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嚇傻了?
金玉哭得撕心裂肺,沈浪怎么可能繼續(xù)禽·獸。 他緊緊抱著她,手伸進了她的肚兜里頭……總得找個辦法解決,不然要憋死他。 金玉嚇蒙了。他的氣息都噴在她的脖子間,尤其是他在自己腿上蹭,金玉閉著眼一動不敢動,隨著水波起伏,只希望他趕緊結(jié)束。 等沈浪完事,金玉渾身僵硬,呆呆坐在水桶里,目光無神,也沒有知覺,許久手腳才有針刺一樣的感覺,提示著她還活著。 這男人平日里看著再人模人樣,一旦做這事時,還真是同禽·獸無異。沈浪抱著她的時候,握著她的腕子,如同要捏死她一般。 “嚇傻了?”沈浪笑著親了親她的嘴唇,是冷的。 金玉看著他,沒有反應(yīng)。他是還想的,但是克制住了,眼眶通紅。 沈□□人進來送熱水,給她洗了身子,很輕柔的,跟剛剛很不一樣。 金玉看到沈浪處理了水里的那東西。他并沒有繼續(xù)進犯,給她換了衣裳,便裹了干凈的被巾,將她抱到床上睡了。 沈浪背后有她抓過的一道紅痕。 不知怎么,金玉受到了驚嚇,但莫名又有點愧疚。前幾日,她睡著之后,聽到凈室有劇烈急促的呼吸聲,她當(dāng)時并不以為意,剛剛沈浪抱著她,低吼出聲,她忽然懂了——沈浪確實忍她很久了。 金玉蜷縮在被子里,手腳還是僵硬。 沈浪將她抱在懷里,如同抱著一個小孩子,輕輕拍著她的后背。他沒有多說什么。 第一次,金玉躺在他的懷里,莫名安心。 第二日早上,金玉醒來時,沈浪正起身穿衣裳,他背后的那條紅印子格外刺目,她起身問:“我給爺涂些藥?” 沈浪一聽,點頭,坐下來。 拿來藥,金玉一邊給他涂,一邊小心翼翼地提出:“爺,如果你真的有需要,可以……可以去姨娘那里?!?/br> 沈浪體諒她,她也會體諒沈浪。昨日,她在馬場跟著遲師傅做事,空隙間突然聽到兩個小廝在聊花樓的姑娘,說是開了葷,看到美嬌娘還如何忍得住。 這樣一想,沈浪忍得挺辛苦的。 沈浪回頭,惡狠狠盯著這個女人,她眼里倒是十二分的真誠。她就這么嫌棄他,還非要把他往其他女人的懷里推么? “說什么鬼話?!”現(xiàn)在沈浪很后悔,非常后悔,他昨晚為何要憐香惜玉,就該直接辦了她。哼! 金玉不明白為什么沈浪突然生氣了,以為他誤會自己說反話,再強調(diào)一遍:“我真的不介意?!?/br> 沈浪扶著額頭,壓下怒火:“你是不介意,但我介意別人給我安排女人?!?/br> “哦?!苯鹩竦拖骂^,蓋上藥瓶,給沈浪穿衣。 陸明敲門,給沈浪一個消息:“表小姐派人傳信,她明日上午便到了,爺,是否要派人去接?” 金玉不知道情況,更不知道這個表小姐是什么來歷。 “接,當(dāng)然接!”沈浪咬牙切齒,對著金玉道,“勞煩夫人好生招待?!?/br> 這位即將到來的表小姐,叫奚蔓蔓,十五歲了,是朝中大將奚宇斌的老來得女,掌上明珠一樣的寶貝,還是沈浪的表妹,妥妥的京城貴女。 聽說這表小姐同沈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還算不錯。 張mama說這些時,用詞很謹慎,說兩句,便看看金玉,深怕她誤會什么一樣。 金玉根本沒時間想這些。聽mama的說法,這個表小姐脾氣不太好。金玉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準備,從房間到用具,一一都同陸明商量好,再請沈浪定奪。 畢竟,沈浪把接待表小姐的事務(wù)都交給了金玉。 第二日,金玉叫人在門口等著,人到了再叫她。 沒想到這一等就到了下午,金玉擔(dān)心路上遇到了什么問題罷,正要叫人去官道上探查一番,奚蔓蔓終于到了。 奚蔓蔓從進門,就沒說兩句話。 金玉跟她自我介紹,奚蔓蔓上下打量她兩遍,要笑不笑地“哦”一聲:“我累了?!?/br> 這就是京城貴女么?看著確實有幾分嬌妍,渾身上下的首飾、衣裳都好看,那妝容也是涼雁關(guān)里少見的。 這是來找茬的罷。 索性,金玉也懶得繼續(xù)接待這位表小姐,叫下人領(lǐng)著表小姐去房里安置,風(fēng)塵仆仆的,讓表小姐洗漱一番才好。 送走了表小姐,張mama還提醒金玉,若是有什么疏忽的地方,怕是爺要怪罪。 金玉無所謂,這個表小姐不要來煩她就行。 沒想到,這奚蔓蔓回房里洗了個澡,換了另一身華麗的裝扮,重新梳妝打扮,出來找金玉喝茶。 這急巴巴的。 金玉放了手中的賬目,和遲師傅道別,去了花廳,她要看看這個表小姐要做什么。 奚蔓蔓一進花廳,就拉著金玉說這涼雁關(guān)的住房這里奇怪,那里同京城她用的不同。 金玉沒有接腔,自顧自喝茶。 張mama去廚房弄些吃的,一時花廳里便只有兩個人。 奚蔓蔓湊過來,滿臉笑:“聽說表哥成婚了,我還不相信?!?/br> “哦?”金玉應(yīng)景地給她一個好奇的眼神。 “我舅舅聽說的時候,可是氣得不行,就怕表哥犯渾置氣,娶了個亂七八糟的人進來?!鞭陕掝^一轉(zhuǎn),“今日看到嫂嫂你如此賢惠,我就放心了?!?/br> 這奚蔓蔓的舅舅,自然就是沈浪的父親靖遠老侯爺了。 沈浪娶金玉,確實有置氣的成分,這一點金玉心知肚明。原來是同老侯爺置氣。想想,沈浪確實從頭至尾就沒和老侯爺商量婚事,也只是婚后給老侯爺一個通知。這些都是沈浪自己的決定。 但是,奚蔓蔓這一開口,就指桑罵槐,說沈浪娶的金玉是“亂七八糟”,這就是赤·裸裸的針對了。 金玉笑了,她問奚蔓蔓:“表小姐你這話的意思我不懂,什么叫亂七八糟?難不成爺他成親之前,總是和亂七八糟的人親近么?” 張mama雖然沒有明說,但金玉猜得到,沈浪從前對這個奚表妹相當(dāng)?shù)暮谩?/br> 奚蔓蔓來之前便打聽清楚了,沈浪匆忙娶的妻是個卑三下四的馬場幫工,沒有任何背景,她以為金玉不敢回她,沒想到金玉這么直接地懟回來,瞬間有點上不來氣:“嫂嫂你這說的什么話?表哥他這樣高貴的出身,往來的人怎么可能亂七八糟?倒是嫂嫂你,我還不知道你祖上何處呢。表哥把你保護得太好了?!?/br> 出身不高貴,便是亂七八糟的人?奚蔓蔓這話說得可真是直白,還直戳戳問金玉的出身,就是想給金玉難看。到底年輕氣盛,無論什么事奚蔓蔓都想要壓一頭。 但出身來歷,本來也不是金玉能說的,她便笑著說:“過去曾在馬場幫忙。表姑娘你這一說,我第一次見爺,也覺得他真是亂七八糟的紈绔子弟呢?!?/br> 奚蔓蔓沒想到,金玉竟連沈浪也敢這般詆毀。正要懟回去,張mama進來,她們一起吃茶點。 金玉實在不喜歡這個表小姐,表面上光鮮亮麗,說話卻不知輕重,家教堪憂。 沈浪如何與金玉相遇的,奚蔓蔓很感興趣,逼著金玉問了許久。 金玉避重就輕地答了。 末了,奚蔓蔓還夸張地撫掌大笑:“嫂嫂你說不知表哥喜歡你哪里?我聽你說了這許多,我也不知道呢,看來得問問表哥才行?!?/br> “還過一個時辰,爺便會回來。”金玉叫張媽去續(xù)茶,她樂得沈浪應(yīng)付這個表小姐。 奚蔓蔓見張媽出去,又湊到金玉跟前,不無得意:“嗯,表哥最疼我了?!?/br> 金玉看她這口無遮攔的張狂樣,只為她的父親家人憂心。這樣驕縱,不知輕重好歹,四處踩人,早晚要被壞人帶到溝里去,干出一番驚天大事業(yè)來。 不過,要說這個奚蔓蔓喜歡沈浪?看著也不太像。 張mama的茶上來了,奚蔓蔓卻又不喝了,她拉著金玉去府里逛。聽說后院是馬廄,她便興高采烈:“嫂嫂你會騎馬馴馬,表演給我見識見識?!?/br> 金玉并不想,她雖出身低微,但現(xiàn)在是沈浪的夫人,怎么可能任由別人差使? 就算不是沈浪的夫人,她也不是跳梁小丑,不可能聽命于人隨口一句獻節(jié)目。 “表小姐,你若要看馴馬,我找個下人來。不然,堂堂沈夫人給人表演,說出去也是掉爺?shù)拿孀樱阏f是也不是?”金玉搬出沈浪這尊大佛。 奚蔓蔓完全不給面子:“這得看個人了呀,表演的人若是不覺得是表演,那便不是表演?!?/br> 這個姑奶奶,金玉是真的忍無可忍。 正好遇到宋固路過馬廄,金玉指了指沈浪的書院方向,還試探地問了一聲:“爺回來了嗎?” 宋固后退幾步,搖頭,轉(zhuǎn)身便走了。 若是會打手勢也行,他便能叫宋固趕緊去把沈□□回來。 奚蔓蔓倒是看出這里面的貓膩——這個宋固,以前眼里都沒女人,現(xiàn)在看到女人,逃得遠遠的,跟見了鬼似的。 奚蔓蔓指著馬廄里那一匹白色的馬駒,渾身通透,可愛極了。她蹦蹦跳跳過去:“我要騎這個?!彼藙偛诺氖?。 疾風(fēng)是個倔性子,無論如何,也只認金玉,偶爾心情好讓沈浪騎著轉(zhuǎn)兩圈。 金玉本來想叫住奚蔓蔓,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算了,惡人自有馬兒磨。 果然,奚蔓蔓去拉疾風(fēng)的馬套。 疾風(fēng)不愿意,它想要和小黑馬在一起,后退兩步,一個“嘿忒”,把奚蔓蔓糊得滿臉都是鼻涕…… ※※※※※※※※※※※※※※※※※※※※ 可愛的疾風(fēng),做得了紅娘,吐得了口水,準頭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