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禁地生異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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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的血破除了法陣?”問她的,卻是一直未曾開口的掌門,太清真人。 離草點點頭。 胥焱卻是又一聲冷笑:“你的血能破我們設(shè)下的法陣,如此荒謬之事你以為誰會相信?” 太清掌門微微蹙了眉,似是若有所思。 “你所說當真句句屬實?”慕流音忽而淡淡地開了口,語聲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 聽得他這般問,離草抬眸正看見他眼眸之中泛起的一絲漣漪,心中忽而燃起一絲希望。 師父或許還是會相信她的。 她用力點點頭,一字一頓地重重道:“句句屬實,絕無虛言!若是掌門和各位長老不信,可以喚醒琳瑯詢問之后便可知道?!?/br> “諸多借口!不過是想抵賴自己罪行罷了!”胥焱似與她有仇般,偏生就逮著她不放。 幸得太清真人還算寬容開明,廣袖微微一揚,制止了胥焱:“便依她所言,待問過那名弟子后再作判決?!?/br> “掌門,師兄?!辟砹鋺阎斜е宅樳m時地走進殿中:“小徒在此,有什么話便問罷?!?/br> 琳瑯已然蘇醒過來,臉色有些微白,輕咳了幾聲,想來是方才硬闖法陣之時被震出了些許內(nèi)傷。 她自夙璃落懷中落下地,朝掌門與各位長老行了一禮,肅聲道:“罪徒見過掌門,還有眾位長老?!?/br> 太清真人微微頷首,朗聲問道:“你且將今夜之事盡數(shù)道來,究竟為何私闖禁地?” 琳瑯垂著首,低低道:“罪徒是想快些提升修為,這才慫恿離草與我一道上玉華峰,只是剛打坐入定了沒多久,便失去了意識,不知道之后發(fā)生了何事,直到方才師尊將我喚醒,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怎的竟受了內(nèi)傷?!?/br> “掌門,我方才已探查過,她所受的內(nèi)傷,確實是法陣所傷?!辟砹浒氩[著眸子,似有意無意地瞟了離草一眼,頗有深意。 “看來,她所言確實非虛?!碧逭嫒丝戳丝瘩沆?,胥焱只冷冷地一拂袖,不說話。 楚璇璣忍不住出聲道:“說不定是她二人合謀……” “璇璣,不可胡言?!陛p聲制止她的,是她的師父,莫長離。 楚璇璣雖不甘心,卻也還是沒再說話。 “若事實確如她二人所說,那在背后施攝魂術(shù)之人,必然另有所圖?!蹦搅饕艮D(zhuǎn)向掌門,淡淡道:“近日魔族有異動,魔尊精元雖已封印,但難保魔族不會想方想設(shè)法救他復(fù)活?!?/br> 離草驚喜地望著他,他這般說,便是有意替她開罪了。 師父,果然還是相信她的。 太清真人點點頭,拂了拂衣袖,綿長而有力的聲音回響于殿內(nèi):“此事本座自會查明,但你二人私闖禁地卻是事實,欲速則不達,便除去你二人參加試煉大會的資格,再罰你二人至寒冰洞內(nèi)思過一月,可有異議?” 不能參加試煉大會?! 離草與琳瑯齊齊白了臉,未想偷雞不成反倒蝕把米,真真叫她們痛悔莫及。 然這般處罰已算是輕的,離草與琳瑯只得俯首應(yīng)道:“罪徒?jīng)]有異議?!?/br> “掌門?!辟砹浜龆迫婚_口道:“瑯兒受的內(nèi)傷不輕,若入寒冰洞,怕是吃不消,還望掌門賣我一個面子,便讓她在我宮內(nèi)禁閉一月以作代替,如何?” 見師尊替自己求情,琳瑯不由歡喜地望向他,眸中閃動著異樣興奮的光芒。 太清真人沉吟了一會,一揚衣袖:“既然如此,便依你罷。” 說罷,他又轉(zhuǎn)臉看向慕流音,微微一笑:“流音,你可有什么要說的?” 聽得他這般問,離草立時滿臉期盼地看向了自己的師父。 連夙長老都會替自己的弟子求情,師父這般關(guān)心自己,定不忍讓她受重罰的。 然慕流音依舊是一臉淡漠的神情,聲音也依舊淡淡的,卻是字字清晰:“沒有?!?/br> 離草的心徒然沉了下去,失望地垂下了眼眸。 只聞得太清真人輕輕嘆了口氣:“如此,長離你便立即將她遣去寒冰洞罷?!?/br> “是?!蹦L離應(yīng)下,看向離草,溫聲道:“師妹,走罷?!?/br> 離草低著頭走過去,自慕流音身邊走過之時,她忍不住抬眸望了他一眼,低低道:“師父,對不起,弟子給你丟臉了?!?/br> 師父盼望她能有出息,誰想?yún)s鬧出這樣的事,她終究還是叫他失望了。 慕流音身形微微一震,面上卻是萬年不變的淡漠表情,亦沒有說一句話。 倒是一旁的楚璇璣輕聲地譏誚地笑了一聲。 直到離草落寞地跟著莫長離走出石殿,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后,太清真人方道:“破除的法陣必須修補,便由我與幾位長老一道……” 話未說完,慕流音忽而淡聲打斷他道:“弟子犯錯,是我這做師父的教導無方,我自愿耗廢百年的修為來修補被破除的法陣。” 聞言,掌門與幾位長老皆是不由動容:“流音你……” 百年修為!損耗可謂極大! 慕流音卻是態(tài)度堅決:“我意已決,不必相勸?!?/br> 知道他的脾性,太清真人只得無奈地長聲嘆了口氣,卻是又凝了眉看著他:“流音,關(guān)于她的血一事……” 能破除他們所設(shè)法陣,必然不尋常。 慕流音眉心微鎖,微沉了聲道:“此事,且容我私下與掌門相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