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白眼狼_分節(jié)閱讀_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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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舒筋活血散”個名堂她從來沒聽說過,既然孫子有心要幫她醫(yī)治,又哪里好傷了孩子的孝心?不過話說回來,富貴就是聰明過人有天份,樣樣都拿得起。他跟著老酒伯弄的什么土方子,連小喬折了的腿都醫(yī)得這般好,當真說不定也能治這小腳的陳年老傷? 抱著滿腹的欣慰和一點微末的希望,阿奶拆了長長的裹腳布,讓寶貝大孫子給涂上黑糊糊的草藥膏。 老酒伯眼放精光,倒是想上手幫忙,被曹家阿爺不動聲色地擠了開去,連張氏的腳影子都沒見著,只得訕訕站到一旁,心癢癢地聽富貴與他阿奶邊問邊囑咐。等到阿奶的雙腳都弄好藥,曹阿爺也沒讓他看一眼,客客氣氣地把人請到堂屋,盯牢不放。 從那一日起,阿爺向富貴學了涂藥的方法,全權接手為阿奶端盆打水,三日一換藥的工作。 不到半個月,張氏再次出現(xiàn)在人前時,居然獨自一人穩(wěn)穩(wěn)走到了村人乘涼開會的所在——風水廟高大的銀杏樹下,一幫老娘們看到不常出門的曹張氏只是略有些驚訝,等到眾人看到她穩(wěn)步如飛的腳步,這才咋乎開了。 “喔喲,曹阿婆??!儂,儂這小腳,?。糠砰_了?” “這般大年紀還能放腳?用的甚藥???痛不痛?” 張氏笑瞇瞇地一一答話,話里話外都是自家富貴的向老酒伯學來的本事,孝敬她這阿奶的,一把年紀也只好聽孩子的話,把兩只腳也解放了。 村里像她這般小腳的還有幾個,都是上了年紀,在舊社會時從小纏的,舊時封建風俗,稍有點資產(chǎn)的家里都要讓女兒纏腳,好嫁個上等的好人家。這種苦痛當真是想想都骨頭滲寒鐵。 張氏再三問過孫子,藥膏還有,幫人也一點無妨,這才走到村人面前讓大家瞧瞧自家孫子的本事和孝順,要是能再幫上幾家,富貴的好品性還能不傳到四鄰八鄉(xiāng)?她悄眼掃過周家婆子有些不自在的臉龐,暗暗嘆息一聲,到底是錯過了一樁好姻緣。 曹富貴哪里想得到自家阿奶的肚里心計,他忙著研究煉廬的美食、藥方,時不時煉個有趣的“器”,再帶了一幫兄弟上縣城上省城晃蕩,一邊收破爛,一邊交結“朋友”,不知不覺也闖下了好大的牌面。 至于媳婦不媳婦的,他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不敢招惹窩邊草,更不想娶個鄉(xiāng)下妹子回來。省城縣里良家的、放蕩的也見識了不少,卻是離著他理想中的老婆差了十萬八千里。 走了幾趟省城,毫無預兆地,噩夢又纏上了他。 這一次的夢里,到處都是血與火,動蕩與激情交織著,瘋狂的血色染紅了他的夢。 他一頭冷汗地從長長的噩夢中驚醒,那里還顧得上什么娶老婆的事。 望著窗外暗沉如墨的夜,曹富貴汗?jié)窦贡常R了聲——娘希匹! 第57章“旅程” 1966年6月1日,中央的XX報發(fā)表了《橫掃一切牛鬼蛇神》的社論。 暴風驟雨如期而至。 曹富貴一字一字地把這篇社論掰碎了細讀,讀了五六遍,這才煩躁地丟開他托姑爹專門留下的報紙。 因為那些激烈的“噩夢”,他這幾年都時不時陷入對未來的憂慮中。 何以解憂?唯有種地。 有足夠的玉石讓他種地做菜、煉藥制器,煉廬里的土地也擴張了許多,如今足有十幾畝,不但有黑土、沙壤,連田邊的小山都多了半座。煉廬讓他種了一茬又一茬各色各樣的糧食蔬菜瓜果,不但雞鴨成群,連豬和羊都養(yǎng)了好幾茬,要不是牛犢比較難搞到,他怕是連牛都要在山上養(yǎng)幾頭。 幾間庫房堆得爆倉,藥品、美食把老祖宗的架子抽屜格塞得滿滿當當,連種不過來的幾畝地上,都堆滿了前幾年的陳糧。好在煉廬除了庫房和格子里能保鮮,外頭“露天”放著的糧食也不太容易陳腐霉爛,曹富貴更是把老玉米、干谷子、菜干這些不太會壞的糧食堆得山一般,以此來減輕心頭的不安。 也幸虧他神經(jīng)粗大,心也寬,才沒被嚇人又漫長的“噩夢”給逼瘋了,反倒是漸漸習慣了與“喬應年”的噩夢和平相處,努力從斷續(xù)又跳躍的夢境中找到有效信息,織補著未來的面貌,同時也竭力想找出些可以利用的機會。 可惜這些奇怪的夢實際上應該是“喬應年”的經(jīng)歷,那個世界里他沒看到,沒親身體驗過的事,夢里也是了無痕跡。曹富貴就像是找拼圖一般,擯棄多余的干擾,慢慢將“未來”拼成了一幅殘缺的朦朧畫卷,動蕩的激情歲月里也有著種種的機遇,要是能找準機會,說不定在避開風險之余還能大有收獲。 曹富貴回想著他一遍又一遍在“夢”里琢磨出的時間線,仔細盤算著自己的小計劃。 再過幾個月,就會有一場轟轟烈烈的大串連,搭上這一茬,那是全國各地都能走遍,不但能悄悄收集種種會被無情“橫掃”的“垃圾”,也能趁機去三叔的駐地走一走。 這幾年三叔也回來過兩趟,每一次都是匆匆來,匆匆去。 最讓富貴喜出望外的一件事:三叔的駐地居然在昆侖山腳某地!三叔看老娘信里說起過,大侄子這兩年特別喜歡上了收藏玉石,居然不遠千里給帶了點小禮物回來——幾塊五彩斑斕的“鵝卵石”。 富貴收了幾年的古物、玉石,早已不是當年兩眼一摸黑的棒槌,看著這幾塊光潤如羊脂,絢爛又可愛的“石頭”,激動得兩眼發(fā)直,再聽三叔說起他這是特地在河溝里,從滿河床大大小小的花石頭里選的最漂亮的,貴哥一口氣都差點沒喘上來。 等到他悄悄把“鵝卵石”放到煉廬里一測,個個都有50往上的能量數(shù)據(jù),尤其那塊大個的白色玉石,一直都飆到了76。激動的富貴哥,立時將三叔的駐地當作了他最向往的地方。 見富貴喜歡這些石頭,三叔回駐地后又陸續(xù)寄了好多過來。 可好東西,哪里會嫌夠?何況他還有煉廬這個隨身大背包,不去裝座玉石小山回來,怎么對得起寶貝煉廬?。?/br> 平時不能四處亂躥,如今可等到了好機會。 曹富貴尋思著按自己八輩貧農(nóng)的出身,二阿爺是在抗戰(zhàn)時犧牲的革命群眾,三阿爺又高升到了公社副書記,三叔還是革命戰(zhàn)士……這特么是萬丈金身護體啊!只要自己不作死,低調(diào)行事,安全不是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