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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水池都是由鮮血灌注的, 甚至于現(xiàn)在還在不斷從外面的管道涌進(jìn)鮮血。 全都是,溫?zé)岬男迈r血液。 太奇怪了吧,是誰在惡作??? 還是他已經(jīng)死了,在地獄里? 堯燁臉色蒼白, 虛弱地起身, 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上下就穿了一條褲衩, 被血泡了那么久,皮膚也沒發(fā)皺,居然還變的更白了。 這些血是哪來的?他怎么會在這里? 還有……大塊頭人呢? 滿頭霧水的堯燁晃了晃還有些暈眩的腦袋,記起了之前的一切。 他記得自己失去意識前,大塊頭就在他面前的,總不能真的棄他而去了吧。 堯燁深吸一口氣,決定沿著水池的輸入管道一探究竟,說不定能找到什么線索。 以及……就算那個大塊頭、不,淵平真的要跟他恩斷義絕,至少,也要當(dāng)面說清。 這座廠房里到處都懸掛著白色的塑料布,上面染著不知名的暗色,風(fēng)一吹,飄飄蕩蕩的,像極了鬼魂。 又一次扒開一片擋路的塑料布,堯燁看著空蕩蕩只有自己的腳步聲的廠房,心中發(fā)慫。 雖然有點害怕,但他更想找到他的大塊頭。 那是他唯一的朋友了,堯燁不相信他會那么輕易地拋棄自己。 很快,堯燁就找到了管道的源頭。 那是一間墻紙脫落,鐵門生銹的廠房,堯燁跨步走進(jìn)去,看著面前的場景,呼吸一滯。 ?。?! 這是—— 堯燁震驚而恐懼地睜大了眼睛,聲音嘶啞。 “……大塊頭?” 鮮血,在不停地流淌。 刺啦—— 刀刃切割血rou的聲音接連不斷,卻沒有一絲慘叫或呻、吟。 背對著堯燁的高大男人背部傷痕累累,繃帶松散地繞在身上,拿著一把小型剔骨刀,正動作干脆利落地在自己身體上劃過。 刺啦—— 一片片血rou掉落又迅速生長,換來的是噴涌而出的殷紅鮮血,滴滴答答落入了水箱之中,經(jīng)由過濾網(wǎng)過濾,變成了更為純粹的紅色液體,顏色愈發(fā)艷麗。 堯燁看著那個機(jī)械地切割著自己的背影,心臟都為之發(fā)顫。 他想,這下,終于知道那些池子里的血是從哪來的了,雖然,他寧愿自己不知道。 “你在干什么?。?!” 堯燁真恨不得自己是在做夢,那樣,就不用看著這大塊頭犯傻自殘了。 搞什么鬼,這大塊頭難道是腦子突然壞掉了? 刺啦—— 切割的聲響頓了一下,背對著堯燁的男人僵硬地停住了動作。 堯燁? 是幻覺嗎? 淵平怔怔地停下手,轉(zhuǎn)身看去,看到了堯燁蒼白而帶著薄怒的臉頰。 “大塊頭!你想干什么!想氣死我嗎?。。 ?/br> 堯燁大步跑過去,看著大塊頭身上露出森森白骨的手臂和胸膛,心疼得紅了眼睛,全身發(fā)顫。 “你給我停手!” 堯燁看著淵平身上的傷口,那些不斷生長的rou芽密密麻麻,卻一時無法遮掩原先傷口的恐怖。 堯燁不敢想象,究竟有多頻繁的切割速度才會導(dǎo)致大塊頭如此之快的復(fù)原速度都無法趕上。 “你為什么……嗚嗚……” 堯燁剛醒來就見到這一幕,受到了很大的刺激,眼淚刷一下落了下來。 “對不……起……別哭了……堯燁?!?/br> 大塊頭語調(diào)緩慢地說著,一雙暴露在繃帶外的血紅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堯燁,害怕這只是自己的一個夢,等夢醒了,他心愛的友人,就又會變成那副蒼白的模樣了。 “你把刀扔開?。。?!” 堯燁害怕大塊頭再做傻事,緊張兮兮地叫道。 淵平愣了下,這才后知后覺地把手里的刀扔的遠(yuǎn)遠(yuǎn)的。 他,嚇到堯燁了。 “別怕……我不傷害你?!?/br> 淵平小心翼翼地說著,臉上染著血色的繃帶早已脫落,散落在脖頸上,露出了一張滿是燒灼痕跡的臉龐。 堯燁看著那張依稀能認(rèn)出少年時期輪廓的臉,眼神中漫上了許多哀色。 “我沒有害怕你傷害我,我只是怕你傷害自己。” 堯燁伸手,小心地?fù)崦髩K頭身上尚且完好的地方,聲音悶悶的。 即使大塊頭的復(fù)原速度很快,現(xiàn)在已經(jīng)都快要愈合了,但堯燁依然覺得心里憋得難受。 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又在那個池子里泡了多久。 真的不敢去想,這大塊頭到底重復(fù)了多少遍剛才的事情,才會讓那一池鮮血都帶著溫?zé)帷?/br> 雖然知道大塊頭沒有要拋棄他的意思,堯燁很開心,但剛醒來就得知如此殘酷的真相顯然是堯燁無法接受的。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堯燁的聲音低沉而帶著哭腔,正努力壓抑著嗓子里的嗚咽。 淵平見堯燁有點像是生氣了,連忙蹲下來,慌張道:“不要生氣?!?/br> 堯燁無奈地看著有點傻乎乎的淵平,知道這大塊頭根本沒搞清他的重點在哪里。 堯燁心疼地?fù)崦Y平傷痕遍布的臉頰,然后輕輕伸出手,俯身摟住了淵平的脖子,依偎在他頸窩,整個人都縮進(jìn)了淵平懷里。 淵平害怕自己會傷到堯燁,只能僵硬地虛攏著懷抱,既能把心愛的青年困在懷里,又不至于傷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