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男后_分節(jié)閱讀_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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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吧?”莊英德先是否認,接著愣了一下,轉頭看著莊子竹,說道:“你剛問晉國的使者?記起來了,他們是沒來這里找過我,但是亡國之前有來過,二皇子的母妃與你的母妃交好,是訂過親,后來你母妃去了,你去了道觀,于是不了了之。” 莊子竹追問道:“沒正式退親嗎?” 莊英德思索了一會兒,回答說:“沒。那二皇子來求娶你了?也好,做不成皇帝的妃子,做二皇子妃也不差?!?/br> 莊子竹失笑。他掌握火器技術,要是真做了那二皇子妃,恐怕還沒出章國國境就沒命了。 但是這話莊子竹未與莊英德多言,問清楚緣由之后,莊子竹就起身告辭。沒有探望剛流產的莊子梅和莊子菊,更沒有探望白氏,只是吩咐墨書回府后給即將出嫁的他們備了賀禮,還給難得有興致的莊英德備些種子,又在馬車上寫了八個字,準備隨禮送去:“莫念過往,活在當下。” 與其活在哀傷或仇恨之中,不如一起找點感興趣的事做,一起建設現(xiàn)代化!上次去看望莊英德,莊子竹是的確懷著落井下石的心思的,可這次去,親眼看到莊英德活得像是死了一樣,并沒有什么感覺,幾個兄弟都嫁出去了沒來煩擾他,各不相欠,最好不過了。 回到莊府,一下馬車,莊子竹就見到了在門口處站立的高大身影??雌饋砗孟袷莿偟降臉幼樱f子竹連忙行禮,說道:“陛下,好巧,臣剛剛從郊外回來?!?/br> 天上飄下鵝毛大雪,宣恒毅黑色的暖帽上也沾了點,他扶起了莊子竹,回答道:“嗯,正巧?!?/br> 非常巧了,派去的張望的人在東大街一見莊子竹的馬車,就連忙回稟;一直在客堂中當望夫石的宣恒毅剛來到大門不久,莊子竹恰好下了馬車。 目睹了全程的李順禁不住嘆氣,一聽莊子竹回來了,皇上就撲出去迎接,情急的樣子像是失了魂。 好歹是當今圣上,就不能稍稍矜持點? 莊子竹可不知道宣恒毅等了他多久,只是,環(huán)首四顧,都不見宣恒毅的馬車,宣恒毅總不能是從皇宮走過來的吧?如果他一早就來到,那是等了多久。 宣恒毅沒執(zhí)著這個,懷中捂熱了的婚書沒敢馬上拿出手,與莊子竹一起進到前院,在前廳中坐下。思慮再三,宣恒毅終于開口說道:“有過晉國二皇子姜宸手持婚書之事,子竹聽說了嗎?” 前些一日天一亮就進宮,愣是與姜宸見不到面,而外國使者送來的禮,莊府是一概不收的,于是只與那姜宸在鏡湖上見過一次。只那一次,又沒談心,絕無可能一見鐘情,姜宸求娶為何顯然易見,莊子竹一點都不想上當。 莊子竹便點頭道:“聽說了,剛去問了父親有關婚書的事,并無正式退婚過?!?/br> 宣恒毅的手攥皺了褲子,面無表情地問道:“你父親那邊被朕攔了,只能見原蕭國的臣子,不能見晉國的人。那使者把婚書呈了上來,求朕賜婚。他沒向你當面求親?子竹答應了?” 莊子竹拱手道:“沒有,我不想答應求親,還想繼續(xù)留在章國,為陛下效力,望陛下幫忙。” 宣恒毅攥緊褲子的手徒然一松,臉色有所緩和,溫和道:“這事好辦,那二皇子以正妻之位求娶,但他未曾大婚就養(yǎng)了兩名外室,與其中一名外室育有一子,德行有虧,可以請令尊出面退婚?!?/br> 完全不懂古代人套路的莊子竹問道:“就這么簡單?陛下這么快就查清楚了?” “姜宸是質子,在章國所有的活動一直都在朕的眼下,稍稍cao作一番,要退婚不難,”宣恒毅說罷,臉上現(xiàn)出了一抹苦笑,終于從懷中取出一張婚書,說道:“只是今日朝堂之上,子竹與朕也曾有婚約之事沒掩蓋住,或許即將謠言四起,朕對不起子竹,愿意為此事負責?!?/br> 宣恒毅說完,緊抿著唇,屏住呼吸,抬眼盯著莊子竹,放松了手指再起攥緊。 莊子竹聽了,想了一下,眨了眨眼,打量著宣恒毅。 宣恒毅比莊子竹親手畫的更加俊朗,只是此刻腰背挺直,連脖子的肌rou都緊繃了,卻沒有退縮地回望過來。 目光炯炯,那身軀一看就是個鋼鐵猛將,臉上表情卻緊張得很。不知怎么的,莊子竹就想逗一逗他,低頭一笑,為宣恒毅沏了杯茶,把茶杯推了過去。 暖棕色的茶水升起裊裊輕煙,宣恒毅垂眸掃了一眼,心情并沒有跟著輕快起來,捧著茶托,卻沒有喝,沉默地等待著,心情一點一點沉了下去,雙眼仍然盯著莊子竹,臉上表情緊繃又嚴肅,就像對著將士們訓話似的。 莊子竹把手肘擱在桌上,支起腦袋,腳尖點了點宣恒毅的小腿,眼睛又掃到宣恒毅那緊握的雙拳和那發(fā)皺的褲子上,輕輕一笑,說道:“那陛下真是害慘我了,以后誰還敢向我求親吶?” 宣恒毅把被點到的小腿向后縮了縮,看著莊子竹那明亮的雙眼、活潑的笑容,無比艱難地開口:“不要緊,子竹看上了誰,朕為你賜婚?!?/br> 這也能說出口,還真是可愛得緊。莊子竹又踢了踢他,笑問道:“那可以為陛下賜婚么?” 這么一問,宣恒毅都忘了把小腿縮回來,一臉震驚地望著莊子竹,按捺著想要沖去練武場揍人歡呼的沖動,強硬地逼迫自己安穩(wěn)地坐好,一不小心就把手上的茶杯給弄倒了,還好反應快沒讓茶水沾濕了衣衫。宣恒毅手忙腳亂地把茶杯放回桌面,又重新坐好,問道:“子竹,子竹這是答應了?” 莊子竹抬起手掌示意還有話要說,可宣恒毅不知何意,也跟著舉起手掌,與莊子竹的手掌相擊了一下,說道:“朕會待你好的。” “……”莊子竹默默收回手掌,沉默了一下,提出了幾點要求,說道:“我一直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不喜歡將來的夫君納妾?!?/br> 宣恒毅保證道:“那就不納,子竹要是不想見,現(xiàn)有的可以退回去,洛國和楚國送來的那些暫時退不回去,可以讓他們出宮住著?!?/br> 莊子竹這就奇了,問道:“他們好歹侍奉過陛下,陛下能這么狠心?” 宣恒毅連忙回道:“沒有沒有,他們伺候的是母后,我素來不喜那些,沒怎么見過,更沒留過夜?!?/br> “是嘛?姑且信你一回,”莊子竹說罷,又說道:“火器營掌印之位我可以移交出去,但想繼續(xù)研究新的東西,用來節(jié)省人力,發(fā)展工農交通業(yè),需要陛下的鼎力支持?!?/br> 宣恒毅這下沉吟了半刻。 莊子竹追問道:“不行?必須困在深宮之中不能出門?” 宣恒毅眉梢輕皺,勸道:“從前鮮少有過這樣的先例,不是,當年皇太祖母教授織布養(yǎng)蠶,奔波勞碌,子竹入宮享福即可,不必廢寢忘餐,不必過度勞累。若果想做,也不是不行,不知子竹需要多大的地?宮里要是不夠位置,可在皇莊進行?!?/br> 莊子竹這回滿意了,說道:“我先試驗做出小成品,再問陛下要地方?!闭f罷,莊子竹拉起宣恒毅的雙手,捏了捏他那粗糙又火熱的大手掌,說道:“我知道我這要求是出格了,謝謝陛下成全。” 宣恒毅垂眼望著莊子竹握著他的雙手,看那修長有力的骨節(jié),莊子竹那略有薄繭手指帶給他輕微的癢意,都說十指連心,奇特的感覺帶著熱力一直躥到心中,還上了腦袋。宣恒毅耳尖紅透,不舍得抽回手,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說道:“應該的?!?/br> 莊子竹又說道:“要是陛下將來不喜了,或者喜愛其他妃子,還望可以留我當個工匠,繼續(xù)投身于研究之中?!?/br> 宣恒毅猛地一抬首,說道:“不會?!?/br> 莊子竹又是一笑,以后的事誰說得準,現(xiàn)在宣恒毅的保證他能信就好了。見那茶水撒了些在地上,莊子竹松了相握的手,給宣恒毅的茶杯補了個八分滿,說道:“那子竹就等陛下的好消息了。” 宣恒毅“唔”了一聲,把莊子竹斟的茶一飲而盡。得了同意,恨不得馬上插翼飛回宮中冊封皇后,可心里還有些許不自信,輕聲問道:“為何子竹今天,答應了?是因為即將而來的謠言嗎?” 不說有什么謠言,最好的大狼狗,不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嘛?白天宣恒毅去上朝他就研究電器,晚上進行滿足身心的運動,美哉美哉。像宣恒毅長得這么英俊的又身材好能談得來的,也很少見了,不如借著機會握住。 莊子竹觀賞著皮膚越發(fā)細膩的宣恒毅的臉,指尖從他的額角撩到他的耳側,把散落的一根發(fā)絲撩到他的耳后,順帶捏了捏宣恒毅那發(fā)紅的耳尖,毫不吝嗇地贊道:“陛下劍眉星目、器宇軒昂,相處過后更發(fā)現(xiàn)陛下待人熱誠、心胸寬廣,有心待我,子竹折服不已,心悅于陛下,想與陛下親近?!?/br> 還會烤rou,簡直賢惠又可愛。 “是、是嗎,我也心悅于子竹?!毙阋氵B脖子都紅了,本來他皮膚被曬黑過,是看不出的,可是用了這么久的美容養(yǎng)顏膏,現(xiàn)在能輕易地看出來了。 莊子竹最后捏了一把他的耳垂,坐了回去,顏面偷笑著,嘴上卻保持原有的語調說道:“子竹都沒好意思了。快到午膳時間,子竹還有研究之事,請陛下回宮用膳?!?/br> 宣恒毅只能看到莊子竹的袖子,看不到莊子竹用袖子蓋住的臉,只當莊子竹真的害羞了,沒有久留,稀里糊涂地含著微笑上了馬車回宮去,直奔御書房,參考歷代冊封皇后的圣旨,用最為溢美詞句贊揚莊子竹品貌才德各種好,只是筆尖忍不住總是抖,只得又抄了六次,才把玉璽用力印上去。 印完,宣恒毅再也沉不住氣,御書房中長嘯一聲,又跑到在蓋滿雪的演武場上舞刀弄槍,舞完又不過癮,前空翻后空翻側空翻等等騰了足足兩圈才停止。 李順直想捂臉,簡直沒眼看,陛下堂堂國君,就不能沉穩(wěn)一點嗎?還沒正式立后就這樣,大婚當日陛下豈不是要樂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