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變臉
“云姨,不要再錯了?!?/br> 云淺接過云姬彩手中的果子,卻猛然說出了一句讓人完全摸不著頭腦的話。 “嗯,云淺,你說什么呢?” 云姬彩臉色微變,臉上的笑容依舊,只不過是看起來有些僵硬罷了。 江塵也緩緩的停住了手中的動作,一絲笑意出現(xiàn)在他的臉上,抬頭看了看一臉嚴肅的云淺,好家伙,竟然是故意裝傻的? “云姨,你知道的,幻象,催眠術(shù),迷藥,迷魂陣,這些都是你的得意之作,更是……” 說到這,云淺卻又猛地頓頓,然后又接著說出來下面的那句話。 “更是你被迫離開云家的原因?!?/br> “云淺,我不知道你說些什么,我可是你的阿姨,也是你的長輩,當初我離開云家,不過是想過過閑云野鶴的生活罷了,那又有什么其他原因呢?” 云姬彩一改剛剛溫柔的態(tài)度,語氣變得稍微有些硬了起來。 云淺有些無奈的捂了捂自己的頭,渾身透露出一種無力感,低沉的喊了一聲“云姨”,而后就像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了,開始沉默起來。 “哐當!” 江塵一不小心松了手,刀叉掉在地上發(fā)出了巨大的響聲,惹得云姬彩不耐煩的眼神瞬間掃了過來。 “喔,云阿姨,稍微冷靜些,我撿起來就是了?!?/br> 云姬彩眼睛里的那一閃而過的惡毒和憤怒瞬間使得江塵有些反應不及,硬扯著自己的嘴皮笑了笑,作勢就要彎腰去撿刀叉。 心里止不住的想,這家人變臉怎么都變得那么快,難不成越是處變不驚的人,心里的壓力越大,人就越變態(tài)么? “云姨,我不想你錯,也給你選擇?!?/br> 云淺清冷的聲音在江塵的頭頂再次響起。 江塵抬起頭,只見云淺朝著云姬彩微微笑了笑,揮了揮手中的果子,一口塞進自己的嘴里,開始咀嚼起來。 “喂,別吞!” 江塵見勢,趕忙上前去攔,就算自己是傻子都好,也都聽的出來,云淺手中的果子絕對就是被云姬彩放了什么藥,所以他才會說什么給她選擇。 可是如果云淺吃了什么,死了或者暈了的話,那江塵該怎么辦啊,想都知道云姬彩絕對不會放過他的,甚至于連云家可能都把這個事怪到他的身上,那他可真的就是這輩子都見不到自己的小嬌妻唐子文了。 可是,云淺卻是拿定了主意一般,眼神堅定的看著云姬彩,一把推開江塵,快速的嚼著嘴里的果子,而后再微微仰了仰頭,將口中的果子都吞了下去。 不出片刻,云淺眼神就開始迷離起來,慢慢的倒在地上。 而江塵一臉無措的看了看地上的云淺,又看了看臉上微笑早已消失,滿臉陰沉的云姬彩,狠狠的咬了咬牙,慢慢的站起身來,沒有辦法了,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江塵挺了挺自己的腰,心里狠狠的將云淺罵了個一百遍,一千遍,每次遇到什么事,這家伙都是第一個暈的,讓人忍不住的懷疑他就是故意的。 “云長輩,云淺可是云家宗主,他這般尊你,愛你,還愿意給你第二次機會,你確定你要放棄這個好機會么?” 江塵一只手緊緊的摸上破魂,眼神輕輕的掃向云姬彩,企圖用話刺激她,使她轉(zhuǎn)移開注意力。 “廢話!” 云姬彩一臉陰沉的從衣袖里甩出來幾顆藥丸。 藥丸飛速的在空中轉(zhuǎn)動著,往江塵的方向襲去。 江塵一個翻身,手上暗暗使勁,就要將破魂拔出來將這些藥丸打回去。 “我去!” 誰知,無論江塵用多大的力,破魂卻像被鎖進了劍鞘里面一般,怎么也拔不出來,使得他猛地開口驚呼。 一抬頭,藥丸卻已經(jīng)飛在自己的眼前了,江塵一慌神,快速的彎下自己的腰,想要躲開這些藥丸。 卻不料,還是慢了一步,一顆藥丸擊中他的頸部,而后便像是粘在了上面一般。 各種各樣的怪物開始出現(xiàn)在江塵的面前,有那只碩大的身上長著無數(shù)只眼睛的怪物,也有其他小的怪物,但各個都是千奇百怪的樣子,更有一只怪物在他的眼前,先是變得無比的大,然后又是變得無比的小。 “走開,走開,誒,你這只還比較好看一些?!?/br> 不知不覺中,江塵嘴里開始念念有詞,跟自己眼前的怪物開始打起招呼來,然后慢慢的癱睡在云淺身旁。 “呵!” 云姬彩看著地上的兩個人,冷哼一聲,高舉鈴鐺,用力的搖了搖。 這次出來的就不僅僅是一個女仆了,武輕,丘麗,顧情,四人齊齊的從側(cè)門走了出來,半跪在云姬彩身前,高聲的喊道“師父!” “嗯,起來吧?!?/br> 云姬彩微微點了點頭,示意武輕等人都站起來。 “武輕,丘麗,你們兩人將云淺送到外面去,同時幫我看著他,一定要保證他平安的出了長春林,他要是磕著了,傷著了,我唯你們是問。” “是!” 武輕低頭看了看地上的云淺,快速的答應著云姬彩的吩咐。 “顧情,翠婉兒,你們負責將這個江塵送到地下室里去,給我鎖在藥材研究室里,一定要鎖好,此人身手不凡,為人狡猾,千萬不要讓他逃跑?!?/br> 云姬彩繼續(xù)吩咐道。 顧情同樣恭敬的應了一聲“是”,而翠婉兒則是輕輕的點頭。 見四人如此,云姬彩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示意四人可以開始動作了。 聽見江塵的名字,丘麗猛地頓了頓,心中竟有些不舍,好歹他也救過自己一命,剛想說些什么,卻被身旁的武輕猛地拉住了手臂。 丘麗側(cè)目,只見武輕眼神緊緊的盯著她,輕輕的搖了搖頭。 丘麗會意,將到口的話吞了下去,和武輕合力慢慢的云淺抬了起來,同樣喊了兩只馬,先將云淺放在一只馬的馬背上,找了件黑袍往他身上一蓋。 武輕和丘麗再一躍跳上另一只馬的馬背,同樣的找了件黑袍披上,清吹口哨三聲,馬兒起步往外走去,三人兩馬就這樣晃晃當當?shù)某霭l(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