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孤忠_分節(jié)閱讀_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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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聞其詳?!蔽甯珉y得長篇大論,諸人都打起了精神。 作者有話要說: 歷史上,河北農(nóng)夫這句是李若虛罵的,啊,李大叔,我對不起你。 岳飛確實喜歡邊吃邊議事的范兒。 第66章 千古英雄手(46) 岳飛先叫著王貴的表字,笑道:“伯富,你這牢sao發(fā)得最沒有道理。原來你軍中的馬六兒、古老七這幾個確實能干,卻也不是一萬年才出一個的人才。就算交給胡閎休帶走了,不過是少幾個統(tǒng)軍的將領(lǐng)。我告訴你,將來有的是仗可以打,再培養(yǎng)出幾個馬六兒、古老七多大點的事,至于你急出一副橫眉立眼的樣子嗎?你要是還不樂意,我從背嵬軍中撥個幾百人還你好了?!?/br> “宣撫五哥,那感情是千好萬好。自家先替伯富在這里道一聲謝,等什么時候你把人撥付了,再請五哥上南樓好好吃上一頓。酸餡敞開了供應(yīng),保準(zhǔn)管夠?!睆垜棑屧谕踬F前面應(yīng)道。 “得,張四你想要你要,別拿我支在前面當(dāng)擋箭牌?!蓖踬F被張憲一通搶白,臉上掛的笑多少有些不自在?!拔疫€是聽五哥的吩咐,痛痛快快地打上幾仗,什么精兵都練出來了。” 黃縱以前因為家庭出身斷了科舉的念想,曾經(jīng)三年足不出戶著意研究兵法,希求另辟一條入仕的門路。他對歷代兵書研讀頗深,點頭道:“宣撫適才所言真是發(fā)前人所未發(fā)的道理。以前初見宣撫的時候,虧我還觍顏還向宣撫獻(xiàn)了練兵足食的十條大計,現(xiàn)在想來實在慚愧?!?/br> 薛弼也拍手連呼原來如此:“宣相一行才回來,我還私下里問循圣,說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勸宣撫仔細(xì)考量過再做決斷!循圣當(dāng)時委屈極了,說宣撫從來沒有打商量的意思,眼睛都還來不及不眨一下,就把兵允給了安老。原來宣撫是這樣想的,誠非我等可及?!?/br> 岳飛一笑:“劉節(jié)使領(lǐng)左護(hù)軍行事持重,”劉光世辭職后被宋廷恢復(fù)了三鎮(zhèn)節(jié)度使的頭銜。岳飛即使在私下依舊對其使用尊稱,同時用“持重”暗指其畏戰(zhàn)避事,至于其他在職的大將則提也不提?!鞍涯菐浊Ь闯烧鋵氁话?,只管放在手心里呵護(hù),生怕風(fēng)吹雨淋地受了損失。后護(hù)軍則不然。直老,實不瞞你,建炎年屯駐鐘山的時候,我手里頂天幾千老弱殘兵。后來,一場場的硬仗打下來,從建康直到嶺南煙瘴之地,再打回江北收復(fù)荊襄,大小數(shù)百戰(zhàn)。后護(hù)軍的人數(shù)非但沒有少,還越來越多!從幾千到數(shù)萬再到十萬大軍,生生地打出來一片天地。當(dāng)初若是我也學(xué)劉節(jié)使的持重,哪里來得這一只強軍?!?/br> 岳飛意氣風(fēng)發(fā),說地興起處不覺攥拳狠狠捶了一下石桌,“只一件,朝廷許我?guī)П虺鋈?,讓我狠狠地教?xùn)那幫子野蠻人。區(qū)區(qū)五百人算什么,我就交給朝廷成千成萬的人,眉頭也不會皺一下?!?/br> 薛弼聽岳飛表露心跡,心下也是澎湃。但他是久坐幕中的老官僚,不忘本職試探道:“后護(hù)軍人皆武勇為朝廷的屏障,人所盡知。但宣撫也常苦諸軍難合,說過只以本軍北伐,未免兵力不敷難以成事。這回好容易朝廷有一只大軍,若是撥付宣撫,恰可以湊足二十萬之?dāng)?shù)北伐中原,卻最終給了安老。宣撫沒有一絲的遺憾嗎?” 張憲笑道:“薛參謀好沒道理,五哥又不是金口玉言,以前說過一句話,難道還要一直作數(shù)?” 薛弼恰巧站在張憲旁邊,順手抓過一塊糕堵住了他的嘴。 岳飛笑道:“直老,不是我經(jīng)營言語,朝廷把兵給我或是給安老,都是上上之選?!?/br> 薛弼追問道:“宣撫的話有意思。你和安老一文一武,怎么都成了上上之選?莫非韓宣撫就不是上上之選了?” 岳飛被薛弼逼得窘迫,用手支著額頭靠在石椅背上。黃縱拉一下薛弼的衣袖:“直老,韓宣撫是不選之選。你呀,老實坐下來聽宣撫說一回話有什么難的,非得事事刨根問底。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宣撫使,他是參謀官呢??煨??!?/br> 黃縱也是說刻薄話的高手。薛弼依言笑著坐到斗茶生起的爐子旁,拿起一把紈扇輕扇了幾下:“宣撫,是下官錯了。這回聽循圣的,我也不做參謀官了,當(dāng)個伙頭總還是稱職吧?” 薛弼和岳飛相處甚是融洽,換做其他任何一軍,他剛才的言語必然已經(jīng)觸怒了主官。岳飛則不同:“直老,說到上上之選就得說安老這個人了。他一直有意結(jié)交于我,還未見面就曾寫過一封情深意切的書信,上面言辭諄諄,甚是赤誠?!?/br> “五哥,合著是呂安老尊敬您,您才把他當(dāng)做上上之選!嘖,我那好侄子一定是犯了你的忌諱,才被你這當(dāng)?shù)囊荒_踢出門去的。”張憲吃下薛弼塞給他的糕搶問道。張憲最近尤其喜歡打著教導(dǎo)岳云的旗號往岳飛家里跑,“順便”看望岳家剛長成的小娘子安娘。 岳飛沒理張憲,繼續(xù)道:“想要結(jié)交我的文人成千上萬,但從來沒有一個人像安老這般純粹的。再一個,安老雖然是文人,但我一眼就能看出他領(lǐng)過兵。我的兵交給他,絕不會被他帶壞了。換其他任一個人,我或許還要猶豫一下,但是對安老,我就只有放心兩個字。由此我也想通了,倘若朝廷領(lǐng)兵的大將都是安老這樣一力報國的志士,諸軍自然能精誠合作,我還苦什么諸軍難合?我把兵交給他們,讓他們照著后護(hù)軍的樣子,訓(xùn)練出一只自己的精兵。是天下兵皆有后護(hù)軍之勇,那時高興還來不及,又怎么會有怨言?” 眾人這才知道岳飛的志向竟然如此宏大。張憲收斂起笑容,肅然起立:“此生唯愿追隨宣撫討伐偽虜?!?/br> 黃縱嘆息道:“下官自詡生平讀書不愧圣賢,今天才知道宣撫忠義天成,行事自有英雄氣,非老師宿儒可比?!?nbsp;薛弼也不再扇那炭火,雖然沒有出聲附和,卻暗暗點頭嘉許岳飛為人磊落。 岳飛邊對幕僚連稱慚愧,邊笑著揶揄張憲:“張四,你還是當(dāng)心哪天你觸怒了我,我把你踢到其他軍去吧?!?/br> “五哥,我跟安老學(xué)還不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