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我是你前夫啊[重生]_分節(jié)閱讀_14
那劍同自己的喙閃著同樣的寒光,寒歲鳥一下就被激怒了。它兇狠地一爪子抓向利劍,意圖奪過它;褚寒汀卻笑了一笑,順勢松了手。 那寒歲鳥因為用力過猛,抓著把沒什么用的佩劍飛起兩丈高。須臾間,褚寒汀已將那小寒歲鳥抓在了手中。 寒歲鳥這個種群極端愛護幼崽,那小鳥兒一落在褚寒汀手里,那些忙著攻擊丁晚嵐他們的鳥都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戒備地盯著他們。 幾人再次聚在褚寒汀身邊,褚寒汀對鳥群打了個“得罪”的手勢,也不知它們能不能領會;隨即他手指輕輕一勾,將那鳥兒脖子上的劍穗取了下來。 褚寒汀偏偏頭,想對那幾個孩子道一聲謝。然而他終究沒能說出口。因為就在他的手指觸到劍穗那一瞬間,那穗子上驀地生出了一股強大的吸力,仿佛要將褚寒汀整個人都裹進去一般—— ☆、第十五章 這場景詭異極了:褚寒汀整個身體前傾,右肩到腰的部分看起來已憑空消失了。 林繡山大驚失色,慌忙去抓住褚寒汀還露在外面的左手。可他一碰到褚寒汀的身體,便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死死將他吸住;譚清泉手疾,抓住了褚寒汀的腰帶,丁晚嵐則拉住譚青泉的手。然而這一切都無濟于事,那一股無形的力量仿佛來者不拒,眨眼間四人便消失不見了。 鮮紅的劍穗仿佛失去了生氣一般,“啪噠”一聲落在喬臨光的面前。喬臨光機械地拾起它,一臉目瞪口呆,根本沒明白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此時,在鏡前觀摩著這一場比賽的長老們終于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了事情的異常。若是沒人動手腳,好端端的大活人怎么會憑空消失?陸仰山面沉似水,他霍然站起,下令道:“馬上入陣,找人!” 說完,他面帶歉意,對江瀲陽道:“好容易請到您來,想不到竟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怪我毓秀山莊招待不周了?!?/br> 江瀲陽擺擺手,道:“此事乃是意外,陸莊主,還是尋人要緊。” 陸仰山嘆了口氣:“您說得是??梢涝谙伦疽?,那劍穗上定是被人布了空間陣法,咱們若是找不出這布陣之人,恐怕也很難找到那幾個孩子的下落。” 長老堂也是一片愁云慘淡。 江瀲陽每每回想起那一刻的情形,總是深信不疑自己被什么東西支配了靈魂——因為當時他腦子一熱,在一片嘆氣聲中,無比清晰地說道:“諸位,我有辦法?!?/br> “找不出布陣人,我也有辦法尋到那幾個孩子的下落?!?/br> 江瀲陽說完,自己都愣住了。他覺得自己簡直是瘋了,那劍穗是他的東西,本就有瓜田李下的嫌疑,為什么還要去趟這趟渾水? 褚寒汀一頭栽在泥土地上,直摔得眼冒金星。他慢慢撐起身體,打量著周圍的場景——與山谷中截然不同,這里烏突突、霧蒙蒙的,連樹葉子都是黑黢黢的,濁氣充盈令他十分不適。褚寒汀心頭彌漫起一絲不祥的熟悉感,再扭頭一看,一個山洞口猩紅的大門上,提了塊歪歪扭扭的匾,上書“魔窟”二字。 沒跑了。褚寒汀心中頓感絕望,給自己的洞府起這么簡單粗暴名字的,一百個魔修里也找不出一個來。這是什么樣的運氣啊,居然莫名其妙地落在了老熟人魔尊破云的地盤上。 褚寒汀跟這位魔尊結過個不大不小的仇——他年輕氣盛時,曾砸了破云的“魔窟”。誠然,破云不可能將現(xiàn)在的自己跟他的老仇人聯(lián)系到一處去,但這并不是他不殺人的理由。 為今之計只有趕緊脫身,可不幸的是,雖然褚寒汀曾從天機山一路追來魔窟,可他并不記得路。 ——此地步步機關,然而懸光威壓極重,機關與野草一視同仁。 褚寒汀正恨不得抽死以前那個年少無知的自己時,忽被耳邊的獵獵風聲拽回了現(xiàn)實。他敏捷地向后躍了幾步,再抬頭一看,只見有幾個人從天而降,挨個步了他的后塵。 褚寒汀目瞪口呆:“……你們?yōu)槭裁磿谶@?” ——正是林繡山、譚青泉和丁晚嵐。 丁晚嵐氣急敗壞地掐了個訣,將自己拾掇干凈,這才道:“當時你半邊身子都沒了,我們情急之下只好去拽你。結果不知那劍穗上有什么東西,竟然把我們一齊弄到了這里。哼,要是讓我知道了誰那個劍穗上動手腳,我非得……” 她大概有些缺乏這方面的經驗,憤怒地做了半天手勢,也沒“非得”出個所以然來。于是褚寒汀十分貼心地打斷了她:“這不重要,你還是先看看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吧?!?/br> 說著,他指著不遠處那塊“魔窟”匾道:“看見了嗎?魔尊破云的洞府,你最好祈禱他不在家,否則我們幾個還不夠塞他靈寵的牙縫。” 他話音剛落,便見一只一尺來長的雪貂,蹦蹦跳跳地來到了他們面前,瞪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他。 這雪貂長得實在可愛,丁晚嵐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摸摸它。 褚寒汀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在丁姑娘的手背上,少見的疾言厲色:“不要亂動!” 丁晚嵐愕然看著他,褚寒汀從容地撇開臉:“喏,魔尊的靈寵,食量奇大?!?/br> 林繡山顯然將眼睛瞪出來,他干笑了兩聲,道:“褚?guī)熜终f笑的吧?這小玩意兒拿我們塞牙縫?”他使勁兒往雪貂圓滾滾的小肚皮上瞧了好幾眼,最終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 褚寒汀憐憫地看了他一眼:“它只吃人心,敞開了一頓能吃上十七八顆?!?/br> 許是知道褚寒汀在說它壞話,雪貂不滿地尖叫了起來,一聲緊似一聲,余音不絕于耳。 褚寒汀大驚失色。這雪貂是破云的愛寵,它在哪,破云十之八、九也會在那!褚寒汀本還想研究一下魔窟的機關,這下全來不及了。他霍地站起身,急促地說道:“趕緊走!” 可惜來不及了?!澳Э摺贝箝T洞開,一個鮮紅的影子迅疾如電,幾乎憑空出現(xiàn)在褚寒汀的身邊。那紅衣人抱起雪貂,心疼地說抽泣道:“心肝兒rou哎,誰這么狠心欺負了你?” 褚寒汀理也不理,只管埋頭逃命;可這只顧著哭的紅衣人不見怎么動作,卻始終封死了他們的去路。一來二去,紅衣人哭聲漸止,褚寒汀神色愈發(fā)絕望,索性不動了。 是了,這魔頭哭完,下一步就該殺人了。 魔尊破云一雙美目流轉顧盼生輝,卻將人看得無端遍體生寒。那目光最后落在了褚寒汀身上,他輕柔地撫摸著雪貂的背毛,道:“莫怕,莫怕,是誰狠心欺負了我的乖乖貂兒,我這就與你討回來!” ☆、第十六章 除了褚寒汀外,在場幾人根本沒見過這種畫風的魔頭,一時間全愣住了。褚寒汀嘆了口氣,將幾個孩子攔在身后,爭取多跟破云廢幾句話,以拖延時間。 “前輩容稟,我等乃是誤入此處,不是有心得罪,更不敢冒犯此地一草一木。晚輩一心尋出路,許是這貂兒欲與我玩耍,未得到回應方才心生不滿?!?/br> 破云上下打量了他半晌,突然笑了:“不錯,確實有副好皮囊,難怪我的貂兒看中了你。既如此,那你便留下陪它玩吧?!?/br> 褚寒汀心里大罵破云無恥,卻一口答應下來,只道:“那我便遣我?guī)煹軒熋孟刃须x去,與師長說明原委——我們久不見蹤影,恐師長擔心?!?/br> 破云玩味地看著他,道:“離開?你當我家是昆侖仙市,要來便來、要走便走?我留你性命,不過是因為我的貂兒對你另眼相看,至于你的師弟師妹么……”他面露殺機,獰笑道:“自然要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