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是個驅(qū)魔師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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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觸到他的瞬間,晏珩就被他衣料下灼人的體溫嚇了一跳,他扶著對方靠在自己身上,只見男神唇色發(fā)白,臉頰上卻浮現(xiàn)出兩坨病態(tài)的潮紅,眉頭緊鎖,痛苦地喘息著。 晏珩慌手慌腳地去摸他的額頭、臉頰、脖頸,無一例外全都像被燒著了似的,溫度高得驚人。 “好燙!”晏珩焦急道:“要送去醫(yī)院才行!” “沒事?!痹饔苎柿丝谕倌曇魺o力,但未免晏珩擔(dān)心還是解釋到:“凈化術(shù)與袁家術(shù)法相悖,每次用都會帶給身體一些負(fù)擔(dān),但稍微休息一下就會好了,扶我坐會兒?!?/br> 晏珩連忙用腳勾過一旁的椅子,扶他坐下。 他站在袁梓榆身后,扶著他的肩膀看著趴在地上哭泣的郭繡繡,一時間五味陳雜:“那個男人……他怎么樣了?” 袁梓榆休息了一會兒,氣息逐漸平穩(wěn),答道:“我剛才凈化了他身上的邪氣,順便送他去了它該去的地方?!?/br> 聽袁梓榆這樣說,晏珩的表情才終于放松了些。 “走吧?!辈贿m感已經(jīng)消失得差不多了,袁梓榆從椅子上站起來,晏珩忙跟在他身后,兩人一起走出了咖啡廳。 站在門外,袁梓榆再次回頭看了眼咖啡廳,打了個響指,籠罩著咖啡廳的青色光芒猝然退去,舒緩的鋼琴曲重新在空氣中流轉(zhuǎn),客人與服務(wù)員的目光依舊停留在他們那桌上,滿目疑惑,似乎不明白那里為什么突然就變得一片混亂,而那個女人又為什么哭得如此肝腸寸斷。 “可是我想不通,如果之前路遙襲擊郭繡繡的同事和鄰居是因為受了她滿懷惡意的心情影響,那現(xiàn)在又為什么要襲擊那些和郭繡繡相親的人呢?因為獨占欲嗎?”晏珩在紅燈前踩下剎車,扭頭看向袁梓榆。 袁梓榆靠在副駕上,像只慵懶的貓:“也許是因為,那些人都和我們一樣,并不是帶著一顆真心來接近她的吧?!?/br> 晏珩若有所思地唔了一聲:“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肯定……” 話還沒說完小腿就被袁梓榆狠狠踹了一腳,接下來的話就變成了一聲哀嚎。 袁梓榆瞪著他,面帶怒意:“我不會讓你死的,最起碼不會讓你死在我前頭?!?/br> 說完袁梓榆和晏珩皆是一怔,下一秒晏珩就“嗖”地?fù)渖蟻肀е臀橇松先?,直到綠燈亮起,身后響起一片催促的喇叭聲他才松開他,一臉興奮得就像只剛得了一塊rou骨頭的大狗,尾巴都快搖到天上去了。 “我真是越愛越愛你了。”晏珩嘿嘿一笑,踩下油門,車唰地一下就沖了出去。 “……” 袁梓榆垂下頭,一股熱意沿著脖子直竄上面頰,染紅了耳朵尖。 他下意識抬手摸了摸唇角,接著,還帶著對方溫度的嘴角就不禁上揚起來。 突然他又想到了一個之前一直想問,但總是沒找到機會問的事。 “晏珩,遇見傲因那晚,我追出去之后你那里發(fā)生了什么?” 晏珩蹙起了眉,似乎是在組織語言,袁梓榆也不催他。 自己當(dāng)時經(jīng)歷了什么呢? 當(dāng)袁梓榆踩著一地碎玻璃消失在門外時,點點殷紅的血跡就像一根根芒刺,扎得他雙眼生疼,心臟沉重得就像一塊吸飽水的大海綿,漲得他幾欲窒息。 滿腔洶涌澎湃的情緒到最后只剩下難過——為自己的無能而感到難過。 什么時候自己才能強大到可以和他肩并肩而不是一味地被他保護呢? 不過晏珩并沒有時間多想,在袁梓榆去追傲因后不久,第二只傲因就從破損的窗戶跳了進(jìn)來。 對方身上難聞的氣味就像骯臟腐敗的下水道,一雙小眼睛貪婪地盯著晏珩。 幾乎是瞬間晏珩就明白了,之前那只只是個誘餌,吃朱燕貝也許只是一時嘴饞,他們的目標(biāo)其實是自己! 憑借袁梓榆留給他的符箓,晏珩暫時躲過了傲因的幾次攻擊,但符箓畢竟有限,他也沒有能像袁梓榆那樣隨心使用的靈力,因此對傲因并沒有造成太大傷害。 傲因體型大、力量強、速度又快,晏珩在和它的對峙中很快落于下風(fēng),當(dāng)傲因巨大的利爪掐住他脖子的時候,他在越來越強的窒息感中第一個想到的是自己死了,袁梓榆會怎么樣? 會難過嗎? 會哭吧? 怎么可以讓他難過流淚? 那怕是為了自己…… 強烈活下去的欲|望促使晏珩緊緊攥住傲因的手腕,同時一種難以描述的力量開始在他體內(nèi)涌動,就像一場風(fēng)暴不停地在他身體里撕扯、翻滾,幾乎要將他所有的內(nèi)臟連同骨頭、血rou一同攪碎。 晏珩終于在這難捱的痛苦中大喊起來,整個身體開始發(fā)出青色的光芒,而那只掐著他的傲因突然從爪部開始迅速干枯木化,晏珩最后只看見傲因活生生變成了一塊木疙瘩,之后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