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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轉念一想,修仙人士,大約不存在這個問題?如果真的那什么,還能將神識凝結成實體那什么…… 眼下,不就是這個什么情人洲提供的機會? 不不不,她不能這么想。 她的男票還是一個病號,她是一個體貼的女朋友! 她能忍! 陸之韻越想,心臟就越是砰砰直跳,像是小鹿在撞,還越撞越狠,腦子里早已自發(fā)腦補了一百零八式,同時開了幾十萬字的車,卻在他伸出手的這一刻,情不自禁地紅了臉,嬌羞得低了頭。 這一低頭,就看到他手掌心向上,很好看,指骨修長,線條流暢優(yōu)美,白得像雪,如玉雕就。 陸之韻默念:“這是一個病號,這是一個病號!你是一個文明的現(xiàn)代人,千萬不要做禽/獸??!” 然而。 下一秒,她已將手放進他的手掌心兒,抬頭,嬌羞地看著蘇白:“蘇爸爸,請不要憐惜女兒這朵嬌花。” 不是她不憐惜蘇白,實在是—— 蘇白還是那個氣質極冷的蘇白,恰恰是她喜歡的那一款。 更甚的是,他不再面無表情,鳳眼中微微一點笑,像眉目間的霜雪都被春風化開。令天地皆失色,唯有他最絕色。 這讓人怎么扛得?。?/br> 她要扛住了,豈不是禽/獸不如? 蘇白握緊她的手,一用力,便把她拉入懷中,沉默了一瞬。 這沉默,似乎是不滿的沉默? 也許是憤怒的沉默? 忘了蘇白不喜歡她叫他蘇爸爸QAQ。 蘇白默了默,聲線冷沉:“……蘇爸爸?” 陸之韻攀著蘇白的肩,心跳得更厲害了,像是要從嗓子眼兒跳出來。她抬頭望著蘇白,對他眨巴了下眼:“蘇哥哥,心肝兒,寶貝兒、甜蜜餞兒、愛郎、檀郎、夫君……你喜歡聽什么我就叫什么……唔……” 她每叫完一個稱呼,蘇白的心跳便快一分,心頭有種燥意,令他體內的血越來越熱,漸至于沸騰,是心動,也是情動。 她儲備的稱呼還沒念完,蘇白便情不自禁地單手握住她的后腦勺,鋪天蓋地地吻了下去,狠狠地攫住了她的唇舌。 香的。 滑的。 軟的。 兩相交織在一起,便交織出了柔情蜜意,交織出了意亂情迷。 開始的一兩秒,她還有空閑的余地震驚——男主居然會法式深吻! 幾秒鐘后,她已經(jīng)云里霧里了。 十幾秒后,她成了軟腳蝦。 不到一分鐘,她整個人都柔了軟了,進入了“我是誰,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的狀態(tài)。 桃花瓣如雨落,空氣中盡是迷人的芬芳,可都不如他清冽的氣息令她著迷。 陸之韻醉了,醉在這令人著迷的愛情之中。難怪古往今來的人總是為了愛情要生要死。從前她看《孔雀東南飛》,總覺得不至于,倆主角太想不開,誰離了誰還過不下去啊,現(xiàn)在卻覺得,難怪戀愛的人都掉智商。 這理智,實在是有些難以維持。 她被親得暈頭轉向,已經(jīng)不僅僅滿足于親親抱抱了,還想摸摸,再那什么…… 但。 陸之韻艱難地將蘇白推開一點,說:“我們還沒進情人洲呢。” 看這狀態(tài),哪里還需要情人洲的催/情buff,她都恨不能把病號蘇白生吞活剝了。 蘇白意猶未盡,抵住陸之韻的額頭,在此際,情意到了,自然而然地便出口:“我喜歡你?!?/br> 陸之韻心頭一酥,望進蘇白清冷但染了桃花色的眼,猶如望進了一汪深潭,輕而易舉便沉溺于其中。 “我……” 蘇白看著她。 陸之韻停頓了一瞬,巴巴兒地說:“你再這樣,我可就忍不住了!” 蘇白低沉的聲兒中竟帶著幾分情動的沙啞:“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陸之韻一仰頭,便吻住了他。 親吻間,他們的腳都踏上了青石板。 隨后,他們腳下一空,便掉入了另一個空間。 周圍的環(huán)境又變了。 前后都沒有石徑,世界反而變得更大更遼闊。 這是一處芳洲,有水池,有鳥語花香,有巍峨且蒼翠的山,有從天際飛過的白鷺,靈氣充溢,四處都是各種在外界要打敗高階妖獸才能獲得的天材地寶。 不論哪一種,皆是可遇而不可求。 水里還有一種珍貴的魚,據(jù)說來自上古時代,這種魚,是煉制很多高階丹藥的藥引子,在外面是拿著錢都買不到的稀罕物。 此時,魚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著,陸之韻和蘇白卻在舟上。 在這一刻。 陸之韻知道了為什么說情人到情人洲,必生春情。因為她根本無暇去看自己身處什么環(huán)境,也顧不得蘇白是個病號,只想和他融為一體,尋求更親密的關系。 目光像是膠在彼此的身上,一瞬也不愿移開。 兩只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小船兒飄進了荷花叢,波心蕩,船兒擺,蜻蜓飛,小荷殘。湖面上,一雙鴛鴦互啄了毛羽,只聽著,不遠處,愛語一聲聲。 那小船兒在水中擺了許久,水波一層層漾開。 他們不知今夕是何夕,不知歲月流逝了幾多,待緩過神來時,他們又在曲徑上了。這次,他們不在曲徑頭,而在曲徑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