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炮灰到主角[快穿]_分節(jié)閱讀_23
…… 恍惚中,傅崢帶著溫暖的亮色的光來到他的面前,像從前一樣對他寵溺地笑著,伸出手,跟他說:“哥哥來接你了,寶寶?!?/br> “哥哥……” ———— 天空飄下細雪,隨著寒風肆意飛舞,在昏黃色的燈光下帶著點點的熒光。 雪花落在岑非的頭頂,落在他的眉眼,落在他灰色的兔子拖鞋上,慢慢的,這些雪花將岑非整個人都覆蓋住。 無聲無息。 街道上放置的圣誕樹上掛滿了彩燈與禮盒,禮品店里還放著鈴兒響叮當的音樂,大家手拉著手在街頭說說笑笑,慶祝這個圣誕夜。 “叮叮當,叮叮當,鈴兒響叮當……” 岑非在整個世界的歡聲笑語中,悄悄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誰也不知道。 傅崢……也不會知道。 第19章 豪門恩怨 圣誕夜,傅崢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客廳里的沙發(fā)上,他的手里拿著小時候和父母meimei的合照。 手邊亮著一盞昏黃色的小燈,他的手指在meimei與母親的臉龐上輕輕撫過。 人總要向前看,他與岑非已經約定好了不再見,以后便也不要再想起他了,即使現在還忘不了他,但是五年、十年、二十年,總有一天,他會忘了他的。 再以后,他和寶寶,他們會擁有各自家庭,他們的人生,再也不會有相交的點了。 喜歡上仇人的孩子已經是對不起他死去的親人們了,他不能再錯下去了。 而傅崢還不知道,他想要忘記的那個人在這個夜晚已經永遠的離開這個世界了,他再也不會出現在他的面前了。 他再也不會聽到他的寶寶喊他哥哥了。 生與死的鴻溝在這個晚上徹底地橫絕在了他們面前,只不過是傅崢不知道罷了。 他怎么會想到,怎么會想到啊…… 十二月二十五日。 新的一年即將要到來,可人生的痛苦才剛剛開始。 ———— 岑非的尸體是在第二天清晨被物業(yè)派來掃雪的清潔工發(fā)現的,清潔工從厚厚下面看到一個蜷縮成一團的紫青色尸體,嚇得往后一個踉蹌,連忙哆嗦著手跟警察報了案。 警察很快就趕來了,他們匆匆拍了幾張現場的照片,便將岑非的尸體抬上車,離開了這里。 在尸體檢查的過程中,警察們發(fā)現岑非的手里牢牢地攥著一部手機,他們將手機從他的手里掰了下來,滑開屏幕,看到的是他的通話記錄。 警察一邊從物業(yè)這邊調查岑非的身份,一邊照著通話記錄中最上面的號碼,給傅崢去了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那邊傳來一個男聲,“您好。” 警察向傅崢開門見山問道:“您好,請問您認識駱河區(qū)西葛街道天辰小區(qū)309號的住戶嗎?” 警察那邊剛提了一個駱河區(qū)傅崢便意識到可能是要向自己問岑非的事了,他心跳好像都停了一拍,這一瞬間傅崢的心里做了無數的假設,可是這些假設都不是警察要告訴他的。 “認識?!?/br> 警察在電話那頭對他說:“是這樣的,我們在他的門前發(fā)現一具尸體,尸體手里的手機顯示他在臨死前應該是想要給你打電話的,所以您是否要過來認一下尸體?” 外面的風好像在這一瞬間停了下來,遠方的高大喬木上掛著晶瑩的霧凇,在陽光下閃爍著炫目的光,有鳥雀他的從窗前迅速飛過,留下一道黑影。 警察說了這么簡單的一句話,傅崢卻覺得自己好像沒有聽明白一樣,他一點也不想考慮警察的話里是不是有其他的含義,他甚至想要立馬將警察的電話掛斷。 都好好的,沒有尸體,從來沒有。 警察繼續(xù)在電話那頭給他描述著,“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黑色短發(fā),灰色衛(wèi)衣,黑色休閑褲,腳上穿著一雙灰色的兔子拖鞋?!?/br> 電話里久久沒有回音,警察叫道:“喂?喂?您在聽嗎?” “我知道了?!?/br> 傅崢的聲音平靜,無悲無喜。 那些風又重新吹了起來,那是比從前更為冷冽的,更為狂暴的,永遠不會休止的風,那風中夾雜著一個人的嘆息聲,從此都縈繞在傅崢的心上。 許久之后,警察先生聽到傅崢對自己說:“我很快就會過去?!?/br> 岑非的尸體被放在停尸間里,身上蓋著白布,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睡得這般老實,他躺了那么久,卻是一下也沒有動過的。 他們都說岑非是凍死的,可是傅崢不相信,怎么可能呢?他的家就在前邊,他怎么會凍死在外面呢? 他的寶寶,他才過了他的十九歲生日,他那么好看,還那么年輕,未來原本是該有很多種可能的。 可是現在什么都沒有了。 人被凍死后,尸體是很難看的,四肢僵硬,皮膚呈現出青紫色,幾個小時候后鮮紅色的尸斑便會在他的身體上一點點浮現出來,面容會出現一定程度上的扭曲。 他的腳上穿著他送給他的兔子拖鞋。 他的臉上帶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