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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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shí)證明,沈良州確實(shí)沒騙她。 等她聽見琴聲后,火急火燎又輕手輕腳的出了宮門,就看見隔著不遠(yuǎn)的沈良州提著燈籠,正笑吟吟的睨著她。 琴聲還在繼續(xù),青頌特不解的撓了撓頭,沈良州在這,那么現(xiàn)在撫琴的又是誰,這夜半撫琴,還是個(gè)團(tuán)伙? 她慢騰騰到沈良州面前,斟酌了下,覺得這話問不出口。 出來的急,她只穿了單薄的羅裙,被冷風(fēng)一吹,不禁有些發(fā)抖。 沈良州脫下自己的大氅為她披上,摸了摸她的發(fā)頂:“這么冷也不知道多穿點(diǎn),傻了嗎?” 衣領(lǐng)處的絨毛柔軟至極,軟軟的一圈映襯著青頌微紅的臉頰,沈良州的眼神溢出笑意。 青頌?zāi)罅四笊砩系拇箅骸斑@個(gè)好看,我喜歡?!?/br> “喜歡就好。” 沈良州眼眸微閃,朝她伸手,素白修長的手在月色中泛著光芒,青頌不解,他便笑道:“可別跟丟了?!?/br> 他的嗓音輕輕柔柔,有些蠱惑,青頌猶豫了下,把手遞了過去。 對(duì),確實(shí)不能丟了。 沈良州笑了,牽住小姑娘的手,掌心guntang,沒由來的讓人安心。 他領(lǐng)著青頌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多處,都沒見著巡邏的侍衛(wèi),小姑娘不解,輕聲問:“怎么這宮里晚上連個(gè)人都沒有?!?/br> “這塊偏僻,自然沒什么人的?!鄙蛄贾莸溃骸澳闳粝胍娭耍?guī)闳デ暗??!?/br> 小姑娘趕緊搖頭。 夜晚寂靜無聲,只有腳步聲回響,出了偏僻角落的宮門,不遠(yuǎn)處停著一輛馬車,直到馬車離開宮門好一段距離,青頌才慢慢放松了緊繃的心弦。 她從未想過出宮原是這么容易,她原以為照六月與她說的,私自逃出宮必是困難重重,很有可以被亂箭射死。 怎么跟著沈良州出宮,就這么容易。 青頌這輩子頭一回坐這么高檔的馬車,寬敞舒適的嚇人,柔軟至極的墊子,淡淡的香味十分好聞,還有小桌子和其他的一些小玩意。 她細(xì)細(xì)的打量著,輕嘆了口氣:“沈良州,你家可真有錢,連趕車的馬夫都長得好看又衣著不凡?!?/br> 沈良州唔了聲:“還行吧?!?/br> 青頌再次感嘆,有錢人真好。 找了處停下馬車,隔著老遠(yuǎn)便能聽到熱鬧,青頌迫不及待的拽他袖子,著急上前。 沈良州不是很理解小姑娘這猴急模樣,道:“人多嘈雜,這么開心做什么?” 青頌不滿的看他:“你出的來當(dāng)然不在乎,以前沐寒也經(jīng)常帶我去夜市,可自從入了宮,我便再?zèng)]見過這么多人?!?/br> 青頌的聲音被小販的聲聲吆喝淹沒,沈良州只能彎腰側(cè)耳在小姑娘面前,才能聽清她說什么,他扭臉沖青頌笑,眉眼彎彎:“那你今晚想做什么都可以?!?/br> 小姑娘的眼睛閃著亮光:“真的?” 沈良州點(diǎn)頭。 青頌興奮的也跟著點(diǎn)頭。 一陣密集的敲鑼打鼓鞭炮聲,伴隨著人的吆喝聲,小姑娘成功的被吸引了目光過去,見圍成圈的人群中,突兀的站高一人,邊敲鑼邊吆喝人上前,他的腳邊牽著幾只毛茸茸的小猴子,粉嫩的小爪子抓耳撓腮,極為可愛。 “今日是春分,想必是耍猴的人蹭場面來了?!?/br> 沈良州笑瞇瞇問她:“你想看嗎?” 青頌盯著那人腳邊的小猴子,搖搖頭:“不想?!?/br> “為何?” “我以前見過,那個(gè)人會(huì)打它們,逼它們做不是猴子做的事?!?/br> 青頌指著他腳邊的小猴子:“母猴子為了保護(hù)小猴子,會(huì)挨更多的打?!?/br> “那個(gè)人為了生計(jì),母猴子為了孩子,大家都沒有錯(cuò),可湊到一起便是錯(cuò)了?!?/br> 沈良州盯著一本正經(jīng)的小姑娘,慢慢笑了:“誰與你說這么多的?” “沐寒,他說適者生存,這就是命?!?/br> “他的家人呢?” “死了?!?/br> “你看?!鄙蛄贾萆ひ糨p軟,摸了摸她的發(fā)頂:“這也是命,他的命。” 青頌不說話了。 他這么說的時(shí)候,就讓她想起自己,他說這是命,可青頌偏不信她的命就該如此。 想這些的時(shí)候,青頌的心情有些抑郁,悶悶不樂的跟在沈良州后頭,對(duì)這熱鬧非凡的夜市,也瞬間失去了興致。 “糖葫蘆,糖葫蘆?!?/br> “糖葫蘆,冰糖葫蘆。” 叫賣聲由遠(yuǎn)至近,青頌偷偷抬頭看了又看,咽了咽口水,想想身無分文的自個(gè),暗嘆了口氣。 人家?guī)愠鰜砭秃芎竦懒耍偛荒苓€讓人花錢吧,雖說這點(diǎn)錢對(duì)沈大豪來說簡直九牛一毛,可你得要臉。 想到如此,小姑娘拽沈良州袖子的手不由緊了緊。 待那糖葫蘆小販經(jīng)他們面前時(shí),沈良州伸手?jǐn)r下,然后遞了些銀錢過去,取了兩根糖葫蘆,笑瞇瞇的遞給她。 山楂清香的酸味撲入鼻腔,粘上薄薄的一層糖稀,撒了些白芝麻,看起來誘人又可口。 可真是一張嘴口就流下來了。 青頌不自覺又咽了口唾沫,固執(zhí)的搖搖頭:“我不吃。” “也不知誰在我身后朝那賣糖葫蘆的看了又看?!?/br> 沈良州嘖了一聲:“口水都流下來了?!?/br> 青頌一摸下巴,怒目圓睜:“你瞎說什么呢?!?/br> “那你瞧他是因?yàn)樗任液每???/br> “我沒瞧!” 青頌不爭氣的紅了耳尖:“誰看他了我沒有,你在我前邊怎么會(huì)知道我看沒看,你又騙我!” “我又沒瞎。” 沈良州悠悠的嘆了口氣,朝不遠(yuǎn)處的倆小孩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你不要的話,那我給那小孩了?!?/br> 青頌瞪了那倆小孩一眼,一把奪過糖葫蘆,大步走在前,沈良洲悶悶的笑聲格外刺耳,他上前拽住她的衣擺,幽幽道:“一會(huì)走丟了我可不管你。” “不要你管!” 她咬了口糖葫蘆,清脆的聲音甜了舌尖,又酸的她皺眉,原來這帝都的糖葫蘆,也和鎮(zhèn)上的味道一樣。 青頌心頭一酸,眼淚撲簌簌往下掉,她慌忙用袖子擦,可怎么擦也擦不凈。 她不知道為什么要哭,正如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huì)這么難過。 喧囂熱鬧的夜市上,在人來人往的街道旁,青頌兩手舉著糖葫蘆,哭的慘絕人寰。 沈良州沒奚落她,安靜的站到青頌面前,替她擋住來來往往的眼神,眉眼沉靜,認(rèn)真的用袖子幫她擦眼淚。 青頌張著嘴哭,邊哭邊問:“你手帕呢?” “被你擤鼻涕了?!?/br> “你就不能多備一條?” 沈良州拉著她坐到路旁的臺(tái)階上,看她哭的眼淚鼻涕一大把,還死死攥住糖葫蘆不肯撒手。 青頌發(fā)誓,上次她哭的這么慘的時(shí)候,是云澄帶她走的那日,到了拂曉宮以后她也哭,不過是偷偷哭,不愿意讓六月知道,可如今兩根糖葫蘆就把她的眼淚勾出來了,且一發(fā)不可收拾。 沈良州嘆了口氣:“你可別哭了,大街上的,多丟人吶?!?/br> 青頌咬了顆山楂下來,含糊不清道:“哭一哭有什么丟人的?” “是,你說的是。” 她冷哼一聲,三下五除二解決完一根糖葫蘆,空出手來揪著他的衣袖擦眼淚,然后起身拍了拍塵土。 “走吧,還有很多好玩的沒見著呢?!?/br> 沈良州眼皮子跳了又跳,望著自個(gè)袖子上粘上的糖渣,忍了又忍,忍不住了:“好歹也是個(gè)女子,怎能……” 話說到一半,又嘆了口氣:“罷了罷了?!?/br> 郁結(jié)被發(fā)泄出來,青頌的心情舒暢到不行,拽著沈良州沒臟的袖子一路拉他向前,忽見路盡旁燭火通明的如宮殿似的建筑,金碧輝煌,金黃色的琉璃瓦在四周鑲嵌的夜明珠照耀下熠熠生輝。 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掛著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三個(gè)大字‘吾悅閣’。 門前寬敞的石板路上,被刻著嬌艷欲滴的蓮花,一朵接一朵,直至延伸到門內(nèi),預(yù)示步步生蓮。 兩側(cè)站著幾名面遮薄紗的白衣女子,對(duì)踏及的客人彎腰示意。 青頌在門口站了很久,感嘆于其中的富麗堂皇,思索片刻,她回頭問沈良州:“咱們能進(jìn)去瞧瞧嗎?” 沈良州被噎了下,反問:“你知道這是做什么的?” 青頌老實(shí)回答:“不知道,不過我保證不會(huì)亂給你花錢。” “不是錢不錢的事?!鄙蛄贾莘鲱~:“這地女子進(jìn)不得。” “為什么?” 青頌不解的指指兩側(cè)站著的白衣女子:“她們不是女子?” “我不是這意思?!?/br> 沈良州闔眼輕嘆,像是努力組織了下言語,最終道:“這是喝花酒的地方。” “那我要喝花酒,你借錢給我?!?/br> “是男人喝花酒的地方?!?/br> 沈良州湊近青頌耳邊,輕語幾句,然后煞有興致的盯著她通紅的耳尖,悶聲笑道:“你若還想進(jìn),我絕不阻攔?!?/br> 青頌紅了整個(gè)耳朵:“你居然跑來喝花酒?!?/br> “我為男人,并沒有什么?!彼麩o所謂道:“可你是女子,居然也跑來喝花酒。” 青頌惱羞成怒至極,呲牙咧嘴擼著袖子上去掐他。 沈良州一退好幾步,哎了聲:“好歹是個(gè)女子,不曉得男女授受不親嗎?” “不曉得,不曉得!” 青頌氣的更甚,一路追著他掐,好不容易攆上他,卻見他笑彎了腰。 她張口要罵,卻見側(cè)處的人群中,緩緩走出一人。 ※※※※※※※※※※※※※※※※※※※※ 沐寒:聽說小爺什么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