那日晚上子愷來過,他讓高七去查了?!?/br>
    阿善略松了口氣,聶元生對姬恊的安危當然不可能不上心。

    她心思放到了春狩上,“這三年來宮里新人如云,這一回這呂氏看來是加定了。”

    “加就加吧。”牧碧微無所謂的道,“不過一個御女,就算她有康氏的福分封了妃又怎么樣呢?康氏如今不也是向大高妃靠過去了?”

    說到此處,她問,“大高妃這回春狩聽說自請不去?”

    “正是呢?!卑⑸频溃皳?jù)說是因為皇四女身子弱,大高妃放心不下她,原本太后還勸說了,說可以將皇四女暫時送到和頤殿去,但大高妃說太后已經(jīng)撫養(yǎng)著皇長子與皇次子,不敢叫太后再多cao勞?!?/br>
    “她是怕任太醫(yī)太cao勞了吧?”牧碧微譏誚的笑了笑——皇四女乳名瑤光,至今沒有封號,在宮中三位公主都是出生不久就有了封號的情況下,皇四女如今都三歲了還沒公主封號,甚至名字都沒起,不是姬深不喜歡這個女兒,而是大高妃以皇四子滿周才起名為借口,說擔心皇四女,請求等皇四女長大成人再行晉封起名——在牧碧微看來她是被任太醫(yī)嚇著了,惟恐哪里招了嫉妒。

    阿善笑了笑道:“大高妃和小高妃倒也可笑,陛下明明更喜歡大高妃的,偏大高妃與女郎一向根本不太希望陛下到瑞慶宮里去,小高妃呢從前據(jù)說和曲家郎君彼此戀慕到了死去活來的地步,哪里曉得進宮后倒是一心一意的爭寵,偏偏陛下又不是太中意她……”

    “這也沒什么奇怪的?!蹦帘涛⒌χ?,“大高妃進宮無非是為了弟弟,如今有了女兒又惦記著保住女兒,她身份和普通宮妃不同,乃是陛下表妹,又是高家的女郎出身,自然是惟恐被卷進了前朝的角力里去傷了!再說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上嬪之一,又有了親生女兒做伴,地位穩(wěn)固,生母和弟弟的前程也有了保證,當然就懶得再去爭得頭破血流了,關起門來好生過日子是正經(jīng)!小高妃么,之前無憂無慮的只要一心和情郎相好,進宮之后,情郎沒了指望,娘家這個靠山也用不上了,無兒無女,位份還一直比與她有仇的大高妃低,她能咽下這口氣嗎?”

    “奴婢覺得小高妃對陛下未必沒幾分愛慕呢,畢竟從前小高妃惹出高陽王和王妃雙雙被流放的事情來,不就是因為她譏誚了高陽王的長相嗎?”阿善若有所思道,“可惜即使是不怕死,也不是每個人都做得成端明皇后的!”

    “她要愛慕就愛慕去吧?!蹦帘涛π「咤d趣不大,微微冷笑著道,“反正她當年討好還是右娥英的端明皇后,在錦瑟殿里也不是沒被留過飯,蘇家廚子的手藝……她比宮里這些新人領略的還早呢!”

    卻因為阿善提到高陽王被流放之事,又勾起了牧碧微如今真正惦記的事情,沉吟了片刻,到底還是吩咐道:“使個人,叫云夢如進宮來一趟罷。”

    阿善神色一緊:“女郎?”

    “子愷與我說了些事情,西北……倪珍也許與當年雪藍關破有關,只是我還要等大兄那邊的答復?!蹦帘涛@了口氣,心事重重的道,“叫云夢如進宮,一來給她說點消息,二來也問問她在西北住的那些年,可有察覺到這些端倪?!鳖D了一頓,她無奈的道,“其實本來應該和寒夕說的,奈何寒夕那性.子我實在不放心!”

    第十章 舊怨

    云夢如還沒進宮,牧碧城卻先到了澄練殿,因為西平公主搬到鳳陽宮去了,姬恊年紀小,還沒開始學騎射,不像西平公主那么崇拜和親近這位小舅舅,只是問了好,行過家禮,就被和牧鳶娘一起打發(fā)了出去,姐弟兩個說起正事,牧碧微迫不及待的問:“可是大兄托了你帶手書來?”

    “沒有。”牧碧城卻搖頭道,“大兄說私傳信箋被發(fā)現(xiàn)了不好,叫我直接來和阿姐說清經(jīng)過。”他不是擅長作偽的人,這么說時臉色很難看。

    牧碧微一看他臉色心里已經(jīng)有了數(shù),還是道:“你說?!?/br>
    “倪珍嫉妒葉子歸,當年阿爹也是心里有數(shù),只是兩人皆是兵道之才,又難得一樣出身寒門,只不過葉子歸比倪珍小了十幾歲,才會職位不及倪珍,阿爹有意調和他們,以使兩人和睦,但始終無果,阿爹才將倪珍調往巴陵城!”果然牧碧城開口就直點主題,道,“不想后來倪珍竟嫉妒至此!”

    “阿爹是什么時候知道倪珍與雪藍關丟失之事有關的?”牧碧微蹙緊了眉,喝問道。

    牧碧城沉吟道:“阿姐進宮后不久,咱們家在西北的人就傳回消息,暗示倪珍與安平王的來往了?!?/br>
    “那為何不告訴我!這么多年了,阿爹也沒彈劾過他?!”牧碧微心頭火起,拍案怒道!

    牧碧城忙道:“阿姐先別生氣!阿爹也是無法,阿姐知道,當初阿爹與大兄被飛鶴衛(wèi)押解還都時,倪珍嘗用五百里加急上書為阿爹求過情!再加上當時何氏……何況咱們家在西北的人雖有懷疑,卻無鐵證,貿然說出,只會平白墜了咱們家的名聲!后來倪珍又是把場面做足了,阿爹抓不到他把柄也沒辦法……這次我進宮前,阿爹也有話要我轉告阿姐,如今皇長子即將開蒙,四皇子后面也要開蒙了,接下來至少兩三年,前朝后宮恐怕都很動蕩,既然咱們家人如今都好端端的,就先這樣罷,不然現(xiàn)在揭發(fā)出來,恐怕為人所利用,反而引出大事!”

    大事……牧碧微臉色變幻幾次,才道:“這么說來,當年雪藍關丟失,果然是倪珍勾結安平王所為了?嘿!怪道我想阿爹守關又不是一次兩次了,竟然會被柔然探子混進來……”

    牧碧城皺眉問道:“阿姐,我很不明白,倪珍嫉妒葉子歸,借刀殺人,他勾結安平王也許是為了一旦事敗,在朝中可以另外有個依靠……但聽起來,安平王仿佛也對咱們家有敵意?這是為什么?”

    “這是陳年往事了。”牧碧微輕描淡寫的道,“還得追溯到高祖時候?!?/br>
    牧碧城聚精會神的聽著,不想牧碧微說了這么一句,立刻就轉了話題問起他妻子來:“聽說春芳又有了?”

    “大夫說還要過幾日才可以確診。”牧碧城已經(jīng)有了嫡長子了,就不那么急著一定要個次子或長女,不怎么在意的道,又追問,“阿姐,咱們家和安平王到底有什么仇怨?值得他拿軍國大事來謀害咱們?當年雪藍關丟失的時候我年紀小,只知道是件大事,如今跟著阿爹學兵法,越發(fā)覺得驚心——那一回,一個不小心可是中原淪喪??!”

    牧碧城說著,即使如今雪藍關還好好的在梁人手里,也不禁神色肅然!

    牧碧微看了他片刻,才道:“倪珍和安平王也不傻,那次入關的只是柔然某個部落罷了,當時其他部落都不在附近?!?/br>
    “那安平王……”牧碧城被她繞來繞去卻念念不忘記自己迷惑的地方。

    “他從前有些不臣之心,高祖時也不是沒冀望過儲君之位,曾想讓咱們阿爹幫他,但你也知道的,咱們阿爹哪里肯插手皇家的事情呢?”牧碧微垂下長睫,掩住情緒淡淡的道,“為了躲他,先帝的時候阿爹索性自請守邊,也是為了避開此事,也因此他心中懷恨,與咱們阿爹百般的過不去!”

    牧碧城一驚:“竟有此事?”

    “你知道就好了,這些都過去了,如今陛下膝下有兒有女,這儲君之位與他可不相干。”牧碧微叮囑道,“阿爹很不喜歡提此事,你別去問他,免得惹他不高興?!?/br>
    “阿姐放心?!蹦帘坛菫槿藛渭?,但也不是全沒腦子,牧碧微這番解釋……他忍不住又問,“可是阿姐,安平王此舉殊為不智!誰不知道陛下乃是高祖親自撫養(yǎng),早就當成太孫看待的,高祖臨終,更是力保陛下儲君之位!當初濟渠王叛變失敗,大梁諸軍都被清洗過,誰還敢?guī)椭首訆Z儲?畢竟高祖和先帝本來就是戎馬半生的帝王?。 ?/br>
    牧碧微心不在焉道:“安平王難道很聰明嗎?你不要再提這件事情了……前幾日我去探望西平,她還惦記著你,嚷著這次春狩要你再教導教導她箭技呢!你想想好了怎么教她吧……”

    牧碧城果然被引開了注意……

    ………………………………………………………………………………………………

    春狩前兩日,岑平過來稟告牧碧微交代他查清楚的事情,他才開口說:“奴婢翻過內司的記錄……”

    “內司的記錄你心里有數(shù)就好?!蹦帘涛Ⅴ揪o了眉,“只需說結果?!?/br>
    岑平忙道:“是!”復說道,“澗仙紅上的確被撒了斷魂草的粉末,據(jù)奴婢所知,有機會動手腳的人雖然不多,但能夠在宮里弄到斷魂草粉末的,卻只有兩個宮人嫌疑最大……奴婢無能,至今也沒弄清楚是哪一個。”

    “誰?”

    “一個是嘉福宮的內侍韓才,一個是慶云宮的宮女田艷兒。”岑平無奈的道,“那韓才雖然不是嘉福宮的主事內侍,但小高妃向來用他跑腿的,奴婢使人將他拘到內司沒怎么問,小高妃就親自過來要人……”

    牧碧微不悅道:“你身內司之監(jiān),在雷大監(jiān)侍奉陛下的時候,內司上下的事情便是你做主!小高妃區(qū)區(qū)一個充華,從進宮到現(xiàn)在都沒晉過位,連她都能從你手里要人了,你這個監(jiān)是怎么做的?”

    岑平叫苦不迭道:“回娘娘的話,這差使是娘娘交代下來的,奴婢怎么敢不盡心盡力呢?這也是娘娘心慈給奴婢一個機會,不然換作旁人連奴婢自個都要進內司受一遍刑再來問話了!小高妃過來要人奴婢自然是不肯給的……但究竟是宮妃,她強闖進內司,奴婢們也不敢很是阻攔……”

    “怎么韓才就這么被她帶走了?”牧碧微狐疑的問,小高妃雖然是太后嫡親的侄女,論起來在高家的身份比大高妃還要重要,但她不受寵不說,連太后也因為她當年惹下來的事情對她很不滿意,久而久之宮里也沒什么人怕她了,不過是念著太后和她的娘家,也不至于明著與她過不去罷了,像岑平這樣積年的宮人,慣會踩低拜高,區(qū)區(qū)一個小高妃哪里能讓她就把人要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