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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氏:“本來好好坐著,聽到什么事就走了,說什么尤啊春的,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韋烈立刻明白,這是已經(jīng)找尤大春去算賬了?哈哈哈他就說,王爺不可能那么絕情,都是裝的,裝的!急不死他! “老祖宗您等著,我這就下來吃糕!” 還是他好,又帥又乖,還孝順!嗯! …… 尤大春這次一點都不客氣,顧停試了幾次都沒能讓氣氛緩和,心說這次完了,小命休已,他不該這么玩的,真的!可就算要死,晚一點總比早一點好,誰不想活長點呢?沒準(zhǔn)茍著茍著,他就想到別的辦法忽悠了呢? “大人這是不信我啊?!彼砬橄喈?dāng)遺憾。 尤大春:“你有什么東西能讓我信?” 顧停嘆了口氣:“我總不能拿王爺床上愛好和您說事不是?這回來的急,護(hù)衛(wèi)也沒說清楚是您請,否則我還可以帶個王爺留下的信物讓您認(rèn)一眼……”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還是太溫柔了?!庇却蟠捍蛄藗€手勢,屋外走進(jìn)來一個男人。 男人脊背微弓,肌rou虬結(jié),額頭到右臉被燒傷傷疤覆蓋,丑的能嚇哭小孩,一雙眼睛又陰又寒,看到顧停,口水慢慢流了下來,唇角牽起一個弧度,詭異又yin嗯邪。 顧停頓時心生警惕。 “臟的臭的,我下不去嘴,有人卻很好這口,”尤大春看了眼滴漏,又看顧停,“半個時辰吧,希望到時候你能乖一點,好好跟我說話?!?/br> 顧停暗暗吞了口口水:“大人……這不好吧?” 尤大春沒理他,直接看向身后丑男人:“不是很喜歡?去吧。 ” 這人跪下給尤大春磕了個頭,立刻走向顧停,一邊走,還一邊拽褲帶,嘴角口水不停,眼神陰芒又詭異。 顧停吹了個口哨:“行啊,只要比我大,活兒好,少爺就當(dāng)白嫖了!” 表面裝的多不在乎,心里罵尤大春罵的就多狠。 日日日日日!干你祖宗尤大春,你不是人不是人!老子這回要是能茍過去,一定把你千刀萬剮五馬分尸! 那人手已經(jīng)伸了過來。 視野一點點變暗,整個人被對方身影罩住,四周寂靜無聲,耳邊似乎只能聽到血液從心臟泵出,流向身體四肢的聲音。血那么熱,那么多,也許很快,就會變涼,會臟,會惡心的自己都不想再看一眼。 重生一回,努力了那么久,辛辛苦苦的結(jié)果,就是這個么? 突然有風(fēng)吹進(jìn)來。 凜冽北風(fēng),夠冷,夠冰,夠提神,有道人影挾在北風(fēng)里,如冰刀,似寒箭,快速旋進(jìn)來,在視野里只留下一道虛影。 顧停從未有一刻覺得朔冷北風(fēng)如此親切,從未覺得有人影這般高大驍勇,如穩(wěn)穩(wěn)山岳似翠直松柏,安全又充滿希望。 霍琰身形極快,出手也極快,只一拳,就把顧停面前的人活活打死了。這人甚至還來不及慘叫,身體已傾倒在地,血色在地板蔓延。 “動本王的人,請示過本王意思么?” 霍琰站在血泊外,眉眼似高山冰川,冷冽森寒從不會化,連慢條斯理整理衣袖的動作都格外高貴疏離,霜意森森。 尤大春聞到了腥甜的血的味道,感覺氣氛冷酷又肅殺,想做什么,腳步卻凍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 霍琰轉(zhuǎn)身給顧停解開繩子。 他垂著眼,睫毛很長,密密的,也許來得太急太快,睫毛上沾了一點點雪花,到現(xiàn)在還沒化。 顧停有些不自在,視線飄下去,剛好看到地上躺著的死人。這具尸體生前正打算做不好的事,褲帶解開,露出了一部□□體…… “別看?!被翮鼡踝☆櫷R暰€,“臟?!?/br> 尤大春看到尸體慘狀,不知怎的,仿佛看到了將來的自己……如果不努力,干不過霍琰,將來的他是不是也要這樣死? 吞了口口水,他指著霍琰:“你敢殺我的人! ” 霍琰瞇眼:“本王亦不知,尤大人和本王的心肝寶貝——似乎交往甚密?” 這話……什么意思? 尤大春刷一下看向顧停。 顧停故意哼了一聲,別開臉不理他,這意思——您自己瞧著呢? 尤大春立刻明白了,誤會,一切都是誤會! 所有他擔(dān)心的東西并不存在,紅綃樓是真的,甘四娘也是真的,只要努力,這份功績就是他的! 想想也是,當(dāng)初顧停把這件事告訴他的時候不就說過,有關(guān)甘四娘喜好這一點,并不確定么? 只要繼續(xù)深挖,一定會有東西,接著用心去找,甘四娘也一定能找到,但是眼下,這件事不能認(rèn)!否則不僅會連累了顧停,還會引起霍琰注意,萬一霍琰要搶功怎么辦? “不,我跟他沒有來往!”尤大春當(dāng)即否認(rèn)。 霍琰:“那他為何在你這里?” 尤大春:“當(dāng),當(dāng)然是想綁來威——” 霍琰抬眉:“威脅本王?” 尤大春擦汗:“當(dāng)然不是!是商量事情,對,商量事情!這不馬上年關(guān)么,你我二人雖同朝為臣,卻也不算熟,我無人請教,只好請來顧公子問問,這個年要怎么過,同王爺你要怎么往來,年要怎么拜——” 霍琰踢了一腳地上的尸體:“商量事情需要把人綁著,還有這樣的貨色意圖不軌?不如也請大人到本王府上做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