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夢魘的糾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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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之景再一次變幻,沒有大紅喜燭,沒有喜被,亦沒有喜袍,屋內(nèi)一片殘破之景,四處皆是斑斑血跡。 凌劍非此時依舊雙目空茫,表情木然地站在屋中央,似是仍在夢魘之中。 而他手中不知何時抽出了自己的佩劍,橫于頸前,似要自刎。 離草見此情形,忙上前拉住他的手,急聲喚著:“劍非劍非!快醒醒!” 然他卻恍若未聽見一般,劍刃已然劃向了脖子,帶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離草情急之下,無奈只得念訣準(zhǔn)備用雷咒將他劈醒。 就在這時,她左手腕上的玉鐲忽而又發(fā)出了奪目耀眼的光芒。 在這光芒的籠罩之下,凌劍非身形驀然一震,眸光陡然清醒了一般回復(fù)了神采。 “我……這是……?”他怔然地看著此時架在自己頸間的長劍,再看看一臉焦急之色的離草,卻是滿目的茫然。 “你方才中了魔魅之術(shù),正要自刎呢!”離草雖奇怪于這玉鐲的力量,但此卻已無暇去想。 凌劍非聞言,不由更是驚詫。 他只記得在回去的路上聽見了一女子的歌聲,之后鼻間嗅得一股濃郁的香味,再之后便什么也不記得了。 “你這臭丫頭,竟敢壞我大事!”一個冷然的聲音忽而響起,但見眼前一道白色的魅影驀地憑空出現(xiàn),帶著滿臉的憤恨之色,卻是之前引他們?nèi)胝陌滓屡印?/br> 凌劍非一看見她,立時伸臂將離草護(hù)在了身后,一手握緊了劍擋在面前,厲聲質(zhì)問:“你是魔族?!” 他能感覺出她此刻身上那強(qiáng)烈的魔氣。 白衣女子一雙眸子泛著妖異的紅光,死死盯著他,眼中透出難掩的恨意:“魔族……不錯!我如今已是成魔,葉郎,你便認(rèn)不出我了么?” “什么葉郎?簡直不知所謂!”凌劍非劍尖平指,眉頭緊蹙。 “不知所謂……哈哈!好個不知所謂!”白衣女子卻是仰首凄然一笑:“你這虛情假義的人類,今日我定要殺了你為我白府一眾妖生報仇雪恨!” 離草看著她,想起方才所見的幻夢景象,試探地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叫白伶?” 女子聽見這個名字,神色一恍,半晌才陰惻惻地笑了起來,笑聲幾分蒼涼幾分悲慟:“白伶……真真是好久都未聽人喚起這個名字了?!?/br> 果然! 離草確認(rèn)了她的身份,心里也有了幾分了然。 “你要尋的仇人,該是那個叫葉風(fēng)的男人,與他無關(guān)??!”她試圖替凌劍非辯解:“他們只是長得有些相像,你定是找錯人了?!?/br> “找錯人?”白伶冷冷笑著,袖手一揮,只聞凌劍非一聲悶哼,抬手撫住了眉心,面上露出一絲痛苦之色。 “他身上有我親自下的毒咒,我怎會找錯人?!他就葉風(fēng)的轉(zhuǎn)世!”白伶幾乎是咬著牙恨恨地說著:“只可惜初時發(fā)現(xiàn)他時,我還未能完全化魔,力量不足,而這么多年來亦不知是誰將毒咒掩蓋壓制了下去,讓我至今才能找到他!” “葉風(fēng)?轉(zhuǎn)世?”凌劍非一手撐著額角,卻是聽得有些迷惘:“我不知道你究竟在說什么……” “原來是那葉風(fēng)的轉(zhuǎn)世啊……”離草倒是有些明白了,卻還是努力勸說著:“但那也是他上一輩子的事了,他如今這一世什么都不記得,你又何苦來找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來尋什么仇呢?” 她看的幻景都只是一些片斷,具體他們之間是何恩怨,她是不太清楚,但終究都是前生的事了,這般執(zhí)著又是何必? 白伶揮著雙手,狠狠地看著凌劍非,有些歇斯底里:“他什么都不記得了,我卻是記得清清楚楚!他是怎樣在我面前親手刺死了我娘,刺死了與我一同長大的府內(nèi)眾親,最后更一劍刺進(jìn)了我的心窩!” “我恨……我好恨!我原本是那樣的愛他!可是他卻一直在騙我!騙得我好苦!我只恨不能將他千刀萬剮,方能報我白府被滅族之仇,泄我心頭之恨!” 曾經(jīng)愛他有多深,如今恨他就有多深! 正是這樣深重的積怨才讓她最終妖元不散,更化身成了夢魔! 說著,她雙袖一揚(yáng),一股黑紅的霧氣朝凌劍非迎面撲去。 凌劍非將離草往后一推,身子向前一擋,整團(tuán)黑霧便全都自他口鼻間竄了進(jìn)去。 他面上立時浮起一片黑灰之色,身體搖搖晃晃,單膝跪于地上,一手支著劍才勉力撐住身體。 離草見狀,忙上前扶住他,滿是關(guān)切地問了一句:“劍非,你沒事罷?” 凌劍非搖搖頭,只抬眸看著白伶,微微皺起了眉:“你所說的事盡是前塵過往,我皆已忘記,如今我乃蜀山弟子凌劍非,你這魔女若是要害人,我定然不會饒你!” “呵呵……”白伶幽幽地笑著,幾是咬著牙道:“一句已經(jīng)忘記就可以推脫得一干二凈么?!好!我便讓你好好看看你前生做過的好事,讓你死個明白!” 她長袖輕輕舞動,一股和之前一樣濃郁的香味又彌漫了整個屋子。 凌劍非下意識地握緊了離草的手,二人只覺眼前情景如畫一般不斷地變幻著,最后眼前一亮,所有的景象又漸漸清晰了起來,仿若一個夢境一般,一段前塵往事向他們緩緩展現(xiàn)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