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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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頌嘆了口氣,徑直跳下馬車,冷風(fēng)一吹,不禁打了個寒顫。 宮內(nèi)依舊寂寂無聲,懸掛著的燈籠被風(fēng)吹的輕微蕩漾,只有偶爾的幾聲蟲鳴,比起熱鬧喧囂的夜市,簡直是兩個極端。 肚子忽然咕嚕了聲,有些絞痛,小姑娘住了腳,兩手捂著肚子,表情糾結(jié)不已。 沈良州見狀,一臉擔(dān)憂湊到她面前:“怎么青青?吃壞肚子了?” 青頌不吭聲,捂著肚子艱難的挪腳。 “糖葫蘆,rou包子,糖炒栗子桂花糕,那醬肘子若不是我攔你,你最少還得吃兩個,唔,還有梅子酒?!?/br> 沈良州嘖了一聲,感嘆道:“這嘴饞的毛病還真是你唯一變不了的。” 青頌顧不得細(xì)想他的話,只覺得腹部越來越疼,隱約有些憋不住了,慌亂的去扯身上的大氅,卻手忙腳亂的扯不開,一雙素白修長的手伸過來,代替她手耐心的將大氅解開。 青頌來不及想別的,撩開沈良州,腳步驟然加快,朝拂曉宮疾步而行,幾乎一路帶跑,晚風(fēng)吹的耳畔呼呼作響。 小跑到拂曉宮門前的臺階前,青頌下意識的回頭,見沈良洲仍然站在原處看她,一身月牙白袍子格外惹眼,身形挺拔長身如玉,月色照在他身上,顯得有些孤寂凄涼。 距離已遠(yuǎn),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覺得他定是眉眼彎彎,正笑瞇瞇的看著她。 “你不要笑了?!?/br> 青頌猶豫了下,伸手朝他揮了揮:“謝謝,再見?!?/br> 沈良州便也朝她揮揮手,青頌輕推開宮門側(cè)身而入,再小心的關(guān)上。 輕微的關(guān)門聲后,回歸一片寂靜,沈良州在原處站了許久,烏云遮住月色,將他籠罩在陰影中,待那烏云飄散后,身后突然出現(xiàn)一抹身影,離他一丈距離,垂下頭輕聲道:“皇上。” 沈良州抬頭望了望夜色,輕聲嘆息,朝正殿而行,眉眼沉靜,表情淡漠。 “招了嗎?” “還沒?!?/br> 身后那人疾步跟上,輕聲道:“送去了刑部,估計用不了多久?!?/br> 沈良州嗯了聲,又抬頭看夜空,只覺得今兒的月色極好,如浣紗般籠罩在整座帝都,朦朧中帶著恬靜。 忽然,他像想起什么,輕聲道:“查查寧世子今日都干什么了?!?/br> 那人應(yīng)下,而后猶豫開口:“皇上,甘露殿那邊,出了點小狀況?!?/br> 沈良州輕蹙眉,而后如常:“你隨朕過去一趟?!?/br> 深夜的甘露殿燭火通明,宮人們進(jìn)進(jìn)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每個人的臉上帶著緊張惶恐。 夜晚涼風(fēng)習(xí)習(xí),張有福卻不停地用絹布擦拭額細(xì)密的汗珠,滾圓的身軀站在門前,滿面焦急,不停地探頭張望,嘴里念念有詞。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佛祖保佑,神仙保佑。” 隨手拽住一名宮人,急切道:“怎么樣了?” 那宮人搖搖頭。 張有福扭臉看了眼忙進(jìn)忙出的甘露殿,不禁發(fā)出一聲嘆息。 這可如何是好? 他滿目愁苦,絲毫沒感覺到身后款款走來的人。 “福公公,派去找的人可有消息了?” 耳邊響起清脆悅耳的女聲,張有福一頓,福身行禮:“回姝妃娘娘,還沒有消息?!?/br> 面前的女子身姿妙曼,清麗溫婉,梳著較為松散的發(fā)髻,未施粉黛,卻膚白唇紅,藕粉色的羅裙,披著粉色的大氅,衣領(lǐng)邊雪白的兔絨更顯得人楚楚動人。 “這可如何是好?!?/br> 姝妃面浮憂色,眼里霧氣朦朧,貝齒輕咬下唇,呢喃道:“皇上竟連你都未告知,想必是有什么事情,可這深更半夜的,怕是不安全?!?/br> 她用絹布拭去眼角的濕潤,搖搖頭:“不行,此事重大,要稟告太后。” “娘娘不可!” 有福急忙攔住她,臉上已是汗淋淋,皇上走時特意囑咐過他,此事千萬要辦妥,免得平生是非,他原本已經(jīng)上下打點好,豈料突殺一個容妃姝妃,措手不及不說,若是驚動了太后…… 他這才發(fā)覺,后背滿是冷汗,被風(fēng)吹的黏膩難受,他硬著頭皮道:“太后向來睡眠不佳,現(xiàn)已經(jīng)歇息,此時若是驚擾太后,怕是不妥?!?/br> “你什么意思?!” 身后響起簪珞碰撞清脆的聲響,身著淺藍(lán)浣紗裙的女子疾步而來,眉心刻畫了一朵嬌艷欲滴的蓮花,勾勒著金邊,秀眉輕擰,厲聲喝道:“皇上都失蹤了,你這個貼身的連知道都不知道,若不是本宮及時發(fā)現(xiàn),你有十條命都不夠用,現(xiàn)如今還阻撓姝jiejie稟告太后,你安個什么心?!” “容meimei切莫著急,皇上向來與福公公貼心,發(fā)生這種事,福公公想必比你我更著急,深夜驚擾太后確實不該,再等一等?!辨∪蒎氖郑崧晞裰?。 “姝jiejie,你太好說話了!”容妃跺腳,面上焦色不減:“依本宮看,他阻撓你我,無非就是惹下如此大禍,怕太后怪罪,想等皇上回來替他說話,不行,不能等,一刻都不能等!” 她抽了姝妃的手,瞪了大汗淋淋的張有福一眼,帶著婢女正準(zhǔn)備親自去請?zhí)螅鲆姀堄懈Q劬σ涣?,噗通一聲跪下:“恭迎皇上,皇上萬福金安?!?/br> “愛妃是要去哪?” 沈良州立于宮門正方,月色衣袍上繡著金色精美花紋,披著大氅,背手而立。 身側(cè)靜立一人,半隱匿在沈良州身后,低垂著頭,令人看不清面孔,待走近才看清,此人是云湛。 “皇上……” 容妃愣了神,被姝妃拽了衣角,才堪堪行禮:“臣妾見過皇上。” “愛妃不必多禮?!?/br> 沈良州目光掃過幾人,淡漠的開口:“張有福,朕不過出去與云湛散心,怎么搞出如此大陣勢,若不是朕及時回來,想必已是驚動太后了吧?!?/br> 張有福噗通一聲跪地,前額緊貼地面:“奴才該死,請皇上責(zé)罰?!?/br> 容妃白了臉,知道沈良州這是氣了,也趕緊行禮認(rèn)錯:“皇上,是臣妾擔(dān)憂皇上的安危,并非有意想要驚擾太后,臣妾有罪,請皇上責(zé)罰。” “愛妃何罪之有。” 沈良州親手將她扶起,眉目溫潤:“朕知道你擔(dān)心,朕都這么大的人了,能有什么事,如此興師動眾,實屬小題大做?!?/br> “是,臣妾謹(jǐn)遵皇上教導(dǎo)?!?/br> 沈良州嗓音溫柔,眉眼俊逸,容妃想起今日本來的目的,耳尖微紅,連聲音也嬌媚了幾分。 “愛妃怎么穿的如此少?” 目光瞥至容妃身著的淺藍(lán)浣紗裙,沈良州皺了皺眉,回身將云湛身上的大氅披到她身上:“夜晚風(fēng)涼,可千萬別染了風(fēng)寒。” “謝皇上?!?/br> “跟朕就不要客氣了?!?/br> 沈良州笑瞇瞇,忽然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伸手去抹容妃眉心點綴的蓮花,輕咦了聲:“愛妃頭上畫的是什么?真漂亮?!?/br> 容妃還沒開口,眉心精心點綴的梅花已經(jīng)擦去了大半,沈良州呆呆的看著拇指上的脂粉,嘆了口氣:“朕不解風(fēng)情,讓愛妃白費(fèi)心思了?!?/br> 有福圓滾的身子一抖,差點出聲。 容妃呆了半響,才道:“皇上待臣妾的好,臣妾記一輩子的。” “天色不早了,愛妃早點回去歇息,熬了黑眼圈,可就不漂亮了?!?/br> 沈良州眉眼柔和,示意宮人把容妃親自護(hù)送回去,叮囑的極為用心。 目送著容妃離開,沈良州回身,不動聲色的從跪地的張有福手上踩過,而后頓了腳。 有福公公疼的臉直抽抽,趕緊又磕了個頭:“奴才該死,硌到了皇上的腳,求皇上開恩。” “皇上。”姝妃盈盈笑:“福公公也是盡心盡責(zé),皇上可要網(wǎng)開一面啊?!?/br> 沈良州睨她一眼,開口道:“時辰不早了,愛妃折騰這一下,想必也乏了?!?/br> 姝妃一愣,心知他是不悅,福了福身:“臣妾未能制止容meimei,如此大動干戈,是屬不該,臣妾明日親自向太后解釋,望皇上責(zé)罰?!?/br> “朕沒有責(zé)怪你的意思?!?/br> 沈良州扶起姝妃:“也不必驚動太后,此事到此為止?!?/br> “至于責(zé)罰,朕就罰你給朕沏茶,如何?” 姝妃抬頭,望進(jìn)沈良州帶著笑意的眼里,眉眼俊逸,神色溫柔,即便眼神如深潭般深邃,可還是讓她忍不住心生歡喜。 她聽母親說過,深情帝王家,薄情也是帝王家,她原本想拿捏分寸,。 奈何初見他時太美好,深情溫柔,蕩漾在嘴邊的笑意,剎那間讓她亂了芳心,紅了臉頰。 也讓她不管不顧,不聽勸阻,硬是進(jìn)了宮,做了牢籠金絲雀中的一只。 喜與不喜,全都銘刻在心。 ※※※※※※※※※※※※※※※※※※※※ 小皇帝:哼,想勾引我,窗都沒有! 云湛:衣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