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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異秦在線閱讀 - 第5節(jié)

第5節(jié)

    幾日來連遭變故,贏月兒早已不復當初的驕縱,她并非不知好歹之人,眼見鐵家村之人與己非親非故,卻幾次三番地救了自己,心中也是頗為感激。此時聽得鐵山說話,忙笑著說道:“哪有什么委屈?鐵家村的恩義,月兒沒齒難忘,鐵村長,贏月兒在這兒拜謝您啦?!闭f完竟然向鐵山深深施了一禮。

    鐵山嚇了一跳,急忙閃身躲過,同時忙不迭拱手抱拳,口中說道:“郡主折殺在下了,我鐵家村能為郡主效勞乃是天大的福分,怎敢當郡主如此大禮?郡主且請上路,天快亮了,在下卻是須得回村打點一下。”

    “山叔,”秦易從懷中取出一本薄薄的小冊子,遞給鐵山,“這本小冊子請你帶給鐵堅,叫他照上面寫的修煉,縱然無法凝聚氣旋,也能走出一條自己的路來。你和鐵破如若愿意,也可練習這上面的功夫,總歸能有一些裨益?!?/br>
    這小冊子所記載的正是秦易獨創(chuàng)的混元功,他在勸說鐵山等人安排郡主離開后,花了一整天的功夫,將自己的心得整理了出來。在恢復前世記憶,參考各種外家橫練硬功之后,這功法已經(jīng)改進了許多,再也無須象從前那樣依靠種種錘煉來激發(fā)體內(nèi)潛能。鐵堅氣旋被破,除非有什么天材地寶,否則終其一生也只能做個八九品武士,倒不如轉(zhuǎn)而修煉這無須氣旋的混元功。

    鐵山知他一身武技已經(jīng)遠在自己之上,這小冊子上記載的東西定然非同小可,聞言也不客氣,將那小冊子揣進懷里,嘴里說道:“既然如此,我便代鐵堅謝謝你啦,抓緊時間上路吧。一定要記住,進入郡城之前,無論如何不能讓人看到郡主本來面目?!?/br>
    秦易點了點頭,隨即撩開一旁馬車的車簾,讓贏月兒上了車,自己坐到趕車的位置,一抖韁繩,馬車漸漸移動起來。鐵山站在路邊,目送著馬車離去,臉上不知是喜是憂,待到秦易趕著馬車消失在拐彎處,這才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向村內(nèi)走去。

    且說秦易,一口氣將馬車趕出二十幾里,看看天色放亮,遠處的路上已經(jīng)依稀可見三三兩兩的行人,這才停下車來,轉(zhuǎn)身對車內(nèi)的贏月兒說道:“郡主,前面已經(jīng)到了人煙稠密之地,從現(xiàn)在起,直到抵達郡城之前,你我都要以姐弟相稱,你是我jiejie秦小月,身染重病,不能見風,此次乃是專程前往郡城投奔姨母的。事非得已,還要請郡主屈尊一下了?!?/br>
    這一番說辭乃是鐵山等人事先商議好的,目的是為了掩人耳目,贏月兒對此也已知曉,此時笑著說道:“好啊,我在家中排行最小,一直想要有個弟弟,你若愿意,干脆以后就一直叫我jiejie吧?!彼龜?shù)次得秦易相救,先前交手時的那點惡感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加上那一番談話的作用,潛意識中對這武技高強,行事沉穩(wěn),相貌樸實的少年早已存了信賴親近之意,所說的話卻是實打?qū)嵉恼嫘膶嵰狻?/br>
    只是秦易算上前世,年齡早已超過五十,在村中的同齡人中,就算面對鐵破這樣的長房長孫也是直呼其名,怎肯對一個比只比今世的自己大一歲多一點的小女孩叫jiejie?聞言也不答話,自顧自說道:“按鐵大叔所說,前面應當是青山鎮(zhèn),據(jù)說乃是人口錦山境內(nèi)僅次于縣城的所在,我們便到鎮(zhèn)上休息一下,吃了早飯再走。”

    鐵家村所在的錦山縣屬于神山郡管轄,要去往郡城只有兩條路,一是經(jīng)過縣城,一是經(jīng)過這青山鎮(zhèn)。贏月兒先入為主,認為錦山縣令和計遠蛇鼠一窩,寧可選擇青山鎮(zhèn),也不愿跑到縣城自投羅網(wǎng),只是這一下卻至少要多走一半的路程

    兩人天還沒亮便上了路,此刻秦易一提,贏月兒也感到肚子有些餓了,當下點頭應允,秦易駕著馬車,緩緩駛?cè)腈?zhèn)內(nèi),只見街道兩邊盡是各種店鋪,街上人來人往,比鐵家村熱鬧了何止十倍。

    秦易進得鎮(zhèn)來,隨意在路邊找了個小飯莊,將馬車停在門口——在這種小地方,客人的座駕只能自己照管,店家卻是不負責的——然后下了車,將車簾揭開,對車內(nèi)說道:“姐,到地方了,下來吃口飯吧。”

    贏月兒在車內(nèi)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隨即搭著秦易的胳膊,慢慢從馬車上走了下來。此時的她一身村姑打扮,連頭帶臉包裹著厚厚的頭巾,臉上也被涂了一層姜黃色的顏料,再配上那弱不禁風的舉止,活脫脫一個身染重病的農(nóng)家少女。就連秦易也不得不佩服這位郡主的演技高超,若是放在前世,只怕又是一個超級巨星。

    秦易攙扶著贏月兒,一步步挪進飯莊,找了一處避風透氣的地方坐下,隨便點了幾個常見的菜肴,又要了一些帶在路上吃。正在此時,突聽身邊一桌有人說道:“好端端一個小妞,怎地把臉擋住,敢是見不得人嗎?”

    第十七章 鏢隊

    說話的乃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身穿一襲緊身灰色武士裝,胸前一個拳頭大小的鐵質(zhì)徽章上刻著九柄小劍,赫然是一個九品武士。這大漢滿臉通紅,端著一個大大海碗的手已經(jīng)有些不穩(wěn),不時有點滴白酒從里面灑落,顯是有些喝多了。

    秦易不愿惹事,一邊不動聲色地強行按住了正要發(fā)作的贏月兒,一邊假裝沒聽見地準備低頭吃飯,只聽那大漢此時又說道:“你們看那妞兒身材玲瓏浮凸,真真不錯,只可惜不知相貌如何,別是臉上有大麻坑吧?”他這些話原是對同桌之人說的,怎奈酒氣上涌,嗓門比平時大了許多,秦易和贏月兒卻是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

    贏月兒何時被人這樣說過?她雖是連遇變故,比從前收斂了許多,終究還是金枝玉葉之身,當時杏眼一瞪,就要發(fā)作。秦易急忙搶先一步站了起來,對那大漢怒目而視道:“兀那漢子,你在說誰?”他倒不是忍不住,只是如若讓贏月兒出頭,此事只怕絕難善罷甘休,倒不如自己出面,還可把握事情的發(fā)展,同時也可避免別人過多注意贏月兒。

    那大漢本就生性魯莽,如今又多喝了幾杯酒,自是不肯在口舌上面退讓,聞言兩只大眼一瞪,“爺爺便是說你身邊的小妞兒,你待怎樣?好好一個大姑娘,怎地不敢見人?難不成是和小情郎私奔,怕被娘家人瞧見……”

    話未說完,突覺眼前一花,一只鐵拳已經(jīng)重重搗在了臉上,整個身體隨即如同被瘋牛撞到一般高高拋起,摔落到店外的地上,嘴里一甜,右半邊牙齒已是掉了至少三分之一。

    這一下大漢的同伴卻不干了,他們走南闖北,素來粗俗慣了,那大漢先前的話也只是隨口說說,倒并非真有什么惡意。這時眼見同伴吃虧,這些人本就喝得不比大漢少,當下發(fā)一聲喊,四五個人同時從桌邊竄了出來,沖向秦易。總算他們還保有幾分理智,雖是盛怒之下,卻是無人抽出隨身攜帶的兵刃。

    這一舉動無疑讓他們少吃了許多虧,秦易雖然不欲惹事,但如果這幫九品武士真的動了兵器,他也不會留手。此刻見他們揮拳沖來,仗著混元功也不躲閃,你打我一拳,我便回你一下,就如同一幫不會武技的村夫打架一般。片刻功夫,秦易身上已經(jīng)挨了好幾拳,那大漢的同伴卻也全都被他扔出了店門之外。

    這時那大漢的酒已經(jīng)醒了一多半,見自己的同伴被人象扔包裹一樣丟了出來,情知自己不是對手。但他生來一張臭嘴,到了如今依舊不肯服軟,鼓著一張因為缺牙而漏風的嘴,兀自強撐著道:“好小子,打得爺爺好舒服,你若是漢子便把爺爺打殺了,自會有人替爺爺報仇。”

    秦易聞言眉頭一皺,對這不知進退的大漢頗為不喜,當下走出店門,想要教訓他一頓。只聽路邊有人喊道:“小兄弟,手下留情,在下在這里向你賠禮了。”說著,只見一個大約三十幾歲,濃眉大眼,身穿和那大漢等人同樣服飾的七品武士急急忙忙地從街對面跑了過來,顯是剛剛趕到。這武士沖著秦易抱拳道:“在下楚堪,乃是楚家鏢隊的首領,手下無知,多有冒犯,還請小兄弟看在他們喝多了的份兒上,高抬貴手,楚某感激不盡。”

    奇印地廣人稀,雖然律法極嚴,而且人民個個悍勇,卻也難以做到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不少地方依舊是盜匪叢生,鏢隊便在這種情況下應運而生。這些鏢隊多是各大世家以家中武士組成,主要替自家護送錢貨,閑時也會受那些商家雇傭,所有的鏢隊均需在官府備案,平時可自由活動,若有需要便須服從征召,或是幫助緝捕盜匪,或是協(xié)助地方剿滅叛亂,等于是官方的預備役。這也是世家獲得合法武裝力量的必要代價,否則按照奇印律法,蓄養(yǎng)私兵五十以上,便會被視為圖謀叛亂。

    秦易本來就不想多事,聞言停下腳步,沖著對方點了點頭:“既是老兄如此說了,此事便就此作罷,只是我jiejie身上有病,不能見風,這幫家伙嘴里卻不干不凈,實是可惡,若不收斂,只怕早晚會惹出一場禍事?!彼m從未聽說過楚家,但能夠任用一幫入品武士組成鏢隊,顯然也是世家之一,在這個時候,還是盡量不去招惹這樣的對手為好。

    楚堪笑著說道:“小兄弟教訓的是,是我平日管教無方,今后一定對他們嚴加約束?!闭f著回頭對那班大漢斥罵道:“一幫豬油蒙了心,喝多幾兩馬尿就連爹媽是誰都不知道的狗東西,還不過來向這位小兄弟道歉?”

    這鏢隊與秦易前世曾經(jīng)的鏢局有些相似,雖是背后有世家撐腰,卻依然要各方賞臉才能真正行走自如。楚堪身為鏢隊首領,眼光最是毒辣不過,他深知自己幾個手下的實力,雖然喝多了,卻也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將之像扔包袱一樣扔出來的。這少年年紀雖小,但氣度沉穩(wěn),身手不凡,將來必非池中之物,自己卻是犯不上招惹這樣的對頭。

    那幾個大漢此時已經(jīng)醒酒,聽得自家首領吩咐,連忙上前低聲賠禮。拳不打笑面,秦易本就不想招惹是非,見他們道歉,也就不為己甚,隨便應付幾句,打發(fā)他們離開,隨即轉(zhuǎn)回店中,坐回贏月兒身邊。

    贏月兒見他回來,仍自氣鼓鼓地,也不說話。秦易也不理她,自顧自地埋頭吃飯,他習練混元功,飯量本就比常人要大,此刻吃得卻是無比香甜。贏月兒氣了半晌,見沒人理睬,也自覺無趣,加上本身也有些餓了,便也低頭吃了起來。

    一頓飯無話,秦易結了帳,又帶上留在路上吃的飯食,像進來時那樣攙著贏月兒登上馬車,也不在鎮(zhèn)中停留,徑直駕車向南行去。走出約有十幾里路,突聽身后馬蹄聲響,回頭一看,一隊騎馬挎刀,身穿灰色武士裝的漢子正從后面趕來,領頭一人,正是楚堪。

    第十八章 遇匪

    楚堪早已看見秦易,遠遠的便笑道:“當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小兄弟莫非也要到郡城嗎?”

    秦易只是一瞥,已經(jīng)看清了對方的全部情形。這一只鏢隊大約有二十幾人,除了楚堪,還有兩個八品武士,此外全都是九品武士。在這群鏢客中間護著一輛馬車,雖是遮得密不透風,只從那地上的車轍印便可看出,里面裝的東西顯然分量不輕,能夠被這班入品武士護送,只怕不是金銀便是什么珍稀貨物。

    秦易不愿得罪人,在車上拱了拱手道:“原來是楚首領,家姐身染重病,正要到郡城求醫(yī),楚首領也是去郡城嗎?”

    楚堪笑道:“正是要到郡城交貨,小兄弟單身一人帶著女眷,恐怕多有不便,如果不嫌棄,我們一起上路如何?”

    贏月兒這時在車內(nèi)說道:“小弟,我們馬車走得慢,還是不要耽誤人家的行程了吧?!彼龢O是厭憎這些粗魯不文的漢子,怎肯和他們一同上路?這時便以jiejie的身份搶先拒絕了楚堪的邀請。

    楚堪也不動怒,聞言哈哈一笑,“這位小姑娘想必還在生我那些手下的氣,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強求。只是這一路上頗不安靖,賢姐弟二人還請小心為上,如不愿意和我等一起走,可以跟在這鏢隊后面,彼此也好有個照應?!?/br>
    贏月兒冷冷地道:“多謝好意。我雖是個弱女子,我家小弟卻有一身好武技,等閑幾十個賊人還不放在眼里,再說這朗朗乾坤,哪有什么強人?首領且請自便,我姐弟自會慢慢趕路?!?/br>
    楚堪脾氣雖好,對贏月兒的不知好歹也禁不住有些著惱,不過他自然不會與一個小姑娘一般見識,聞言微微一笑道:“也罷,小姑娘不領情,楚某也不勉強,你我就此別過?!闭f完一抖韁繩,率先從秦易的馬車邊越過,向遠處奔去。

    秦易將車停在一邊,待到鏢隊全部通過方始重新驅(qū)車,一路之上卻是一言不發(fā)。

    “喂,”贏月兒終究耐不住性子,率先說道:“你怎地不說話?”

    “郡主天潢貴胄,金口玉言,哪有我這小民說話的份兒?”秦易依舊趕著馬車,頭也不回地說道:“既是郡主凡事自有主張,在下聽命就是,何須多言?”

    他倒并非是說氣話,以他兩世為人的閱歷和年齡,怎么也不至于和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置氣。只是這一路上遙遙數(shù)百里,如若贏月兒始終像方才那樣自作主張,甚至開口便得罪人,只怕不等到郡城便會惹下許多是非來。與其這樣,倒不如在路上把話說開,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郡主得個教訓。

    秦易與贏月兒相處雖然不久,卻也知這位郡主心性不壞,只是有些任性驕傲,性情更是沖動,最受不得旁人挑釁。若是以平常勸誡的口吻說話,只怕反而難以收到效果,故而說話之時完全用的是負氣的口吻,以便出奇制勝。

    他這邊故作負氣,贏月兒卻笑了起來,“怎地生氣了?乖一點,等下jiejie有糖給你吃。”她在家中排行最小,從小備受寵愛,這時與秦易扮作姐弟,心中格外感到有趣,眼見秦易語氣不善,說氣話來卻是如同大人逗小孩一般,竟然真?zhèn)€以為自己是jiejie了。

    秦易道:“小人怎敢生郡主的氣?只是郡主身份尊貴,一身牽扯著鐵家村上下千余口,這一路迢迢數(shù)百里,不知要遇到多少事,多少人,如今是非常時期,稍有不慎,不獨郡主自身會有危險,鐵家村上下只怕也難以活命??ぶ髦划斂蓱z我等小民,遇事容忍一些可好?如若不然,在下寧可受山叔責罵,這便送郡主回鐵家村,那里好歹也有幾百條漢子護著,郡主若要惹事多少也有個照應,總比在下獨力難支要好?!?/br>
    秦易如是以正常語氣勸告,只怕贏月兒還未必肯聽,但他越是這樣表現(xiàn)出少年心態(tài),贏月兒便越覺好玩兒,好像當真是面對發(fā)脾氣的小弟弟,當下笑著說道:“好好好,一切依你便是,看你小小年紀,怎地像個小老頭兒一樣?”

    正說話間,突聽前面?zhèn)鱽硪宦晳K叫,接著只見一個身影踉踉蹌蹌地跑了過來,在距離兩人二十幾米的地方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秦易早已看清那人的面貌,正是曾對贏月兒出言不遜的大漢,這大漢此刻全身是血,背上還插著兩支長箭,卻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贏月兒這些天來多經(jīng)變故,這時見到趴在地上的大漢,已經(jīng)不復從前的恐懼,嘴里“咦”了一聲,驚道:“那不是那幫鏢客中的人嗎,怎地死在這里?難道前面真有盜匪?”秦易臉色凝重,也不說話,手里韁繩一拽,趕著馬車向來時的路加速駛?cè)?,卻是連片刻也不停留——那班盜匪既然膽敢向一群入品武士下手,實力絕對是非同小可,秦易可不想冒冒失失闖進戰(zhàn)圈,遭那池魚之殃。

    只是他這番動作已是晚了,馬車剛跑出幾步,身后馬蹄聲響,數(shù)名身穿黑衣,黑巾蒙面的漢子已經(jīng)追了上來。見得那鏢客已死,也不停留,徑直向馬車追來,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到與馬車并駕齊驅(qū),也不問情由,齊齊高舉長刀,向秦易當頭劈下,顯然存了殺人滅口之心。

    秦易眼中殺機一閃,也不躲避,手中馬鞭一掃,老藤編織的馬鞭桿蕩開右邊攻來的兩柄長刀,左手握拳擊出,將左邊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匹戰(zhàn)馬連同馬上騎士一同擊飛出十幾米外,接著回手抓住了最后一名騎士劈來的長刀,他有混元功護體,這一下卻是毫發(fā)未傷。,不等那被抓住兵刃的騎士用力回奪長刀,秦易馬鞭一甩,正中頂門,頓時抽出老長一道傷口,鮮血淋漓,那騎士知覺眼前一黑,便翻身掉落在了馬下。

    右邊兩個騎士被秦易用馬鞭順手一撥,差點整個身子連同兵刃一同斜飛出去,好不容易穩(wěn)住身形,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兩個同伴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心中不由大驚。這些人久經(jīng)沙場,經(jīng)驗豐富無比,此時心知對方實力遠在自己之上,也不猶豫,不約而同地調(diào)轉(zhuǎn)馬頭,向來時的方向逃去。沒跑出兩步,秦易雙手飛擲,一根馬鞭,一柄長刀雙雙命中兩名騎士的后心,當時便穿了個透心涼。

    第十九章 出手

    那連人帶馬被擊飛的騎士全身骨斷筋折,卻仍然未死,只是被戰(zhàn)馬牢牢壓住,動彈不得。秦易跳下馬車,走到那騎士跟前,扯掉他臉上黑巾,卻是一個四十左右的漢子,滿臉絡腮胡,相貌原本極是兇惡,只是如今生死全都掌握在別人手里,想兇也兇不起來,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就要開口求饒。

    秦易不待他說話,率先開口道:“你若想活命,我問什么你答什么。你們是什么人,這次來了多少,實力如何?”這班盜匪擺明了不打算放走任何一個可能的證人,若是僅有他一人,倒也不必如此費事,只需脫身離去,諒那些盜匪也追不上他,但如今有了一個手腳無力的贏月兒,無論如何也不能憑馬車或雙腳跑過對方的快馬,那漢子的同伙隨時可能趕到,唯有盡快了解對方的實力,方可作出正確的決斷。

    那大漢見他武技高強,舉手投足便殺了自己三個同伴,不敢隱瞞,老老實實地答道:“我等是惡虎幫的人馬,幫首乃是羅遠平羅大哥,這次是羅大哥親自帶隊,幫中弟兄來了六十幾號人,其中入品的武士有二十幾人……”

    話未說完,秦易一把抓住他露在馬尸外的一只手,微一用力,折斷了他一根手指,口中喝道:“胡說八道,六十幾號人中便有二十幾個入品武士,你當你們是官軍么?”

    大漢大叫一聲,痛得涕淚交流,還想辯解,秦易右手一揮,已經(jīng)撕下了他一只耳朵,嘴里說道:“你若再不說實話,我便敲碎你全身骨頭,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br>
    那大漢原也是刀頭添血的亡命之徒,平日里也沒少對人用刑,自己卻從來沒嘗過這等滋味。秦易這兩下已是嚇得他亡魂大冒,當下不敢敷衍,將自己所知原原本本交代了出來。

    原來這幫人并非是真正的盜匪,而是楚家的對頭羅家所派。這一次楚堪等人護送的貨物中有一件對楚家至關重要之物,羅家得到消息,花費重金請來大批武士,加上自己家族的人馬,早早埋伏在這里,為的便是將鏢隊一網(wǎng)打盡,奪得那關系楚家存亡的物件,所謂惡虎幫,不過是掩人耳目的煙幕而已。來的確實是六十多人,但入品的武士卻遠非那大漢所說只有二十幾人,而是實打?qū)嵉娜慷际蔷牌芬陨系奈涫俊?/br>
    這時贏月兒也已下了馬車,來到秦易身邊。她雖然暫時手腳無力,走上一小段路還是能做到的,此刻聽到大漢的口供,突地“啊”了一聲,隨即對秦易說道:“小弟,他說的難不成是西藍楚家?我在離京之前曾經(jīng)聽人說起,楚家家主定安公身染重病,需要五百年的靈獸精血治療,莫非那楚堪護送的便是這東西?”

    那大漢道:“這位小姐好見識,楚家鏢隊雖然護送了滿滿一車價值連城的天外隕鐵,最要緊的卻還是這靈獸精血。那楚家自以為用另外一路人馬明修棧道,就可以躲過旁人耳目,卻沒想到我羅家早已在鏢隊中安插了耳目,這一下楚定安那老兒只怕難逃一死。他一死,楚家群龍無首,也沒有幾天風光了,西藍郡便是我羅家的天下。公子和小姐如能助我羅家成事,我家少爺定然不會虧待兩位,到時金銀珠寶,予取予求。否則我羅家雖非什么大世家,卻也有上千族人,上百名武士,我家少爺更是戰(zhàn)堂長老蒙巖老爺子的親傳弟子,如今已是六品武士,兩位今后行走,恐怕多有不便。”他看起來粗豪兇惡,實則心思頗為靈活,見秦易和贏月兒年輕,竟然打起了哄騙二人的主意。

    贏月兒面帶憂色,對秦易說道:“小弟,楚家定安公乃是父……父親的舊部,為救父親才身負重傷,卸甲歸田,此事關系到他的生死,你無論如何也要管上一管?!背ò伯斈晟碡摱畮讋?chuàng),從重圍之中救出武寧王贏匡,武寧王時常對兒女提起此事,要他們知恩圖報,贏月兒對此自是記在心里,她現(xiàn)在無法出手,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秦易身上,因此說話的語氣之中竟然帶上了一絲懇求。

    沒等秦易回答,突聽遠處又是一陣馬蹄聲響,五六騎從遠處趕了過來,為首一人高聲喊道:“賈老八,事情辦完了嗎?對付一個漏網(wǎng)之魚也要費這么大工夫……”突然一眼看到地上躺著的同伙尸體和一邊的秦易贏月兒二人,硬生生把剩下的話咽回了肚子里。

    這幫武士都是久經(jīng)戰(zhàn)陣之人,眼見同伴被殺,馬上便做出了反應。當先四人拔刀前沖,殿后的兩人掉轉(zhuǎn)馬匹,向來路奔去,準備向同伴求援。只是秦易怎肯放他們回去?一拳打碎了被馬匹壓住的大漢的天靈蓋,隨手在地上一抄一抖,兩粒石子挾帶著風聲呼嘯而去,正中離去的二人后心,當時便打得兩人內(nèi)腑碎裂,口吐鮮血,整個身子則在同時化作一道流光,轉(zhuǎn)瞬間已經(jīng)到了沖來的四名騎士身前,一拳一個,將四人打落馬下。

    這幾下兔起鶻落,不過發(fā)生在眨眼之間,等到贏月兒反應過來,秦易已經(jīng)牽著匹馬,走回她跟前,說道:“郡主且請委屈一下,先與在下共乘一騎,那幫賊人一時半會不會再派人來,只要我們回到青山鎮(zhèn)上,諒那幫人也不敢到鎮(zhèn)上胡為。只需等他們拿到想要的東西,自會散去,我們到時再行上路也不遲?!?/br>
    贏月兒急道:“那楚家……”不等她說完,秦易已然截口道:“郡主的心意在下自是明白,但賊人勢大,卻不是在下一人能夠抵擋的??ぶ鹘鹬τ袢~,容不得半點閃失,還是先回避一下的好?!痹掚m恭謹,語氣卻是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若是孤身一人,秦易也許會出手相助一下楚家鏢隊,但帶著贏月兒這么一個累贅,休說秦易的實力不過相當于六品武士,便是再高上一點,也沒有把握在對付一個六品武士和一大幫入品武士的同時確保其不受半點損傷。秦易雖是武癡,卻不是傻子,如今最要緊的是安全護送郡主到郡城,以免去鐵家村可能的大難,豈能因為一班無親無故的鏢客而延誤正事?

    第二十章 滅匪

    收藏漲到25個了,不錯不錯,不知今天過后還能漲幾個?

    贏月兒當然明白秦易的苦衷,只是她自幼受武寧王教導,一向恩怨分明,楚定安對自己父親有大恩,如今事關其生死,她遇上了又怎能置身事外?

    正要說話,卻聽一個陰沉的聲音說道:“殺了我的人,就想走么?”“么”字還在空氣中回蕩,一道凝聚如針無形潛力已經(jīng)悄然襲至,目標正對秦易后心。

    這一下可謂陰毒之極,不僅借助說話聲掩蓋了戰(zhàn)氣那本就不大的破空之聲,而且所選部位刁鉆無比——秦易若是躲開,這道勁氣便會擊中站在他前方的贏月兒,除非他不顧后者的死活,否則只能用身體硬接。即便他的實力與偷襲之人相差無幾,挨上這一擊也足以令他非死即傷。

    贏月兒身系鐵家村安危,秦易自是不會讓她受到傷害。一咬牙,伸手抓住贏月兒,將她拋到不遠處盜匪們留下的一匹戰(zhàn)馬之上,秦易在同時運功提氣,用身體硬生生承受了這一記六品武士發(fā)出的戰(zhàn)氣。

    那偷襲之人所發(fā)的戰(zhàn)氣攻擊與旁人不同,整道戰(zhàn)氣細小如針,雖在威力上較之其他六品武士差了許多,卻最適合暗中突襲,一向以來仗著這一手不知擊殺了多少實力與自己相仿甚至在自己之上的對手。這時見秦易挨了一擊,隨即悶哼一聲,整個人身體一震,向前倒下,心中已經(jīng)將其認作了死人。目光一轉(zhuǎn),看見贏月兒騎在馬背上,似乎正準備策馬逃走,他此番率人襲殺同為世家的楚家鏢隊,已是犯了奇印律法和眾多世家的大忌,勢必不能留下半個活口,急忙騰身躍起,向贏月兒飛撲過去,要將她就地斬殺。

    只是這人千算萬算,卻惟獨算漏了一點:秦易所練的混元功乃是脫胎于前世的外門硬功,若論其他方面倒也罷了,在對筋骨皮的防御上卻是遠超戰(zhàn)氣,他的如針戰(zhàn)氣能夠突入同等修為戰(zhàn)氣武者的內(nèi)腑,卻根本不能突破混元功的防御。那一下偷襲除了讓秦易的內(nèi)臟略受震動,對他竟是沒有造成半點傷害,所謂的倒下不過是吸引對方上鉤的把戲而已。

    秦易自幼習練千刃游身術,聽力遠在常人之上,此刻臉朝下趴在地上,耳中聽得上方風聲響起,情知對手正從自己上空飛過,猛然雙手用力,從地上一躍而起,一雙鐵拳重重地砸向那對手的后背。

    出招偷襲秦易的乃是一個二十八、九歲的男子,生得倒是英俊白皙,可惜一臉陰鷙之色,讓人望而生畏,正是那賈老八口中的羅家少主羅遠平。他此時注意力全都放在贏月兒的身上,唯恐她策馬逃走,對身后的襲擊竟是全無提防,眼看離贏月兒越來越近,突然覺得后背如被兩柄千斤巨錘擊中,先是一痛,接著胸口一窒,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是合該這羅遠平有此一劫。那對贏月兒出言不遜的鏢客剛一遇襲便率先逃走,他起先還不以為意,只道對方貪生怕死,只派了幾人前去追殺,后來細想之下才發(fā)現(xiàn)其中蹊蹺,又派了數(shù)人支援,終究還是放心不下,眼見己方已經(jīng)控制局面,就親自趕了過來,正好看到秦易與贏月兒交談的一幕。以他六品武士的實力,若是與秦易正面較量,縱然不敵也可走上幾十招,卻偏偏要行那偷襲之事,結果被秦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也算是一報還一報了。

    且說秦易,一招擊斃對手,腳尖在羅遠平下墜的尸身上點了一下,平飛出十幾米遠,正好接住了手腳無力從馬背上跌落的贏月兒,順手將她放在地上,隨即轉(zhuǎn)過身,看向一干盜匪來時的方向。只見那邊至少又來了十五六騎,卻是羅家的武士不放心少主,從戰(zhàn)場上趕了過來。

    這下卻是想走也走不成了。剛才那一番交手,秦易心知除掉的只怕便是那賈老八口中的少爺,也是這一行人中唯一的六品武士,這最大的威脅一去,對方來的又不過只有十幾人,秦易倒也不放在心上,對贏月兒說道:“郡主少待片刻,在下去去就回。”說完翻身上馬,向?qū)γ娴氖畮酌涫繘_去。

    奇印人人習武,這騎術也是必修課之一,秦易對此亦不陌生。百米的距離,在兩邊快馬對沖之下不過片刻即至,就在雙方堪堪接觸之時,秦易突地大吼一聲,直如平地響起一個炸雷,驚得對方戰(zhàn)馬紛紛人立而起,當先的幾名騎士更是耳鳴眼花,渾然忘了所處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