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wèi)廠花基情錄_分節(jié)閱讀_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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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蕙蘭妙目圓睜,似是受了驚嚇一般,紅著臉道:“自……自然是熄了燈的。” 段明臣了然,既然熄了燈,黑燈瞎火的辦事,自然看不出來沈君儒因過敏發(fā)出紅斑和豆豆。若是發(fā)現(xiàn)異樣,及時停下來,或許還來得及??床灰娚砩系漠悹?,而且男人又陷入情/欲,不可能因為身上癢就半途停下來。 “夫人,請繼續(xù)說。” “然后……大概過了一刻鐘,我發(fā)現(xiàn)相公的動作漸漸遲緩,呼吸變得非常急促。我以為他累了,便讓他停下來歇息,可是他好像已經(jīng)聽不見我的聲音,緊接著,他的身體顫抖抽搐起來,喉嚨中發(fā)出痛苦的嗬嗬聲,我感覺有熱熱的水滴落到我的臉和脖子上,他整個人重重壓在我身體上,不動了!我驚慌起來,可是相公壓著我,令我無法起身,只能大聲呼喚冬梅,冬梅從外間跑進(jìn)來,點亮燭臺,幫我一起扶起相公……” 謝蕙蘭的眼中露出驚恐,嬌軀微微發(fā)抖:“我們當(dāng)時都嚇壞了,相公面色紫紅,雙目凸起,渾身抽搐,呼吸微弱,口中不停的咳出血來,好多好多的血,樣子非常嚇人……” 段明臣繼續(xù)問:“你們當(dāng)時采取什么急救措施了嗎?” “我出嫁前,娘親也曾教過一點房中急救知識,若是突遇馬上風(fēng),應(yīng)該用銀針刺長強(qiáng)和人中二xue,不過當(dāng)時我嚇壞了,抓起發(fā)簪胡亂刺了幾下xue位,也不知刺得準(zhǔn)不準(zhǔn),而相公完全沒有發(fā)應(yīng)。冬梅則立即跑出去叫大夫,可是等大夫趕到,相公已經(jīng)氣絕多時,無力回天了!” 謝蕙蘭說到這里,便用手絹捂著臉,嗚嗚哽咽起來。 “都怪我,學(xué)得不夠精到,沒能及時救回相公,都怪我……” 段明臣不得不好言安撫,寬慰道:“這事不賴夫人,您知道嗎?沈大人并非死于馬上風(fēng),而是別有緣由?!?/br> 謝蕙蘭一聽這話,不顧擦去臉上的淚痕,猛地抬起頭,問道:“別有緣由?那是因為什么?” “不瞞夫人說,沈大人絕不是死于馬上風(fēng),他是被人害死的!”段明臣說完,目光灼灼的盯著謝蕙蘭。 謝蕙蘭一下子驚呆,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抬眸撞上段明臣審視的目光,道:“你……大人你不該會懷疑是我吧?不,不是我,我為什么要害死自己的相公?” 段明臣淡淡道:“夫人無需驚慌,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本官一定會查明真相,將兇手繩之以法!” 段明臣年紀(jì)雖輕,卻自有一種堅定的氣質(zhì),說出來的話擲地有聲,讓謝蕙蘭不由自主的信服。 段明臣取出之前錦衣衛(wèi)從廚房找到的酒瓶,問道:“夫人可知道這酒的來歷?” “不知。”謝蕙蘭搖搖頭,又補充道,“相公嚴(yán)令府內(nèi)禁酒?!?/br> “夫人可知誰會把將酒帶入府里?” “這個,我真的說不上來。我剛?cè)腴T不足一月,平時很少出房門?!?/br> “夫人,你再仔細(xì)想想,誰有可能違禁,把酒藏在廚房?” 謝蕙蘭不解的問:“這瓶酒跟本案有何關(guān)聯(lián)么?” “對,很有關(guān)系?!?/br> 謝蕙蘭若有所悟,盯著酒瓶子看了一會兒,似乎猶疑和掙扎了一下,才說道:“聽說……少爺平時比較好酒,不過我只是胡亂猜的,也不能確定……” 段明臣點點頭,道:“夫人,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問你?!?/br> “大人請講?!?/br> “昨晚事發(fā)之時,您房里的香爐里燃的是什么香?” 謝蕙蘭似是一怔,期期艾艾道:“是……逍遙仙?!?/br> “是有催情作用的,對嗎?” “對。”謝蕙蘭紅著臉。 “這香是從哪兒來的?” “是我從外頭買的。” “哪個店鋪?” “不,不是從店鋪,某次我出外游春,從一個西域來的胡商手里買來的?!敝x蕙蘭補充道,“相公求子心切,燃香本是為了助情,亦是閨中之樂。有什么不妥么?” “沒有不妥,我就問問?!倍蚊鞒颊酒鹕?,拱手道,“多謝夫人,問訊到此為止,您可以回去歇息了,之后可能還有需要您的時候,還望配合?!?/br> “自然,妾身謝過大人,還望大人早日破案,還我相公一個公道!”謝蕙蘭撫平衣角,姿態(tài)優(yōu)雅的福了福,推門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評論越來越少,求冒泡求不霸王,賣萌打滾ing = ̄ω ̄= ☆、迷霧重重 第二個接受訊問的是謝蕙蘭的貼身丫鬟冬梅。 冬梅是謝蕙蘭的陪嫁丫頭,大約二八年華,圓圓的臉盤,嬌小的身材,梳著兩個圓髻,看起來甚是活潑可愛。不過此時她精神萎頓,顯然男主人之死也讓她受了不小的驚嚇。 關(guān)于昨天晚上的情形,冬梅的描述跟謝蕙蘭幾乎完全一致。 “昨晚上我陪著夫人在房里繡花,久等老爺不回房,夫人讓我去書房請老爺,老爺說片刻之后就過來,我回來回稟夫人之后,夫人便讓我去廚房取藥。當(dāng)時廚房里只有秋蓮jiejie在,家里的湯藥都是她負(fù)責(zé)煎的,每晚亥時末,我都會來廚房取藥,給老爺服用。我到了廚房,秋蓮姐把藥端給我,我便趁熱把藥送到夫人房中,夫人親自伺候老爺喝藥,我則退到外間?!?/br> 段明臣問:“你從廚房端藥回夫人房間的途中,有沒有停頓?有誰碰觸過這碗藥嗎?” 冬梅很堅定的搖頭道:“因為怕藥涼掉,我走的很快,途中沒有作停頓,也沒有別人碰過這藥。這一點我非??隙ā!?/br> “老爺發(fā)病之后,夫人命你出去尋大夫,是你自己找來的大夫么?” “奴婢體弱跑不快,怕耽擱時間,就找到管家忠叔,忠叔立馬派人去請大夫?!?/br> “從你找到忠叔,到大夫被請到府上,中間大概間隔了多久?” “我想想……大概有一盞茶的功夫,大夫已經(jīng)盡力趕過來,可惜還是太晚了……” 段明臣想了想,又問:“你家夫人擅長調(diào)香么?” 冬梅搖搖頭:“夫人喜愛聽?wèi)?、讀書、吟詩,對調(diào)香并無涉獵?!?/br> “那她房里燃的香,是從哪里購得?” “這……奴婢不清楚,不是奴婢買的。不過沈小姐很擅長調(diào)香,以前她們倆要好時,她經(jīng)常贈香給我家夫人。” “哦?你說沈小姐和沈夫人以前很要好,難道現(xiàn)在不是了嗎?” 冬梅面帶遺憾的道:“對啊,她們倆是最要好的手帕交,無話不談,簡直比親姐妹還親呢!可是自從我家夫人嫁給老爺之后,她們倆的關(guān)系就降到了冰點。夫人過門之后,沈小姐甚至沒有踏入夫人房里一步,好像要跟夫人絕交的架勢,夫人為此很傷心呢!” 段明臣心道,這也難怪,好閨密突然成了自己的后媽,換了誰也接受不了,沈小姐會這樣表現(xiàn)也不奇怪。 段明臣又拿出那裝了梨花白的小酒瓶,問道:“你可曾見過這個酒瓶?知道它是誰的?” 冬梅一臉茫然的搖頭:“奴婢從未見過,也不知它是誰的。” “你可知這府里頭,誰比較好酒?” “這……奴婢作為夫人的陪嫁丫鬟,到沈府還不足一個月,對府里的情況還不清楚,不好胡亂猜測?!?/br> 段明臣點點頭,道:“就這么多,你先回去了。” 詢問完謝蕙蘭和她的丫鬟,段明臣稍微整理了一番思緒,根據(jù)前面二人的談話,可以推斷兇手最有可能是趁著煎藥時將酒混入起陽湯中,作案時間應(yīng)該是戌時末至亥時六刻之間。至于兇手是如何做的,還需要再審問其他人,看看是否能夠找到線索。 段明臣決定調(diào)整一下順序,先問管家和煮藥丫鬟,最后再問沈豫竹和姜姨娘。 管家沈忠垂著手,筆直站立,忠厚的臉上帶著難掩的哀傷。 “老奴在沈家伺候了三十余年,從老爺十歲開始,老奴就跟在他身邊了。老爺為人寬厚仁德,萬萬沒想到,竟然就這么突然去了,真是天妒英才……” 沈忠邊說邊用袖子抹眼淚,顯然對主人的英年早逝十分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