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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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無憂聽著這些話,怎么會不知道她們的用意? 她心里有些暖,那些紛亂煩擾的思緒也被她暫時扔到一旁了,抬起頭,看著這一屋子的人,她也沒說什么,臉上卻露了個明媚燦爛的笑。 * 而此時的不置齋。 就如顧無憂所想的那樣,這里果真也在討論換學(xué)一事,不過跟女孩子討論少年公子時顯露出來的嬌羞,男孩子們議論起來,難免要義憤填膺一些。 “去歲除了逾白,咱們都輸給空山那群小子了,今年咱們可不能再跟以前似的!非得叫他們好看才行!” “就是,你們是不知道那群狗東西在咱們這邊扮得人模人樣,引得平朔齋那群小娘子一個個心都往瑯琊飛了,回了瑯琊全不是什么好東西,到處說咱們書院的不好?!?/br> “呸!他們瑯琊又算什么好東西?窮山僻壤里的無知之徒,還敢看不起我們?” “等他們這次來,咱們可得團(tuán)結(jié)一心,一致對外!” “好!” “必須的!” …… “這次那位永安侯世子不知會不會來?”也有人說起趙承佑了。 “誰知道呢?要我說他們空山也實在太拿趙承佑當(dāng)回事了,還真把他當(dāng)什么秘密武器了?若論文采,他也不一定比得過逾白呢。” 去年鄉(xiāng)試。 雖然趙承佑拿了瑯琊的第一,可他們逾白拿得可是他們京城的第一! 真要比起來,誰怕誰? “逾白,你兩年前去過空山,可見過那位永安侯世子?”有人問他。 京逾白聞言,便點頭答道:“見過?!?/br> 旁人一聽他見過,立馬激動起來,連忙問道:“你覺得他如何?那人果真如傳聞中所言那般厲害?” 似乎是想了一瞬,京逾白才道:“兩年前,我曾和他比試過?!?/br> 聽到這句,就連一向不大理會這些事的李欽遠(yuǎn)也不禁側(cè)目過去,他靠在墻上,手撐著腦袋,偏著頭,挑了挑眉,靜待后音。 傅顯沒他的耐心,急道:“結(jié)果如何?” 京逾白一嘆,“平局?!?/br> 居然平局?屋子里的人似乎都愣住了,京逾白的才學(xué)不僅是整個書院公認(rèn)的出挑,便是太子太傅也都說過他堪為良才,日后必定是國之棟梁。 “那如今……”有人不僅訥訥開口。 京逾白知道他要說什么,搖了搖頭,“我跟他也有兩年不曾見面了,也不知他較起以往,變得如何了?!?/br> 他說完,微微一頓,而后才繼續(xù)說道:“但不管如何,這位永安侯世子,的確……是一個很恐怖的對手?!?/br> 這話一出,剛才還義憤填膺的一群人頓時變得沉默了,能被京逾白稱為對手的人……自然是不容小覷的。 原本還熱熱鬧鬧的一個屋子,這會誰也沒有再說話。 倒是烤著火吃著紅薯的齊序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咦了一聲,他一邊嚼著軟糯糯的番薯,一邊輕聲說道:“那個永安侯世子,是不是就是小辣椒前面那個未婚夫?” 他說話的時候,還沒察覺到身邊的李欽遠(yuǎn)突然變了臉色。 李欽遠(yuǎn)剛才只把自己當(dāng)做個局外人,漫不經(jīng)心的聽他們說起趙承佑,如今聽到齊序這番話才皺了眉。 他倒是把這件事給忘了。 同樣忘了這事的還有傅顯,被齊序提醒才開口:“對哦――” 他從齊序那邊拿了半個番薯,邊吃邊含糊道:“你還別說,小辣椒之前一直吹噓她這個未婚夫有多厲害,她雖然別的地方不咋樣,但眼光一向是不錯的?!?/br> “要不然之前也不會這么喜歡他?!?/br> “看來……”還沒發(fā)現(xiàn)他的兄弟已經(jīng)沉了臉的傅顯并沒有發(fā)覺什么異樣,依舊一臉深沉的沉吟道:“這個姓趙的還真是個厲害人物。” 他說完又拍拍京逾白的肩膀,“大白,咱們書院就靠你了,你可千萬別輸給他!” 京逾白有些無奈的看了傅顯一眼,他就不明白這人以前的機(jī)靈勁都去哪了?沒看到七郎臉都黑成什么樣了嗎?他無奈搖頭,打算不再理會這個傻子了。 “大白,你干嘛不理我?。俊备碉@湊過去,一臉納悶。 見他還是不說話,又轉(zhuǎn)頭去看李欽遠(yuǎn),粗神經(jīng)的傅顯這才注意到自己這位好兄弟的臉色有多差,他咦了一聲,驚呼道:“七郎,你怎么了?臉色怎么那么難看?是不是生病了?” 本來就心情不好的李七公子聽到這話更加沉了臉,他把桌子上的冊子往人臉上一蓋,沒好氣的說道:“上你的課,別煩我?!?/br> 說完就低頭看起了桌上翻開的冊子。 “唔,干嘛呀?!备碉@一臉委屈,還想再說就被反應(yīng)過來的齊序拉住了胳膊。 李欽遠(yuǎn)聽到了身后傳來的聲音,他也懶得去管,滿腦子都是傅顯剛才的那句話“小辣椒之前一直吹噓她這個未婚夫有多厲害,要不然之前也不會這么喜歡他”。 什么未婚夫?都已經(jīng)退婚了! 小李公子抿著唇,俊美的臉一下子青一下子白,心里也跟被火燒著似的。 第57章 換學(xué)這件事,其實在書院也沒引起多大的風(fēng)波,除了顧無憂,他們都是經(jīng)歷過好幾回的人了,便是心里忌憚著趙承佑…… 但事情都已經(jīng)定了,估計瑯琊那批人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 再忌憚,又有什么用? 順其自然就是,不來最好,來了,也正好讓他們看看這位傳說中的永安侯世子是真厲害,還是假厲害。 …… 今天下午是久違的騎射課。 之前每次碰到騎射課,不是下雨就是下雪,今天好不容易趕到放晴的日子,大家都很高興。 鹿鳴書院的騎射課向來是幾個學(xué)堂在一起上的,老祖宗定下的規(guī)矩,便是姑娘家也不必整日留在家里循規(guī)蹈矩,所以大周的女子,但凡自己喜歡又有條件的,都可以和男子一樣學(xué)習(xí)騎射。 平朔齋的女孩都是京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門第出來的,比起尋常人家,自然不會在這些事情上落下。 對她們而言。 有一手好的騎射也是拿得出去的本事,尤其是碰到皇家圍獵,要是有幸被宮里的主子們賞識,得幾句夸贊,日后對她們議親也是一樁好籌碼。 所以前一節(jié)課剛下,一群人就叫喚著要去換衣裳了。 顧瑜在別的課程上并不算精通,卻十分喜歡騎射,眼見其他人都出去了,心里著急,連忙轉(zhuǎn)頭喊顧無憂,“你快點,要是遲了就挑不到好的馬駒了。” 等到顧無憂輕輕“哎”了一聲,她又轉(zhuǎn)頭問蕭意,“阿意,你今天和我們一起過去嗎?” 蕭意不擅騎射,也不喜歡騎射,聽說是幼時上馬的時候曾經(jīng)被馬摔過,后來便再也不肯騎馬了,所以之前碰到騎射課都是留在學(xué)堂里。 可今日―― 她看了看身后的顧無憂,見她言笑晏晏的過來,藏在袖子里的手不由自主地緊攥了下……這些日子,不少先生都夸顧無憂有天分,就連以前最看重她的柳先生如今也時常給顧無憂開小灶。 她不喜歡這樣的現(xiàn)狀。 她也不明白為什么以前脾氣暴躁的顧無憂如今會變得這么好說話,不明白為什么明明那么討厭顧無憂的那群人現(xiàn)在都在維護(hù)她,更不明白為什么明明是不學(xué)無術(shù)的顧無憂現(xiàn)在居然……會得到這么多夸贊。 顧無憂已經(jīng)收拾好東西,走過來了,她也沒看蕭意,見顧瑜還站著,便問她:“好了嗎?” “好了?!鳖欒?yīng)了她一聲,又看了看還在發(fā)呆的蕭意,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問道:“阿意?你去嗎?不去的話……” 話還沒說完,耳邊便聽到一道柔柔的女聲,“我去?!?/br> 蕭意邊說邊站起來,她并沒有看顧瑜,而是把目光放到了顧無憂的身上,溫婉的臉上拂開一抹清淺的笑,“樂平郡主,不介意我和你們同行吧?” 顧無憂沒有理會蕭意綿里藏針的話,聞言也只是不咸不淡的應(yīng)道:“隨便。” 又和顧瑜點點頭,“走吧。” “……哦,好?!鳖欒み€有些呆怔,她似乎還沒從蕭意居然會和她們一起去上騎射課的結(jié)果中反應(yīng)過來,反倒是蕭意和顧無憂兩個人跟個沒事人似的,往外走去。 她留在原地,呆了一瞬才喊道:“等等我!” * 不置齋那邊也早已經(jīng)下課了。 男孩子換衣服可比女孩子快多了,他們也沒什么講究,只要方便騎射就好了,所以這還沒到上課的點,就已經(jīng)有不少人到馬場那邊了。 傅顯最喜歡騎射,換好衣服就拉著齊序往馬場走,邊走邊還跟落在身后的李欽遠(yuǎn)他們打招呼,“七郎,大白,你們快些!” “來了?!?/br> 李欽遠(yuǎn)隨口應(yīng)了一聲,還是走得不疾不徐,他跟京逾白的速度估計是最慢的,不置齋這邊的人都快走光了,他們還留在最后面。 不過他們兩人都不是心急之人,落在最后,倒也沒什么感覺。 這會估計幾個學(xué)堂的人都往馬場那邊去了,使得小道十分清幽,兩個人走在路上,誰也沒有開口說話,最后還是京逾白先開了口,問他,“還在想早間的事?” 李欽遠(yuǎn)皺了皺眉,似乎大不情愿的說道:“……這么明顯?” 京逾白面上沒什么變化,唇上卻不禁顯出幾分微笑,“不算明顯,要是明顯,估計阿顯他們早就問了?!?/br> 李欽遠(yuǎn)又是一陣沉默,半響才開口問道:“那個永安侯世子……”他薄唇微抿,不大樂意提起這個名字,聲音也壓得有些低,“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他啊――” 京逾白想了想,緩緩而言,“公子端方,溫潤如玉?!?/br> 這是時下旁人用來稱贊趙承佑的話,李欽遠(yuǎn)以前也聽人說起過幾回,但這話對于他而言,實在過于敷衍,不禁挑眉看向京逾白,問道:“你是怎么看他的?” “還是早間那句話……”京逾白看著他,說道:“他是一個恐怖的對手?!?/br> “兩年前我去空山的時候,他估計是留了一手,但即便如此,我和他也只能打個平局……倘若他真用盡全力,我并不一定能贏他?!?/br> 眼見李欽遠(yuǎn)眉心緊擰。 京逾白并未停下,而是繼續(xù)和他說道:“我雖然敬他是對手,卻很難把他引為知己朋友?!?/br> “為什么?”李欽遠(yuǎn)有些詫異。 這是他第一次見京逾白用這樣的話來評價人,不算友好。 “七郎,你有見過那樣的人嗎?”京逾白邊走邊說,“就是你在他的身上,幾乎連一絲錯處都挑不出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