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7 比真金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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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斯年雖有八分醉,但是神智是清醒的,他看到她嫌棄的動作,雙眸危險的瞇起。這幾天的隱忍,這幾天的貓捉老鼠將他的耐性耗盡,他怎么可能做到無為而治? 今晚借著應(yīng)酬他故意多喝了幾杯,屬下將他送回來時,他還是清醒的,為了不讓她起疑,他又將冰箱里的幾罐冰鎮(zhèn)啤酒拿出來,喝了個精光,這才有勇氣給她打電話。 池斯年捉住她的手按在她身體兩側(cè),他俯下身去,盯著身下的小女人,“惜兒,到底我該怎么做,你才能寬恕我?” 雪惜被他強壯的身軀壓得喘不過氣來,她拼命想要掙脫他的控制,偏偏就使不上力,“池斯年,你放開我,我……” “我不放,惜兒,三年了,只要想到那天我沒能在你身邊,我就痛恨自己,我不敢想,假如宋清波沒去救你,你會變成什么樣,我是否會永遠失去你?對不起,惜兒,我錯了?!背厮鼓昱吭谒砩希碓谒珙^,低喃道。 雪惜眼里剎那升起一股熱氣,她的眼眶酸疼,她用力睜大眼睛,三年了,她想聽的不過就是這句話,不是冷漠的放手,而是真心的懺悔。 世上許多傷,都有藥可治,唯獨心傷,只有那一個人可解。 雪惜也曾怨恨過他當(dāng)初的冷漠放手,但是此刻,她釋懷了,或許這三年,他們雖分隔兩地,卻依然糾纏在一起,因為他們的心結(jié)從未打開。 雪惜輕輕嘆了一聲,“斯年,我從未怪過你,或許我們本來就不該在一起,我背叛了喬少桓,辜負(fù)了小哥的深情,你傷害了喬夢潔,辜負(fù)了舒雅,所以這就是上天給我們的懲罰。我們錯失三年,已經(jīng)回不去了?!?/br> “不,回得去,你心里還有我,只要你重新接受我,我們就能在一起。”池斯年堅定道。 雪惜搖頭,她偏頭看向別處,聲音飄渺,“你知道嗎?你失去的是我的信任,一段感情里,就算愛得再熱烈,沒了信任,遲早都會回到原地。這三年,我想了許多,我們的分開我也有部分責(zé)任。如今再說這些,都已經(jīng)于事無補了。你找個人好好過日子,別再惦記著已經(jīng)失去的。3年前,你惦記著舒雅,辜負(fù)了我,3年后,不要再惦記著我,而辜負(fù)了眼下的幸福?!?/br> “惜兒,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什么叫辜負(fù)眼下的幸福,我心里除了你,再沒有別人了。”池斯年急切道。 “斯年,放過我吧,我們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三年前我們已經(jīng)試過,我們傷得體無完膚,三年后,又怎能重蹈復(fù)轍?” “惜兒,我不聽,我不聽,你是我的,你就是我的,就算逆天而行,我也要跟你在一起。別跟我說三年前的種種,那是我混蛋,是我不懂得怎么愛你,三年后的今天,我心里只有你,就算你心里沒有我,就算要將你強行留在我身邊,我也在所不惜?!背厮鼓臧缘赖恼f。說完他就牢牢地封住了她的唇,生怕她會說出更讓他吐血的話語來,她近乎與他攤牌的話,像一根鋒利的絞roubang,將他的五臟六腑都絞碎了。 他可以慢慢來,可以吞食鯨吞地一點一點的吞噬她的抗拒,可以慢慢靠近她,唯獨受不了她將他推給別人。 三年了,如果他能學(xué)會將就,他早就隨便娶個女人,過著她所說的眼下的幸福。但是他不能,失去她的他只是一具行尸走rou,連靈魂都沒有,何來幸福? 胸口翻涌著的激浪,他喉頭腥甜,有什么東西從嘴角溢了出來。 “池斯年……,你放開我?!毖┫凭苤男靥牛瑓s怎么也推不開,突然,她感覺到臉頰上流淌著溫?zé)岬囊后w,她伸手一抹,觸手黏膩,雪惜愣了一下,猛地推開他坐起身來。 池斯年向后倒去,從床上栽倒在地上,“砰”一聲,發(fā)出好大聲響。雪惜著實嚇得不輕,連滾帶爬地從床上跳下來,跪在池斯年身旁,將他扶起來靠在她肩頭,焦急道:“池斯年,池斯年?” 她一邊喊一邊從口袋里掏出手機來,借著手機屏幕的微光,她看到池斯年兩眼緊閉,唇角溢出一抹殷紅的血跡,她心猛地一顫,連忙撥打120。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醫(yī)護人員將他抬進電梯,雪惜看著他被人抬走,她雙腿都還在發(fā)顫,那種將要失去他的恐慌淹沒了她,她倚在電梯前,過了好半晌才想起什么,她沖進樓梯間,一口氣沖到九樓,拿了車鑰匙,她跟微微交代了一句,然后飛快沖出門。 來到醫(yī)院,池斯年還在急救室里,雪惜在急救室外焦急地等著。她從來沒想到有一天他們的情況會互換,她在這里焦急地等著,而他在急救室里生死不明。 雪惜很害怕,即使她最恨他的時候,她也沒想過要他死。 醫(yī)護人員來來去去,雪惜站在空蕩蕩的急救室外面,走廊里起了風(fēng),她覺得徹骨的冷。 她等了很久,里面一點消息都沒有,她抱著雙肩,在走廊上不停走來走去,仿佛這樣就能緩解心里的焦躁。 就在她等得快要崩潰了,急救室的門終于開了,醫(yī)護人員推著池斯年走出來,她臉上一喜,急忙跑過去,池斯年臉色蒼白,嘴唇青紫,眼睛緊閉,虛弱地躺在床上,床邊上掛著幾瓶液體,管子里的液體再一滴滴往下滴。 主治醫(yī)生看著她,“你是病人的家屬?” “嗯,前妻?!?/br> “前妻也是妻,去把手術(shù)費住院費繳上。”主治醫(yī)生睨了她一眼,將繳費單遞給她。雪惜遲疑了一下,“醫(yī)生,請問他是什么病,為什么會吐血?” “胃穿孔。” “嚴(yán)重嗎?” “你說呢,除了胃穿孔,還有喝了過期的啤酒,我說你是怎么照顧你丈夫的,他本身就有胃病,難道你不知道?” “他是我前夫?!毖┫暶鞯?,主治醫(yī)生白了她一眼,“前夫也是夫。” 雪惜不吱聲了,主治醫(yī)生瞪了她一下,轉(zhuǎn)身走人。雪惜看著手里一疊繳費單子,她知道他有胃病的,卻不知道這幾年發(fā)展得這么嚴(yán)重了,而且喝過期的啤酒么?真的是不想活的節(jié)奏? 雪惜本身還懷疑他故意灌醉自己好博取她的同情,現(xiàn)在卻不得不推翻這個理論,他要真想灌醉自己,也不用喝過期的啤酒吧,那玩藝兒真的會死人的。 雪惜越來越后怕,好在她有求于他,才下去了,要是換幾天前,他死在家里,她也不會去看他的。 雪惜繳了費,辦了住院手續(xù),回到病房時,護士小姐正在給他換藥。雪惜走進去,護士小姐把她需要的單子一收,然后叮囑道:“病人最近不能吃刺激性的東西,也不能吃冷的,還不能受刺激,暫時就這些,藥輸完了就按鈴叫我?!?/br> 雪惜忙不迭地答應(yīng)了,等護士小姐離開后,她關(guān)上門,病房里開了空調(diào),有些冷,她把溫度調(diào)上去了一點,然后坐到病床邊,看著他蒼白無血色的俊臉。 她早知道他不會照顧自己,以前她第一次去他家,他家整個一細(xì)菌繁殖場,后來他們在一起后,他不喜歡保姆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請人,帝景天成那么大一棟別墅,都是她收拾。每次她剛收拾好,他立即就能將家里搞亂,她為此發(fā)過幾次脾氣,他才勉強學(xué)會整理家務(wù)。 那些他為了她而改變的細(xì)節(jié),此刻想起來暖融融的,她抬頭看著躺在床上的他,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她的眼神不自覺溫柔下來。 池斯年昏睡了一夜,第二天才醒來,他睜開眼睛,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刺得他眼睛有些疼,他眨了眨,終于適應(yīng)了如此強烈的光線。 眼睛睜開了,身體其他的功能也相繼恢復(fù)了,他感覺到自己手背上又沉又濕,他低頭看去,看到一道倩影就趴在他的床邊,他一怔,目光直直地盯著她。 昨晚她說的那些話又涌上心頭,他心口一痛,喉間微癢,他控制不住咳起來。雪惜聽到咳嗽聲,立即驚醒了,她抬頭看著池斯年,只見他閉緊眼睛猛咳。 她急忙站起來,“池斯年,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咳起來了,剛才還好好的呀?” 池斯年咳得俊臉通紅,他不說話,也沒有睜開眼睛,雪惜以為他還沒醒,剛要跑出去喊護士,她的手腕就被他扣住,他虛弱道:“不要走……” 雪惜回過頭來,又不敢用力拉扯他,“你怎么樣了,我去叫醫(yī)生?!?/br> “不要醫(yī)生……咳咳咳……只要你?!背厮鼓瓴豢纤墒郑麤]想到她會來守著他,他以為她說了那么多近似總結(jié)他們的感情的話,她就再也不會理他了,然而她卻守在這里。 她說他們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那么惜兒,為何見我昏迷,你會緊張會著急,會一聲聲喊著我的名字?你真的不愛我了嗎?如果是,你為什么沒有跟宋清波在一起? 雪惜急得直跳,“這都什么時候你還使小孩子性子,你松手,我去叫醫(yī)生,你需要檢查?!?/br> “我不松手,我一松手你就會在我眼前消失得無影無蹤,惜兒,我害怕,我不能失去你。” 雪惜猛翻白眼,說他使小孩子性子,他還真把自己當(dāng)孩子一樣撒嬌了,雪惜怕傷了他,只好走到床邊,“池斯年,你別鬧,你知不知道你昨天胃穿孔又加上過期啤酒中毒,你先讓醫(yī)生來檢查一下,我答應(yīng)你,我不走。” “真的?”池斯年不相信似的反問。 “比真金還真?!毖┫o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