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不朽_分節(jié)閱讀_17
書迷正在閱讀:普通心動[電競] 完結(jié)+番外、龍傲天是我爹、你今天過得怎么樣、穩(wěn)住,我們能分手![快穿]、每個世界都是度蜜月[快穿]、教主總是想離婚[穿越]、全修真界都等我出新品 完結(jié)+番外、念瀲(破鏡重圓h)、私養(yǎng)美人小竹馬、融化的芒果冰
朱槿坐在椅子上,會想什么? 一日匆匆而過。 是夜,星隱回房時已到夜半,跟蹤了一天,他一臉的一言難盡。說元桐上午教訓新相公,下午處理瑣事,晚上和朋友喝酒到半夜,一天忙得腳不沾地。要說異常的話,臨睡前,他在朱槿的房前沉默了一會兒,但沒有露出多少傷心。 鐘斐心里有數(shù)了,又問他見過朱槿的飛刀嗎。 習武之人對刀劍都敏感,果然,星隱毫不猶豫地說見過,外形狹細,刀鞘素樸,泛隱隱真氣,可知是一把珍稀刀器。脫衣服前,朱槿放在床頭。 “你當時不是神志不清嗎?” “我又沒瞎沒傻?!?/br> 可鐘斐到時,沒見到飛刀,他的短期記憶像攝像機一樣精準。尋常人,如云柳,不識貨,很可能認為那是一把普通的飛刀,不會特意偷走的。 惹事不生非 【第九章】 鐘斐:“今天得了一個重要信息,朱槿可能是爻澤人,明天你去爻澤看一看?!?/br> 一個相公說,朱槿的某個吐字口音很像爻澤附近的,他曾問過,不過被朱槿斷然否定了——恰是這一點,讓人覺得他應該就是爻澤人。 鐘斐:“看誰家,兩三年前有少年出去,至今未歸,大戶人家,習過武,還很漂亮?!?/br> 星隱:“為什么是大戶人家?” 鐘斐:“一個人的出身影響他此生的所有行為?!?/br> 星隱:“那他干嗎不叫家人來,一個古董,哪至于淪落風塵?!?/br> 這世間的事,沒有定論。查一查,才知道他為何那么做,以及為什么會遭遇災難。至于為什么去爻澤,是 臨睡前星隱好奇:“你能看出我的出身嗎?” 鐘斐笑:“習武世家,想必非凡?!?/br> 星隱三兄弟,性格迥異,都執(zhí)著功法,保守同一個秘密。 次日,陰雨綿綿,梨春院冷清了,幾個相公沒有客人,聚角落,擲骰子玩。一個相公輸?shù)玫鶍尪疾徽J識了,就剩最后一次,他悲憤地說鐘公子,來來來你替我扔,輸贏算我的。鐘斐輕輕一投,骰子滴溜溜地轉(zhuǎn)了好幾圈,落定,贏得妥妥的。 這相公拍手:“厲害了!” 鐘斐長得俊,舉止端方,相公們樂得跟他聊天,都知道他留在這里是因為朱槿一事。鐘斐沒提起,他們自己倒說開了。有同情朱槿的,也有同情他們鐘斐的。聊著聊著,就聊到掌柜元桐。據(jù)說,元桐也是被坑進來的,所以眉宇間總有一絲愁容。 一說八卦就沸騰,大家七嘴八舌,兩天下來鐘斐收獲頗豐。 當天晚上,鐘斐被腳步聲吵醒。 鐘斐扔去一條毛巾:“你怎么淋成這樣,半夜回來是幾個意思?!?/br> 星隱擦著頭發(fā):“迫不及待想見你?!?/br> 鐘斐疑惑:“這么快就找到了?” 星隱說:“我的兄弟多,讓他們幫忙還不是手到擒來。” 果然,爻澤有一祁姓世家,人丁興旺,在當?shù)仡H有聲望。十八年前,族長的幼女未婚而誕下一子,名祁槿,頂著世人鄙夷的眼光獨自養(yǎng)大。祁槿擅書,擅畫,尤擅飛刀,從書畫字跡及他人的描述能確定,祁槿就是木槿。 祁槿家的事,遠近皆知。 祁槿的生父叫柳俊悟,酒后亂性,而惹出這事。柳俊悟原本有個極愛的戀人,所以他打死都不愿娶祁母。這事掀起了軒然大波,在祁家的壓力下,柳俊悟只得離開故鄉(xiāng),不知去向。 時隔十六年,也就是兩年前,柳俊悟回來過,祭掃亡母的墓后就走了。第二天,祁槿不顧家人勸阻,辭行說要去修行。約半個月后,就是他到梨春院的日子。 “柳俊悟的那個戀人呢,跟他在一起嗎?” “不,出事后就憤然離開了爻澤?!?/br> 深愛是互相的,愛之深恨之切,故而不能原諒柳俊悟的錯誤——他的戀人,也很剛。 鐘斐來了興致:“如果你是柳俊悟,在道德與戀人面前怎么選?” 星隱認真說:“我不會酒后亂性?!?/br> 嘁,還真敢說。 “如果你是祁槿,看見父親,會作何感想?” “大概,會想殺了他?!?/br> 亂而不娶,生而不養(yǎng),祁槿見到讓母親蒙羞十幾年的生父,很憤怒吧,所以借修行的名義追隨父親的足跡。依他的性格,會留下,只可能是目的已達到。畢竟打碎古董而留在青樓這理由,不太可能發(fā)生在世家子祁槿身上。 “你是說柳俊悟在未艾鎮(zhèn)嗎?”星隱思索。 “為什么不是在梨春院,相公們用的都是樹的化名。” “可我要是柳俊悟,就算不是親手養(yǎng)大,也絕不會讓兒子淪落風塵的?!毙请[反應很激烈。 “假如,柳俊悟沒見過兒子呢?” 他回來的時間短,見的人有限,不可能去見不想見的人——有血緣又如何,沒有撫養(yǎng)過,談不上眷戀。所以,他很有可能不認識自家兒子。 星隱恍然大悟:“你是不是有兇手人選了?” 鐘斐說:“不好說,我還沒想透?!?/br> 梨花椅,是房中唯一的不協(xié)調(diào)。為什么上面布滿新新舊舊的刀痕?想飛刀發(fā)泄的話,往墻上不是更好嗎?還有,飛刀上哪里去了?鐘斐想起,坐在椅子上看到的那片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