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我,我真服了你。”紹巖暗自嘆道,早知道當(dāng)皇帝會讓朋友疏遠(yuǎn)自己,當(dāng)初真不該回到東林來,便無奈道:“這么多天沒見你們倆,我很想你們,原本出來看看你們,既然你們都當(dāng)我是皇帝,不愿和我做朋友,好吧,就當(dāng)我沒來過?!闭f著轉(zhuǎn)身走去。 “紹大哥?!比缪┘泵凶×怂B巖聽著這三個字,似乎一下子又回到了從前那段美好的日子。 “紹大哥,我,我們也很想你?!比缪┣文樜⒓t,吞吞吐吐道,云云大大例例道:“紹大哥,這些日子沒見你,白姑娘練劍的時候經(jīng)常會走神。” “還說我,你自己不也是一樣,老是一個人坐在那發(fā)愣?!?/br> 第七十九章 微服出巡(2) 幾天相處下來,這兩個丫頭成了無話不說的好姐妹,在對待感情這個話題上都得理不讓人,彼此相互推來推去,紹巖豈能不知女兒家的那點心思,抿嘴笑道:“你們兩個都別爭了,紹大哥知道你們對我都有意,干脆呆會兒跟我一起入宮作我的妃子吧?!?/br> 這小子的臉皮極厚,一句話說得那兩個丫頭滿臉通紅,張二、張三在邊上拍手叫好,王五笑呵呵道:“皇上英明,這兩個姑娘個個天生麗資,早該收入后宮了?!?/br> 兩個丫頭臉色更加紅潤,眾人渾然大笑,唯有白眉眉頭緊鎖道:“婚姻之事非同兒戲,少主子年紀(jì)也不小了,是時候選擇后宮佳麗了,依臣看,此事應(yīng)當(dāng)先稟報皇太后,再交由司禮監(jiān)去cao辦?!?/br> 老家伙要么就沉默寡言,要么動不動就搬出宮中的一些繁文縟節(jié),紹巖聽著心煩,連忙擺擺手道:“那倒不必,婚姻戀愛應(yīng)該提倡男女平等,女人照樣也有為自己選擇夫婿的權(quán)利?!?/br> “少主子此言差矣,婚姻之事應(yīng)當(dāng)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是,世間女子向來講究三從四德,嫁雞隨雞,嫁狗隨狗?!?/br> “好了好了,白大人不必多說,選妃一事朕心里有數(shù),無須大人cao心了。”紹巖不厭其煩道:“朕今日出宮不想再談宮中之事?!?/br> “皇上,選妃一事不可大意,臣女如雪尚且條件不足,這丫頭在江湖上閑散慣了,臣擔(dān)心她在宮中會出亂子,況且她臉上……”白眉沒有說下去。 紹巖明白他的意思,老家伙說來說去,無非就是嫌如雪臉上的那塊刀疤難看,紹巖很不喜歡他以貌取人的那一套,責(zé)斥道:“夠了,這個話題待到回宮之后再說,誰要是再在朕的耳邊提起此事,朕絕不輕饒?!?/br> “是?!卑酌贾缓瞄]口不言,白如雪明白父親的意思,順手摸著自己臉上那道月牙疤痕,內(nèi)心感慨萬千,父親說得沒錯,選進(jìn)宮里的妃子哪一個不是國色天香,而自己的這副臉蛋只怕連宮門都進(jìn)不了,白如雪啊白如雪,你還是趁早死了這個心吧。 白眉之前的那番話尤如一盆冷水,無情地澆滅了兩顆正在燃燒的芳心,見兩個丫頭的臉色都不好看,紹巖朝白眉翻了翻白眼,責(zé)怪他太啰嗦,隨后拉著兩個丫頭的手,笑著道:“云云、如雪,咱今天就不練劍了,陪我逛逛街吧?!?/br> 兩個丫頭很是樂意,臨出門時,紹巖將張家兄弟和王五叫到一旁,小聲給他們下達(dá)了一些任務(wù),三人惟命是從的點點頭,然后快速走出白府,白眉見紹巖有意支開身邊的人,生怕自己也被算在其中,趕緊走在前面為紹巖等人帶路,紹巖淡淡笑道:“白大人,我的身邊有她們保護(hù)著,你就不用去了,留在府里看門吧?!?/br> “這……”白眉沉悶之際,紹巖早已帶著兩個丫頭大步走了出去,不一會兒,三人一同來到大街上,邊走邊看著繁華喧鬧的場面,三人走走停停,時而在攤前挑些各種各樣的裝飾品,時而走進(jìn)一些雜貨店逗留片刻。 洛京的街道很長,三人走了好長時間都未走通,走著走著,紹巖看到路邊有一家專門賣首飾的店鋪,便大步走了進(jìn)去,兩個丫頭尾隨其身后。 古代的商店的布局大致上與現(xiàn)代相同,通常會將些貨物擺放在柜臺上供客人挑選,紹巖看著柜臺上的金釵、玉鐲、項鏈、玉佩等女人用的飾品,形狀、色調(diào)各有不同,紹巖一眼看中那兩支深綠色的玉釵,便抬頭對店鋪老板問道:“掌柜的,這兩支玉釵怎么賣?” “這位客官好眼力,這兩支玉釵是本店今年最新到的款式,客官要是看中,我可以給您便宜點。” 紹巖心里好笑,商人的嘴巴就是厲害,這么普通的東西都被他說得天花亂墜,笑著問道:“那你準(zhǔn)備怎么個便宜法?” 店掌柜滿臉堆笑,豎起大拇指道:“原價五十兩一支,客官若是兩支都買,九十兩怎么樣?” “九十兩?你還不如去搶,能不能少點?”紹巖問道。 “這樣吧,八十兩,不能再少了,再少的話,小店可真的要虧本了?!?/br> “一口價,五十兩,你要賣就賣,不賣就直說,我們可以到別家看看。”紹巖三人假裝要離開的樣子,掌柜趕忙說道:“三位請留步,我看三位是誠心想買這兩支玉釵,這樣吧,五十五兩怎么樣?” 云云沒好氣的道:“就五十兩,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掌柜猶豫了一會兒,勉為其難點點頭:“那好吧,既然三位這么有誠意,那我破例吃虧一次,但愿三位能為小店帶來下次生意?!闭f罷便將玉釵拿起,紹巖走過去正準(zhǔn)備掏錢付賬,卻見那掌柜突然捂著額頭大叫頭暈,兩手一松,那兩支玉釵叭噠一聲掉在地上,頓時摔成兩斷,就在這時,店鋪后面走出一個彪悍的漢子,趕忙去攙扶掌柜道:“爹,您這是怎么了?” 掌柜指著紹巖等人道:“他,他們想搶玉釵,還動手打人。” 紹巖等人大吃一驚,我日,天底下竟有這么卑鄙的人,媽的,狗日的東西想訛老子,老子就陪你玩玩。 云云怒不可遏道:“掌柜的,你怎么血口噴人哪,我們何曾搶過你的玉釵?” 白如雪憤怒地瞪著那掌柜,道:“這位老伯,我們都以為你是堂堂正正的生意人,希望你說話有憑有據(jù),我們家公子什么時候打過你?剛剛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摔倒,關(guān)我們家公子什么事?” “你們,你們還狡辯,好,你們不肯承認(rèn),那我們只能在公堂上見了?!闭乒駳饧睌牡溃渖磉叺臐h子怒氣匆匆地盯著紹巖,道:“看你們一個個穿得倒體面,沒想到都是些賊禿子?!?/br> “大膽,你知道你現(xiàn)在在跟誰說話么?”兩個丫頭異口同聲道。 紹巖咯咯笑了起來,“二位丫頭,咱人被人訛上了,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想不到這天下腳下的京城還有這等jian商,看來這當(dāng)今的皇上做到還是不夠啊?!?/br> 掌柜兇巴巴道:“你敢污蔑當(dāng)今圣上?實話告訴你,當(dāng)今圣上前兩天還曾光顧過小店,要是讓他老人家知道的話,包你人頭落地?!?/br> 云云、白如雪撲哧一笑,這老家伙也太能編了,紹巖不緊不慢的嘿嘿笑道:“掌柜的,你說前兩天圣上光顧過您的小店?那你一定是見到鬼了,先帝早在五天前駕崩,您難道不知道嗎?再說了,新皇帝今天才剛剛登基,又何來光顧您這里呢?” 掌柜意識到自己漏洞百出,卻又不肯罷休,便恬不知恥道:“那,那又怎么樣?新皇上沒登基前就來過小店,你們污蔑當(dāng)今圣上,鬧到官府必是死罪,我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若是你們肯出錢賠了這兩支玉釵,那我們就不追究此事?!?/br> 見掌柜有意借題發(fā)揮,紹巖隨口笑道:“賠錢不是問題,說吧,多少錢?” “雙倍的價錢,兩百兩。”掌柜舉出雙手道。 “什么,兩百兩?你這店家心也太黑了吧?”云云驚呆了,白如雪揮起寶劍架在掌柜的脖子上,憤憤不平道:“別說是兩百兩,就是一文錢,我們都不會給你?!?/br> “那你們就等著去見官吧!”掌柜身邊的漢子趾高氣揚(yáng)道,這對父子底氣十足,顯然背后有著勢力相當(dāng)?shù)暮笈_。 第八十章 智除貪官(1) “見官就見官,誰怕誰呀?”云云撅著嘴巴道,這丫頭性子急,實在咽不下這口惡氣,紹巖打算趁這個機(jī)會懲罰一下了這對jian詐的父子,順便見識見識民間的地方官是如何辦案的,據(jù)說東林國的地方官大都公正廉明,說不定還能遇上一個像包青天那樣的清官。 沒過多久,掌柜父子將紹巖等人告上了公堂,主審此案的是一個胖乎乎的七品縣令,該縣令姓賈名清光,人稱‘假清官’,是附近一帶少有的貪官。 賈清光看了看紹巖等人,再看看向自己擠眉弄眼的掌柜父子,似乎一下子明白了整個案情,便一拍驚堂木,指著紹巖道:“大膽狂徒,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行兇,來人啊,將他們?nèi)死氯ッ咳酥刎?zé)三十。” “是,大人?!毖靡蹘讉€手持木棍向紹巖等人走來,紹巖氣急了,還道自己能見個清官,沒想到第一次就遇上了一個糊涂縣令,看樣子是時候整治一下地方官吏了。 “我看你們誰敢亂動!”見賈縣令不分青紅皂白就要量刑,云云、白如雪懷著滿腔憤怒挺身而出。 賈縣令拔弄著鼻子下方的八字須,冷冷一笑:“怎么著?到了衙門還這么不老實,來人,給本官全部拿下?!?/br> 話音剛落,在場的十幾個衙差紛紛圍了過來,紹巖用手將兩個丫頭攬到身后,不慌不忙地走到縣令跟前,微微作揖道:“敢問大人,您為何連審都未審就說我們公然行兇,又為何連問都沒問就要拿我們用刑?” “這個……”賈縣令一時半會兒答不上來,便偷偷朝掌柜父子遞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出面為自己解圍。 掌柜咣的一聲把頭重重地磕在地上,老淚縱橫道:“大人,草民冤枉,草民姓曾名麻凡,是洛城一家首飾店的老板,今天上午,這位公子和這兩個丫頭到小店買首飾,這位公子一眼就相中了那兩支玉釵,草民見其真心實意想買,便準(zhǔn)備以二十五兩一支賣與他們,可這位公子卻嫌太貴,還強(qiáng)行要搶走玉釵,草民苦心經(jīng)營小店,怎能忍心讓他們白白搶了去,而這位公子見強(qiáng)搶未成,便動手毆打草民,幸虧小兒及時趕來?!闭乒襁呎f邊在那里綴泣,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是紹巖動手打了他。 賈縣令斜視著掌柜的兒子道:“你是不是親眼見到你的父親遭人毆打?” “是的,大人,小人從后堂出來的時候,父親已經(jīng)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br> 見父子二人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扭曲事實,云云、白如雪咬牙切齒地捏緊拳頭,恨不得沖過去將他們倆按在地上拳打腳踢,以解心頭之恨,紹巖卻是非常冷靜,在他看來,這位叫‘真麻煩’的掌柜的確是個麻煩的主,老家伙演出來的戲雖然逼真,只可惜這對父子倆說話前后不一。 聽完父子二人的陳述后,賈縣令再次拍起驚堂木,直指紹巖道:“堂下那位,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要說?” “在下無話可說?!苯B巖留意到賈縣令和‘麻煩’掌柜相視一笑,這才意識到他們倆個怕是早有勾結(jié),便清清嗓門接著道:“不過在下希望在大人判刑之前能答應(yīng)在下一個小小的要求?!?/br> “什么要求只管說來便是。”賈縣令巴不得早點斷案,隨口哼道,掌柜父子吃驚的看著他,這小子又想搞什么花樣? 紹巖嘖嘖笑道:“其實也沒什么,掌柜一口咬定是在下毆打了他,就連公正廉明的縣太爺也贊同他的說法,在下自然是無話可說,只是在下心中一直有個疑問,掌柜說在下打了他,可在下剛剛問過自己的這雙手,它們都堅決否認(rèn)打人的事實,在下就奇怪了,在下的雙手跟著在下二十多年從來沒有撒過謊,為何掌柜硬要說它們打了他呢?” 賈縣令以及在場衙役看得一頭霧水,掌柜父子不禁目瞪口呆,眾人都覺得不可思議,這小子八成是瘋了吧?手掌哪會說話? 見一雙雙好奇的目光盯著自己,紹巖強(qiáng)忍笑意,一本正經(jīng)地伸出雙手,“在下完全信得過自己的雙手,為了證明它們的清白,在下可以當(dāng)著大家的面審問它們?!闭f著紹巖對著自己的雙手狠狠的訓(xùn)斥一番,上演了一出精彩的‘審手記’。 賈縣令自問為官多年,如今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審自己的手,不知道是自己孤陋寡聞,還是社會進(jìn)步太快,這種荒唐的事情他這輩子連想都沒敢想,那雙眼睛從未離開紹巖的那雙手。 紹巖問完左手問右手,兩手不停的交替著,那架勢很像是一個父親在訓(xùn)斥自己的孩子,他身旁的兩個丫頭忍不住想笑,她們心里都有數(shù),當(dāng)今的極品皇帝不僅鬼點子多,裝傻的功夫更是惟妙惟肖, 見紹巖問了好長時間都沒問出結(jié)果,賈縣令等得有些不耐煩,忙道:“怎么樣?問出結(jié)果沒有?” 紹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面帶為難道:“實在對不起,大人,小人問了半天,這兩個家伙都不肯說話。” 賈縣令當(dāng)頭一喝:“夠了,你少在本官面前裝神弄鬼,世人誰不知道手不能說話,你把本官當(dāng)三歲小孩哄呢,來人……” “大人稍安勿躁,雖然在下問不出來,不過在下知道有人能讓它們開口說話?!?/br> “誰?” “就是這位曾掌柜,曾掌柜是當(dāng)事人,只要他站出來一試便知分曉,請大人準(zhǔn)許由曾掌柜來問。” 賈縣令猶豫片刻才道:“好吧,本官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樣,你要是問不出來,休怪本官棍下不留情?!?/br> 盡管曾掌柜很不屑參加這種荒唐的‘審訊’,礙于曾縣令親自下的命令,老家伙只好灰頭土臉地來到紹巖跟前。 “曾掌柜,我們開始吧,請問在下用手打了您什么地方?” 曾掌柜板著個臉,用手指著自己的額頭,紹巖二話沒說,伸出左手‘啪’的一聲打在他的額頭上,曾掌柜疼得尖叫一聲,捂著額頭大怒:“你,你憑什么打我?” 曾掌柜的兒子見父親被打,欲要沖過去幫忙,卻被云云和白如雪攔了下來,賈縣令覺著奇怪,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曾掌柜莫要生氣,在下這么做也是想盡快查出打你的‘兇手’,為了還您我一個清白,只好委屈曾大人了?!闭f到這里,紹巖接著換成右手猛地朝他額頭打去,曾掌柜捂著疼痛的臉蛋,氣急敗壞的跑到賈縣令面前狀告紹巖公報私仇。 賈縣令怒道:“堂下那人,本官只是準(zhǔn)許讓掌柜審問你的雙手,你屢屢出手毆打掌柜又是何居心?” “回稟大人,事情的真相已經(jīng)有結(jié)果了?!庇捎趧倓偝鍪痔?,紹巖感到兩手心有些麻木,不過能借這個機(jī)會懲罰一下jian商確也算值得。 賈縣令、掌柜父子大吃一驚,云云、白如雪二人頓感匪夷所思。 紹巖胸有成竹道:“掌柜的公子說在下打暈了掌柜,可是在下方才使出了這么大的氣力,掌柜依然精神煥發(fā),這說明掌柜的公子在撒謊,掌柜當(dāng)時根本就沒有暈倒在地,即便有,那也是他有意假裝,妄圖訛詐我們?!?/br> 掌柜父子頓時面紅耳赤,賈縣令微微點頭道:“就算真像你說的那樣,掌柜不是你打暈,那你搶玉釵總是事實吧?” “這就更離譜了,在下府中金銀首飾堆積如山,又豈會去搶一件毫無價值的贗品呢?”紹巖邊說邊拿出那兩支被摔斷的玉釵。 第八十一章 智除貪官(2) “你胡說,小店在京城經(jīng)營多年,以前從來就沒有賣過假貨,大人,請您切勿聽這小子一派胡言?!闭乒衤牭浇B巖說自己的玉釵是贗品,心中很是惱怒,趕忙跑到縣令跟前叫屈。 紹巖冷笑道:“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況且哪有做生意的愿意承認(rèn)自己賣假貨尼?如果大人不相信在下手中的兩支玉釵是假的,大可叫人仔細(xì)盤對一番,另外,在下今天出門之時,隨身也帶了一塊玉,若然將兩者一對比,真相自然大白。” 賈縣令讓人去將紹巖手中的玉呈到面前,然后叫來一個行家仔細(xì)查驗,那行家瞪大眼睛左看右看,無意中發(fā)現(xiàn)紹巖攜帶的那塊玉佩上刻著‘如朕親臨’ 四個大字,行家可不笨,一看這是皇宮之物,再看看堂下的年輕人,但見他長得眉清目秀,英姿勃發(fā),與當(dāng)今天子有幾分吻合,嚇得趕緊湊到縣令耳邊說了一通,賈縣令聽說堂下的年輕人極有可能是當(dāng)今天子,頓時大驚失色,慌慌張張走下來,剛要跪下行禮,紹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揮手道:“大人最好什么都不要說,你只須辦好你的案子,大人剛剛既已看過在下的玉佩,那就請您還在下一個公道?!?/br> 賈縣令神色異常,連忙點頭稱是,便立即讓人將掌柜父子押到大牢,掌柜父子大呼冤枉。 整個案件總算是真相大白,賈縣令失魂落魄地跪在地上不敢說話,紹巖帶著白如雪和云云二人大搖大擺的走出了衙門,這回能挫敗那個jian商,兩個丫頭不得不佩服紹巖的機(jī)智,可是一想到那昏官照樣逍遙法外,云云就來氣,氣哄哄道:“少主子,云云真不明白,您為何放過那糊涂縣官?像這種昏官留在京城豈不是誤國誤民?!?/br> “是啊,紹大哥,要不是您機(jī)靈,那昏官怕是真的要動用私刑了,如此小人何以繼續(xù)為官?”白如雪道。 紹巖嘿嘿笑道:“這位‘假清官’大人好歹是一個七品縣令,我這么做一來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二來是想給他留個面子,待我回宮之后寫道圣旨將此事交由刑部處理?!?/br> “原來紹大哥早有打算,這回算那縣令倒霉,碰上了咱們的皇上?!卑兹缪┬χ?,這丫頭笑起來確實有幾分迷人,紹巖忍不住多看一眼,白如雪見他盯著自己發(fā)呆,臉頰微紅,悄悄把頭扭到一邊。 “少主子,云云有一事不明,您說的那兩支玉釵真的是假的么?” 紹巖慚愧地?fù)u搖頭:“說實話,其實連我自己也不知道那兩支玉釵的真假,我是騙他們的,要不然那賈縣令怎么能看到我身上的那塊玉佩呢?!?/br> 二女聽后咯咯笑了起來,紹巖抿嘴一樂,這算什么,老子平時最恨jian商,老家伙敢跟老子玩jian的,老子就跟他玩陰的,就這點小手段還想難倒我,那也太小看我這個來自二十一世紀(jì)的帥哥了。 三人邊走邊聊,一路上有說有笑,紹巖重新找到一家正規(guī)的首飾店買了兩支與先前一模一樣的玉釵,分別送給云云和白如雪,兩個丫頭收到皇帝的‘禮物’,不禁芳心大動。 三人玩了一整天,幾乎走遍了京城的每條街道,回到白府已是黃昏,白眉早已在門外守候,見皇帝平安歸來,老家伙喜上眉梢,趕緊迎了過去,走了一天的路,紹巖累得渾身發(fā)軟,便在白府稍作休息,直到天黑才決定回宮。 紹巖帶著白眉躡手躡腳地走進(jìn)皇宮,就在二人剛要踏進(jìn)御書房時,只聽身后響起郭太后的聲音,“終于知道回來了?” 紹巖見自己行蹤敗露,便緩緩扭過身,只見郭太后身邊站著一大群落宮女太監(jiān),個個手里提著燈籠,透過微弱的燈光,紹巖發(fā)現(xiàn)郭太后的臉上布滿了皺紋,顯然非常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