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魔尊的白月光[穿書]_分節(jié)閱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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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翾被兩人一言不合就動手的駕駛驚了一下,略有遲疑,不知道該不該開口說些什么。 方才明顯是鸞鳥率先動了手。林翾心跳有些加快,仰頭看著遠處的重光,目光觸及對方臉上那駭人的紋路,便好像被什么燙了一下,慌亂地挪開視線。 他剛剛看到重光這副模樣的一瞬間就愣住了,滿腦子都是書中對于重光比較含混的描述—— 相貌略有幾分猙獰,年紀輕輕卻不修邊幅,脾氣暴虐殘忍,喜怒無常。 這只大略看上去便是一副叫人生不出好感的長相與性格。 曾經(jīng)的林翾還對重光形象與書中的極度不吻合而感到費解,直到如今他才終于明白,這一切究竟是因為什么。 人都是會變的,重光變得尤其多。 只不過其他人是隨著時間的沉淀而逐漸轉(zhuǎn)變,而重光則是在墮魔這一不可抗力的促使之下變成了這幅不堪的模樣。 林翾怔愣地望著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年輕男人,就好像今日才是他第一次真正認識對方。 他不能親身體會墮魔,也就無法對重光感同身受。在他的心底甚至存有某種迷糊感—— 墮魔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存在,如今的重光還是從前的那個重光嗎? 林翾并不在意重光的相貌是美是丑,區(qū)區(qū)魔紋而已,其實也并沒有讓重光看起來十足丑陋。 他的目光一寸寸掃過重光的面孔與身體,最終凝在對方的雙眸之間。 人最有辨識度的往往不是**軀殼,而是其中的魂靈。倘若墮魔改變的是重光的靈魂,那么他又該如何面對重光? 這個問題的答案他不知道。 他很確信自己深愛從前的那個重光,盡管對方并不完美,甚至很多方面都偏執(zhí)而任性,他都能接納忍受。 但倘若重光徹底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不單單是相貌發(fā)生了轉(zhuǎn)變,內(nèi)里也與從前相差甚遠,他就暫時還不能看清楚自己的心中是如何想的。 如果在這種情況之下選擇離開,究竟是對感情的忠誠還是背叛,他也搞不清楚。 鸞鳥只主動挑釁了這樣一次,就再沒有動手的意思,而是站在原地,一舉一動都慢條斯理,眉眼間是淡然自若的神情,姿態(tài)說不出的優(yōu)雅。 他一只手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手腕,目光盯著重光,其中意味不明,也分辨不出善惡喜怒,只是有些針對性的尖銳藏在其中。 空氣緩緩流動,掀起陣陣沙礫土石,剛飛起不高就墜落下去,再度從半空中的舞者淪為塵埃。 出乎林翾的意料之外,也出乎鸞鳥的意料之外,重光并沒有選擇以牙還牙的反擊,而是沉默良久,似乎強迫自己穩(wěn)定心神,平息怒氣,一步一步朝著林翾的方向走了過來。 他像是久經(jīng)沙場飽受劫難的將軍,盡管在回歸到所效忠的王身邊時受到了阻攔與刁難,也依然難以消磨其忠誠與意志。 雖然沒有任何言語上的交流,但鸞鳥十分清楚,重光之所以選擇了忍耐,絕不是因為實力不足或是性格畏縮,而僅僅只是不想在林翾面前做得太難看。 這種認知使他挑了挑眉,心頭微微一動,眼神瞟向林翾,發(fā)現(xiàn)對方似乎正在陷入某種掙扎之中。 眼瞧著林翾顯然一時半會兒回不過神來,鸞鳥皺眉,腳下挪動一小步,恰好趕在重光來到林翾面前的剎那間攔在了兩人之間。 “你要帶他回去?” 他開口這樣問了一句,心頭其實已經(jīng)早就有了答案。 倘若不是為了帶林翾回去,又是什么信念能夠驅(qū)使著重光翻越千山萬嶺,從遙遠的修魔者領(lǐng)地來到這極意谷的禁地之內(nèi)? 在鸞鳥的設(shè)想之中,根本不存在其他可能。重光來此,一定是為了帶林翾離開。 之所以要問上這么一句,其實是替林翾爭取一個回神的緩沖時間,免得對方在面對重光之時仍是一副呆呆的失神模樣。 因為鸞鳥本身是強勢的,于是也見不得自己的契約伙伴在感情之中總是被壓制一頭,處于被動而弱勢的境地。 于他而言,林翾可以不掌握主動權(quán),但一定至少要與重光在氣勢上勢均力敵。 三人距離很近,鸞鳥一開口,對林翾來說可謂近在咫尺,聲音仿佛就響在耳畔,一瞬間就叫他回過神來。 他下意識地抬頭,聽到的卻是重光開口回應(yīng),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卻又在其中摻雜了許多復(fù)雜的滋味。 “……我不會帶他回去。” 他在認真地回答鸞鳥的問題,雖然那只是鸞鳥隨口問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