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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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愣,有些茫然地看向裴廷。裴廷依然是面無表情的,也不見多少柔情,手里拿著吹風(fēng)機,桌上還放著盒巧克力。 顧寶慢吞吞地走過去,眼睛盯著那盒巧克力,心想他才不會那么容易被哄好。 剛走到裴廷面前,嘴唇就被塞了塊巧克力,香甜的味道在嘴里漫開,裴廷說:“你想跟紀(jì)圖睡就去,先把頭發(fā)吹干,不然會感冒?!?/br> 他渾身勁都沒了,乖乖點頭。這時裴廷問他:“甜嗎?” 顧寶笑了:“甜。” 真是沒有比顧寶更好哄的了,裴廷心里忍著笑想。 第20章 房里彌漫著一股甜味,有巧克力,也有顧寶身上的奶香。沐浴露是牛奶味的,裴廷自帶香皂,因此只有顧寶有奶味。他自己聞不到,裴廷卻覺得自己好像坐在一個甜品屋里。 面前這塊寶最甜,也最招人惦記。 招人惦記的顧寶晃了晃腦袋,不太滿意裴廷的手法。裴廷顯然是沒伺候過人,給他吹頭發(fā)要么遠(yuǎn)要么太近,一會燙耳朵,一會又覺得自己腦袋快被推得從脖子上滾下去。 偏偏顧寶不敢嫌棄,只能不斷提出改正意見。到底還是叫裴廷煩了,吹風(fēng)機塞他手里,讓他自己來。 顧寶幾下將頭發(fā)吹干,男生頭發(fā)短,本就不用吹,他懷疑這是裴廷沖他示好,哄他來吹頭發(fā)呢。咂巴著嘴里的巧克力味,顧寶決定原諒裴廷了,他可真是容易心軟。 屁股底下的床又軟又棉,房間里的溫度剛剛好,顧寶打了個哈欠,困了。 裴廷躺在床的右手邊,空出了一個人的位置,用遙控器將房間的燈光調(diào)暗,然后對他說:“你可以去紀(jì)圖房間了?!?/br> 他都困成這樣,也跟裴廷和好,去什么紀(jì)圖房間,紀(jì)圖那里冷死個人。 顧寶自然地掀開被子躺下,還懟一句裴廷的口是心非:“我去圖圖房間,那你讓出來這么大一塊的位置,誰來躺?!?/br> 裴廷用著手機,冷漠答道:“我習(xí)慣睡右邊。” 顧寶翻了個身,臉靠在胳膊肘上:“一般不是睡中間的嗎?”他非要下裴廷的面子,叫人承認(rèn)想把他留下來。 “因為右邊有插座,能充電。”裴廷抬手,晃了晃手機連著的線,不按套路來,氣得顧寶翻了個白眼,掀起被子往腦袋上一罩:“我要睡了,關(guān)燈!” 這次裴廷沒跟他反著來,關(guān)了燈,裴廷躺進了被子里,周遭太靜,沒多久顧寶就睡著了。 他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在一艘船上,海水沖著船支起起伏伏,下一秒,底下的海都成了烈焰,打著卷,幾乎要將他的頭發(fā)烤干。 太熱了,搖晃,動蕩,有人的汗像滴在了他臉上,灼熱的呼吸,分不出男女的喘息,低低的,沉沉的,性感而渴望。 臀部火辣辣地疼了起來,那股子疼一路鉆到他的小腹,像船下的火,伴隨著血液,一路輸送到全身。 好熱啊……太熱了,顧寶猛地睜開眼,醒了。 他發(fā)現(xiàn)被子四個角都掖得嚴(yán)實,屋里的空調(diào)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窗簾只開了個縫,耀眼的陽光在屋里落下一角。 顧寶踢開了被子,他小腹處又酸又軟,潮而悶。夢里的疼痛好像沒隨著他的清醒退去,那里漲得厲害,像布料撐出了弧度。 他往身旁一看,旁邊根本沒人。下意識地,顧寶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覺上面仿佛還殘余著夢里的那股顫栗。 還有他的屁股……裴廷真是害死人了,不會激發(fā)出他奇怪的屬性吧。 這時門被輕輕敲響,楊扶風(fēng)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寶,你醒了嗎,我買了早餐回來?!?/br> 顧寶趕緊扯著被子遮羞,對門外喊:“我醒了,在換衣服呢,你別進來?!?/br> 楊扶風(fēng)笑道:“不進去,我下樓了,在餐桌那里等你。” 顧寶松了口氣,又看著被子里濕透的內(nèi)褲,不知道該怎么辦,要不今天就不穿了吧?應(yīng)該不會被看出來吧? 他下了床,先去浴室解決問題加洗澡。昨天濕衣服是裴廷收拾的,也不知道給他收去哪了。 放水的時候,顧寶給裴廷打電話,一接通,那邊喘息的聲音就撲了顧寶一耳朵,將人都聽炸了,顧寶大聲道:“你干什么呢!” 他耳朵臊得通紅,被裴廷這出弄得昨晚夢里的聲音,都有了真人對象。 “在健身,你醒了?”裴廷好似沒聽出他的炸毛,自然地問,中途還喝了口水,吞咽的聲音通過免提,充斥著整間浴室。 裴廷聽到水聲,問他:“你在洗澡?” 顧寶坐在浴缸邊上:“對啊,你走的時候把空調(diào)關(guān)了嗎,熱得我一身汗。” “沒關(guān)?!迸嵬査骸跋氤允裁丛绮停俊?/br> 顧寶也不糾結(jié)空調(diào)的事:“扶風(fēng)已經(jīng)買好了,你回來吃就行。對了,我的衣服你收哪了,我洗完澡要穿?!?/br> “你先洗吧,我很快就能回去,一會給你送上去?!迸嵬⒛沁叺臍庀⒆兊闷椒€(wěn)許多,還是有點喘,將他的聲音變得微啞。 這讓顧寶有些暴躁,又不知這股無名火從哪來,他說掛了,不等裴廷說話,就將電話掛了。 洗澡的過程中,因為擔(dān)心裴廷什么時候進來給他送衣服,所以顧寶沒敢做什么,只用偏冷的水洗了個澡,將那些黏膩沖干凈。 裴廷不是不知分寸的人,給他送衣服進來時,敲了門。門里傳來顧寶的聲音,他說進來。 裴廷以為,顧寶還會像是昨天那樣,大大咧咧,沒心沒肺地遛鳥。沒想到今天他反而縮在沖涼房里,將那磨砂的玻璃門關(guān)得嚴(yán)嚴(yán)實實。 放下衣服,裴廷就出去了。 先到樓下,楊扶風(fēng)和紀(jì)圖一左一右,占據(jù)了餐桌的兩端,互不搭理。 裴廷同他們不熟,他性格本就冷淡,不需要應(yīng)酬,或者無心來往的人,他通常都不會保持熱情。 他隨意地選了個椅子坐了下來,拿起面前的面包,涂抹果醬。 餐廳里的氣氛很靜,近乎凝滯,每個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誰也不理誰。 直到樓梯口傳來有節(jié)奏的腳步聲,顧寶小跑地下樓,卷來了一陣新鮮空氣,他沒留意餐桌上位置的分布,自然地落座到裴廷對面。 這時,楊扶風(fēng)和裴廷同時遞了東西給他,楊扶風(fēng)推過來的是面,裴廷則是將手上抹好醬的面包遞給了他。 紀(jì)圖在旁邊發(fā)出了一聲輕笑,也不知道在笑誰。 裴廷和楊扶風(fēng)對視了一眼,誰也不知道他們在眼神里來往了什么內(nèi)容,那一瞬間,結(jié)束得很快,仿佛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 是裴廷先收了手,他自己吃了那塊面包,將餐盤里的雞蛋切割得支離破碎。 顧寶沒有意識到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在他眼中就是裴廷給他吃的,又收了回去。再加上楊扶風(fēng)的面實在誘人,他便接過來吃了,一邊吃一邊關(guān)心紀(jì)圖:“你一大早只吃水果啊,不餓嗎?” 紀(jì)圖將手里的草莓放下,蔫蔫道:“胃不舒服,不餓,我上去補覺?!?/br> 說完他把餐盤一推,走了。 顧寶發(fā)覺桌上的水果只有草莓,奇怪道:“昨晚我?guī)Щ貋淼牟葺欢妓€了嗎?” 他看向裴廷,跟他確認(rèn)。裴廷掀起眼睫,應(yīng)了聲嗯,顧寶說:“難道我記錯了?” 裴廷看了眼楊扶風(fēng),覺得顧寶這孩子的腦子怕是沒救了,也懶得提醒。除了他帶回來那些爛草莓,桌上還有另外一個人會買草莓。 吃過早餐,顧寶問什么時候回去,裴廷說下午。天氣太熱了,車?yán)锖軔?。顧寶說送紀(jì)圖和楊扶風(fēng)回去好不好,說著還用眼神去求裴廷。 裴廷問他:“我在你眼里到底有多不近人情。”不用顧寶說,他本來也會送。對于他來說,這一屋子里的人都是孩子,包括楊扶風(fēng)。 他能輕易看穿楊扶風(fēng)剛才那點挑釁,與對他的不喜。這對裴廷來說,實在無關(guān)緊要,他不在乎,也不關(guān)心楊扶風(fēng)對他有什么意見。 顧寶他們睡的那間房,空調(diào)的確壞了,裴廷打了個電話給房東,同人說了,談話過程也不糾纏,該賠就賠,押金無需退。 掛了電話,他打開陽臺的落地窗,窗邊的白紗揚起,送進一股股裹著海腥味的風(fēng)。 顧寶端著草莓進房間的時候,也覺得這風(fēng)吹得很舒服,將悶熱都驅(qū)散不少。 他來到陽臺,陽臺有兩把白色的躺椅,裴廷躺在那處,戴著墨鏡,手腕懸在扶手,指尖夾著香煙,一縷白霧升上半空,英俊得好似電影畫面。 顧寶坐在另外一張?zhí)梢紊?,踢掉拖鞋,雙腳踩著躺椅,自己吃了顆草莓,又捏了顆遞到裴廷嘴邊。 草莓洗得很濕,水滴在了裴廷的鎖骨上,一路往下走,淹沒在那敞開的襯衫領(lǐng)口里。 裴廷今天穿得悠閑,實則很sao,半敞的領(lǐng)口,微露的胸肌,飽滿的肌rou線條,在健身后散發(fā)著蓬勃的熱度,充斥著雄性荷爾蒙。 顧寶合理地懷疑,這人不是去健身,是去泡妹子了??上П凰傲嘶貋?,給他送衣服,也不知道有沒破壞人的好事。 亂七八糟想了一堆,發(fā)覺裴廷根本沒張口接水果,他將草莓尖抵到了裴廷的唇縫:“吃啊,手舉著很累?!?/br> 裴廷張嘴了,吃的時候無意間舔到了顧寶的手指,微熱的觸感,口腔溫度很高,和冰冷的草莓不一樣,反差鮮明。 顧寶立刻將手收回來,覺得奇怪,又不知哪怪了。裴廷慢悠悠地嚼爛的草莓,粉色的果汁給他的唇部潤了層鮮亮的顏色,顧寶不由自主地將視線固定在上面。 奇怪,他怎么覺得裴廷這嘴唇,同女人一樣誘人。 誘人的裴廷抽了口煙,將墨鏡推開,朝顧寶噴了口煙:“要嗎?” 顧寶渾身一震:“什么什么?要什么?” 裴廷奇怪地望著他,將咬得微扁的煙嘴遞到顧寶面前:“煙啊,還能要什么?!?/br> 第21章 真是要了命了,他今天腦子都在想什么?難道是因為昨晚發(fā)了春,所以今天看啥都不對勁嗎?顧寶燒著臉,擰開頭:“不要,臭死了?!?/br> 這話聽得裴廷一陣笑,低沉喑啞,跟大提琴似的,顧寶捂著耳朵:“笑什么?!” 裴廷將煙塞回嘴里,咬著煙道:“抱歉,忘給你帶女士煙了?!闭f完還掃了眼顧寶懷里的草莓:“還得是水果味的?!?/br> 顧寶可算明白了,裴廷不輕易心情好,一般心情好都是懟人的時候。懟得對象還用說,當(dāng)然是他這個可憐又可愛的撒氣寶。 他顧影自憐一番,剛才那點燥熱和悸動被他拋擲腦后。少年人本來就這樣,隨便看點刺激的玩意都能硬,困了也硬,醒了也硬,更何況顧寶沒硬,他就是有點害羞,覺得裴廷過份性感。 下午的時候,紀(jì)圖從樓上下來,提著個包,顧寶幫人開車門,還學(xué)著裴廷的口氣,將一口清朗的少年音壓得很做作,低聲說:“睡得好么,嗯?” 他嗯得抑揚頓挫,自覺滿意,很是撩人,然后他就被打了。紀(jì)圖給了他肩膀一拳:“好好說話,困意都給你嚇沒了?!?/br> 顧寶手指摩挲下巴:“不性感嗎?” 紀(jì)圖都懶得理他:“小屁孩,性感個屁!” “圖圖,不能說臟話,爸爸不疼你了。”顧寶死皮賴臉地蹭上去,要跟紀(jì)圖一塊坐。平日里他就粘紀(jì)圖,還被班上嘴損得評為十班姐妹花,就差手拉手上廁所。 顧寶就是稀罕紀(jì)圖,要不然也不能做這么多年的好兄弟。所以紀(jì)圖那幾天不理他,才能讓他這么難過?,F(xiàn)在紀(jì)圖跟他和好,顧寶那黏糊勁又上頭了,恨不得把這幾天缺少的肢體接觸都給補回來。 紀(jì)圖支著下巴,轉(zhuǎn)頭瞧他這副模樣,竟然認(rèn)真地問了聲:“要我真的出國,你一個人怎么辦?!?/br> 顧寶平日里不愿想這么遠(yuǎn)的事情,但架不住紀(jì)圖叫他想。他愣了下:“也不是一個人吧,扶風(fēng)也在,裴哥還住我家隔壁,而且我上大學(xué)肯定能交到其他朋友?!?/br> 紀(jì)圖自嘲地笑了下:“也是?!?/br> 顧寶察覺到他語氣那點失落,伸手過去攬人,想把人摟懷里,紀(jì)圖身材比他好,攬不動,只能他挨過去:“不走了唄,你最后幾個月加把勁,叫扶風(fēng)給你補課,跟我和扶風(fēng)一起考a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