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想給你平安喜樂的生活
(10)想給你平安喜樂的生活 初心和鄭子吟兩個人是一前一后出門的。為了避免外婆起疑心,鄭子吟給外婆挑好水先走,半小時后,初心拿著簡單的行李走出門,他們約好了在一條河邊的大柳樹下見面。 走出外婆家,為了早點見到情郎,初心腳下生風(fēng),沒過多久,她就看到鄭子吟等在那里,穿著白襯衣,襯衫的袖口因為熱挽著,好看得就像一幅風(fēng)景畫。 “小鄭哥哥!“看到他,就止不住心中歡喜且柔情萬千,初心像一只快樂的小鳥向鄭子吟撲過去。 鄭子吟原本在抽著煙的,看到初心撲過來,生怕她跌倒,大老遠,就張開兩只手臂,像鳥兒支開翅膀一樣緊張地等在那里,后又擔(dān)心她怕被他手上的煙頭燙到,匆忙中把手上夾著的香煙也扔了,初心準(zhǔn)確地如同一個孩子般撲到他懷里,他抱她一個滿懷。 在她香香的青絲發(fā)上親了一下,用手把她扶正了,看到她穿著白裙子,手上拿著一個小小的行李包,不由笑了起來:“還帶行李了?” “那是——“初心想到是她人生第一次和自己喜歡的人同處一室,就莫名地臉發(fā)燙,心發(fā)慌,全身好像著了火,她小聲地說道:“是換洗的衣服,天氣那么熱?!?/br> 鄭子吟臉上都是笑,對她道:“那好吧,走吧?!?/br> “太好了,私奔啦?!背跣母吲d極了,原地一蹦三尺高,揮著手上的行李袋大聲呼喊。 “私奔?”鄭子吟皺起了眉頭,停下腳步,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她,對她糾正道:“不是私奔,我會明媒正娶的?!?/br> 他的神情很認真,仿佛說的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 初心笑起來,踮起腳用手刮了他鼻子一下,對他說道:“人家說著好玩的嘛,那么認真干嘛?!?/br> 鄭子吟牽她手,慢慢往停車的地方走著,對她說道:“私奔,感覺是一件很流離動蕩的事情,我想給你平安喜樂的生活?!?/br> 平安喜樂?想起這四個字,初心又有想哭的沖動,她上輩子“平安喜樂”這四個字,與她半毛錢關(guān)系也沒有。上世在上海的十年,前三年為了在上海安家爭分奪秒,后七年,一直糾結(jié)于老公出軌無法釋懷。 回憶上輩子的事,總是讓初心痛楚,身體好像有了一個巨大的裂口,這個裂口將她一分為二,好在,重生了,鄭子吟健康平安地站在她面前,他是她的鎮(zhèn)痛劑。 兩個人走到鄭子吟停車的地方,是一輛桑塔那。不要看不起桑塔那,十年前,只有土豪才開得起桑塔那喲,大部分平民老百姓還都是騎自行車。 鄭子吟把車子打開,初心把行車丟在后備廂,鄭子吟已經(jīng)替她把副駕駛的車廂門拉開,初心滿臉笑容地坐進去,鄭子吟坐回到駕駛位,發(fā)動汽車引擎。 初心兩相對比,有感而發(fā)。上輩子,她后來很有錢,主要是老公是一個很成功的商人,在上海都算得上是富人階層,她開的車是奔馳,別說桑塔那,就是別克,也是看不入眼的,但回想起來,自己開奔馳的時候,過得也一點不開心。 如今坐在鄭子吟的桑塔那車上,看著自己十八歲的身材,長手長腳,吹彈可破的肌膚,嘴唇因為剛獻出初吻往外嘟嘟地腫著,一切可以重新開始,和自己最愛的人在一起,她的一顆心卻快樂得像一只飛翔的小鳥。 “土豪,你要帶我去哪啊?”她將身子歪向鄭子吟,雖然中間隔著各種檔位,從副駕歪過去,姿勢挺別扭難受的,但她寧愿這樣,也要緊靠著她的小鄭哥哥。 “土豪?”鄭子吟一挑眉,他聽不懂,對初心說道,“土豪是什么意思?” 初心失笑起來,“土豪”是十年后網(wǎng)絡(luò)上流行起來的詞匯,鄭子吟當(dāng)然聽不懂啦,她笑著解釋道:“就是特別有錢的意思,是夸獎你呢。” 鄭子吟也笑起來,說道:“是夸獎嗎,我以為你罵我嗎,嫌我土呢,我一直害怕你覺得我土,想著你馬上要去讀大學(xué)啊,又比我小那么多?!?/br> “你才不土,你在我心中是最帥的男人!”她靠著他,無限溫柔,鄭子吟聽得滿心歡喜,蜜糖慢慢上身的感覺,他單手打著方向盤,騰出一只手握著她的手。 車子在一棟半山別墅間停了下來,初心下車來,一時有些發(fā)征,這是鄭家嗎?上世,她雖然和鄭子吟談了一個暑假的戀愛,但只是兩個人牽牽手抱抱而己,雙方父母都不知情。也就是說,上輩子,雖然她一直愛著這個男人,她卻從來沒有見過他爸媽。 難道重生了,剛剛見面,他馬上就要帶她去見他的爸媽嗎,丑媳婦終于要見公婆了,天啊,好緊張! 初心只覺得自己突然呼吸不暢,腳步不穩(wěn)。 鄭子吟從后備廂拿出她的行李,對她說道:“走吧?!彼氖?,她卻仍然站在原地,看著座落在萬綠叢中的白色別墅發(fā)呆。 她用冰涼的手指指著自己的嘴,吃力地說道:“我嘴巴腫著,你帶我見你爸媽?” “哈哈——”鄭子吟失笑起來,走過來摟著她,對她道:“小傻瓜,想什么呢,我有那么壞嗎,要是帶你見我爸媽,肯定會提前和你說的呀,這是我自己的房子,平時沒人住的,你嘴巴腫了,要躲著不見人,我就想起這個地方來了,平時老宅的保姆會一個星期來打掃一次的,屋里還算干凈?!?/br> 初心才放下心來,跟著鄭子吟往前走。 兩個人走進別墅,別墅內(nèi)果然很干凈,花園里的花樹,果樹長勢良好,有模有樣,一看就是有專門的園丁定時休整的,房間里面也很干凈,她伸出手抹了一下沙發(fā),一點灰塵也沒有,也就放心地在沙發(fā)上坐下來了。 “土豪!”她看著鄭子吟,再次給了他這樣一個評價。上世,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知道他家有錢,但從來沒想過會有錢到這種地步,這些房子,十年后,價格可能翻了近十倍吧,他如果能一直活著,他肯定是比現(xiàn)還要土豪得上千倍上萬倍。 思及此,一種刀絞似的痛苦又襲遍全身,她閉上眼,搖搖頭,叫自己不要回想過去,好好過現(xiàn)在的每一天啊,讓自己開心,讓他快樂,這是自己重生后的目標(biāo)。 白天,鄭子吟帶她到別墅四周各處轉(zhuǎn)轉(zhuǎn),他們在山林里漫步,鄭子吟像一只鹿,動作敏捷優(yōu)雅,讓她看得入迷。 很快,一天的時光就消磨凈了,晚上,她在衛(wèi)生間洗了頭洗了澡,換上自己的睡衣就出來了。 鄭子吟當(dāng)時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看到她濕著頭發(fā)出來,愣了一下,一時間有些呆呆的。 他們從來沒有共處一室過,如今她長手長腳地站在自己面前,肌膚雪白,眉目如畫,濕濕的長發(fā)打著旋粘在頸項處,真是無盡的誘惑,鄭子吟看得目不轉(zhuǎn)睛,一時間只覺得喉嚨像著了火,特別地想喝水,身體在瞬間變得僵硬,如同頑石。 初心不知道他內(nèi)心所想,以為是自己頭發(fā)濕了,有礙觀瞻,便對他問道:“小鄭哥哥,你家里有沒有吹風(fēng)機?” “有的?!睘榱瞬蛔屪约菏Э兀嵶右髁ⅠR起身,去另一個房間拿了吹風(fēng)機出來。 為了穩(wěn)往自己,在放吹風(fēng)機的房間,他喝了很多水,又用涼水洗了臉,總算清醒了一些。 “給——”他把吹風(fēng)機遞給初心。 初心卻沒有接,大眼睇著他,發(fā)絲上帶在滴著水,她嬌嬌地說道:“你不是我男朋友嗎,你給我吹頭發(fā)——”聲音便融化的巧克力。 鄭子吟征了一下,不知她何時變得這么會撒嬌了,不過女孩撕嬌,男人總是很受用的,他想著吹頭發(fā)就吹頭發(fā)吧,站在她前面看著她,頭發(fā)濕濕,睡衣的衣領(lǐng)極低,里面的白色小鴿子若隱若現(xiàn),睡衣的肩膀和胸口弄濕一大片,實在是感覺像全身著了火。 也許繞到她后面去,給她吹頭發(fā),會好受一點。 “好,我給心心吹頭發(fā)?!彼犜挼刈叩剿竺?,把吹風(fēng)機接上電源,給她吹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