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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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著唇跟在后面,看著前面鬧個不停的樣子,眼中俱是笑意。 說是去李欽遠那邊休息,但下節(jié)就是陸先生的課。 傅顯等人對潘先生有意見,但對陸先生還是頗為尊重的,眼瞧著快到點了,休息一陣也就準備離開了,走得時候,齊序猶豫一下,還是忍不住輕聲勸道:“七郎,不然你跟我們一起去吧,這陣子,陸先生一直都有提起你?!?/br> 李欽遠困得緊,剛才也是強打精神陪他們聊了會天,這會見他們要走就往榻上躺,連眼睛都沒睜開,擺手疲憊道:“你們?nèi)グ?,我再睡會?!?/br> 傅顯他們都有要交待的人。 他又沒有,去不去的,也沒什么要緊。 齊序抿著唇,似乎有些不甘心,還想再勸,京逾白拍了拍他的肩膀,和李欽遠說,“那你先休息,回頭到了飯點,我們再來叫你?!?/br> “嗯?!?/br> 李欽遠點點頭,然后翻過身,睡過去了。 傅顯三人幫他關(guān)上門往外走,不比來時的輕松開心,齊序耷拉著腦袋,直嘆道:“七郎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吧,以前還是他鼓勵我來書院上學(xué)的,現(xiàn)在,他反倒變成這樣……” 他打小就不自信。 沒認識李欽遠之前,一直都是受欺負的那個,后來有一次被李欽遠救了就一直跟在他身后,別看李欽遠平時對誰都是一副冷淡不搭理的樣子,但其實,他人特別好。 不僅打跑欺負他的那些人,還時常鼓勵他。 他一直想要變得跟他一樣厲害,所以拼命上學(xué),可現(xiàn)在,他敬仰的那個人卻變成了這幅樣子,他既傷心又難受。 傅顯也難得沒說話,悶聲不吭的往前走著。 走出院子,京逾白看了一眼身后的屋子,跟著嘆了一聲,“他心里有結(jié),不管我們怎么說,都不會聽的,除非……”他又嘆了口氣,“他自己了卻心結(jié)?!?/br> “又或者……”有了期待的人。 因為期待,所以想努力。 只不過這兩樣,如今看起來都很難。 * 李欽遠一覺醒來也不知道過去多久了,看了一眼外頭的天色,倒還亮堂,又掂量著傅顯他們還沒過來,便估計還沒到午時。 喝了盞水。 算著時間,他便慢慢踱步出去了。 他住得地方離膳堂不遠。 這個點,不置齋還沒下課,平朔齋倒是已經(jīng)下課了,遠遠就能瞧見有人成群結(jié)隊的往膳堂走。 李欽遠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站在原地打量起來,他眼睛亮,隔得遠也能看清楚,但站了有一會了,路上的人都快走光了,也沒看到一道紅色的身影。 他輕輕唔了一聲。 想到自己竟然是在等那個小辣椒出現(xiàn),他既覺得荒唐又覺得不可思議。 估計是沒睡醒,魔障了吧。 李欽遠搖了搖頭,往不置齋的方向踱步過去,他這邊過去,得路過不置齋和平朔齋的交界處,其實也不算什么隱秘的地方,就是一片梅林,隔著一道不抵什么用的月門。 他一直都覺得。 這書院,要是有對上眼的男女想私會,還是很容易的。 以前也不是沒有過。 有對上眼的,私下見幾次面,然后回頭請了媒人去提親,總好過那些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強,他一向不喜歡長輩安排婚事,更不喜歡那種明明沒什么感情,為著責(zé)任和義務(wù)硬是攬下來的人。 為什么不喜歡呢? 不就是因為他那位好父親? 明明不喜歡,卻為了承擔(dān)起傳宗接代的責(zé)任,娶了他的母親。 他笑笑,神情變得有些諷刺。 剛想繼續(xù)往前走,不遠處就傳來一陣聲音,是兩個女子在說話,“我先前聽人說,那位李七郎今日又頂撞了先生,還攛唆京公子他們跟他一起逃課?!?/br> “他自己不學(xué)好也就罷了,非要扯著京公子他們!”另一個人憤憤道,“京公子他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才跟他做朋友?!?/br> 這樣扭曲事實的話。 李欽遠以前聽得多了,他一點都沒有生氣的感覺,也不打算去教訓(xùn)這兩個胡言亂語的人,繼續(xù)往前走,但還沒邁幾步,就聽到一個嬌蠻又生氣的聲音橫插進來,“你們胡說什么呢!” 嗯? 腳下的步子一頓。 他往那棟墻壁看了一眼,小辣椒怎么過來了? 第23章 不置齋。 上了兩節(jié)課,也到了吃午膳的時間了,還是跟昨日一樣,剛一下課,徐婉那邊就在喊人了,“阿意,阿瑜,走了,去吃飯了?!?/br> 蕭意輕輕應(yīng)了一聲,收拾東西起了身。 顧瑜卻惦記著早上那句還沒跟顧無憂說完的話,這會便擺手道:“你們先去,我過會來?!?/br> 她這話剛出口,蕭意臉上的笑便像是凝滯住了,她看了一眼顧瑜,又看了一眼坐在最末,還在低著頭挑花色的顧無憂,回過頭,沖著顧瑜勉強笑道:“阿瑜,你是還有什么事沒做好嗎?不然我們等你一會?反正也不著急?!?/br> 那樣的話,顧瑜怎么可能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說?一聽就連忙張口說道,“不用,你們先走吧?!彼@會心思都是在怎么跟顧無憂道歉,自然沒注意到蕭意的情緒。 徐婉臉色不好,但又忌諱著顧無憂的脾氣,只好沉著一張臉,拉著蕭意往外走。 等走到外面,她就徹底繃不住了,小臉沉沉的,聲音也很冷,“阿瑜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她以前跟顧無憂不是最不對付的嗎?現(xiàn)在竟然都要背著我們跟顧無憂說話了!” 蕭意臉色也不大好。 應(yīng)該說,自打今日上課的時候,柳先生夸贊過顧無憂后,她的情緒就一直不大好……她不喜歡顧無憂,明明不過是一個外姓郡主,活得卻比她還要受寵。 長得又是那樣一副明艷的相貌。 以前只要跟顧無憂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會往顧無憂的身上瞟。 好在。 顧無憂除了那張臉就沒什么比得過她的了。 所以她既嫉妒顧無憂的相貌,但又忍不住打心眼里瞧不起她。 可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那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顧無憂竟然被人夸贊了,雖然只是口頭上的一句夸獎,或許柳先生只是看顧無憂平時糟糕透了,隨便拿話去鼓勵她,又或許是定國公給書院下了命令,讓他們好好護著顧無憂……這些都有可能。 但蕭意就是害怕。 她害怕有一天自己不僅臉比不上顧無憂,就連那些她所擅長的也會一點點被她超越,如果真到那個時候,她……該怎么辦? “阿意?”徐婉沒聽到她的聲音,皺著眉看了她一眼,見她臉色蒼白又擔(dān)憂道,“你怎么了?” “……我沒事?!?/br> 蕭意把自己從思緒中抽回來,她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的心思,只好勉強笑道:“阿瑜跟樂平,畢竟是姐妹,你也不要多想了,或許是家里有什么事吧。” 她這話說得溫柔大度,心里卻在想著,什么時候得私下問問顧瑜的意思。 自打顧無憂來了書院,她就越來越不對勁了。 她不希望她們兩姐妹和好…… 顧無憂天生就該沒朋友才對。 * 另一頭。 蕭意等人離開后,其余人也就慢慢走了,很快,屋子里就只剩下顧無憂和顧瑜兩個人。 顧瑜跟自己的椅子癡纏了好一會,把心里那股別扭勁都給澆得透透的了,一點都不剩了,這才磨著走到了顧無憂身旁,“喂?!?/br> 她壓著嗓音喊人。 顧無憂正在挑花色還有繡線,聽到聲音,似乎被嚇了一跳,手都抖了一下。 “你怎么還在?”顧無憂抬起頭,目光詫異的看著顧瑜。 顧瑜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合著她剛才在那邊糾結(jié)來糾結(jié)去,還主動走過來,這人一點都不知道!氣死了! 就算顧無憂現(xiàn)在稍稍改變了性子,也還是有辦法一下子就讓她火冒三丈,她小臉繃得緊緊的,聲音也干巴巴的,“我在等你吃飯!” “都下課了,你還坐在這邊干嘛?!” “???”顧無憂一聽這話,就更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顧瑜不是一直跟蕭意她們要好嗎,她以為她們早就走了,不過自己的堂妹特地留下來等她吃飯,她還是很高興的。 她彎著月牙似的眼睛,沖人笑道:“我以為你早就走了,就想著等二姐忙好了一起去。” 她把手上分好的繡線捋好放到盒子里,里面還有一根被她用帕子擦得干干凈凈的簽子,是吃糖葫蘆剩下來的,打算回頭帶回家去。 “走吧。”她笑著站起來。 顧瑜本來心里一肚子火,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小嫉妒,明明以前在家的時候,她跟她算是最親近的呢,怎么現(xiàn)在顧無憂跟二姐玩得這么要好?不過看到顧無憂沖她笑,她心里那股子不高興也就少了些。 只不過那股子別扭勁倒是更深了,顧無憂干嘛沖她笑???以前她們見到不都是冷嘲熱諷的嗎? “怎么了?” 顧無憂已經(jīng)收拾東西了,見顧瑜站在原地,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由問道。 “沒事?!鳖欒て财沧欤挪幌胱岊櫉o憂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呢,轉(zhuǎn)身往門口走,步子倒是放得很慢。 她在前面帶著路,因為心里有話要跟顧無憂說,她也不著急那么快去膳堂,就慢悠悠地走著,甚至還特地帶了一條比較偏的路。 “咦?” 顧無憂四處張望著,“這條路,不是去膳堂的呀。”她都沒走過。 她雖然疑惑,倒也沒什么害怕的,顧瑜現(xiàn)在雖然還跟她不對付,但也不會做傷害她的事,她只是有些好奇罷了……偏頭瞅了瞅顧瑜。 她想了想,就跟福至心靈似的,突然張口問道,“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顧瑜沒想到顧無憂會猜到,腳下的步子一下子就頓住了,她轉(zhuǎn)頭去看顧無憂,嘴唇動了好幾下,硬是什么都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