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yī)棄婦_分節(jié)閱讀_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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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并沒有說太久,就見到人急匆匆過來,見到了滿堂的婦人,嚇了一跳,額頭上也都是汗水,“讓一讓,讓一讓。” “你擠什么,要和姜大夫說話,在外頭排著去?!?/br> 幸好秦錦然眼尖瞧見了門口的動靜,“各位嫂子們讓一讓,有人要來看診。” 這時候才有人讓開了,都等著看姜大夫在他們面前展現(xiàn)出神醫(yī)的風采才好。 “姜大夫,我是白家下人,我家小少爺今天發(fā)病了?!焙貌蝗菀走M去了,連忙對著秦錦然點頭哈腰。 “我知道了。”秦錦然點點頭,“聽雪我們走?!?/br> 留下姜夢在堂中坐著,其他人見到姜大夫走了,只剩下姜大夫的meimei,大大半湊熱鬧的人也都跟著離開,只剩下少數(shù)幾個,和姜夢聊著,姜夢淺笑著讓小玲給幾位送上茶水,都是街坊領居,笑盈盈同這些嬸嬸們說話,同時也勸說她們一番,若是一直這樣堵著,到時候真正要治病的時候,她家嫂嫂就分身乏術了。 秦錦然跟在白家下人的身后,此時那仆人此時才顧得上用袖籠里的帕子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白府就坐落在春來大街的末尾,秦錦然顧不上欣賞白府的府里的風光,就到了白小少爺?shù)奈葑永?,白少夫人跪坐在軟榻上,懷里抱著孩子,目光帶著水汽,淚珠卻不曾落下,口里哼著的是不知名的柔軟的歌謠,直到抬眼看到了秦錦然,聲音戛然而止,“姜大夫,你來替他看看?!?/br> 就算是知道孩子癲癇發(fā)作了第一次之后,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親眼看到孩子發(fā)作的痛苦,讓白少夫人強忍著淚水,看著秦錦然在赤裸的孩童的背上和胸前針灸,等到孩子的呼吸平靜,不再那么急促,一直強忍著的淚水才落下,“姜大夫,麻煩你了?!?/br> 秦錦然接下來是給白少夫人把脈,距離一個月前她消瘦了些,“少夫人吃的應當多一點,若是胃口開不了,可以適當吃一些山楂丸益氣開脾,不過山楂性涼,不能夠吃得多了,另外不如沒事的時候多在外走走,對身子有好處的?!?/br> 白少夫人點點頭,“公公有些咳嗽,不如姜大夫再替我公公看看?” “好。” 白少夫人想了想,“我?guī)闳グ?。?/br> 秦錦然從院子里出來,此時就注意到白府的布局,進入到白家老爺?shù)臉抢锏臅r候,感覺就越發(fā)強烈,這里儼然是小型的演武場,紅木支架上斑駁了漆,擱置著的是讓人生寒的刀劍流星錘之物,白少夫人注意到了秦錦然的視線,就說道:“這是老爺子用的,年輕的時候素來喜歡舞刀弄槍。” 堪堪走到了門口,就聽到了里面的聲音,“不用看?。∥艺f了,就是有些咳嗽,過兩天就好了?!?/br> 一個嗓門很大的聲音響起,還帶著沙啞,說完之后就是撕心裂肺的咳嗽聲,這應當就是白家老爺了。 見到了白老爺之后,白少夫人就對著公公行禮,“大夫在哪里?”白老爺不耐煩地說,“都說了沒事,我沒病,沒病看什么大夫?”白老爺?shù)难劢翘幱幸坏琅f傷,半寸大的口子,這讓原本就粗獷的面部顯得更是帶上了野氣,他這個樣子出門,恐怕小兒見到都會夜啼。 “什么,是給兒媳婦看病的?”白老爺身邊的仆人對老爺又說了幾句,那白老爺看著秦錦然的目光就有些詫異,“還是個娘們?!” “老爺?!迸赃叺钠腿梭@呼出聲,就連少夫人的神色也是尷尬,“姜大夫?!?/br> 白老爺似乎知道了自己剛剛脫口而出的話很是不妥,清了清嗓子,也從凳子上站起來,慎重對秦錦然行禮,“你就是給峰兒看病的大夫?我失禮了,實在是想不到是個女大夫。” 見到了如此大禮,原本的一絲火氣也褪下了,“少夫人讓我給您看病。” “那就看吧,只是舊疾,難受了就會咳嗽。以前在戰(zhàn)場上,胸口中了一箭?!?/br> 秦錦然給白老爺摸脈,這病癥確實是因為舊病而起,之前那一箭,傷了左肺肺葉,換季時候著了涼,現(xiàn)在生了肺炎,秦錦然要給白老爺開藥,他的面色就十分難看,“我真的沒事,老毛病了,每年都是這樣的,過一陣就好了?!?/br> 秦錦然并不反駁,“白老爺,您跟著我深深呼吸?!?/br> 深深呼入時候,白老爺便覺得胸腔如同撕裂一般難受,等到吸飽了氣吐出的時候,就是撕心裂肺的咳嗽,咳嗽的胸口越發(fā)疼痛了。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白老爺就說道:“姜大夫,開藥吧?!?/br> 第90章 9.0 錢塘最大的春和堂的馬大夫曾經(jīng)說過,至死不縫針。 這件事情半個錢塘鎮(zhèn)的人都知道。蓋因曾經(jīng)有人在街上斗毆,被匕首劃開了肚子,肚子里的腸子都露出來了,有人送到了馬大夫那里,馬大夫搖搖頭,表示是無能為力。 連馬大夫都不肯看的病,其他的大夫更是不肯看病。 那一人就哀嚎著,從痛苦的嚎叫,到哀嚎,最后人也發(fā)燒了起來,還沒有死的時候身體就臭了起來。那一戶的家屬把人的尸體抬到了春和堂門口鬧事,最后衙門把那一家人壓到了衙門的堂中打了板子,這件事情才叫罷了。這事情過去了已經(jīng)有七八年的時間,不過大街小巷很少有外人來,這些本地人多還記得當年的事情,也知道馬大夫的話,他是不在人身上動針的。 所以,錢塘的大夫也都是和馬大夫一樣,不在人身上動針,誰知道今天就有一個大夫,動了針,關鍵還動了兩處,趙娘子臉上的疤痕不少人都是親眼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姜大夫動了針,還把人救活了。 呼呼啦啦,這消息就如同長了翅膀一樣飛入到了大街小巷,也飛入到了春和堂之中。 原本馬大夫正在給人看診,聽到了后面排隊人口中的消息,猛地站起,“你剛剛說的是女大夫給人縫針,人已經(jīng)醒過來了?” “當然是真的,我兒媳婦就是在春來大街上那個巷子里頭住著,今個兒早晨還看到趙小娘子了,小娘子的面皮上縫的像是一根蜈蚣臥著,面皮還腫著呢?!笨诶锏靡庋笱蟮卣f著,仿佛是自己親見著一般。 馬大夫有些坐不住了,道了一聲歉,自個兒打簾子到了內間。 剩下春和堂來看診的人也問起了知情人,這是上午新發(fā)生的事情,很多人還不知曉,就仔細來打聽,于是就知道了春來大街上的回春堂。 “不會啊,回春堂是一個很小的藥鋪,我是見過的?!?/br> “這就叫做酒香不怕巷子深,這姜大夫肯定是有真手藝的?!?/br> “既然有真手藝,你怎么不去?。俊?/br> “我這是在馬大夫這里看慣了,一事不煩二主,馬大夫能夠治好,去勞累別人干什么?” “你說,那趙小娘子既然傷在了肚皮上,豈不是給那個姜大夫看光了……”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擂了一拳,“都是要死的人了,還在乎看不看光的問題?那可是大夫,你滿腦子里頭裝得莫不是豆腐?” “好好說就行啊,干嘛打人啊?!?/br> “這姜大夫給人看也是天經(jīng)地義了,那可是為女大夫呢!” 女大夫一出,眾人皆是嘩然,此時的春和堂有些肖似上午的回春堂,只不過這里圍簇的都是男子,上午圍簇的都是女子,無論男女,都是如出一轍的吵鬧。 “蘭兒?”馬大夫走到了內間,就到了藥室。 馬若蘭正在內間里,和丈夫一道搓蜜丸,小夫妻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勞作,和和美美的,冷不丁聽到了爹爹的聲音,馬若蘭抬起頭,“爹怎么了?” “你上次不是說趙小娘子發(fā)熱,還高燒,失禁和抽搐,可有此事?” 馬若蘭點點頭,“是啊?!?/br> 馬大夫的神色流露出不愉,“你既然不是親眼所見,又何必回來哄我說是親眼所見?” 馬若蘭站起身子,“爹爹,我有什么理由騙你?那一日是我親眼所見,甚至高熱突厥的時候,是我伸手掐的小娘子的人中,怎么了?今個兒怎么想到問這件事情,莫不是那個趙家的小娘子已經(jīng)去了?” “她醒了。”馬大夫的目光灼灼,“她醒過來了?!?/br> “什么?”馬若蘭也有一瞬間的失神。 馬大夫此時滿腦子都是秦錦然如何治了趙娘子的事情,“我去回春堂看看?!?/br> “爹爹,你等一下,”馬若蘭把手浸入到了清水里,洗去了手上的藥,又用帕子擦擦手,“我現(xiàn)在就和你一道去。” 知道了回春堂的事情,馬大夫無心給人看診,眾人在堂中七七八八的討論都已經(jīng)知道了這縫合之術是馬大夫沒有掌握的,現(xiàn)在就要去回春堂和姜大夫討論,有好事者甚至想要過去看看,剩余的旁的人,則是換了旁的大夫看診。 馬大夫和馬若蘭到了回春堂的時候,秦錦然在白家也吃過了飯,也不去藥鋪,就直接回到了院子里?,F(xiàn)在來回春堂登門的都是些好事者,并沒有真正生病的人,只留著姜夢在藥鋪里頭應付,若是真有人來求診,就領到院子里就是。 回到院子里的時候,團團已經(jīng)吃過了牛乳,放在搖籃里,躺在床上,懷里抓著的是紅色小馬,聽到了動靜,就發(fā)出了嗚嗚的聲音,丟開了手里的玩具,兩只手在空中捏抓,而兩只rou呼呼的小腳也是有力的蹬著。 秦錦然把孩子從搖籃里抱了出來,讓寶寶的背靠在自己的身上,一只手固定這寶寶的軀干,不讓他掉下去,另一只手抓住了撥浪鼓,并不把鼓聲敲得太大,只是微微轉動,發(fā)出了一聲又一聲沉悶的咚聲。撥浪鼓左右轉著,就見著團團的小腦袋也跟著撥浪鼓轉動,這個時候正是鍛煉孩子的眼耳手的協(xié)調能力。 秦錦然逗了一會兒,在看到他快要不耐煩的手,把撥浪鼓塞到他的手中,撥浪鼓在團團的手里發(fā)出了咚的一聲響,團團就咯咯笑著,把撥浪鼓往床上碰撞,偶爾紅木小粒碰撞到了鼓面上,發(fā)出了咚的聲響,每當孩子弄出了聲響,就會露出笑容。孩子是最沒有耐性的,事實上團團的耐性據(jù)秦錦然觀察已經(jīng)算是好的,等到團團手里的撥浪鼓脫手而出,她就拿起了撥浪鼓,換成了木質小牛。 孩子最喜歡的是亮色的玩具,秦錦然就多用黃花梨木或者是紅木、綠檀和紫檀,做成各式的玩具,其內掏空,塞入了金屬的鈴鐺,拿在手里搖動就會發(fā)出叮叮當當?shù)穆曇?,加上色彩絢麗,團團很是喜歡。團團玩過了兩三個玩具,他就伸手打了一個哈欠。 秦錦然小憩之后醒來,團團還在酣睡。秦錦然看著他睡覺的時候,小口微張,唇邊還是亮晶晶的口水,心里是柔軟的一塌糊涂。她做得最對的事情就是保下了這個孩子,生下了這個孩子。以往沒有孩子的時候,是不太理解那些父母對孩子的狂熱的愛,經(jīng)歷了懷胎十月的血脈相連,那是真真正正的同呼吸共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