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鈞侯[重生]_分節(jié)閱讀_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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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的是,林斯伯自家女婿賀定卿,出身賀氏,也是將門世家。 他倒是很喜歡這個(gè)女婿,賀定卿與林云郗又恩愛,天造地設(shè),林斯伯只能慨嘆都是命。 林熠如今想來,二叔其實(shí)看得很通透,看到烈鈞侯府被眾人覬覦的命運(yùn),想要讓他們急流勇退,用心良苦。 “我后日要去武安州,要給你爹帶什么話嗎?”賀定卿問林熠。 林熠想了想說:“就告訴我爹,我過陣子去找他?!庇謫枺霸趺醋叩眠@么急?軍中出什么事了?” 賀定卿也有些無奈:“開春了,柔然十三部算是安分,唯獨(dú)沮渠部頻頻來擾,武安州正在換防,忙不過來,我得去一趟?!?/br> 林熠點(diǎn)點(diǎn)頭,他倒是記得,上一世這時(shí)候,沮渠部確實(shí)鬧過一陣,但不是什么大事,便也不擔(dān)心,跟賀定卿說道:“jiejie和西橫肯定舍不得你?!?/br> 賀定卿想起妻兒,眼里盡是溫柔,搖搖頭拍拍林熠肩膀:“我很快就回來了,替我照顧好你jiejie?!?/br> 林熠回了院子,月上柳梢,明霜滿地,并無甚么睡意,便掏出林斯鴻的信,靠在廊欄上把信拆開了,借著月光和廊下燈盞看起來。 信里果真是古陣法圖,第一頁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標(biāo)注的陣位,第二頁開始,解說標(biāo)注的字跡雋雅,旁邊卻非要畫一堆歪瓜裂棗的小人兒來示意,一看就是他爹的手筆。 林熠看著那堆柴火棍小人兒笑起來,想象著他爹在燈下提筆畫小人兒的樣子,頓時(shí)很想他爹,不知林老侯爺在北疆是不是很無聊。 “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清清朗朗的聲音和月色一般。 林熠抬眼,見蕭桓正在院門口站著,淺青衣袍淋著月光,正看著他。 林熠心里一陣沒來由的愜意,躍過廊凳,輕輕落在院內(nèi),朝蕭桓笑嘻嘻道:“二叔才放你走?” 蕭桓邁進(jìn)院中,朝林熠走過來,笑著說:“林老爺很愛下棋。” 林熠哈哈一笑:“二叔下棋是很厲害,就是太癡迷,一陪他下棋就不讓走?!庇蛛S口問道,“二叔贏了幾局?” 蕭桓認(rèn)真想了想,還是如實(shí)答道:“沒贏?!?/br> 林熠一愣,笑了半天,蕭桓在一旁背著手,微微偏過頭,微笑看著他,似乎也被他的愉悅感染。 “這是何物?”蕭桓見他手里捏著那幾張紙,問道。 林熠把信揚(yáng)了揚(yáng),給蕭桓看信上的畫:“家書。” 蕭桓看了也笑:“老侯爺別有意趣?!?/br> 林熠望著蕭桓,不知是月色湛湛還是燈燭盈盈,覺得越看越好看,也越看越熟悉,不由自主問道:“我是不是……” 話未說完,林熠突然覺得左肩一陣錐心刺骨的痛,閃電般蔓延到整個(gè)胸口,心臟都幾乎被扎透,眼看要倒下去,蕭桓心里一緊,立即扶住他。 院外仆從正要進(jìn)來,嚇得驚呆了:“小侯爺又病了?怎么這么嚴(yán)重?” 林熠疼得出不上氣,滿頭冷汗,只覺得上一世中箭的瞬間重現(xiàn),抓著蕭桓的衣領(lǐng),卻控制不住地癱軟下去。 蕭桓把林熠打橫抱起,轉(zhuǎn)頭對(duì)仆從說:“叫玉衡君來!”便立刻把林熠抱進(jìn)屋里。 林熠疼得昏天暗地,罵臟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手里仍攥著蕭桓的衣領(lǐng),蕭桓看著心疼,傾身將他攬?jiān)趹牙?,神色凝重?/br> 玉衡君一身酒氣,綴著滿身叮呤當(dāng)啷的家當(dāng),提著拂塵撲了進(jìn)來,一雙眼睛好似對(duì)不上焦,指著蕭桓,醉醺醺道:“抱……抱抱著干什么?放倒!” 又轉(zhuǎn)頭沖門口焦急的仆從說:“出去出去都出去,誰來了都在外面等著!” 仆從們知道這是林斯伯請(qǐng)來的圣手貴客,只得聽命下去,關(guān)上房門。 蕭桓蹙了蹙眉,依言把林熠的手指扳開,將他放平。 玉衡君叉著腰道:“衣領(lǐng)拉……拉、拉開!” 林熠昏昏沉沉,蕭桓將林熠的衣襟敞開,林熠左肩鎖骨上的鮮紅印記赫然,仿佛要滴出血來。 蕭桓一眼認(rèn)出這處位置,手指輕輕觸了一下:“箭傷的地方……怎么變成這樣?” 玉衡君冷哼一聲,帶著酒氣湊過來,把一粒丹藥塞進(jìn)林熠嘴里,蕭桓捏著林熠下頜讓他吞咽下去。 “折花箭,誰想出這么毒的辦法???嘖嘖,你知道這有多疼么?”玉衡君罵罵咧咧,取了銀針,在林熠肩頭和胸口施針。 丹藥化開,疼痛散去,林熠卻似乎太過疲憊,直接沉沉睡去。 “折花弒神?!庇窈饩龂K嘆道。 蕭桓修長(zhǎng)的手指摩挲著林熠的眉骨,坐在旁邊目不轉(zhuǎn)睛看著林熠,問玉衡君:“弒神?” 玉衡君施完針,揣著手癱倒在旁邊的太師椅上,瞇著眼睛說:“他那時(shí)候,是不是看不見也聽不見?” 蕭桓的手僵了一下,想起上一世丹霄宮里,林熠雙眼蒙著玄色錦帶,整日靜靜待著的模樣。 他輕輕撫著林熠臉頰,點(diǎn)點(diǎn)頭:“他那時(shí)候中了箭,傷勢(shì)太重,我?guī)厝ズ?,他撿回一條命,卻眼睛見不得光亮,也聽不清楚……” 玉衡君說:“折花箭本來是世外之物,傳說連仙者也能殺死,因而有‘折花弒神’的說法——你說說,你們尋常人被這樣的東西傷了,該有多疼?他當(dāng)時(shí)撿回一條命,已經(jīng)是難得,至于聽不見看不見,也是正常。” 又上前仔細(xì)看了看林熠左肩印記,搖搖頭說:“你們重活一世,大概也是因此。” 蕭桓思索片刻,微微瞇起眼看著玉衡君:“世外之物?怎么到了凡俗中?” 玉衡君摸摸鼻子,打了個(gè)酒嗝,訕訕道:“老道當(dāng)年在紫宸境,沒鎖好門,折花箭丟了……看我干什么?這不是來給他治了么?” 蕭桓并不關(guān)心其他,只問:“能治好?我看他疼的很?!?/br> 玉衡君又挺起胸膛,十分自信地說:“老道說話算話,說了給他治,就治得徹徹底底?!?/br> 蕭桓推開門,便見林斯伯聞?dòng)嵹s來,皺著眉頭等在外面,林云郗和賀定卿也等著,小西橫抬頭問:“舅舅怎么了?” 玉衡君正在收銀針,沒回頭答道:“沒什么大問題?!?/br> 林斯伯瞧著雙眼緊閉的林熠,上前兩步要靠近了看,怕妨礙玉衡君收針,又退回去,說道:“有勞玉衡君了?!?/br> 林云郗眉頭微蹙,賀定卿攬著妻子安慰道:“小熠身體底子好,別擔(dān)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