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郭皇后的意思很明確,你是皇帝,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紹巖興奮極了,等郭皇后走后,立即讓御林軍釋放那些宮女妃嬪,并讓內(nèi)務(wù)府支出一些銀兩發(fā)放給她們,將所有人打發(fā)出宮。 郭威又急又氣,暗自咬牙切齒道,陳龍,上次殺不死你是個意外,這一次你沒那么幸運了,想到這里,郭威冷哼一聲拂袖離開了大殿。 眨眼間,三天很快就到了,那天,紹巖一大早就從床上爬了起來,這幾天他的內(nèi)心無時無刻都在惦記著那張龍椅,經(jīng)常在想坐上龍椅指揮文武大臣是什么樣的感覺, 這時候,白眉領(lǐng)著一大批宮女太監(jiān)正守在門外,聽到房內(nèi)傳來紹巖打哈欠的聲音,白眉趕緊帶人闖了進去,哪知道紹巖躺在床上又昏睡了過去。 “太……,皇上,皇上。”白眉輕輕拍著紹巖的肩膀,“皇上,該起床了,微臣伺候您沐浴更衣。” 聽到‘沐浴’二字,紹巖猛地從床上跳了起來,“這大清早的要沐什么浴?。俊边@小子自小生長在農(nóng)村,從來就沒有早上洗澡的習(xí)慣,而且還有這么多人伺候著,尤其是那一個個含苞待放的宮女,一個大男人脫光衣服讓這么多人看,算個什么事啊? “皇上,按照慣例,皇帝登基之前必須保持渾身一塵不染,這樣才能給天下萬民帶來好運?!?/br> “不會吧,這么迷信?”紹巖太了解白眉的為人了,老家伙不只擅長拍馬屁,并且還喜歡撒謊。 “皇上,微臣句句屬實,若有欺瞞,皇上大可將微臣凌遲處死?!?/br> 見白眉說得如此激昂慷慨,紹巖也不想和他追究,便點頭答應(yīng)沐浴。 泡完熱水澡,紹巖覺得渾身順暢自如,宮女們?yōu)樗┥辖瘘S色龍袍,頭戴前端綴有數(shù)串小圓玉的大禮冠,(類似隋唐皇帝的皇冠,)腰系金御帶,腳踏長筒皮靴。 更衣時間足足花了一個時辰,一切準(zhǔn)備就緒,紹巖對著鏡子先臭美一下,鏡中的倒影是一個威風(fēng)八百的君王,倒影的主人卻是一個心事重重的普通人,一次意外讓自己陰錯陽差變成了太子,如今又錯上加錯當(dāng)上了皇帝,這一切究竟是造物弄人還是一場美夢。 “皇上,您穿上龍袍實在是太有王者風(fēng)范了?!卑酌荚谝慌钥吹脙裳郯l(fā)呆,不禁贊不絕口道。 第七十七章 極品皇帝(2) “那些宮女、太監(jiān)們也都深深被紹巖的颯爽英姿所吸引,這是咱們的皇上嗎,這明明就是神的化身。 紹巖昂首挺胸,學(xué)著帝王走路的姿勢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身后簇擁著一大堆宮女、太監(jiān),排場甚是威風(fēng),從皇帝寢宮到乾清大殿足足有五百多步,寢宮外早已預(yù)備了一頂金色雕滿龍紋的轎子,紹巖沒有坐上龍轎,而是步行穿過幾道宮門,所到之處,沿途侍衛(wèi)跪成一片高呼萬歲,聲音此起彼伏,宛如大山坳里的回音一般。 乾清大殿是皇帝上朝的地方,此刻早已聚集了文武大臣,紹巖踩著紅地毯,踏上又寬又長的白玉臺階徑直朝大殿走去,守候在兩旁的侍衛(wèi)以及文武大臣紛紛跪地相迎。 看著眼前這座金碧輝煌的金巒殿,紹巖既興奮又緊張,便咽了咽了口水,沿著腳下的紅地毯走了進去,進而登上了那張神圣莊嚴的龍椅。 紹巖才剛剛坐下,其身邊的老太監(jiān)小順子仰著脖子高呼道:“登基儀式正式開始,眾臣朝拜新君?!毙№樧釉纫恢彼藕蛳鹊?,如今新皇登基,便自然而然的守在新皇帝身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文武大臣面向皇帝三跪九叩一番,他們當(dāng)中年長的有五六十歲,頭發(fā)花白,滿臉都是歲月留下的皺紋,位于文臣之首的兩位分別是左丞相任賢良、右丞相東方益,其后便是工、吏、禮、兵、刑、戶六部尚書以及六部侍郎,另一旁則是些年輕的武將,排頭的那位三十多歲,身穿銀色盔甲的名叫錢天行,此人現(xiàn)任東林國的兵馬大元帥,身后那些將領(lǐng)都由他一人統(tǒng)轄,武將們個個英姿勃發(fā),精神抖擻。 “眾卿平身!” 紹巖坐在龍椅上輕輕的揮揮手,他仔細觀察底下群臣,卻未發(fā)現(xiàn)郭威的影子,按照常例,郭威是東林國的攝政王,應(yīng)該站在首位才對,為何無故缺席?紹巖不禁納悶,這老家伙在搞什么鬼?老子頭一天即位就跟老子遲到,小心老子扣你薪水。 “皇上,這是微臣為您新擬的年號,請皇上過目?!倍Y部尚書翁同舒走到殿前呈上一張灰色奏折,小順子走下殿將奏折轉(zhuǎn)到紹巖手中。 新皇登基必須要用新年號,這一點紹巖還是明白的,只見翁同舒的奏折上寫著五個年號,分別為永嘉、崇文、延慶、平樂、萬安,名字雖然取得都很不錯,卻沒有一個令紹巖滿意的,可一想到自己剛剛登基,又不好公然拒絕臣子的一番心血,便眉頭微微一皺道:“翁卿家提供的幾個年號,朕都很滿意,只是滿朝文武都稱贊先帝的文治武功,朕決心要做一個超過先皇的圣明皇帝。” “那依皇上的意思是?”翁同舒不解道。 紹巖想了想,道:“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得最好,就叫極品吧?!?/br> “極品?極品皇帝?”滿朝文武不禁面面相覷,在當(dāng)時那個年代根本就沒有這個詞語,盡管眾人抱有疑問,但這個年號似乎聽起來不錯,于是紛紛跪地高呼:“極品皇帝萬歲萬歲萬萬歲?!?/br> “太后娘娘駕到!” 話音剛落,郭太后在十幾個宮女的陪同下徐徐走進大殿,在場人跪地行禮,郭太后走到龍位邊上的椅子上坐下。 “兒臣叩見母后。”紹巖不習(xí)慣下跪,但既然入了宮門,就必須接受皇家的規(guī)矩。 郭太后滿臉笑意,心平氣和地道:“皇兒免禮,今天是你登基的第一天,哀家特來看看?!闭f著,郭皇后直起身子,朝底下群臣道:“爾等現(xiàn)已都是東林國的兩朝元老,有的自從先皇登基就跟著先皇,有的也是先皇一手提拔出來,如今新皇年紀尚幼,希望爾等要盡心輔助新皇帝。” “臣等謹遵娘娘圣諭,臣等定當(dāng)盡心竭力效忠皇上?!?/br> 滿朝文武齊聲叩道,聲音震耳欲聾,比之前呼喊萬歲時大了好幾倍,看來郭太后在臣子當(dāng)中的威信還是挺高的,真不愧是當(dāng)代的女強人,紹巖暗自贊嘆道。 這時,小順子走出來吆喝道:“新皇登基,普天同慶,從即日起免稅三年,大赦天下?!?/br> “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家有本快稟,無本退朝?!毙№樧咏又汉鹊?。 大殿上沉默片刻,左丞相任賢良拿著一張奏折走到殿前道:“啟稟皇上,近來淮河一帶連日降雨,加之河道常年失修,水面的積水已然沖破河道,那一帶的房屋大都被洪水沖塌,百姓流離失所,不少人在洪水中喪生,請皇上速速從國庫中拔款震災(zāi)?!?/br> 紹巖猛然吃驚,水災(zāi)可不是小事,百姓房屋倒塌,連住的地方都沒有,身為一國之君不能置之不理,連忙道:“那還猶豫什么,速速從國庫中支取些銀兩賑災(zāi)才是?!?/br> 任賢良眉頭緊皺,吞吞吐吐道:“可是國庫鑰匙一直由攝政王郭威保管,臣等多次向攝政王稟明此事,但朝廷一直未給予明確答復(fù)?!?/br> 聽到任賢良的話后,紹巖臉色一沉,媽的,又是這個王八蛋,掌管天下兵權(quán)的是他,管國庫的又是他,狗日的,信不信老子一紙圣旨讓你全部吐出來。 “來人,速詔攝政王入宮?!?/br> “回稟皇上,攝政王昨夜偶感風(fēng)寒,現(xiàn)在府中修養(yǎng)?!毙№樧赢吂М吘吹?。 紹巖暗笑,這家伙倒是會選時間生病,我倒要看看你能裝到什么時候,郭皇后聽到郭威染上風(fēng)寒,頓時臉色一驚道:“攝政王生病了?那讓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去看了嗎?” “母后,舅舅這病也生得太巧了吧?朕看他患得不是什么風(fēng)寒,而是心病。”紹巖是個直性子,想到什么就說什么。 “皇兒不可亂說,你舅舅這么多年為朝廷鞍前馬后,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呆會兒下朝去趟國舅府看看他。” 紹巖冷哼一聲,什么功勞苦勞,分明是不給老子面子,見郭皇后面帶怒色,紹巖只好勉強地點點頭。 “攝政王爺?shù)?!?/br> 就在這時,殿外響起一聲尖尖的嗓門,眾人朝外望去,只見郭威坐著四人抬的擔(dān)架緩緩步入大殿,席間,只聽郭威嘴里時不時發(fā)出低微的呻吟,大有一種奄奄一息的感覺,眾臣子相繼朝他作揖行禮,郭太后趕忙走到他身邊噓寒問暖一番。 見郭威一副病懨懨的面孔,所有人都信以為真,紹巖想笑又笑不出來,見過無恥的,沒見過比你更無恥的。 “皇上,老臣帶病在身,不宜給您行君臣之禮,請皇上見諒?!惫趽?dān)架上羞愧道。 “哦,攝政王有病在身,這禮數(shù)就免了吧?!?/br> “謝皇上?!惫\眉鼠眼的看了看一旁的任賢良,然后對紹巖道:“皇上,老臣殿外似乎有人在說老臣的壞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紹巖聽白眉說過,郭威和任伯良同是輔政大臣,二人早年因政見不和成了死對頭。 見郭威有意指桑罵槐,任賢良淡淡一笑道:“攝政王爺,微臣只是就事論事罷了,淮河河道失修多日,而您卻遲遲不肯放出庫銀賑災(zāi),您難道忍心見到那些百姓無家可歸嗎?作為一個臣子,上忠于皇上,下體恤百姓,正所謂食君之祿擔(dān)君之憂,而您的所作所為對得起黎民百姓,對得起皇上嗎?” 第七十八章 微服出巡(1) “你……,好你個老不休,你敢指責(zé)本王?!惫l(fā)起火來一點都不像是個病人,反而更加孔武有力。 “郭威,不要以為你是攝政王就可以橫行朝野,你別忘了朝廷的事務(wù)該由皇上說了算?!?/br> “你少拿皇上來壓我,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分明就是妒忌本王的王位,自從先帝封我為攝政王,你心里一直耿耿于懷,恨不得奏請皇上收回我的官職,再讓你來做這個攝政王,對嗎?” “你少在那里血口噴人?!?/br> “我血口噴人,不信讓皇上問問滿朝文武大臣?!?/br> …… 二人說不到兩句便吵了起來,其它大臣紛紛過來勸解。 見二人越吵越兇,郭太后橫眉怒目道:“你們兩個都別吵了,吵了那么多年還沒吵夠嗎?今天是新皇上登基的第一天,你們能不能安靜點?” 二人這才停了下來,郭太后走到任賢良面前說道:“任丞相,郭威是哀家的弟弟,哀家本不該替他說話,你們二人同是先帝任命的輔政大臣,不管誰來當(dāng)這個攝政王,哀家都沒意見,可是你不該那樣說國舅爺,他為這個國家也cao勞了一輩子,如今又身染風(fēng)寒,您應(yīng)該多體諒他一點才是?!?/br> 見郭太后言詞有意偏袒郭威,任伯良縱然心中有氣也只好忍住,紹巖大為不悅,孰是孰非,他比誰都清楚,不過他并未站起來指責(zé)郭威的驕橫,而是指著任伯良的鼻子厲聲道:“任愛卿,這就是你的不是了,郭威好歹是先帝封的攝政王,您要是對他的職位有所懷疑,那就是在懷疑先帝的英明,朕倒覺得郭國舅為人誠懇,這么多年為朝廷可謂是鞠躬盡瘁,像此等忠臣良將,朝廷必當(dāng)委以重任,從即日起,朕再加封攝政王為一品護國公,賞黃金千、良田百畝,諸位愛卿以為如何?” “皇上英明?!贝蟪紓冸S聲附和道,只有任伯良和右丞相東方益沒有說話,沒來東林之前,紹巖就對這兩位左右丞相的性格有所了解,任伯良為人直爽,為人忠誠但好得罪人,尤其是郭威;東方益性格較為溫和,言語雖然不多,但每次說出來的話都比較有水準(zhǔn),二人都是東林國的忠臣。 “不知東方丞相有何高見?”紹巖故意把目光轉(zhuǎn)身東方益,東方益連忙挺身道:“回陛下的話,陛下加封國舅爺為護國公,臣并無異議,只是對陛下賞賜國舅爺黃金一事有些看法。” “哦,說來聽聽?!?/br> “國舅爺掌管著國庫鑰匙,既不想交與陛下,又不肯施舍于百姓,而國庫內(nèi)至少有黃金數(shù)百萬兩,國舅爺如此敬業(yè),可以將朝廷的銀兩看成是自己的,反過來說,他的財產(chǎn)也必定歸朝廷所有,所以說國舅爺斷然不會接受皇上的封賞的。” 東方益說了一大圈,無非是間接勸說皇帝收回成命,郭威頓時氣得面紅耳赤,卻又不好說出來,只能吃了一個啞巴虧。 見郭威一副狼狽樣,紹巖忍不住差點笑了出來,內(nèi)心由衷佩服東方益的智慧,便道:“東方愛卿言之有理,難得郭愛卿如此敬業(yè),朕也就不強人所難了,良田暫時收回,至于那些黃金就由二位丞相替朕送往災(zāi)區(qū)吧。”說著,紹巖看著郭威問道:“舅舅以為如何?” “既然皇上金口已開,老臣遵旨便是?!惫懿磺樵傅牡?,左右丞相聽到皇帝要賑助洪災(zāi),頓時欣喜若狂,慌忙跪地叩謝。 …… 退朝后,紹巖回到御書房將早朝上的事一一告訴白眉,白眉聽說郭威交出了金鑰匙,不禁喜出望外,嘆道:“郭威權(quán)勢再大,論智慧他根本不是東方益的對手?!?/br> “這個東方益果然是足智多謀,三言兩語就把郭威弄得無話可說?!苯B巖微笑地看著白眉,好奇道:“白大人,您跟這個郭威還任賢良三人是朕的輔政大臣,為何父皇不準(zhǔn)你上朝?” 白眉面紅耳赤道:“皇上,實不相瞞,微臣雖是您的輔政大臣,可是微臣官職不高,不足以與眾位大臣同進朝堂。” “這好辦,朕現(xiàn)在就讓你官升兩級,你現(xiàn)在是從三品,朕讓你進正二品,不就可以每日上朝了嗎?” “臣叩謝皇上隆恩,但臣還是愿意在您身邊伺候您,況且臣早就厭倦了朝中的勾心斗角,臣只想過點太平的日子?!?/br> 見白眉態(tài)度這么堅決,紹巖也不好勉強,于是脫下龍袍,趁小順子不在,小聲對白眉道:“走,陪朕出宮走走?!边@小子這兩天沒見到云云和白如雪,心里非常想念,當(dāng)了皇帝坐上龍椅,除了威風(fēng)八面外,總覺得身邊空蕩蕩的。 白眉面色頓變,“皇上,您才剛剛登基就要出宮,這不太好吧,萬一被太后娘娘知道了,微臣怕是擔(dān)當(dāng)不起啊?!?/br> “沒事,怕什么?出了事我頂著。” “可是?!?/br> “別再可是了,最多半天時間。” 在紹巖的一再要求下,白眉只得硬著頭皮點頭答應(yīng),二人換上平民的衣服,領(lǐng)上張二、張三、王五三人溜出宮外,他們首先來到東林的京城洛京,此刻的洛京一改往日的蕭條,處處繁華似錦,街道上行人絡(luò)繹不絕,路攤小販一個接著一個,大街小巷男女老少滿臉帶著燦爛的笑容,新皇帝登基免銳三年,百姓們至少在三年之內(nèi)不用為交不上賦稅而發(fā)愁了。 看到熱鬧喜慶的場面,紹巖內(nèi)心很是得意,在白眉的帶領(lǐng)下,眾人很快來到白府,紹巖在門外就聽見里面刀劍碰撞發(fā)出的聲音,緊接著聽到兩個女子的對話聲。 “白姑娘,你的劍法好厲害,云云每次都是你的手下敗將?!?/br> “哪里,是云云你老是讓著我。” “聽說太子已經(jīng)即位了,他現(xiàn)在當(dāng)了皇帝不知道會不會過來找我們呢?!痹圃频?。 “皇上有很多事情要做,哪有時間出來?”白如雪嬌笑道。 “誰說我沒時間出來?”二女正聊著,卻見紹巖帶著張二等人興高采烈的她們身后走了出來。 “紹大……,”白如雪話到嘴邊連忙跪下道:“民女白如雪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br> “云云見過皇上?!?/br> 見這兩個丫頭驚喜的表情,紹巖興致勃勃道:“什么皇不皇上的,我現(xiàn)在是微服出宮,你們還是叫我紹巖好了?!?/br> “民女不敢?!卑兹缪┠请p美麗的眼睛帶著一絲緊張,她雖然從小跟隨母親流露江湖,但至少還知道禮儀尊卑,眼前的這位俊郎的公子再也不是以前那位玩世不恭的太子,而是當(dāng)今至高無上的天子,因此言行舉止需要格外的小心。 紹巖哭笑不得,“如雪,我都說了,我現(xiàn)在不是什么皇帝,我叫紹巖,干嘛非得搞得那么拘束啊?!?/br> “皇上現(xiàn)在是一國之君,將來還是一國之君。”白如雪低著頭,不敢正視紹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