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那把劍
“師姐,剛剛你為什么不讓我說話?” 丘麗坐在武輕的身后,疑惑的問道。 “傻瓜,師父對自己的安排肯定是有計劃的,你這樣貿(mào)然開口,信不信師父送你去地下室做衛(wèi)生呀?!?/br> 武輕語氣輕柔的給丘麗解釋著,兩人相處也有一年多了,有什么話也可以直接了當?shù)恼f了。 “地下室,我不要?” 丘麗孩子氣的臉龐上哭喪著一張臉,大聲的說道,一回想起那個陰森恐怖的地下室,她就忍不住想要吐,如果讓她去打掃地下室的話,估計會更臟,而且那樣還不如讓她去死算了。 “既然不想要去那些地方,那就不要打擾師父的決定,不然惹怒了師父的話,就算我?guī)湍闱笄?,都未必有效果哦。?/br> 武輕輕輕的拍了拍丘麗的手,半威脅半勸告的說著話,眼神卻不知不覺的移向了前方掛在馬背上的云淺,心里竟然有一絲止不住的愧疚。 “師姐,你說師父會怎樣對付江塵?” “不知道?!?/br> 武輕輕輕的搖了搖頭,她雖然跟在這個師父的時間比丘麗要久,但是這個所謂的師父,心里到底想些什么,她倒是從來都沒搞懂過。 “會不會像對羅家的那幾個人一樣?” 丘麗思索片刻問道,她剛剛在師父的收藏室里面看到了幾張新的面孔,就是昨天她們幾人在圍著火堆的時候遇見的那個叫什么羅家身后的那些人。 “我也不知道?!?/br> 武輕再次搖了搖頭,羅家的人是跟自己的師父一直都有合作的人,用幾個人的性命來換那個羅家二公子的解藥,無論是在那個人面獸心的羅家宗主羅風的眼里,還是在那個恐怖如斯的自己師父的眼前,這些都只是小意思而已。 “哦?!?/br> “總之,這些事全憑師父做主,由她去,知道么?” 感覺到丘麗有些失望的語氣,武輕低頭拉了拉丘麗的手,再次囑咐道。 見自己等我?guī)熃闳绱?,丘麗也不再過問了,兩人靜靜的往前走去。 而江塵就沒有這么好運氣了,他被顧情粗魯?shù)乃υ谝粡堃巫樱徊恍⌒念^磕在鐵制的椅子上,發(fā)出了巨大的響聲,額頭也裂開了一個小小的傷口,幾絲血從中慢慢的流了出來。 見此,翠婉兒生氣松開江塵的手,任由他整個人耷拉在鐵椅上,開始朝著顧情,雙手高舉著比劃起來。 “你干什么甩他?” 原來,這翠婉兒是個啞巴,倒也難怪,不說話了。 “你生什么氣,是師父喜歡的人,都已經(jīng)是讓武輕他們送出林去了,這個只是師父拿來做實驗的,又沒說不可以讓他手上,我甩他一個傷口,師父也不會在意的?!?/br> 顧情不理解,一邊說著話,一邊朝著翠婉兒比劃著。 “這不一樣,師父萬一心情不好,看見了,怎么辦,你想被師父責罰么?” 翠婉兒卻不依不饒的朝著顧情比劃著。 “好好好,怕你了,我?guī)退宵c藥,行了吧?!?/br> 最終,顧情還是妥協(xié)了,從衣袖里拿出來一瓶藥粉,對著江塵隨意的抖了抖。 白色的粉末猛地飄下,沾了江塵半張臉,翠婉兒這時更生氣了推開顧情,仔仔細細的給江塵收拾起傷口。 “哼,你這么緊張這個人干什么,剩下的事情,你自己弄吧?!?/br> 被推開的顧情看著翠婉兒細心的幫別人擦傷口的樣子,一時之間,怒火中燒,往外走去。 “啊……” 翠婉兒無措的抬起頭,想要喊住顧情,無奈卻只能啊上一聲,然后便什么都說不出來,只能無奈的看著顧情的背影。 又害怕的看了看四周圍的那些各種各樣的刑具和師父所用的“研究器材” 好在,就在顧情快要踏出地下室門口的那一刻,他又頓了頓,回過頭來,轉(zhuǎn)身回到翠婉兒的身邊。 翠婉兒開心的朝著顧情笑了笑,也不幫江塵包扎了。 兩人合力將江塵鎖在椅子上,再將房門關(guān)上,地下室的門關(guān)上才慢慢的往樓上走去。 “鎖住了?” 云姬彩坐在床榻上,看著眼前恭敬站著的顧情和翠婉兒兩人,繞有興致的把玩這手上的一把劍。 “是?!?/br> 顧情抱拳彎腰應道,而翠婉兒也要一旁恭敬的彎著腰,點了點頭。 “行,那就下去吧。” 云姬彩朝著兩人揮了揮手,剛剛為了不嚇到云淺而搬走的東西,也都被再次搬了回來。 “醉心啊,醉心!” 云姬彩摸著手中的銀劍,將它懷抱于胸前,一聲一聲的喊著它最古老的名字,或者說是他的第一個名字。 想當初,云姬彩年輕時,不想兒女情長,不思百家姻緣,只想有一天,她這個女子也能劍指西方,可惜,一切都是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想著想著,云姬彩突然又像是失了控一般,想要將劍拔出來,可是無論她用了多大的力氣,而劍卻依舊紋絲不動,又用力的掙扎了好一會。 云姬彩實在忍不住將劍甩在地板上,憤怒的朝劍吼道。 “你以為你是什么!不過就是一把劍,即便封劍,你也依舊應該是我的,看看,到頭來,還不是又回到了我的身邊么?” 云姬彩面部猙獰,近乎癡狂的大聲喊著,但卻沒有任何回應,許久,她才慢慢的平靜下來,猛地吸了一口氣,狀似輕松的笑了笑,伸了伸腰。 然后又彎腰將劍撿了起來,拿到標本臺上,上面有早就準備好的一個玻璃瓶中,這是她早就想要做的事情了,只要是她想做的,那她一定會好好的將一切都計劃好的。 對的,對的,我要有計劃,計劃,云姬彩心里默默的念著。 一打開玻璃瓶,就有一種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但是云姬彩卻像什么都聞不到一般,面色平靜的親了親手上的那把劍,那把她用了半生去追求的劍,而后將劍輕輕的放進溶液里。 云姬彩似笑非笑的隔著玻璃瓶看著那把劍,一時很興奮的親吻著玻璃瓶,一邊又像是很憂愁,簡直就像是人格分裂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