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U型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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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叫聲劃破寂靜的夜空,梟鸮拍打著翅膀,低低掠過暗影潛伏的街道。 男人朝同伴比了個(gè)手勢,握上門把手,裝有消音器的格洛克射穿鎖孔。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zhǔn)左右兩端,屋內(nèi)擺放著衛(wèi)星電視,墻壁上殘留著未清理干凈的血跡,兩人仔細(xì)環(huán)視一圈,一前一后地上了二樓。 搜查完叁間房間后,男人對同伴說: “他們走了。” 他掀開布滿槍洞的被子,沒有尖叫,沒有鮮血,連老鼠都不屑在空曠的二樓游蕩。 臉上有道疤痕的男人對他說:“米歇爾已經(jīng)來過,他們當(dāng)然會有所警覺?!?/br> 法特粗暴地拉開抽屜,女士內(nèi)衣干干凈凈地陳列在他眼前,他用槍挑起衣物,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文件。 “疤面,你那里怎么樣?”法特呼喚著同伴,“我找到兩抽屜女性內(nèi)衣,還挺花的,是系帶子的那種?!?/br> 疤面蹲下,踩踏過地板發(fā)出悶響,底下是空的,“法特,別玩了,快來?!?/br> 他摸著地面的縫隙,不出意外地發(fā)現(xiàn)了暗門,法特在一邊打著手電筒:“是什么?聽說安蘇在做軍火生意?” 他們是勞拉·??椎氖窒隆?/br> 西澳·福孔死前沒有指定繼承人,老大安東尼是最有可能繼承西澳位置的人,所有人都明白這一點(diǎn),于是他死了。老四蘇珊也不安分,在老大死后,她想吞并對方的勢力,因此被勞拉和米歇爾聯(lián)手消滅。 這次短暫的合作一直持續(xù)到米歇爾向盧西安公然宣戰(zhàn),作為福孔的孩子,他們都不希望被外人接手家族事業(yè)。 “??住眱勺质钦麄€(gè)帕拉奧波利的心臟,是這座城市的筋骨脊梁,它代表著無上的榮光與特權(quán),絕不容許被他人玷污。 勞拉同意和米歇爾合作,直到盧西安死亡。 法特對此嗤之以鼻,他簡單的大腦中一直留存著“男人應(yīng)該堂堂正正決斗”的觀念,在他眼里,坡腳米歇爾不算男人,至于盧西安,那是人嗎? 他愛金發(fā)碧眼的火辣小妞,不帶靶的。要是對方掏出個(gè)鳥來,法特絕對一槍崩了他。 “坡腳干嘛不把這里一鍋端了?”法特咬著手電,咕囔道,“兩個(gè)女人一個(gè)小孩,我甚至不需要左輪手槍就能輕易干掉。” 通往地下的梯子很長,疤面警惕著周邊環(huán)境,而法特在他腳下喋喋不休,黃色地?zé)艄饣斡朴频卣赵诘孛嫔稀?/br> 一股奇怪的味道從底下蔓延,沿著樓梯飄進(jìn)疤面的鼻子,他神色一緊,疤痕隨著咬肌扭曲,“是硫磺!這走!” “艸!”細(xì)碎的爆破聲傳入耳中,法特向下望去,最底端已經(jīng)被硝煙包圍,“是火藥!媽的,被擺了一道!” 兩人瘋狂地向出口奔跑, 法特甚至丟下了一把AK,兩人從二樓的窗戶跳窗而出,雜貨店在身后發(fā)出炸裂的火光,碎石與灰塵蓋了兩人一臉。 兩人都是A②型變異者,被余波震碎的耳膜很快重新生長,疤面伸出小指挖了挖耳洞,兩人坐在車內(nèi)慶祝劫后余生。 “她知道我們會找軍火?!狈ㄌ睾攘艘豢诜丶?,吸了一口夜晚的冷空氣,“一定是坡腳露出了馬腳?!?/br> 疤面駕駛著大眾,看著后視鏡中的法特,對方喝著伏特加,點(diǎn)了根煙,“希望接下來的計(jì)劃不要再出差錯(cuò),我可不想被大小姐抱怨?!?/br> —— 皮耶爾盯著安蘇肩上的雪鸮,雙眼發(fā)光,他伸出食指,在它面前晃悠,企圖引起注意,“你是什么鳥?” 說得好似它會回答一樣。雪鸮漂亮的綠眼睛瞥了他一眼,展翅埋頭。 安蘇坐在科尼塞克上,手舉小型望遠(yuǎn)鏡觀察著香水百合雜貨店,兩名殺手到來的半小時(shí)之前,她將皮耶爾從床上拖下。 他不情愿地揉了揉眼,看到安蘇腰間兩把Sig p226和背上的FN57后閉上了嘴。 好吧,事情如此驚險(xiǎn)。他有一點(diǎn)點(diǎn)激動。 皮耶爾打起精神,逗弄著來歷不明的雪鸮,它的側(cè)臉十分英俊,正面看卻有點(diǎn)像大餅。 雪鸮好似看出他的腹誹,尖銳的喙啄上他的手背——皮耶爾以為自己手上會破個(gè)洞,實(shí)際卻很輕,他收回手,看到對方綠色的眼睛里閃過一絲鄙夷。 安蘇看到殺手被自己布置的炸彈炸地屁滾尿流,滿意地放下望遠(yuǎn)鏡,順手?jǐn)]了擼雪鸮柔軟的肚皮,提醒道:“它的脾氣可不好?!?/br> 皮耶爾展示著食指上被啄出的紅痕,“它很聽你的話?!?/br> 他小時(shí)候懷疑安蘇是訓(xùn)鳥專家,各式的梟鸮在她周身盤旋,他偷偷捉過一只紅角鸮,然而對方第二天便消失在籠中,匪夷所思。后來他再想動手,小鳥似是看出他內(nèi)心的歹意,一步也不肯離開安蘇的身上。 雪鸮不滿地啄了啄安蘇的食指,她指著它臉上生動的表情,“你看,一只鳥的鄙夷。” 雪鸮扇了扇翅膀,寬大的羽翼在車內(nèi)伸展,拍到了皮耶爾的頭上,安蘇也不免于幸。羽毛糊在兩人臉上,紛紛落在車內(nèi),雪鸮沖破天窗,它繞著車頂徘徊了一圈,消失在茫茫夜色。 “它生氣了?”皮耶爾扒著窗戶問。 安蘇想了想,“也許沒有?!?/br> 雙渦輪增壓發(fā)動機(jī)發(fā)出轟鳴,離合器下去的瞬間,這臺號稱“幽靈跑車”的科尼塞克如離弦之箭,雙層流線型的尾翼有效控制氣流下壓,甩出一道漂亮的銀色弧線。 長發(fā)在風(fēng)中獵獵飛舞,安蘇握著方向盤,跟蹤著逃離的黑色大眾,她的眼神平靜而沉穩(wěn),透露著無聲的殺機(jī)。 皮耶爾把自己按在座位上,系上安全帶,“接下來做什么?” “A,追擊他們,然后找間旅館睡覺。B,直接去旅館睡覺,交給你選擇,我來開車?!卑蔡K將選擇權(quán)交給皮耶爾。 “所以無論怎樣我們都要回旅館睡覺?” “或者你想和我回香水百合雜貨店,一起收拾廢墟。” 皮耶爾想了想,搖頭道:“我選A的話,你會給我一把槍嗎?” “如果你下定決心,那我不會阻止?!卑蔡K看著前方,街道意外地冷清,科尼塞克緊咬在黑色大眾車尾,由于性能優(yōu)越,很快超過了對方?!岸銉?nèi)心的猶豫,比敵人上了膛的手槍還要致命?!?/br> 疤面看著后視鏡,女人的視線和他交錯(cuò)。 僅從異能角度來評判,安蘇·??捉^對是家族中的佼佼者,她和米歇爾從小就在“倒蓋盅”中長大,只有絕對的勝者才能從中脫穎而出,堂堂正正地爬上地面。 疤面也是從“倒蓋盅”里活下的一員,但他是敗者。他沒有憑借自己的力量成為勝者,而是借助了他人的善意。 不過,他還是比法特厲害,這一點(diǎn)毋庸置疑。 在法特看來坡腳絕沒資格蔑視安蘇,論血統(tǒng)他們半斤八兩,能被家族記上姓名是托了Zmeta基因的福氣——A③型變異者在他們這一代只有五個(gè)。 “不知道小私生子是不是A③型變異者?!狈ㄌ亻_窗,瞄準(zhǔn)科尼塞克的輪胎,和他們所乘坐的老舊大眾不同,這輛跑車嶄新且價(jià)值斐然,“對那么美麗的跑車下手真讓我不忍。他們的生活還挺富裕,竟然買得起跑車?!?/br> 他想起了勞拉繼承的遺產(chǎn),正是他們屁股下的大眾。 疤面試圖躲避科尼塞克的撞擊,“皮耶爾·??卓墒钦嬲睦^承人,從名義上來說。” 槍聲在空曠的街道上此起彼伏,法特把頭伸出窗外,對準(zhǔn)車胎不斷射擊。 皮耶爾看著窗外,他突然覺得A不是一個(gè)好主意, 除了他們之外,整條街都安靜地不像話,“我懷疑會有埋伏?!?/br> 再筆直向前便是連通U型大道和香檳頌道的嘆息橋。 U型大道總共有叁股大勢力,禿頭廖沙的雇傭兵集團(tuán),安蘇和他們較好,雇傭兵們大都都是戰(zhàn)場退役的強(qiáng)化兵,借助藥物的刺激才產(chǎn)生了A型變異者所具有的體魄,此后不得不長久與控制劑為伴。 其次是以弗蘭克為主的小型集團(tuán),他們什么都干,吸納街頭流浪者和流離失所的孤兒,儼然想把??准易遽绕鸬穆肪€復(fù)制一遍。安蘇和他們也維持著正常友誼。 米歇爾再怎么通天也沒本事在U型大道補(bǔ)下天羅地網(wǎng),于是派兩個(gè)殺手來探底。 他并不真的認(rèn)為,法特和疤面能殺死皮耶爾或是安蘇,兩人只是送信使者——反正他們是勞拉的手下,死了又有什么關(guān)系——別讓??准易宓乃绞麓蚱七@片街道的平靜。 ??准易鍙牟徊迨诌@片土地的勢力分配,如果安蘇執(zhí)意留下,只怕她會變成其他兩股勢力的眼中釘,倒時(shí)不必米歇爾,其他人也會對此抱有意見。 “解決完這件事后,我們就去睡覺。”安蘇對皮耶爾說,她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沒必要在此刻著急,米歇爾比他們更加迫不及待。 “現(xiàn)在解開安全帶,嘗試一下人生第一次跳車?!?/br> 她的表情和語氣一樣溫和,皮耶爾沒感到絲毫激動。 科尼塞克的車頭狠厲地沖向大眾的車尾,就像是一起突如其來的追尾事故,安蘇右手撈起皮耶爾,跳車的瞬間左手持槍掃射引擎。 炙熱的火光燃燒著柴油,翻滾的熱浪推開兩人,安蘇將皮耶爾緊緊地護(hù)在懷中,火星四處迸濺,鋒利的石塊割破了安蘇的皮膚,她很快爬起來,沒有看向身后扭曲的烈焰。 —— 本章小媽其實(shí)有出場,而且篇幅不?。▁ 沒存稿了,我開始裸奔√ 握手祈禱我能寫出絕美愛情(手:我不行,你也不行 我愛雙性小媽?。ㄐ專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