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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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團扇胡同里傳來阿喪的陣陣哀嚎:“姑娘我錯了!我錯了姑娘……” 盡歡舉著藤條嚇唬他:“給我過來,你個吃里扒外的東西!” 阿喪繞到身后扯住左搖右晃的藤條尾,昂首挺胸、理直氣壯地道:“我還不是,為了你考慮……要是,被你知道,了……你還能專心做事么?” “還敢跟我頂嘴!”盡歡奮力扯回藤條,搭在肩上,“跟了我二十年,如今伙同外人來瞞我???” 說到這里竟然噗嗤一笑,“不過,你小子居然騙我說那些文件是你批的,真是想想都好笑呢!看在你是為了我好的份兒上,我就饒過你這一回……” 阿喪眉開眼笑地湊上去:“就是嘛,我就說……” “但是!”盡歡藤條一指,嚇得他后退幾步,“如若再犯,絕不饒你!” 阿喪忙撲上去道:“那當(dāng)然了,我向天發(fā)誓!” 盡歡丟掉藤條,由掃地老媽子拾去。 拍拍掌心,對他道:“我不管你是發(fā)四還是發(fā)五,現(xiàn)在去幫我準(zhǔn)備洗澡水,累了這么些天,本姑娘要好好兒泡個澡!” “得嘞!請好兒罷!” 接下來…… 盡歡就被從水汽氤氳的大浴桶里被提了出來。 “靈澤,你干什么?” 靈澤伸出手來,對著匆忙裹浴巾的盡歡,生無可戀地道:“你把我綁了去罷?!?/br> 盡歡疑道:“綁你做什么?” 靈澤道:“我們太醫(yī)院研究出來的那方藥,讓滿服的患病者患上了骨縮?!?/br>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只要吃滿了整個療程,他們即便活下來,也是廢人了。” 盡歡大驚失色,手里一松,浴巾滑到地上:“怎么會這樣?” 靈澤失望透頂:“可能是副作用,可是只有這個能保住他們的命。” “那哪能怪你!哪有救人性命還得被責(zé)備的道理,你放一百個心,這事栽不到你頭上?!北M歡揚揚眉。 突然“砰”地一聲,臥室的門被打開,沈扈進來劈頭蓋臉地大叫:“顧大人不好了……啊,對不起對不起,我出去……” 盡歡啊地捂住眼睛,靈澤趕緊拾起浴巾給她裹上,責(zé)問:“捂自己的眼睛做什么,傻子!” 沈扈在門外靠著墻扶額,眼睛鼻子擰作一團,表情極度扭曲,只覺得后腦勺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一個沒忍住差點噴出鼻血來:“咳咳,你快點兒啊,外面出大事了!” 盡歡套了兩件衣物,大氅一披就開了門,房中水霧蒸騰還未冷卻。 “頭上傷好了?什么大事你急成這樣?” 沈扈臉上潮紅未褪,道:“各地百姓鬧事了?!?/br> 盡歡難以置信,轉(zhuǎn)念一想或許是與這藥的副作用有關(guān):“說骨縮的是么?” “是啊。你怎么知道?” 盡歡大拇哥指指里面站著的一臉愁容的靈澤。 沈扈道:“跟瘟疫一樣,不止一個地方,全國各地都出現(xiàn)了這種情況,因而現(xiàn)在全國各地都在抗議?!?/br> “他們敢!”盡歡暴跳如雷。 “有什么不敢的。”靈澤嘆息著走出來,對她道,“你還是帶我去領(lǐng)罪罷,否則這大范圍的抗議是解決不了的?!?/br> 盡歡冷哼,抹了把鼻子:“我倒要看看,天下還有沒有王法道理。” “王法道理?”韓呈搖搖頭,“一兩個不敢反抗,多起來就敢了?!?/br> 而且是不帶頭腦、如瘋?cè)缈竦馗摇?/br> 這是統(tǒng)治者最恐懼且深惡痛絕的。 盡歡問:“沒有什么解決方法么?” 周遭沒有其他人,韓呈看著她,若有所思地開口: “有是有,可是你得做出一點小小的犧牲了?!?/br> “圣上請吩咐,臣萬死不辭?!?/br> 韓呈道:“朕需要你,出去頂包。” 頂包?背鍋,替罪羊? 盡歡腦筋很靈活,眼珠一轉(zhuǎn)就明白韓呈的意思了,不過還是假裝再問一下確認(rèn):“圣上的意思是讓臣親口去承認(rèn)一些莫須有的罪名?” “沒錯。從古到今,非暴之民怨要平息,均需要給出一個交代,否則上下不安,國基動搖。而你,這件事情全權(quán)負(fù)責(zé),出了亂子,你是最好的人選?!?/br> 韓呈的語氣很平靜,似乎是早有準(zhǔn)備。 盡歡反而是猶豫了,背上這種鍋,罷官是免不了的了。 權(quán)宜之計不可怕,她擔(dān)心的是——權(quán)宜是否真的權(quán)宜,自己會不會再回朝廷,需要多久才能回朝廷。 韓呈從她的眉眼中讀出她的顧慮:“你放心好了,百姓鬧起來只是需要一個說法,你官位較高,風(fēng)波容易平息。等過了這段風(fēng)波,朕會給你官復(fù)原位的?!?/br> “那臣官復(fù)原位后,后續(xù)老百姓不服該當(dāng)如何呢?” 韓呈笑道:“你的清譽一旦恢復(fù)自然就不會有這種狀況發(fā)生了。至于如何還你清白……自然是再給你找個官位很小的替罪羊了。記住,不允許對其他任何人宣揚此事,就行了?!?/br> 盡歡聽愣了。 怪道自己以前當(dāng)個小官的時候經(jīng)常得替上級背黑鍋,拼了命都爬不上去呢。 原來連最高層都是這樣處理的,也是深水一潭。 仔細(xì)一想,圣上今日能對她講出這番話,可以窺出自己在他心目中有不可頂替的位置。 “既然如此,臣定當(dāng)盡心竭力,為圣上分憂。” 韓呈微笑。 * “什么?你被革職了!”沈扈彈起身一腦袋撞在床柱子上。 盡歡急忙幫他揉揉頭,道:“小心點兒,別一驚一乍的?!?/br> 沈扈趁機從她手中奪走圣旨:“這什么時候的事?” “今兒早朝?!北M歡伸了個懶腰,“以后總算是不用上早朝了,舒服呀。” 沈扈以為她一時接受不了打擊而故作輕松,小心翼翼地問:“你,還好罷?” 盡歡想起圣上那句“不要告訴其他任何人”,就換上另一副臉,扁著嘴:“啊……我,其實挺不甘心,也挺難過的?!?/br> 沈扈坐在床邊,聽到這話把圣旨往后一拋丟在被子上,捏捏她臉:“哎,你別哭啊……” 盡歡一愣,趕緊在腦子里想象最悲慘的事,瞬間擠出幾滴眼淚來,裝模作樣地開始了她的表演。 “啊……不哭不哭?!彼竽粗竿贤浦呐P蠶,“來來來……” “你這是干嘛?”她沒見過這種奇怪的手勢。 “推推這里,不讓眼淚滾下來啊。” 盡歡使勁忍住笑,掰開他的手,往旁邊一扭身子不讓他看見自己上揚的嘴角。 他站起身:“不行,我得去跟圣上說說這個理?!?/br> 盡歡拉住他:“別。好不容易有個解決方案,你就別添亂了?!?/br> 沈扈俯首觀察她的臉色,道:“你怎么,看上去也不是那么……很難過???讓我看看?!?/br> “看什么,走開啦?!北M歡強行把他頭別過去。 沈扈假裝叫起來:“哎呀,頭痛啊頭!” 嚇得一激靈的盡歡發(fā)現(xiàn)他是演戲,沒好氣地踢了他一腳。 “總之我會盡快跟圣上說明這件事情的原委的,哪有不分青紅皂白就拉人背鍋的道理……” 盡歡再次拖住他:“你別沖動。你可知道我們聰明絕頂?shù)氖ド?,為什么會這么不分青紅皂白?那是必須要走的一步棋??!此事由我全權(quán)負(fù)責(zé),我不出來頂包,如何平息百姓的怒火呢?” 沈扈安靜地聽她講。 她本打算不跟任何人坦白來著,可是:“你要是能保守秘密,我就跟你說明其中隱情,如何?” 他乖巧點頭。 “這只是圣上的權(quán)宜之計,等到了合適的時候,他會讓我再返朝堂的?!北M歡見他要叫出聲,箭步上前捂住他嘴,“噓——” 沈扈琢磨完其中意味,放下心來,笑意浮上眼眸,鼓著小掌,被捂著嘴:“唔唔?霧五唔!” 盡歡松開手,在他衣服上蹭蹭口水,一臉嫌棄地道:“一點兒都不好。在這段時間里,我還得被世人詬病,眼巴巴干等著圣上來還我清白。哎呀這種什么都做不了的日子真是想想都不舒服?!?/br> 沈扈摸摸她頭發(fā):“我們天不怕地不怕的顧大人,原來最不堪忍受的,是難熬的寂寞啊?” 盡歡手背拍了一下他肚子:“說得這么惡心,真是有辱斯文。” 沈扈反射弧長得不得了,突然指著她說:“??!既然如此,也就是說,你剛剛哭鼻子是騙我的?” 盡歡用力捏住他上下嘴唇:“好了,咱們扯平了,之前的一筆勾銷?!?/br> 沈扈躲開,嚷嚷:“這不一樣好罷,我那是替你著想,你呢?很不公平嘛?!?/br> “這么計較?。俊北M歡笑了,但笑完了還是心事重重。 沈扈問:“你是不是在擔(dān)心什么?” “嗯。我在想,我過去官很小的時候的事?!笨嘈?,“每次有事,也是替上司背黑鍋?,F(xiàn)在終于輪到別人替我背黑鍋了。” “不準(zhǔn)確。黑鍋本來也不是你的?!?/br> 盡歡橫眉一抬,眼睛笑成一條線:“說的也對!這莫須有的罪名,背背又何妨!還不是照樣扳不倒我……” 沈扈注視著她漸趨明媚的臉蛋,突然伸出手夾住擠出一團rourou:“這才像是平時圣上面前那個活力四射、搖頭擺尾的顧盡歡嘛!” 盡歡掙扎,嘟起的嘴發(fā)出怪異的聲音:“會不會說話啊你……” 沈扈嘿嘿一笑,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咿哩哇啦就跑開了。 盡歡站在原地,呆若木雞。 ※※※※※※※※※※※※※※※※※※※※ 可能是最近甜劇看多了,怎么就管不住我這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