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有毒_分節(jié)閱讀_334
方玄側(cè)頭,看著手段狠辣,可是一心一意為他的女子。 他覺得自己的心有一片柔軟,正慢慢地化開。 他并未拒絕沈望舒的安排,而是輕輕點了點頭,點頭說道,“好。” 曾經(jīng)家人帶給他的傷害與踐踏,早就被沈望舒的愛全都撫平。 他甚至當那些家人走到自己面前的時候,都不記得他們的臉了。 “要不要最后再見見他們?”沈望舒突然開口問道。 方玄想了想,微微探過來,將溫熱的嘴唇印在沈望舒勾起的唇角上,輕聲說道,“我有你了。” 他靜靜地看著自己的愛人,仿佛要將她牢牢地記住在自己的靈魂里。 那些家人,或者還有更多的人,其實他覺得自己都不需要,唯一需要的,就只有自己的愛人。這樣的感情是方玄感到連自己都可以付出的,他同樣想到之前沈望舒囂張的關(guān)于側(cè)君的言論,他從來都是一個堅強的人,因此也不懂得什么是流淚,可是唯一感到的是極致的幸福。他牢牢地抱著自己的愛人,看她似乎很疲倦地睡去,又覺得自己其實很對不起她對自己的愛。 她本想當一個富貴閑人,可是卻總是為了他,做出這么多的籌謀。 看到沈望舒睡了,方玄這才小心翼翼地將她送到了床榻上去睡,自己起身去了后頭軍中的牢房。 沒人知道他在牢房對自己的那些無趣的家人究竟說了什么,只有當沈望舒第二日在他房中起身的時候,知道方玄已經(jīng)去上朝了,那一家子都不見了。 作為一個敗家女的鸞王殿下瞇著眼看了看天色,見才日上三竿,離午飯似乎還有一段兒時間,便卷著被子哼哼著要去睡第二場。 這種懶惰簡直連鸞王府的侍女們都看不下去了,她的心腹不得不頂著那些軍中女將含蓄的目光進了方玄的軍帳,看到美貌絕倫的女子睡得風生水起的,不由上前低聲喚道,“殿下,殿下?”她推了推沈望舒,看這位殿下哼哼唧唧地把頭塞進了被窩。 這么好吃懶做,還沒把方將軍娶進門就暴露了真面目,萬一人家方將軍不嫁了怎么辦呢? 以后去哪兒騙個這么任勞任怨的傻男人呢? 侍女都愁壞了。 “要吃飯了!”她不得不祭出絕招。 果然,聽到要吃飯,這顆腦袋在被子里拱了拱,慢吞吞地探了出來。 “您再不起來,都會叫人笑話了。”侍女更加苦逼地勸說。 “有什么好笑話的,本王有阿玄呢?!狈叫诔辛⒌眠@么穩(wěn),女帝這般看重,鸞王殿下仗著方玄,怎么可能被人笑話呢?沈望舒聲音有些模糊地說道,“誰敢笑話,叫阿玄帶兵圍了她!”不過到底清醒了些,沈望舒翻過來仰天嘆氣道,“真不想起來?!?/br> 多么不要臉的皇女呢? 侍女一聲不吭地將她服侍起來,順便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方將軍的家人不見了,奴婢想,只怕是方將軍昨夜就送去西北了?!?/br> 她見沈望舒微微睜開了眼睛,露出淡淡的兇狠的光彩,知道這位皇女其實是想在路上將這些家人都弄死的,不由低聲勸慰道,“西北苦寒,在那兒掙命比死去更殘酷,你覺得呢?”她提心吊膽地看著其實并不溫煦的三皇女,見她哼笑了一聲垂下了眼睛,這才輕輕地出了一口氣。 沈望舒當然知道有的時候,活著比死了更痛苦。 所以她不會殺死方玄的家人,同樣,也不會殺死林貴君父女。 因為她知道,什么對于一個人才是真正的解脫。 她懶懶地將這些都放在一旁,叫侍女服侍穿了衣裳,施施然地出了軍帳。軍帳外已經(jīng)開始cao演了,就算沒有方玄在,他留下的要求同樣會被人一絲不茍地完成。 沈望舒看了一會兒這些女將們的揮汗如雨,摸了摸自己細致白皙的手臂,覺得自己這輩子的身體不是吃苦的料,就毫無一點羞愧之心地進了京中。她就跟所有等待愛人下班的女子一樣站在朝堂外,悠閑地等著里面散朝。 不過……古往今來的,等著自家男人下朝這么丟臉的事兒,也只有風度翩翩的鸞王殿下才干得出來了。 女帝剛宣布下朝,朝臣們還都沒散呢就知道了,頓時氣得不輕。 “叫她給朕滾進來!”女帝覺得自己對這閨女的那點兒疼愛真不如去喂狗! 宮人誠惶誠恐地去通知沈望舒“滾”進來。 鸞王殿下覺得,如果不是朝臣太多,她需要形象,還真的很愿意滾進來的。 她穿著最美的華衣,帶著最璀璨的笑容緩緩地走進來朝堂,抬頭一笑,仿佛連晦暗的朝堂都明亮了起來。 女帝又氣又愛,指了指她,卻舍不得罵她更多的話。 “你又不上朝!” “有阿玄在,兒臣還上什么朝?!闭f得如此理直氣壯的也就鸞王殿下一個了,這一回連大皇女都捂臉,覺得沒臉見人了。 “嗯,有臣在?!狈叫c了點頭,沉聲說道。 女帝側(cè)目。 這還沒大婚的,就給她皇女當牛做馬了? 不過做的好! 女帝的臉帶了幾分溫煦,微微頷首,又用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瞪了沈望舒一眼。然而她還是帶著幾分疼愛地問道,“你方才怎么在外頭等著?太陽那么大,曬壞了你?!?/br> 她從前雖然對三皇女很寵愛,可是寵愛是有,卻并沒有如此上心。如今卻仿佛是要將三皇女當做珍寶一樣放在心上一般,這樣的寵愛頓時就叫人都露出了詫異的表情,紛紛對視,不明白三皇女這是走了什么運。 沈望舒笑了笑,才不要告訴這些家伙自己刷滿了女帝的好感值呢,仰頭笑道,“過來接阿玄回家?!?/br> “你!”女帝有些發(fā)酸,頭一次感受到了老岳母眼看著女兒與女婿甜甜蜜蜜忘了親娘的嫉妒與心酸。 方玄挺拔著身軀立在朝中,迎著那些朝臣震驚與詫異的表情,巋然不動。 “皇妹不說來見母皇,怎么倒是來見方將軍?!倍逝罱兆舆^得不大好,容顏憔悴,在一旁強笑一聲。 打從“二皇女央求著從陛下面前討了幾個美貌小侍”這種倒霉傳聞流行之后,二皇女就受到了靖北侯府的抵制。 靖北侯自己倒無所謂,幾個小侍而已,她兒子是正君就可以了,誰知道靖北侯的幾個女兒不是吃素的,因年長同樣在朝,對二皇女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還似乎對二皇女存了心結(jié),竟然與大皇女走動得更親近一些。 二皇女被這幾個胳膊肘兒往外拐的王八蛋氣得幾天沒睡好覺,最近吃飯都不香甜了。也因靖北侯幾個女兒都對自己非常不屑一顧,連靖北侯那位小公子似乎對她都沒啥好印象,稱病不見。 也對,趕著人家嫁過來之前去討要小侍,這得是多大的耳光抽在人家小公子的臉上喲。 不是沒臉沒皮的靖北侯這樣不在意的,都得翻臉。 二皇女最近不痛快,就決定要給沈望舒點兒不痛快。 “昨天已經(jīng)見過母皇,日日看不新鮮,隔三差五看,母皇還能想念我?!鄙蛲嫠坪鯇Χ逝畬ψ约旱臄D兌全不在意,笑了笑說道。 “阿鸞素來孝順,母皇自己都贊阿鸞純孝,二皇妹這話我是不能認同的?!贝蠡逝畈幌矚g的就是有人拿話兒來擠兌meimei。 二皇女就哼笑了一聲說道,“大皇姐,你急什么?meimei也沒說什么?!?/br> “可不是,二殿下也沒說三殿下什么?!币慌杂信c她交好的朝臣同樣笑著說道。 二皇女覺得自己是一人抵御大皇女兩個,卻未見女帝的一張臉微微沉了下來,十分不悅地看著她再三對沈望舒為難。 她早就在心中有些憂慮,知道二皇女是個心胸狹窄的人,沒想到她不僅自己擠兌meimei,還帶著朝臣一起擠兌,這種厭惡頓時就令女帝心中生出萬般的不悅。 而此時靖北侯施施然地走到二皇女的身邊,帶著幾分溫煦地對沈望舒溫聲道,“恕老臣冒犯殿下,只是有一事不吐不快。老臣聽說殿下將方將軍的生父生母闔家流放西北,這般冷酷不孝,實在令人寒心。今日您不過是因一些家中彼此間的齟齬瑣事就流放方將軍的家人,來日陛下若是與你有了爭執(zhí),您……” 靖北侯是個聰慧的人,頓了頓,嘆了一口氣卻不肯再說了。 不過此處無聲勝有聲啊。 這般無情狠戾的鸞王,日后女帝是不是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叫鸞王不開心過? 沈望舒沉默地看了看靖北侯。 這家伙為了榮華富貴,明知道二皇女不是個東西還這般親近,也是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