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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大殷女帝在線閱讀 - 第50章 荷包 為HPLD打賞南瓜車加更

第50章 荷包 為HPLD打賞南瓜車加更

    殷玄推開聶青婉,又將隨海喊進(jìn)來夾菜。

    聶青婉嘴疼,壓根吃不了任何菜肴,殷玄就只好讓她再吃玉米糕,可聶青婉不愿意吃了,連桔茶也不喝了,殷玄無奈,讓隨海去傳王榆舟。

    上回在龍陽宮,是王榆舟給聶青婉看的診,殷玄便就只喊他了。

    王榆舟來了后,殷玄指了指聶青婉的嘴,他從沒吻過女孩兒,更沒把人的嘴巴咬破過,身邊并沒有任何治療這種傷口的藥膏,也不知道這樣的傷對女孩兒來說算不算嚴(yán)重的,殷玄讓王榆舟看。

    王榆舟看了,大驚大奇啊,他不敢去看殷玄的臉,只余光望向一邊的隨海,大概在問:“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隨海也用眼神回他:“就是你想的那樣?!?/br>
    王榆舟震驚,這可是皇上登基以來,頭一回干這樣的事兒,皇上有沒有吻過別的妃子,王榆舟不知道,可王榆舟很清楚,后宮女子,從沒有被皇上這樣對待過。

    看那唇上的傷痕,慘不忍睹,剛剛皇上是想吃了這張唇吧?

    他得有多喜歡!

    王榆舟偷笑,他一直覺得這個皇上太老沉,太可怕,尤其跟隨在太后身邊的那些年,他簡直就是所有人心中的惡魔,登基為帝后倒不再殺戮,收斂了撒旦一般的氣息,可他久經(jīng)沙場,浴血海,橫九州,身上早已豎起了一道閻王般的影子,走到哪里,都如魔王降臨。

    太后歸西后,皇上只用三天的時間就穩(wěn)住了朝綱,也與他這樣可怕的威名有關(guān)。

    這三年,皇上治理國家有度,仁慈德才,得到了所有人的認(rèn)可。

    能力不可小覷,可子嗣令人堪憂。

    三年的時間,后宮都一無出。

    皇上也不著急。

    大臣們倒是急,可誰敢在皇上面前提一嘴?就是三公之一的陳國公,他都不敢說,更遑論旁的官員了。

    皇上似乎對哪一個女子都不太上心,寡淡的像一個沒有感情的行尸走rou。

    可如今,皇上居然把一個宮女的嘴巴吻破了。

    王榆舟很欣慰啊,笑著給聶青婉看了傷,皇上的女人他可不敢碰,就用眼睛瞅了瞅,他有妻子,也有孩子,自比皇上懂得閨中之事,對這方面的事情也算比皇上有經(jīng)驗,只肖一眼就知道開什么藥,如何用。

    末了,他還對殷玄建議:“往后床頭放一盒,需用的時候拿出來用指腹涂一涂,若不嚴(yán)重,涂一次,睡一覺起來或是休息個兩三時辰就好了,若嚴(yán)重,像此次這樣出現(xiàn)傷口的,兩個時辰后再涂一次,一夜涂三次,第二天傷口就會結(jié)痂,紅腫也會退,傷口結(jié)了痂就不用再涂了,讓它慢慢脫落就好?!?/br>
    殷玄認(rèn)真地聽著,讓王榆舟多開兩盒藥膏,然后就把他跟隨海都趕了出去。

    殷玄拿起一盒藥膏,推到聶青婉面前,說道:“你自己涂還是讓朕幫你?”

    聶青婉道:“不勞煩皇上,奴婢自己涂?!?/br>
    殷玄看她一眼,收起另兩盒藥膏,塞進(jìn)自己的袖兜里,拿起筷子,繼續(xù)吃飯。

    這一頓飯吃的一波三折,中間斷了四次。

    好在,總算吃飽了。

    聶青婉雖然沒吃飯,可吃了大半盤玉米糕,玉米糕屬重甜食,很裹肚子,吃了大半盤,她也不餓了。

    李東樓去查冼弼,拐回頭的時候碰到了往太醫(yī)院回的王榆舟,王榆舟拉住他,八卦地問:“東樓,你天天跟在皇上身邊,有發(fā)現(xiàn)皇上變得不一樣了嗎?”

    李東樓跟王榆舟是老表關(guān)系,撇除這些官職虛名,在家中,李東樓要問王榆舟喊一聲表哥,二人都在宮中當(dāng)差,私下里關(guān)系也極好。

    被問及這個話題,李東樓眉頭皺了皺,說道:“怎么忽然這樣問?”

    王榆舟就把剛剛他所見的一幕說了,說完,小聲道:“我看皇上極喜歡那個晉東郡主?!?/br>
    李東樓不言,心中想的卻并非如此,但他身為皇宮禁軍頭領(lǐng),什么話當(dāng)說,什么話不當(dāng)說他還是很清楚的,他不置可否地說了一句:“是嗎?”便把王榆舟拉到了一邊,對他道:“表哥,你最近有沒有發(fā)現(xiàn)冼太醫(yī)不正常?”

    王榆舟瞪眼:“我在跟你說皇上,你卻跟我扯什么冼太醫(yī)。”

    李東樓道:“皇上的事情,我可不敢多猜,但這個冼太醫(yī)是皇上吩咐下來要查的人,所以,表哥幫我留意一下?!?/br>
    王榆舟納悶:“皇上要查冼太醫(yī),為什么?”

    李東樓道:“皇上懷疑這個冼太醫(yī)與之前煙霞殿里那一起‘藥材殺人’事件以及這一回皇后中毒事件有關(guān)。”

    王榆舟大驚:“?。俊?/br>
    他眨巴著眼睛,說道:“不會吧?冼太醫(yī)平時可老實了,聽話本分,說話做事都小心翼翼,他怎么會跟這兩件案子有關(guān)?他雖跟表哥不親厚,可表哥還是挺喜歡這個人的,很有正直心,你們說別人我還信,冼太醫(yī)?不可能。”

    王榆舟想了想,又說道:“要是真說太醫(yī)院哪個人有些不正常,那就是竇太醫(yī)了?!?/br>
    李東樓微愣:“竇太醫(yī)?竇福澤?”

    王榆舟點(diǎn)頭:“是呀?!?/br>
    李東樓挺詫異,怎么又扯到竇太醫(yī)了?

    李東樓問:“哪里不正常?”

    王榆舟摸著下巴,左右看了看,將李東樓招到跟前,小聲說道:“今日清早,竇太醫(yī)老早就進(jìn)了太醫(yī)院,似乎在找什么東西,最后大概沒找到,就把我們都叫到了他的官署,逐一地問了,然后我才知道,原來他在找一個荷包?!?/br>
    李東樓挑眉:“荷包?”

    王榆舟道:“正是?!?/br>
    李東樓瞇眼,問道:“他最后找到了沒有?”

    王榆舟道:“沒有,聽說我們都沒見過后,竇太醫(yī)也不知是松了一口氣還是緊了一口氣,臉上還帶了一點(diǎn)兒笑,說可能落在家里了,之后他就去了藥房,回來后表情有些凝重?!?/br>
    李東樓問:“他去藥房做什么?”

    王榆舟道:“我哪知道啊,我又沒跟著他。”

    李東樓道:“昨日竇太醫(yī)來上朝,有帶荷包嗎?”

    王榆舟道:“有啊,那荷包非常精致,掛在腰間,那么顯眼,如何看不到?他丟的極有可能就是那個荷包,以我猜呀,那荷包就是他的老相好送的,所以他昨早上來的時候一臉春風(fēng)滿面的,就是不知如何會丟了,可能真被賊人惦記走了吧。”

    王榆舟拍拍李東樓的肩膀,說道:“這事兒倒也不是奇怪的事,唯一奇怪的就是這荷包丟的也太巧了,昨日皇后中毒,他戴了,今日就丟了,你說巧不巧?”

    李東樓瞇眼:“表哥懷疑竇太醫(yī)昨日戴的那個荷包有問題?”

    王榆舟道:“表哥只是個醫(yī)生,對斷案不通,也沒存心去懷疑竇太醫(yī),你可別在外面亂說啊,讓我跟竇太醫(yī)生了嫌隙,這往后還如何相處?若不是你提起冼弼,我也不會提這茬,只是覺得這件事頗有些意思,就講給了你聽?!?/br>
    李東樓道:“表哥放心吧,我不會亂說話的?!?/br>
    王榆舟道:“那就好,你說的那個冼弼,我?guī)湍愣⒅c(diǎn)就是了。”

    李東樓嗯了一聲,說了聲謝謝,轉(zhuǎn)身就走。

    王榆舟沒攔他,等他走了后,王榆舟輕拍了一記自己的腦門,他是在出賣同僚嗎?應(yīng)該不算吧,竇福澤是皇后的表叔,他沒加害她的可能,只是竇福澤以往很少戴荷包,昨日卻戴了,偏就在昨日皇后鬧了肚子,他去給皇后看了診,回來皇后就中毒了,然后僅過了一夜,他的荷包就丟了,這也太巧了,巧的忍不住令人生疑,很可能竇福澤是被人利用了呀。

    他身為他的同僚,不能就讓他這么糊里糊涂地被人利用卻不知呀!

    李東樓知道了這事兒后肯定會稟告皇上,皇上知道了肯定會派人去徹查,事情真相如何,一查應(yīng)該就能水落石出。

    王榆舟覺得自己沒做錯,提著醫(yī)用箱,回了太醫(yī)院。

    李東樓去了御書房,在向殷玄稟報這件事之前,還是看了聶青婉一眼,當(dāng)真看到她的嘴巴紅腫中帶著破傷,他垂下眼,驚疑不定。

    殷玄問:“事情查好了?”

    李東樓欲言又止,覷了覷旁邊的聶青婉,言行間有一種不能讓她聽的意思。

    殷玄揮揮手,讓聶青婉出去了。

    等門合上,李東樓就把剛剛從王榆舟那里得到的重大突破口說了。

    殷玄聽罷,挑眉道:“荷包?”

    李東樓道:“是,臣猜測,那荷包里面必然裝有炎芨草,在皇后吃壞肚子宣竇太醫(yī)去壽德宮的時候那炎芨草就觸發(fā)了皇后體內(nèi)食下的秋熘之毒,荷包里面的炎芨草應(yīng)該不多,根據(jù)刑部已經(jīng)掌控的信息來看,明貴妃宮里頭的炎芨草沒損失一株,那就有兩種可能,一是宮中還有人私藏了這藥草,二是有人闖入了煙霞殿的庫房,盜取了炎芨草的葉子?!?/br>
    殷玄道:“你親自去一趟煙霞殿,細(xì)查那些炎芨草可否真被人動過?!?/br>
    李東樓應(yīng)是,當(dāng)即就走了,等回來,他沖殷玄道:“每一株都被人動過,此人非常小心,每一株上面都只摘取一片葉子,只是,他再小心還是沒法掩飾那些新脛上的鮮跡,每一株上面都有一個極小的地方的樹脛顏色是淺淡的,而炎芨草屬庫存之物,皮色深,明貴妃每次用都是直接拿一株,從不會摘動葉子,所以,必然是賊人所為。”

    殷玄道:“煙霞殿的庫房不是葉準(zhǔn)在看守嗎?他是經(jīng)過重重篩選才被選入禁軍中的,如此身手,還能讓人無聲無息地闖了進(jìn)去,他是怎么當(dāng)差的?”

    李東樓道:“那足以證明,此人的武功遠(yuǎn)在葉準(zhǔn)之上,更甚至,比臣還高?!?/br>
    殷玄眉頭一凜,指尖觸上了桌面,輕捻慢挑地敲擊著。

    他微微抬頭,望向御書房的大門外,他大概在看某個人的影子,又似乎沒在看,只目光定在一個點(diǎn)上,慢慢說道:“朕若沒記錯,你發(fā)現(xiàn)冷宮墻頭上那個黑衣人的時間恰好是皇后鬧肚子的前一夜?”

    李東樓想了想,回道:“正是。”

    殷玄摩挲了一下手指,沉聲說道:“如此說來,這件事情的前后發(fā)生順序應(yīng)該是賊人先是偷取了炎芨草,又裝入荷包,趁夜帶出皇宮,交到了竇福澤手上,當(dāng)然,竇福澤不會加害皇后,不會心甘情愿將那荷包戴在身上,所以,賊人一定用了別的方法讓這個荷包出現(xiàn)在竇福澤的面前,還讓他順利帶在了身上。”

    他眉眼一冷,說道:“你現(xiàn)在就出宮,調(diào)查竇福澤近十天的所有蹤跡,不管白天還是夜晚,但凡去過的地方,一律嚴(yán)查!”

    李東樓應(yīng)是,出去了。

    這一回出了門后他沒有立馬走,而是往聶青婉身上很沉地看了幾眼。

    若那天晚上出現(xiàn)在冷宮墻頭上的賊人真是王云瑤,那就一切,必然就是眼前這個晉東郡主作為,她想干什么?

    死了一個吳平,死了一個龐林,明貴妃沒動。

    皇后中毒,可這毒宮中有解藥,皇后也安然無事。

    她不是爭對明貴妃,亦不是爭對皇后,那她是爭對皇上?

    呵!

    真是自不量力。

    后來,自不量力的華美人不單摧毀了明貴妃,摧毀了皇后,亦讓皇上對她言聽計從,扒心扒肺,掏心掏肺地寵著。

    李東樓走了后,殷玄又把聶青婉叫進(jìn)了御書房。

    剛進(jìn)去,殷玄就問她餓不餓。

    聶青婉道:“不餓。”

    殷玄道:“朕有點(diǎn)兒餓了,休息會兒吧,讓隨海端盤糕點(diǎn)進(jìn)來,還是玉米糕,朕看你挺喜歡吃的。”

    聶青婉面無表情道:“奴婢不餓。”

    殷玄道:“無妨,你喜歡吃,朕也喜歡吃,你不餓,朕自己吃?!?/br>
    聶青婉不跟殷玄爭論,出去叫了隨海,隨海知道皇上想吃玉米糕后立馬去御膳房通知,因為不知道皇上要吃什么口味的,就每樣都放了,這么一來,就成了一大盤子。

    殷玄吃不完,喊聶青婉吃。

    聶青婉不吃,他想試探她,她偏不讓他如意。

    殷玄喊了半天,見她像個木樁似的杵那里不動,他眼睛xiele一些笑意,心想,是怕她吃了玉米糕后他又吻她嗎?

    她嘴巴還沒好,他暫且不會。

    只是覺得她吃玉米糕的樣子很像一個人,他很想看罷了。

    聶青婉不吃,殷玄就一個人吃,吃到一半,門外傳來隨海的通報,說功勇欽求見。

    殷玄說:“讓他進(jìn)來?!?/br>
    殷玄放下手中的玉米糕,讓聶青婉拿擦手的白巾給他,聶青婉取了白巾,給他擦了手,收回的時候殷玄指著自己沒有吃完的玉米糕,說道:“賞你了?!?/br>
    聶青婉的臉色當(dāng)即一黑,誰要吃他的嘴頭子。

    殷玄瞧著她秒變的臉色,說道:“怎么,朕賞你吃的你還嫌?”

    聶青婉道:“皇上要賞就賞奴婢一塊完整的,你吃過的,奴婢可不敢冒犯。”

    殷玄冷笑,脧了她一眼,不冷不熱道:“你剛還直接冒犯朕的嘴了呢?!?/br>
    聶青婉氣噎:“那不是奴婢自愿的。”

    殷玄瞇眼:“你再說一遍?!?/br>
    聶青婉不再說,極有脾氣地端著一整盤玉米糕走了出去,壓根不管身后的殷玄臉色有多沉,盯著她后背的視線有多么的冷戾。

    殷玄就弄不懂了,她哪里來的底氣和膽色跟自己叫板。

    殷玄更弄不懂的是,她一次又一次的忤逆自己,他居然沒摘了她的腦袋,還任由她為非作歹下去,真是匪夷所思。

    聶青婉端著糕盤往御書房門外走,跟迎面進(jìn)來的功勇欽和隨海碰個正著。

    聶青婉沒向任何人行禮,哪怕功勇欽是二品刑部尚書,她也沒向他見禮問安,平時見到隨海,還會打個招呼,這會兒連招呼也不打了,直挺挺地往門外走。

    隨海納悶,心想,這晉東郡主怎么了,是跟皇上置氣了?

    不一會兒見殷玄出來了,果然臉色不太好,隨海就揣著心守在了一邊兒,想著功大人來的不是時候啊,皇上正在氣頭上,若帶來的是好消息,倒還能相安無事,若帶來的是不好的消息,那可就遭殃了。

    功勇欽來匯報查案進(jìn)程,還有兩天就到了皇上給他的期限。

    如今他遇到了瓶頸,需要來向皇上請示。

    可請示的內(nèi)容他不太敢說,是以,還是先觀察了一下殷玄的臉色。

    見殷玄臉色不好,他就更不敢說了。

    功勇欽低頭沉默了片刻,將剛剛調(diào)查的新信息說給了殷玄聽,而這條新信息,正巧是李東樓已經(jīng)匯報過的,殷玄不管這是刑部自己查的還是李東樓告知的,他只當(dāng)是第一回聽,他道:“既然功愛卿已經(jīng)摸到了方向,那就去查?!?/br>
    功勇欽道:“已經(jīng)查過了,竇太醫(yī)說那荷包是住在馬胡同里一個叫馬艷蘭的姑娘給他的,我們早上也提審了那個姑娘,那個姑娘說荷包是一個挑貨郎賣給她的,當(dāng)時街坊鄰居都看著,我們挨家挨戶問了,確實證明那兩個荷包是一個挑貨郎賣給馬艷蘭的?!?/br>
    殷玄問:“那個挑貨郎可找出來了?”

    功勇欽道:“沒有,這就是臣來找皇上的原因?!?/br>
    殷玄挑眉,看著他,示意他說。

    功勇欽道:“我們根據(jù)馬艷蘭給的挑貨郎畫像,已經(jīng)著畫師畫了人頭像,也貼了懸賞,可一個上午過去了,沒任何消息,臣是覺得,這個人很可能是易了容,我們就是把他的畫像貼滿大殷帝國的每一個角落,也找不出他來,所以臣想,請求一個人協(xié)助?!?/br>
    殷玄問:“誰?”

    功勇欽小聲道:“聶北?!?/br>
    說完,‘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殷玄冷笑,這一聲笑簡直把隨海的心都笑的結(jié)了冰,隨海瞪著跪在那里的功勇欽,想著他真是大膽,啟用聶家人,他是想死了吧!

    功勇欽不想死,正因為不想死,他才來向皇上請示。

    還有兩天,他若破不了案,那他就烏紗帽不保。

    請聶北協(xié)助,也許會惹怒皇上,也許不會,即便惹怒了皇上,皇上也不會真的砍了他的頭,最多,同樣的摘掉他的烏紗帽。

    所以,功勇欽思來想去,覺得最終結(jié)果都一樣,為何不拼一拼呢?

    只要聶北出馬,這案子就一定能破。

    可他不知道,請山容易送山難,一旦聶家人出了山,那就是放虎獅出洞,森林之王再現(xiàn)。

    聶北在等的,無非也是一道圣旨。

    他若真的出手,定然不會便宜別人,他得代表聶家人,先在朝堂站一席之地。

    以往他們聶家確實不會理會任何朝堂之事,可如今,因為一封信,一對荷包,他們再也不能與世隔絕,壁上觀局了。

    他們會重新進(jìn)入朝堂,等待那個人的歸來。

    即便歸來的不是她本人,也無妨。

    只要太后神威重現(xiàn),那他聶家一定會再戰(zhàn)金鑾殿,蜚聲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