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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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心理建設(shè)做了一大堆,但真的到這種時刻,話到嘴邊還是不由自主地吞了回去。 跟顧無憂道歉―― 這是她以前想都沒想過的事。 “你……”顧無憂看她這幅樣子,擰著眉想了很久,然后突然偷偷看了眼四周,小聲問道:“你不會是有喜歡的人了吧?” “什么?”顧瑜一時沒反應過來,呆呆開口。 “你把我偷偷叫過來,還走這么隱蔽的路,難道不是想跟我說什么秘密嗎?”顧無憂覺得自己說得挺有道理的,她雖然沒什么朋友,也沒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但看過好多話本。 那些話本中,但凡女兒家喜歡上情郎,便會與自己要好的朋友偷偷說起。 她看顧瑜現(xiàn)在這幅樣子,就跟話本里挺像的。 這次,顧瑜聽明白了。 她漲紅著臉,手指著顧無憂,身子都在打顫了,過了好半天才吐出幾個字,“你才有喜歡的人了?!”她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羞得,說完就轉(zhuǎn)頭繼續(xù)往前面走,步子邁得特別大。 顧無憂什么腦子??? 竟然會聯(lián)想到她有喜歡的人? 她才有喜歡的人呢! 不害臊! 而且,她們是那種有了喜歡的人會透露消息的關(guān)系嗎?! 氣死她了! 顧瑜在前邊走個不停,顧無憂就在后邊追著,“哎,你慢些走啊,我都快追不上了。”還沒等追上顧瑜,顧無憂就聽到不遠處有兩個人正在說話。 兩個人根本沒注意到這邊會有人,又或是說得話也不是那種需要藏人的,所以說起來特別大聲,特別肆無忌憚。 “我先前聽人說,那位李七郎今日又頂撞了先生,還攛唆京公子他們跟他一起逃課。” “他自己不學好也就罷了,非要扯著京公子他們!京公子他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才跟他做朋友?!?/br> 顧無憂一聽這話,精致的小臉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她也顧不得再去追顧瑜了,轉(zhuǎn)身朝她們走去,等快到跟前就冷著嗓音斥道:“你們胡說什么?” 那兩個女子與她是同個學堂的,家世不算特別好,平日里在平朔齋也不大說話,所以顧無憂到現(xiàn)在也不記得她們叫什么。 “樂平郡主?”兩人卻像是受到驚嚇似的,慌慌張張給她行禮。 顧無憂沒有理會她們的問安,只冷著一張小臉說道,“我在問你們,你們在胡說什么?” “我們……”兩個人不明白為什么顧無憂會生這么大的氣,互相張望一眼,一時都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比較好。 “怎么回事?”顧瑜剛才走了一會沒聽到顧無憂的聲音便停了步子,見她到這邊來,以為出了什么事也就跟了過來,這會見顧無憂小臉沉沉的,跟著皺了眉,對著那兩個女子問道:“你們做什么了?” 兩人都快冤死了。 她們就說了李欽遠幾句壞話,哪里敢得罪這位嬌矜的樂平郡主?就算給她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啊??喙某钪粡埬?,一個綠衣斗篷的女子先開了口,“我們就是說了李七公子幾句話?!?/br> 李欽遠的? 顧瑜擰著眉,繼續(xù)問道:“什么話?” “就是――”那綠衣女子猶豫了一會才答道:“今日李七公子又頂撞了潘先生,我們看不過去,便私下說了幾句?!?/br> 就為這事? 顧瑜有些無語,李欽遠頂撞先生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平時她們私下也沒少說。剛想打發(fā)兩人走,只是不等她開口,就聽到顧無憂冷著嗓音問道:“這事,是你們親眼所見?” “???” 綠衣女子一愣,半響搖頭,“不,不是……我們是聽幾個小廝說的?!?/br> “既非親眼所見,你們?yōu)楹握f得如此言之鑿鑿?還牽扯到傅顯他們?他們怎么做,你們?nèi)绾蔚弥??”顧無憂此時完全沒有平時那副甜美可人或漠不關(guān)心的模樣了,她站在這,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們,身上有著超乎年齡的氣勢。 尤其是配著這么一張欺霜賽雪似的臉,瞧著便讓人心驚rou跳。 那兩個女子都不算大門戶出身,這會眼見顧無憂這樣,差點就要忍不住下跪了,半響也只能白著一張小臉站在一旁,低著頭,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低聲求饒道:“郡主,我們,我們知錯了。” “明明連真假都不知道,你們卻在私下說得這么熱鬧?!?/br> “先生教我們禮數(shù),你們便是這樣學得嗎?!” 顧無憂氣得不行,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那么生氣過了,這會就冷著一張小臉沖她們說道:“回頭平朔齋要是再傳出這樣的話,我也不管是誰起頭傳的,只當是你們做的?!?/br> “這便是你們不辨真假就胡亂說話的代價?!?/br> “聽明白了沒?!” 兩人哪里敢反駁?且不說顧無憂是什么身份,便說宮里那位特別重德行禮教的中宮娘娘還是顧無憂的親姨媽,回頭要是違背顧無憂的意思,被她一狀告到宮里去,她們下半輩子都毀了! 顫顫巍巍應了“是”,聲音都哽咽了。 顧無憂也懶得再搭理她們,揮手讓她們走了。 等她們走后,顧瑜才皺著眉問道:“縱然先前她們說的那些話有什么不實之處,但李欽遠的確在書院無法無天慣了,頂撞先生,毆打同窗,你又何必如此幫他?” “若是讓旁人知道你私下這么維護他,難保又要傳出什么糟心的話了。” 顧無憂看著顧瑜,神情冷靜又沉著,“阿瑜。” 平時兩個人私下的時候,都不喊對方名字,也不姐妹相稱,都是“喂”啊“哎”啊的,這會見顧無憂突然這么喊她,顧瑜呆了半響才應道:“怎么了?” “如果有一日,你被旁人潑了臟水,你也會希望她們這么做嗎?” 顧無憂說道:“我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只是覺得任何不盡不實的話都不該被這樣散播開來,太傷人了?!?/br> “而且――” 她頓了頓,半響繼續(xù)道:“我信他。” * 聽了好一會墻根的李欽遠在聽到這句“我信他”的時候,臉上那種慣有的漫不經(jīng)心的笑容突然就消失了,他靠在墻上,似乎愣了半響。 好一會才把手覆在眼皮上,失笑道,“傻子?!?/br> 她才認識他多久? 就敢說出這樣的話…… 也不怕回頭知道了真相,打自己的臉。 但不可否認,這樣被人維護的經(jīng)歷,還是挺讓人心生愉悅的,即使隔著一堵墻看不到那丫頭的樣子,但李欽遠似乎能猜想到。 她板著一張小臉,抿著唇,說得嚴肅又認真。 他又聽了一會,見那邊遲遲都無人說話,這才往前走去,不置齋還沒下課,他索性先回了自己的屋子,打開門就看到了那串掛在窗子上的冰糖葫蘆。 不知道出于什么緣故,他居然走了過去,把那串糖葫蘆握在手中。 然后。 他皺著眉咬了一口。 “又甜又酸,什么玩意?”滿滿都是嫌棄的口吻。 說完,他又皺著眉咬了一口,沒一會功夫就把這串糖葫蘆吃完了。 第24章 顧瑜看著眼前的顧無憂,遲遲都沒說話,半響她才近乎呢喃的說了一句,“你是真的……不大一樣了?!痹仍诩依锫犇赣H和丫鬟說起的時候,她還不信。 如今一看。 她這位堂姐的確是變得不大一樣了。 要換作以前,她怎么可能說出這樣的話?原本想問一問她跟李欽遠的事,但想到她們兩人的關(guān)系,好似也沒親近到這種地步。 顧瑜抿了抿唇,最終也沒說什么。 顧無憂卻重新笑了起來,沒了之前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她又變得甜美可人起來,月牙似的杏兒眼,微微翹起的嘴角,她看著顧瑜問道,“對了,你剛剛要跟我說什么?” “我……” 顧瑜似乎還有些猶豫,她長這么大也沒跟誰道歉過,兩只手絞在一起,指尖都被她拉扯得有些泛紅了,在顧無憂那雙澄澈杏眼的注視下,她閉著眼咬著牙,終究是把話說了出來,“……對不起?!?/br> “啊?” 顧無憂一愣,沒反應過來。 顧瑜因為把最難開口的話都說出來了,后面的話也就變得容易了許多,她睜開眼看著顧無憂,“昨天在書院,說那樣的話,對不起,還有……幾年前在阿意的生辰宴上,我也不該跟她們在背后說你。” “……對不起。” 顧無憂呆呆地看著顧瑜,半響才綻開眉眼笑了起來。 原來是因為這事啊。 她其實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年少的時候總覺得這些是天大的事,其實你再過幾年看,也就那么一回事,別人喜不喜歡你,根本不是多么重要的事,在這世上,你只要做到讓你在意的人開心就好。 至于那些外人,管他們什么事? 她想起前世,是回了京城,嫁給李欽遠之后,才跟顧瑜慢慢走近,也聽她道過歉,那會她們都二十五、六了,說起這些事,還覺得挺有意思。 就跟在追憶年華似的。 沒想到這次顧瑜會這么早和她道歉,倒是……她看著顧瑜,輕輕笑了起來。 “你,看我做什么?”被人這樣盯著,顧瑜皺了皺眉,又有些站不大住了,尤其是看著顧無憂臉上的笑,總覺得心里有些別扭。 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會說什么。 “沒什么?!鳖櫉o憂笑了笑,“走吧,我們?nèi)コ燥埌?,我都快餓死了。”她早上就吃了一碗餛飩和一串糖葫蘆,還有幾塊糕點,真的快餓死了。 說完。 她就朝膳堂走去。 跟在后面的顧瑜似乎沒想到這事情竟然能解決的這么輕松,愣了半響追上去,問道:“你就沒別的話要說?” “唔?” 顧無憂轉(zhuǎn)過頭,“什么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