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yī)棄婦_分節(jié)閱讀_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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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知道嗎?知道宰相女兒的心事?”房間里是靜悄悄的,最后先開口的反而是周月嶸,因為哭過她的聲音有些沙啞,此時她低著頭,用手帕捂著臉,說話的時候并不抬頭看姜夢。 姜夢說道,“大部分人都是開玩笑的,因為放榜的時候,眾人就從王郎君的口中知道了,他是有娘子的,只是一個人動了心思,她是王家的本家人。公主,你先聽我說完。” “好?!甭暼缥抿福谴_確實實是一個好字。 “自從榜上有名,這王家一家人就到了京都,也帶了王娘子。此時到了京都之后,從親戚的口中知道了宰相女的故事,就想再次休妻,但是第一次休妻沒有休掉,第二次就直接動了殺心。若是下了藥,會被仵作查出,上吊和勒死,仵作也能夠分辨得出來。他們就想了個法子,弄暈了之后,丟到廚房里,掛上木鎖鏈,就像是做飯的時候失火造成的?!?/br> 周月嶸發(fā)出了嗚咽的一聲悲鳴,撫在桌上,就哭了起來。 姜夢慢條斯理說道:“這故事里,我覺得最傻的就是王娘子,自古婆婆若是不滿,這一門婚事就是維持不下去的,《孔雀東南飛》就是如此的故事。她應(yīng)該早早自請下堂才好,也不會落得如此的下場。” 周月嶸猛地抬頭,“不是,不是?!币驗榭捱^,她的眼發(fā)紅的驚人,“你什么都不知道,根本不是王娘子的錯,她也想過和離,但是……宰相女的爹爹位高權(quán)重,王家人只想著把王娘子殺死,讓王夫人的位置空出來?!?/br> “所以這是王家其他人的錯,甚至還包括有王郎君的錯,和宰相女沒什么干系不是嗎?”姜夢走到周月嶸的身側(cè),低頭環(huán)住了她的身子,“其實沒有宰相女,或許就有戶部侍郎之女。位高權(quán)重的人多了去了,你說對嗎?”姜夢撫著懷中的周月嶸的發(fā)絲,“她動了心思是不假,但是真正想要王娘子性命的,反而是王郎君的家人?!?/br> “可是,她死了啊,她死了啊?!敝茉聨V哭得上氣不接下起。 “噓噓噓?!苯獕舭矒嶂茉聨V,也讓她小點聲,若是外頭的小荷聽到了,闖了進(jìn)來,她就不好說別的事情了,“故事還沒有說完,最后衙門來人的時候,這廚房里可是空無一人,有人曾說,有女子過來帶著濕漉漉的王娘子離開了。” “她……” 姜夢知道周月嶸還是要說,王娘子死了,就說道:“如果要是王娘子沒有死,你說宰相會不會勃然大怒?” “不會,我爹爹……”周月嶸說完了之后,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失言,“我父皇和母后不知道這件事情,太子哥哥知道,但是他也不會怪罪,如果趙夫人還活著,沒有人會怪罪她的。太子哥哥和趙將軍兩人是至交好友,怎會怪罪趙夫人,再說,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我的錯處?!?/br> 姜夢聽到了這里,心底的石頭終于落下,笑意自從唇邊開始蕩起,一直蕩漾到了眼眸里的最深處,“你難道就不奇怪,為什么我知道這個事情這么清楚?” “為什么……?” 第92章 9.2 周月嶸的眼眶已經(jīng)紅腫的如同桃兒一般,腦子更是如同一團(tuán)漿糊。這會兒的她已經(jīng)哭得暈了頭,所以沒有奇怪為什么姜夢會知道得這么清楚。說話的時候也帶著懵懂的渾渾噩噩,抬頭看著姜夢。 姜夢見著周月嶸的樣子,揉了揉她的額頭:“當(dāng)然是因為,我是經(jīng)歷過這些的?!?/br> “什么?!”周月嶸一驚,猛地就站了起來,整個人陡然一清,面上還帶著淚水就怔怔地看著姜夢。她甚至不敢相信,伸手捏了捏姜夢的臉,仔仔細(xì)細(xì)打量著她,“不對,你不是?!鄙裆芸炀枉鋈涣讼聛?,大喜大悲之下,原本站了起來,此時頹唐地坐下,單手撫在心口,覺得心都有些難受,“莫同我說笑了。” 姜夢說道,“我是帶著趙夫人一塊兒逃出火海的人,所以當(dāng)然是經(jīng)歷過這些的。” 周月嶸猛地抬頭,面上還掛著淚水,很是震驚,死死抓住了姜夢的手臂,呼吸都急促起來,“真的嗎?那她還活著?她在哪里?!”原本蒼白的面上,因為激動又有了血色。 姜夢就見著周月嶸的樣子,擔(dān)心她一直這般,心悸得難受,從旁邊得紅木柜上拿下了薄荷油,倒了一些在自己的指腹上,涂抹一點在周月嶸的筆下,而后兩手中指指腹都涂了些薄荷油,按壓在她的太陽xue。“就是你現(xiàn)在名義上的表姐,說起來你可以叫她秦jiejie,或者是趙夫人。”姜夢的聲音也舒緩,舒緩的仿佛是山溪之間的流水淙淙,讓人心曠神怡,“這都是她?!?/br> “不對啊,我以前見過趙夫人的。”因為姜夢此時在給她按頭,她不好搖頭,抿著嘴說道:“你不要哄我了?!闭窃愀?,她又想哭了,對于秦錦然的容貌她的記憶并不深刻,只記得她消瘦到近乎被風(fēng)吹走的身姿,蠟黃的面容,還有一雙黑色的眼,那雙眼……好似黑黝黝似點漆,她真的是姜大夫? “我當(dāng)真沒有哄你?!苯獕粽f道,“我什么時候哄你了?” “你老是哄我。”周月嶸癟著嘴,說這話的時候帶一點撒嬌帶一點委屈的味道。 周月嶸畢竟年紀(jì)比秦錦然和姜夢兩人小,性子也是天真,素來在兩人這里撒嬌,姜夢伸手彈了彈她的面頰,“你不相信,問問她不就知道了?” 周月嶸站起了身子,急匆匆就要出門。 姜夢抓著周月嶸的衣袖,“等一下,你先把眼淚擦干,免得你家丫鬟,說我欺負(fù)了你。” 周月嶸胡亂地擦干了淚,她此時迫不及待想要去問問秦錦然。 周月嶸和姜夢出來,低著頭不想讓小荷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不對。 小荷的眼睛何其尖銳,就看到了周月嶸通紅的眼,“小姐?!彼白吡藥撞?,距離周月嶸三五步,不太近,也不太遠(yuǎn)的距離,“你怎么了?”狐疑的目光落在了姜夢的身上。 “我沒事,就是剛剛眼睛里揉進(jìn)去了薄荷油?!敝茉聨V說道。 “我?guī)湍憧纯础!?/br> “你又不是大夫,看什么?!”周月嶸說道,“我讓表姐替我看。” “我陪著你?!?/br> “不許跟著我?!敝茉聨V抬頭沖著小荷發(fā)火。 小荷見到周月嶸的樣子,腿腳一軟就跪下了,哭得眼睛都腫起來了,讓小荷想到了周月嶸剛知道趙夫人死的時候情景,“二公主。太子吩咐了,務(wù)必讓我跟著你。不能生了事?!敝爸茉聨V那一次差一點跌入到護(hù)城河之中,自從出了事之后,無論如何都不許周月嶸任性,擯開了其他人的。 姜夢伸手拉起了小荷,“你起來吧,這樣跪著被人看到了不好,還當(dāng)時你主子苛責(zé)下人呢?!庇謱χ茉聨V說道,“在這里耽擱功夫什么?只是回家,她愿意跟著就跟著?!?/br> 小荷惴惴不安直立起了身子,而周月嶸哼了一聲,也沒有勉強(qiáng)小荷,小荷說到底是哥哥安排的人,“我們走。” 走在前面的兩人是腳下匆匆,小荷埋著頭跟在兩人的身后。原本走回去要將近一刻鐘的時間,生生縮短到了半刻鐘。 等到了門口,周月嶸又有些近鄉(xiāng)情怯,“要我?guī)湍阃崎T嗎?” 回應(yīng)姜夢的話的,是周月嶸上前猛地推開了門。周月嶸一眼就看到了秦錦然,剛剛洗過頭,她披散著頭發(fā),坐在搖椅上瞇著眼,聽到了推門而入的聲音,秦錦然睜開了眼,站起了身子,因為閉著眼對著太陽,此時看什么紅彤彤的一片,一直到被周月嶸一把抓住了手腕,才開口,“月嶸?” 人怕出名豬怕壯,出了名之后的秦錦然,決定老老實實在院子里多呆幾天,她享受的是行醫(yī)的過程,享受爭分奪秒同死神賽跑把人搶救回來,而不是鬧哄哄如同菜市場的藥鋪。 “你跟我進(jìn)房間,我有話要問你。”周月嶸抓住了秦錦然的手,帶著她往前走。 秦錦然閉著眼在陽光曬了一刻多鐘,此時還有些看不清,被周月嶸這樣一拉,一個踉蹌,及腰的長發(fā)微微擺動,最末端的長發(fā)微微有些卷曲,在陽光下泛著細(xì)光,“我還有點看不清,你走的慢一些?!?/br> 聽到了秦錦然的話,周月嶸就走的慢些,從陽光下走到房子里,秦錦然眨眨眼,感覺到視野的恢復(fù),就抬眼看到了周月嶸了模樣,“怎么哭成這個模樣?怎么了?” “你……你……”想要開口詢問她是不是趙夫人,她還活著,話就在嘴邊,仿佛找不到了舌頭一般,怎么都說不出來。 “我來吧。”姜夢的一只手壓在了周月嶸的肩膀上,“我剛剛和她說清楚了你的事情?!?/br> 秦錦然被這個消息嚇了一跳,在為人處世還是說話的藝術(shù)上,姜夢都比自己做得好,姜夢一直等到半年一年之后,等到再熟悉了些,會尋個合適的機(jī)會,把她的身份抖出來給周月嶸聽。可是現(xiàn)在才過去一個多月的時間,再抬眼看了看姜夢,抿唇說道:“她說的不錯,我確實就是趙梓晏的妻子,秦氏。” 秦錦然的回答讓周月嶸把心放在了肚子里,秦錦然說話并不多,卻帶著讓人信服的力量,不過周月嶸還有許多其他的疑惑,“為什么你的容貌和之前不一樣?” “主要是肌膚,吃了桃花玉露丸,你也吃過了,是不是肌膚也細(xì)膩了不少?我那時候因為生病,身子不好,所以變化就更大了?!鼻劐\然說道,“如果你仔細(xì)看,眼睛應(yīng)當(dāng)是一樣的,眉毛我會用刀片修掉一些,還有唇色也比那時候要紅一些。”肌膚白皙,微調(diào)了眉形,再有唇色似春花版絢爛。這些變化加在到一塊兒,就讓人找不出原本的秦錦然的模樣了。 周月嶸仔細(xì)瞧著,果然瞧見秦錦然的眸子,果然有些許的模糊的影子,“那你怎么逃出來的?怎么離開了京都?又如何進(jìn)入到錢塘里?” “這都是我了。”姜夢此時插嘴說道,“我認(rèn)識一個能夠做衙門的身份文牒的人,所以才能夠離開。那時候失火的時候,我本來就是在外面等著她,誰知道看到了趙家的大公子進(jìn)入到了巷子里,我心里不放心,等到他們離開了就嵌入到了巷子里,見到了昏迷的嫂子,還有兩個丫鬟,就把她們帶出來了。”姜夢最終并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清歡有一個不堪的母親,生于骯臟之所,長于骯臟之所,雖然不曾一點朱唇萬人嘗,她也覺得自己過于卑微,清歡這個名字,她已經(jīng)拋棄,她不準(zhǔn)備再讓其他人知道,姜夢就是清歡,清歡就是姜夢。 “謝謝你!”周月嶸聽得是后怕不已,若是沒有姜夢返回去尋找秦錦然,或許那時候秦錦然就真真正正喪生火海之中。周月嶸握住了姜夢的略帶著涼意的指尖。 “謝什么?”姜夢失笑,“趙夫人也救過我的命。我也愿意幫她。”姜夢看著秦錦然,目光里的光芒璀璨,其實秦錦然給的不僅僅是生命,更給她離開的勇氣,她那時候還是懵懵懂懂,不知道是否有勇氣離開永安王爺,一直到遇上了秦錦然。她給了她生命,給了她從泥濘骯臟之中走出來來的不一樣的人生。 “說的這么煽情?!鼻劐\然失笑,“我就是做了我應(yīng)該做的。” 周月嶸點點頭,還是覺得這世間十分奇妙,茫茫人海之中,偏偏她為秦錦然所救,現(xiàn)在更是她解了自己的失眠之癥,柔軟的小手抓住了秦錦然的手,“我先前不懂事,同你說了什么和離的事情,都是我的錯?!闭f完伸手打了自己一巴掌。 周月嶸下手很重,讓秦錦然連忙抓住了她的手,“都已經(jīng)過去了,事實上,那時候見到你掉入到水里的時候,就已經(jīng)放下了。那時候心里也挺愧疚的,見到你神思恍惚成那樣,也不敢說出真相?!?/br> “都是我的錯?!敝茉聨V說道,“你那時候還……”周月嶸的眼睛瞪大了,忽然想到了團(tuán)團(tuán),秦錦然那時候還懷著身孕。 秦錦然仿佛讀懂了周月嶸的擔(dān)心,微微一笑,“其實每個人的體質(zhì)不一樣,我那時候雖然瘦了些,團(tuán)團(tuán)在肚子里很穩(wěn),那時候也將近三個月了,跳入到水中,就是一會兒有些冷,其實不礙事的?!?/br> “那就好?!敝茉聨V說道。有些猶豫地開口,“那趙將軍呢?”咬著下嘴唇,“其實你離開了之后,我是相信你死了,趙將軍一直認(rèn)為你還活著,一直在試著找你。他有拜托我哥,來尋你的?,F(xiàn)在趙將軍也分府了,我哥哥說,趙將軍說只有一妻,就是你的?!?/br> 秦錦然閉上了眼,沒有想到從旁人的口中再次聽到了這句話。自己回想時候,那種甜蜜與心痛已經(jīng)磨得她難受,此時周月嶸的話更是如此,一瞬間面色有些慘白到幾乎透明。 姜夢見到了秦錦然的模樣,手指微動,這次讓秦錦然進(jìn)京是不是一個好主意?雖然當(dāng)時是毅然決然離開了京都,如果現(xiàn)在回去了之后再遇上了趙梓晏,她會如何? 周月嶸說道:“若不然這一次回去了,就待在京都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