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有毒_分節(jié)閱讀_322
她才出宮門,就見方玄正靜靜地立在一側的宮墻下。 紅紅的宮墻高聳,這安靜沉默的男人垂目不動,與宮墻的靜默融為一體。 沈望舒臉上露出淡淡的喜色。 誰不喜歡自己出門,就發(fā)現(xiàn)愛人在等著自己呢? 快步走上前,沈望舒笑容滿面地牽住了方玄粗糙的大手。 這其實是一件非常不規(guī)矩的事情,可是方玄卻只覺得心中心悅,甚至都不在意自己的名聲。他只是垂頭看著自己和沈望舒十指相扣的手,看她滿不在乎自己的粗糙,看她逆著天光對自己璀璨一笑,一時間空蕩蕩的心底都滿足了。他還看見這美貌端貴的女子開心地對他說道,“母皇要賜婚了,我們要成親了喲?!?/br> 她眉眼兒之間的炫耀,叫人忍不住嘴角微微勾起。 “我真的可以嫁給你?”方玄只怕自己是在做夢。 他唯恐夢醒了,眼前的一切,不過是自己的癡心妄想。 夢…… 不知為何,方玄在想到這一句的時候,身形猛地一顫。 他的眼前仿佛閃過一道熾烈的火光,火光之中是…… “必須能嫁給本王啊?!鄙蛲鏇]有看到方玄眼中的剎那的空茫,嘴角抽搐,頗有喜感地說道。 那個什么……這一回竟然是阿玄要嫁給她了。 很好,這很女尊啊。 她微微一頓,正要描述一下自己經歷千辛萬苦才得賜婚,務必要求方玄日后要聽自己的話,對自己好點兒,卻發(fā)現(xiàn)方玄的愣神兒。她忍不住推了推他,看到這男子似乎重新回神兒一般怔怔地看著自己,突然心中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感覺。她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見他默默地大著膽子握住了自己的手,和他持手相對,這才溫聲問道,“可有疑難?若有,只來與我說。我們日后是夫妻,什么事情都要一同面對。” “我覺得我看到了兩個人?!卑⑿p聲說道。 大概是阿玄前幾世的記憶了,之前的幾世,同樣有阿玄慢慢將從前的記憶想起的時候,沈望舒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或許,咱們就是幾世的情緣?!?/br> “情緣……”方玄沉默了起來。 不……那畫面里的人影模糊,可是他卻感受不到那兩個人之間有任何愛意,甚至……他覺得那其中的一個人是自己,而另一個身材高挑高大的人,并不是眼前對自己笑彎了眼睛的女子。 那是一個男人,在對他叮囑什么。 他垂了垂眼睛,用力握住那柔軟的手。 那兩道人影模糊,可他卻從直覺里,完全不想看清那兩個人的模樣兒。 不能忘,一定不能忘……可是他想忘記。 不管是什么。 “我們會在一起。”他低聲說道。 “我們當然會在一起?!边@可是女尊世界!她可是尊貴的鸞王殿下!方玄想要變心,有難度呢。 沈望舒有些得意地蹭了蹭男人的手,看他順從地跟在自己身邊往宮外走,頓時神氣活現(xiàn)地說道,“以后嫁給本王,要知道三從四德,要知道妻主才是你頭頂上的天呢!” 她高高地仰著頭,露出一副狡黠的樣子,方玄看著光彩奪目的愛人,只覺得滿心的歡喜與戀慕。他心里柔軟得仿佛一池春水,那些方才的晦暗全都不見,眼里只能看到自己的愛人。他輕輕地點頭,“嗯。” “嗯是什么意思?”女人么,成婚之前還要裝一裝殷勤,能成親之后,當然原形畢露了。 左右男人騙到手,他也不能改嫁了不是?因此鸞王殿下格外地厲害。 “三從四德?!狈綄④娎侠蠈崒嵉卣f道。 “不僅三從四德,還得努力工作……當差,多賺銀子給本王花銷,知道了么?” “知道。”方將軍沒有把寶劍砍到這女人身上,而是繼續(xù)乖巧,真是非常難得了。 軟飯硬吃,就是這么個情況了。 沈望舒就哼哼了兩聲,一雙嫵媚的眼斜斜地掃了一眼格外聽話的男人,滿意了,繼續(xù)牽著男人就走。他們走到了外面,沈望舒這才問道,“怎么從皇姐的王府里出來了?我還想回去和皇姐說說話兒呢?!?/br> 她頓了頓,停住了腳步抬頭,看著沉默寡言,換句話說就跟木頭似的一點兒情趣都沒有,換到別人家里只能當擺設的男人輕聲說道,“我對你好,只怕京中會有閑話,說我是沖著你手里的兵權?!?/br> “你不是那樣的人。”方玄劈口打斷。 他甚至不愿意聽到別人對愛人的這些懷疑。 他覺得這些懷疑同樣是對愛人的侮辱。 “你是真心待我,并不是因我手中的兵權?!狈叫灰胍幌脒@些侮辱都覺得無法忍耐,他沉默了一下,方才低聲說道,“不過我手中的兵權能夠額外幫助你,這是我和你的好處。真心是真心,兵權是兵權,我都明白?!?/br> 他本就是一個有些木訥的男人,因此說出的話,換了另一個人恐怕不明白。沈望舒卻什么都聽明白了,她笑了笑,點頭說道,“等皇姐得了大位,咱們就出京去,到時候天南海北,只有我們倆。” 方玄默默地記下,輕輕點頭。 “以后離二皇女遠點兒,煩她!”沈望舒不忘記自己還有個情敵呢。 方玄突然動了動嘴角。 “怎么了?”沈望舒突然好奇地問道。 高大威武的男人沉默著低下了頭去。 他覺得有些為難。 “皇姐肯定又干壞事兒了!”沈望舒很有經驗地說道。 大皇女看似溫和端靜,其實該干的壞事兒沒少干,沈望舒只能說,大皇女這輩子唯一一點兒良心都用在自己和蕭王君的身上了。 當然,如今多了一個吃奶的蕭王長女。 方玄有些躊躇地動了動自己的身子。雖然他同樣不喜歡自己的愛人被別的男人覬覦,可是他一向寬厚,無法對自己的情敵產生幸災樂禍的情緒,當然,若叫沈望舒說,方玄簡直是所有阿玄中僅有的良心了。 她看著這個難得的良心,見他猶豫,就哼笑了一聲說道,“才從皇姐王府出來的時候,她□□叨老二和那個念玉呢!我想著,只怕是這倆有事兒,是不是?” 方玄眨了眨眼睛。 這就是是的意思了。 沈望舒再次想了想,又覺得無所謂。 二皇女跟念玉本就是老相好兒,有個什么算得了什么? 更何況大皇女若真的成全這兩個人,也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上輩子這倆不愛得要死要活,最后念玉還做了鳳君么。 她覺得大皇女罕見地干了一件大好事兒,因此全不在意,想了想,唯恐方玄和自己公然親熱叫人詬病,又厚著臉皮往大皇女的王府上去了。然而才走到大皇女的王府,看見大皇女笑瞇瞇地迎出來,就看見蕭王府上一個管家快步走到了大皇女的身邊,低聲說了什么。 大皇女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了一個淡淡的笑容,看著沈望舒溫聲問道,“要不要去別院看看?”她頓了頓,露出淡淡的譏誚。 “這一回,老二的府上也該多個男主人了!” 然而大皇女卻不知,她在幸災樂禍時,二皇女同樣對著精致美麗的少年露出一個智珠在握的笑容。 “以后有機會看見老大,把香點上給她聞聞。” 透著甜膩的粉紅色的香料,映照在少年幽怨的眼中。 被心愛的女人推給別的女子,想沒想過少年纖細敏感的一顆心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