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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子軒不相信:“不是吧,秋白不是這樣的人?!?/br> 紀嶠嗤笑:“她是怎么給你說安顏的?” 文子軒低下頭:“她說因為之前三角戀的關(guān)系她本來打算遠離安顏了,畢竟有些人說她倒貼很難聽,可是后來安顏mama邀請她一起住還以為是安顏原諒了她,她想繼續(xù)維系他們的友誼,即便會受到大家的詬病。沒想到安顏卻對她極為冷漠,她覺得失去了自己朋友很難過。我那天一來學校就聽到安顏在撇清他們的關(guān)系,又想到論壇里對秋白說得很難聽的話,一個沒忍住……” 他越說越覺得站不住腳,聽的時候沒覺得,現(xiàn)在一反思,丁秋白那些話全都在引導文子軒去討厭安顏。 果然。紀嶠眼中閃過冷芒,繼續(xù)追問:“為什么丁秋白讓你輸給我?” 文子軒兩眼迷茫:“秋白害怕我贏了你,紀家對付我?!?/br> 可是事實上,紀嶠根本不會那么做,甚至紀嶠比他還強。 文子軒還沒有蠢到是非不分的地步,只是以前的他被迷了腦子,下意識地不會思考對紀嶠不利的事情。丁秋白的那些話,乍聽沒有什么問題,其實仔細一想,都是非常具有引導性的話,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然后語焉不詳?shù)啬ê趧e人。 這打擊對文子軒來說太大了,他原本直起的背脊彎了下去,心中的女神形象完全破滅。 小卷毛瑟瑟縮縮不敢說話,腦子里對丁秋白的印象卻不好起來,小聲嘟囔道:“怪不得那天丁秋白忽然和我說幸好他攔住了軒哥讓他沒有對安顏動手。我還以為軒哥不好意思拒絕女神的要求才要幫他出手呢?!?/br> 所有的線全都串了起來。丁秋白全程語焉不詳?shù)脑捳Z把一群人玩了進去。紀嶠覺得有趣。他以前真的是小看丁秋白了,以為是個上不了臺面的女主,沒想到私底下小心思還很多。 之前本打算避開她等待劇情結(jié)束,既然丁秋白偏要摻和進來,那他也不能坐以待斃。 他冷著臉問道:“被耍了的滋味好受嗎?” 文子軒不想說話,只想自閉。 紀嶠湊到他耳邊說了什么,文子軒眼睛睜大。 紀嶠站回去說道:“愿意嗎?” 文子軒咬咬牙,點頭之后拉著黃毛轉(zhuǎn)身離開。他也不想一直扮演那個被騙的傻子。 文子軒和小卷毛走了,紀嶠拿出手機又對著一個電話吩咐了兩句。安顏聽著,似乎是要查什么東西。 安顏:“你和文子軒說了什么?” “晚上就知道了?!奔o嶠小心扶他站起來,他之前給老師那邊說過拿藥的事情。手里拎著要遞到了安顏的懷里,紀嶠蹲下身體等待安顏再次爬上背。 “不……不用了吧!”安顏連聲拒絕,“其實就是一點小傷啊,我肯定可以自己走……” 紀嶠的視線不容置疑地盯著他,好像安顏要是拒絕了他,那就是大罪人,罪大惡極。 回去的路上,安顏把臉全縮進紀嶠的背上,假裝沒人能認出來他。路邊的學生卻早已偷偷拿出手機,將這一幕拍下來發(fā)到了學校論壇之上。 丁秋白剛打算找水軍添油加醋寫一段有關(guān)紀嶠為她與文子軒對戰(zhàn)還光榮贏得勝利的愛恨情仇之說,帖子發(fā)出去還沒預熱,兩人的照片就吸引走了所有的人流量。 那邊水軍頭子給他發(fā)了條消息:“小姑娘,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你這拆家有些強大,今天就算了吧,費用我也不收了啊。” 簡直就是廢物。 要不是大庭廣眾之下,丁秋白想摔手機再踹兩腳泄憤。 “秋白!”文子軒小跑到她的面前。 文子軒來干什么?此時的丁秋白要是知道文子軒接下來干的事情,那么她會恨不得文子軒這人沒有出現(xiàn)。 安顏宿舍,此時他正捶腿坐在床邊,完全陷入了迷茫之中。 經(jīng)過稍顯羞恥的背人play之后,紀嶠居然說他打算在他的宿舍住下來。 紀嶠拿了自己睡衣過來,理所當然說道:“有問題嗎,你的兩只手和左腿都受了傷,吃飯,倒水,甚至洗澡什么的都要人幫忙,我覺得我是最適合的人?!?/br> 安顏反駁:“花開暢也可以啊,我們是發(fā)小,一起吃一起睡也……沒什么……” 紀嶠俊美的臉蛋盯著他一動不動。 完蛋了,對上那張臉以及神情,安顏要說的話全都吐不出來。總覺得要繼續(xù)說下去,事情會有些恐怖。 紀嶠忽然笑了,他熟練靠在安顏的懶人沙發(fā)上,好奇問道:“說起來我們現(xiàn)在也是朋友了,還是經(jīng)歷過共同戰(zhàn)斗的,那不比花開暢這個發(fā)小關(guān)系差多少吧?” 安顏:差得其實有點多吧。 紀嶠繼續(xù)說道:“我以前也沒有什么朋友,正好你可以舉例一下你和花開暢平時的相處,我也好先和你磨合一下偉大友誼應(yīng)該如何維系下去?!?/br> 安顏莫名覺得他有些危險,又不知道什么原因,只能掰著手指頭舉例:“同桌,打球,吃飯,小時候躺一張床上睡過?” 紀嶠敲擊沙發(fā)扶手的動作越來越快,到了最后,他點點頭,擼貓一樣摸著安顏腦袋:“那正好,這幾天我們可以多多維系一下朋友間的友情?!?/br> 安顏并不想,但是他無法拒絕。 晚上六點,花開暢帶了一肚子八卦和安顏的晚飯敲開還有的宿舍門,就看到紀嶠穿著單薄的襯衣從里面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