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有毒_分節(jié)閱讀_321
女帝看著她快活得要上天的樣子,再次重重一嘆,不過這一次什么都沒有說,想了想便頷首說道,“朕可以給你賜婚,不過……”她皺了皺眉,方才慢吞吞地說道,“算了,左右你喜歡就好?!?/br> 就算日后三皇女不喜歡方玄了又如何?到時候廣納美人就是。在女帝看來,堂堂皇女,風流美貌人品出眾,方玄給鸞王做正君就該謝天謝地了,莫非還想要獨占鸞王不成? 那簡直就是大笑話! “給點兒好處。”沈望舒繼續(xù)無理要求。 “別得寸進尺啊!” “兒臣好不容易哭一次窮,您不給點兒?”沈望舒巴巴兒地問道。 她美貌的臉上擠出了一個委屈的表情,一雙水光瀲滟的眼仿佛含著淚光,女帝沉默了一下,繼續(xù)嘆氣。 也就是鸞王。 若大皇女與二皇女敢這般無賴,淚眼朦朧的,她早就大耳瓜子抽過去了。 “回頭賞你銀子?!彼郎仂愕卣f道。 “阿玄的賞賜呢?” “別得寸進尺??!”女帝深深地感到鸞王這是逮著自己不撒手??! “作為您最寵愛的皇女的最喜愛的正君,不給點兒賞賜,多沒面子?前兒的寶劍太不值錢了?!鄙蛲娌粌H自己要錢,還得給自家愛人要錢,真是身負重任,苦口婆心地說道,“您可是他岳母!慈愛些,也多給我家阿玄一些體面是不是?” 她理直氣壯地提要求,見女帝看著自己沉默,頓時臉一變,黯然地說道,“難道兒臣的正君,在您的心里就這么不被待見么?兒臣真的很傷心?!彼昧Φ貒@了一口氣。 “賞他……” “他是武將,兒臣記得您內(nèi)庫里有一金絲軟甲,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正合適他呢?!鄙蛲娼ㄗh道。 女帝被噎住了。 “那軟甲朕只有三件。” “我只要一件就夠了?!鄙蛲嬗X得自己非常貼心懂事。 難道這個時候女帝還要說一句感謝么?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真是一個閨女三個賊啊。” 她可算明白這句話的道理了。 “給吧給吧?!苯鸾z軟甲是非常有用的東西,大婚之后方玄還要繼續(xù)在軍中廝混,沒有防身的東西怎么行呢?雖然鎧甲很重要,不過誰都不嫌棄自己身上的防御多不是? 更何況軟甲貼身,穿起來也不影響什么,沈望舒覬覦很久了。她當然知道女帝對自己的喜愛中夾雜了很多的因素,不過既然女帝愿意寵,她為什么要清高的不要呢?鳳君的確是因女帝而死,不過連大皇女都老老實實地管女帝叫母皇呢,沈望舒又何必對女帝心生疏遠? 因此她對自己的撒嬌沒有一點兒心理壓力。 “給了給了。”不給就得被磨一整天,女帝很無奈地擺了擺手。 她看了一眼頓時喜上眉梢的沈望舒,又忍不住揉了揉眼角。 看鸞王對方玄的上心勁兒,有時候還真是滿嫉妒的。 沈望舒這才歡呼了一聲,扭頭,仿佛才看見林貴君一般,好奇笑問道,“貴君怎么趴在地上?衣衫不整形容凌亂,你這白頭發(fā)都露出來了啊?!?/br> 在林貴君驟然發(fā)白的目光里,她指了指他頭上的隱隱的斑白,這才與女帝長長嘆息說道,“自古名將如美人,不許人間見白頭,古人誠不欺我。當年貴君何等風采,這才幾年,竟白發(fā)都長出來了,風華不再,真是令人唏噓?!?/br> 她看起來不過是隨口說說,卻戳中了林貴君的心事。 不僅戳中了林貴君的心事,她竟然還在女帝的面前給曝光了一下。 如果說目光能夠殺人,鸞王殿下肯定已經(jīng)被林貴君千刀萬剮。 “是啊?!迸劾涞卣f道。 她眼里的無情令人心寒,令人想不到當初她是如何寵愛林貴君的。 當然,要跟帝王講真感情,那真是吃飽了撐的。 “只是我覺得貴君穿這身兒不好看。”沈望舒戲謔地看著林貴君身上的青衫,笑著對女帝繼續(xù)說道,“叫兒臣說,青衫也分人呢。不說別人,大姐夫穿起來就好看極了,叫人心折。人人不同,何必非要穿一樣兒的呢?我家阿玄,我就不逼他穿什么青衫扮什么公子如玉,只穿一身鎧甲,威風凜凜,才是他最好看的模樣兒?!彼Σ[瞇地說著話,似乎完全沒有惡意。 然而女帝卻深以為然,想了想方才帶著幾分回憶地說道,“倒是你父君穿這個,比蕭王君更好看些?!?/br> 她其實經(jīng)常在鸞王的面前提起鳳君,畢竟鳳君又不是禁忌的人物,然而沒有哪一次,如此時一般令林貴君感到痛苦。 他伏在地上聽著自己不及鳳君的話,只覺得心中都在流血。 “這就是東施效顰了?!鄙蛲嬉槐菊?jīng)地說道。 “東施效顰?” 沈望舒迎著女帝好奇的目光,不得不講述了一下東施效顰的故事,其中還不得不苦逼地把那絕世的美人兒性別給含糊了一下,不然若知道男人竟敢比女人還強悍,女帝還不燒了她這個異端啊。 不過這其中的風流故事還是令女帝覺得有些趣味兒,遙想了一番方笑著說道,“你看的話本子還真不少。只是朕想著,若這世上當真有西施這等美人,朕當迎入宮中,好生憐愛,萬萬不叫美人吃苦?!?/br> 沈望舒后背心兒一涼。 那個什么……寵愛西施的那誰誰可是亡了國的。 且,人家那是女人,女帝要怎么憐愛呢? 她干笑了一聲,含糊地說道?!皟撼疾粣凵铣?,當然多看些話本子打發(fā)時間?!?/br> 女帝微微頷首,也不斥責沈望舒沒出息,冷眼看住了垂目不語的林貴君。 “回去好好思過,今日你品行不端,看在這些年來你勉力侍奉,朕饒了你。只是再有下一次,別怪朕送你去冷宮醒醒腦子!”女帝冷冷的說道。 沈望舒就笑了笑,溫聲說道,“二皇姐心里,林貴君最要緊了。若知道貴君為母皇傷了,只怕要心疼掛念。看在二皇姐的份兒上,母皇就網(wǎng)開一面吧?!?/br> 她的聲音溫柔,然而林貴君卻駭然抬頭,仿佛見了鬼一樣看她。 這還是廢物點心的三皇女么? 當然,三皇女如今依舊是喜歡享樂的人,可是她在女帝面前的種種言行,卻與從前不一樣了。 提起二皇女對林貴君的關(guān)切,女帝就帶了幾分不悅。 就算是她這做母親的病了,也沒見二皇女有什么緊張。然而前些時候林貴君不過是暈厥,二皇女就忙不迭地進宮來看。 只怕在二皇女的心里,生父可比君母要緊多了。 “退下吧?!彼谋砬楦永涞膊辉谝馍蛲嬲f了話就在一旁把玩手中的一枚玉佩,悠閑極了,看著林貴君冷冷地說道,“注意你的分寸!”她難掩厭惡,雖然看似不過是林貴君沖撞了她的威嚴,然而沈望舒卻門兒清,不過是林貴君老了,色衰愛弛,因此女帝想要換個愛寵罷了。 一旦恩寵不再,就算打扮得花枝招展也同樣是錯的。這一刻沈望舒甚至都不知道,到底是鳳君幸運些,還是林貴君幸運些。 鳳君死在自己最好的年華,因此所有的不好都慢慢淡去,只留下了女帝心中時不時的回憶。 曾經(jīng)寵冠六宮的林貴君春風得意,可是慢慢地老去,所有的愛憐,都化作了如今的不耐。 那此時那個正側(cè)坐在女帝身側(cè),風情萬種的柔君,又會有幾日的得寵呢? 沈望舒有些意興闌珊。 她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就覺得趕緊弄死二皇女就完了。 左右上輩子二皇女坑死大皇女姐妹,如今也該她還回來了。 “別忘了給兒臣賜婚啊?!鄙蛲鎽械美頃峋龑ε鄣娜崧暟参浚约喝?nèi)庫摸出了金絲軟甲,又摸走了一對兒龍鳳玉佩,喜笑顏開地再三叮囑了女帝一番,這才走出了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