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男后_分節(jié)閱讀_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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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雅意又說道:“那邊晉國的二皇子特意結(jié)識你,肯定不安好心,我們下次再來玩吧?都到午時了,先上去得月樓吃飯?!?/br> 莊子竹沒意見,與還在艱難學(xué)滑冰的宋大人他們簡單道別,到馬車?yán)飺Q下劍鞋,換上銀白色的長靴,坐著馬車去了得月樓。一樓大堂已經(jīng)滿了,莊子竹他們上到二樓,入眼有個熟悉的身影,把莊子竹嚇了一跳。 宣恒毅倚在窗邊,就手喝了口白酒,問道:“子竹今天如此空閑,冰嬉身姿優(yōu)美,歡聲笑語,令朕也有些心動。只是——” 莊子竹屏住呼吸。 “兩日不見,子竹答應(yīng)朕的畫,在哪。” 第36章 破7000收加更~ 畫在哪?當(dāng)然是—— 根本沒畫! 初見宣恒毅時畫那進(jìn)城圖, 純屬是看到英偉不凡的將軍, 以欣賞的心態(tài)來畫的, 抓住特點, 下筆如有神, 輕而易舉地畫出整體輪廓了??啥C那日, 自從宣恒毅毫無芥蒂地食用他吃過的狍子rou后, 莊子竹再下筆畫他, 畫筆就有如千斤重。 本來莊子竹以為, 宣恒毅的面貌體態(tài)早在心中, 熟悉無比, 可一鋪開畫布, 就要把宣恒毅的印象抽出來, 回想起細(xì)節(jié)特征之處,才能下筆。 而當(dāng)莊子竹一拿起畫筆,就得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起他剛毅的臉部線條、他的眉峰、他的眼、他的鼻子、他的唇、他寬厚的肩背、收束的勁腰、有力的臂彎……上馬時矯健的身姿、燒烤時專注又溫柔的神情、射獵時的精準(zhǔn)和冷酷…… 太難了, 莊子竹從來都不覺得畫畫能這么難。明明畫布都鋪在跟前了,莊子竹心中有畫,竟然會無從下筆。甚至一連兩日都無法下筆, 這日與梁雅意出門游玩散心, 沒放開來高興多久, 就被宣恒毅當(dāng)場撞到抓住,追問畫作畫好了沒。 宣恒毅不是一般都坐鎮(zhèn)宮中嗎?怎么今天突然出城? 不過遇見皇帝, 禮數(shù)必不可少。莊子竹暫時答不出來, 先要行禮, 被宣恒毅身邊的李順攔住,悄聲道:“今日陛下微服出巡,莊大人不必多禮,稱呼陛下為宣將軍即可。” 莊子竹臨時改成了屈膝禮,應(yīng)了一聲:“見過宣將軍,畫作一時未能成,請宣將軍耐心等幾天?!?/br> 梁雅意也收斂了許多,恭恭敬敬地對宣恒毅那邊屈膝說道:“小民拜見宣將軍?!闭f罷,又向宣恒毅身邊的禁軍首領(lǐng)裴將軍行禮道:“拜見裴將軍?!?/br> 宣恒毅做了個“請”的姿勢,讓莊子竹坐到身邊來。梁雅意跟著莊子竹,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好,把手拘謹(jǐn)?shù)胤旁谙ドw上,目標(biāo)不斜視。 見梁雅意都這樣,莊子竹都有點被影響到,坐得十分端正,腰背挺得筆直。 有店小二上來,給莊子竹和梁雅意上茶。宣恒毅又灌了口白酒,盯著莊子竹的側(cè)臉,問道:“子竹既然尚未作畫,那擇日不如撞日,如何?” 莊子竹看了看二樓各桌都滿了的客人們,說道:“此地喧嘩,不宜作畫,擔(dān)心畫不出宣將軍的英偉來。不如待臣回府,在安靜的環(huán)境下為宣將軍作畫?!?/br> 宣恒毅伸出兩根手指比了比,討價還價道:“兩天了,今天是第三天。想必是朕不在子竹眼前,子竹不好畫出來。今天情況不同,李順,去開一雅間,朕與裴將軍商議京畿要務(wù),子竹在旁對著朕作畫。子竹不是在朝為官,這些都可聽得?!?/br> 李順躬身應(yīng)了一聲:“是。”接著他退了出去,開好雅間,請眾人移步上三樓。梁雅意有些躊躇,問道:“既然宣將軍與裴將軍商議要務(wù),那小民就不上去了?!?/br> 裴將軍留下兩個帶刀侍衛(wèi),點名讓他們護(hù)送梁雅意回府。梁雅意謝過裴將軍的好意,說暫時不準(zhǔn)備回府,而是在二樓用一邊午膳,一邊等莊子竹下來。墨都跟著梁雅意,自覺回避宣恒毅與裴將軍談的要務(wù),沒上去雅間。 莊子竹跟著宣恒毅他們上去,也覺得奇怪,奇怪宣恒毅跟禁軍首領(lǐng)談事情,怎么就在二樓大廳里隨便坐了,對著樓梯口的位置坐的,連雅間都不開。 一到雅間,窗戶只開了南邊的,能看到窗戶之下的鏡湖,看到冰湖上姜宸與宋傳智一邊摔倒一邊往邀月樓這邊滑來。北邊的窗戶卻被關(guān)緊了,北風(fēng)卻沒有吹進(jìn)來。雅間的角落里生起暖爐,暖烘烘的。莊子竹把絲綿手套脫了,又摘下暖耳,正想把暖帽都摘了,宣恒毅就阻止道:“戴著?!?/br> “哎?”莊子竹摘帽子的手停住了。 宣恒毅也不看他,低頭在桌上鋪開京畿地圖,只動了動嘴唇,說道:“你南方人,冷?!?/br> 這時候,宮人們擺好畫架,為莊子竹研好墨汁,又把一個湯婆子放莊子竹手里,讓莊子竹暖手。莊子竹感覺到熟悉的宣恒毅回來了!可宣恒毅又說道:“暖了就開始畫,子竹遲了兩天,應(yīng)該再補兩幅才是?!?/br> 莊子竹掙扎道:“可微臣今天畫不完——” “明天早上進(jìn)宮來畫,朕會派人接你?!毙阋忝钔戤?,就與裴將軍商討京畿的防衛(wèi)調(diào)動來,又說起那日整頓小胡同的行動中,抓獲了不少別國潛伏的jian細(xì),說起如何管制京畿重地的外地商人與地痞流氓來。 莊子竹戴著暖耳,宣恒毅的聲音聽得不是很清晰,只是那輕聲低語,像是床邊呢喃,聽得莊子竹耳朵癢癢的。 怎么之前一直覺得畫人像沒什么難度呢?莊子竹決定低頭不去看他,也不聽他們在談?wù)撌裁戳恕P闹轮镜?,從擅長的山水畫起,畫那天冬獵時山上嶙峋的石,畫光禿禿的樹,樹間被箭射中的狍子,再畫到宣恒毅座下的墨騅,畫它披散的鬃毛,飛揚的尾,有力的后腿…… “還沒畫到朕?”宣恒毅的聲音突然從莊子竹背后響起,把莊子竹呼吸一窒,還好他手穩(wěn),才沒有毀掉好不容易畫完景物的畫。 莊子竹放下畫筆,低頭說道:“與陛下熟悉之后,陛下氣宇軒昂,龍章鳳姿,微臣以往的畫技難以描繪陛下風(fēng)姿之一二,兩日未完成皆因于此,并不知微臣故意推脫,請陛下贖罪?!?/br> 宣恒毅嘴角翹了翹,又撇了下來,說道:“也罷,午時已到,今日先用午膳。但畢竟子竹答應(yīng)過朕,承諾要以畫換獵物,那明日就早點進(jìn)宮,兌現(xiàn)承諾罷。御書房中有畫家名作,子竹若自覺畫技未精,盡可參考研讀?!?/br> 莊子竹低頭拜謝,又說道:“那微臣下樓與雅意用膳了?!?/br> 宣恒毅不允,說道:“李順,你下樓把人請上來?!?/br> 李順領(lǐng)命而去,沒一會兒,梁雅意拘謹(jǐn)?shù)厣狭藰?,一言不發(fā)地陪同莊子竹他們用膳。 散了席,宣恒毅命莊子竹把那畫帶回府中,繼續(xù)完成,他則與裴將軍一道閱軍去了。馬車上,梁雅意捂著胸口,說道:“陛下太可怕了,我從來沒吃過這么拘謹(jǐn)?shù)娘?,大氣都不敢喘。子竹你怎么欠了陛下的東西?早知道今天我就不帶你出來了?!?/br> 莊子竹長吁一口氣,說道:“沒事,只是接下來幾天可能都不能和你出來玩了。剛剛我在樓上看見宋大人他們上樓來了,你和宋大人有進(jìn)展嘛?” 梁雅意說道:“沒什么,那個姜宸一直在打聽你的事,我和宋大人都敷衍著他。我就覺得他人不行,胡子滿臉都不整理一下,而且名字居然叫北極星的那個宸,這是有多想當(dāng)皇帝?。俊?/br> 莊子竹好奇道:“他一個皇子來到章國,都快過年了還不回國,是不是質(zhì)子???” 梁雅意想了想,說道:“是吧?晉國今年春向我們俯首稱臣,可他們皇帝沒有生哥兒,不像洛國那邊送了洛妃過來,就派了個皇子過來當(dāng)使者了?!?/br> 莊子竹把大概情況了解一下,就算了。他掌握研制火器的技術(shù),那日冬獵一向各國使者展示,那他很可能就會成為各國拉攏的對象,甚至,成為被強(qiáng)行綁回去的對象。于是莊子竹現(xiàn)在出門都很保險,向皇帝給他的劉管事報備行蹤,又帶兩隊侍衛(wèi)出門,確保安全。 至于明日進(jìn)宮—— 莊子竹有正經(jīng)官職在身,按理說,就算私下答應(yīng)了作畫,是不該進(jìn)宮為皇帝專門作畫,做那畫師才做的事的??墒墙裉毂恍阋氵@么一撞見,莊子竹心里慫,宮里的御書房之中,又有畫家名作吸引著,莊子竹也想進(jìn)去鑒賞一二,要是有宮廷畫師一同討論,那就更妙了。 這天下午,莊子竹都沒出門去,試著在中午畫了一半的景物畫上,添上宣恒毅騎射的背影。只畫背影,似乎比畫臉容易些,宣恒毅那天的身姿早刻在莊子竹的腦海之中,一蹴而就,寥寥數(shù)筆,就把宣恒毅的背影勾勒了出來,都不需帶修改的。 畫畢,莊子竹不禁觀賞了幾眼,滿意于自己的畫作,可又嘆了一口氣。 這邊莊子竹畫完,劉管事才敢出聲打擾,把莊子竹帶到琴房那邊去,說道:“今早圣上御賜一張鳴鳳琴,請主子過目?!?/br> 莊子竹不懂琴,看了一眼,就讓人把這鳴鳳琴收好了,免得塵封蟲啃。劉管事又遞上了一封信,莊子竹一邊拆開信封,一邊問道:“我不會彈琴,陛下想讓我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