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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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沒人能對他好成這樣,貼心,有分寸,充滿情商。這種溫柔放在裴廷身上,實在反轉,畢竟裴廷慣來在他心里,是個酷哥。 裴廷現(xiàn)在也很酷,只在開頭被顧寶壓彎了腰,步子都沒挪兩下,姿勢不變:“下來。”顧寶利落地下了地,嘿嘿地笑:“哥,我們走吧,不是要買衣服嗎?” 說著他趕緊朝前跑了兩步,生怕裴廷揍他。裴廷還是揍了,也不疼,只是用手指彈了他額頭,不是很認真的教訓。 夜市很熱鬧,到處都是人,一整條街,一盞盞燈綿延道盡頭。許多酒吧,一間間餐廳,燒烤,海鮮,賣墨鏡的,賣泳衣的。 顧寶跟裴廷挨得很近,他手里拿著一枚甜筒,慢慢地舔,眼睛還往裴廷身上瞄。裴廷轉頭,正好捕捉到他的視線,問他:“看什么?” “哥,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啊?!鳖檶氄f。他跟裴廷認識幾個月了,從來都不覺得對方是個貼心的人。裴廷對他的態(tài)度,就跟逗小孩一樣。 但顧寶喜歡跟裴廷呆在一塊,即使這個人讓他覺得自己像永遠長不大的孩子。他從未想過,裴廷也有這么貼心的一面。 裴廷反問:“我對你好嗎?” 顧寶用力點頭,知道他煩什么,還為他解決,這份用心當然是對他很好了。哪怕是顧寶都難以想象,他會對誰這么用心。 “也沒有很好吧?!迸嵬⑸⒙胤裾J,顧寶便不說話了。裴廷打量他,看他吃得嘴邊都是,忍不住道:“你怎么一天到晚嘴邊都沾到東西,你是寶寶嗎?” 顧寶胡亂地舔掉嘴邊的雪糕,厚顏無恥地笑道:“我是啊。” 說笑完,顧寶長長地吐了口氣:“我覺得我這次高考肯定能考好,人生都圓滿了。” “你人生才過多久,這就圓滿了?”裴廷說。顧寶也不在乎裴廷說他,反正他自己覺得已經足夠完美。有好吃的,有好玩的,身邊還有對他很好的人。 顧寶笑道:“是啊,就差一個女朋友了。” 這話裴廷沒回他,裴廷看到一家服裝店,拉著他進去了。 買好了衣服,再捎上給紀圖的夜宵,他們倆去晚上的海邊散心。浪潮有規(guī)律地起伏,天邊一輪月亮,熱鬧仿佛都離他們遠了,世界安靜下來。 顧寶說,以后有了女朋友,一定要帶過來。裴廷好想看??慈肷窳耍瑳]理他。顧寶使壞,用腳勾了海水,往裴廷身上潑,將人的白襯衫都潑濕了,里面的肌rou線條顯現(xiàn)出來。 裴廷無可奈何地看他,用手將濕發(fā)撥至腦后:“顧寶,你是不是欠揍了?” 顧寶快步跑開,大笑:“多性感啊,說不定回去的路上,又會有美女來搭訕呢!” 裴廷大步朝顧寶走去,顧寶根本跑不過裴廷,沒有一會就被逮住了,他被攔腰抱起,顧寶驚叫道:“吃的!衣服!” 裴廷也不管,舉著顧寶就往海里走。顧寶只能拼命把東西扔到干燥的沙灘上,保住了衣服,沒保住食物。 他雙腿卡在裴廷腰上,不斷認錯:“哥,我錯了哥,我給你磕頭了,放我下來吧?!?/br> 裴廷臉上沾著水珠,眉目染笑,根本不理他,就像個惡作劇的孩子,卻依然英俊。顧寶雙手扶在裴廷的肩膀上,感覺到指腹下被濕衣裹住的高溫身軀,就像柔軟包攏巖石,奇異的觸感。 下一秒,顧寶就被丟了出去,整個人摔進了水里,苦腥的海水淹了一臉,難受得要命。顧寶蔫蔫地從海水里爬出來,他要收回那些裴廷對他好的話,這個人對他不好起來,簡直不是人。 竟然把他往海里丟,弄得他給紀圖帶的夜宵都給浪費了。 他坐在那里沒動,裴廷以為他生氣了,跨著海水朝他走來:“是不是摔到了?” 等人一走進,顧寶就把人拉進海里,讓自己體驗到的滋味,都叫裴廷嘗試一遍。 兩個人在海邊鬧了渾身都是濕的,回到別墅的時候,顧寶都冷得發(fā)抖。別墅這么大,浴室才一間,有浴缸有花灑。 裴廷叫他先去洗澡,顧寶握著人的手腕:“走吧,一起去啊,都是男生怕什么!” 不等裴廷回答,顧寶直接脫衣服,一邊脫一邊走進了浴室。裴廷彎腰撿他的衣服,顧寶聲音從浴室里傳來:“哥,幫我把衣服拿進來,我先放水?!?/br> 浴室里干濕分離,浴缸在外面,花灑在里面。顧寶先在里面沖水,給自己洗頭,抹泡泡。他渾身的沙子,頭發(fā)里的都是,一身海腥味,難聞得緊。 等到門被打開了,他才抹掉臉上的水,將腦袋往外伸。是裴廷進來了,裴廷手里卻只拿著顧寶的衣服:“你先洗,等你洗完再說。” 顧寶:“別啊,我還想泡個澡,你會等很久?!?/br> “沒關系。”裴廷道。軟的不行,來硬的,顧寶等裴廷把衣服放下,直接將花灑對在裴廷身上,將人整個沖得濕透。裴廷沒料到他會這樣,雙眼微睜,不可置信地朝顧寶看來:“你做什么!” 顧寶握住了裴廷的手腕,將人往沖洗房里拉:“哎呀,磨磨蹭蹭的,快把衣服脫了,我們一起洗啊?!?/br> “別鬧了?!迸嵬⒛樕惶每?。 顧寶將花灑放回支架上,在手里擠了洗發(fā)水,往裴廷腦袋上抹:”快脫衣服,再不脫,你就連衣服都得一起洗了?!?/br> 第19章 洗發(fā)水容易起泡,顧寶搓了一手,要往裴廷頭上抹。他笑嘻嘻的,渾然不把裴廷的拒絕當回事,直到在對方握住他的雙手,將他按在墻上以后,顧寶這才意識到不對。 花灑的水不斷落下,浴室里起起伏伏的白霧,失去了熱水的覆蓋,顧寶靠著墻壁,瓷磚貼rou,很冰。 他不敢笑了,在水霧中看向裴廷,這才遲鈍地發(fā)現(xiàn)裴廷真的在不高興。 裴廷濕透的頭發(fā)順著鼻梁滴水,嘴唇抿出冷厲弧度,眼神很兇,叫顧寶覺得自己隨時都要被揍。裴廷按住他,見他終于老實了,才低聲道:“知道錯了嗎?” 顧寶被裴廷的身體壓住,明明對方的胸膛沒有徹底碰到他,卻讓顧寶有了一種缺氧般的壓迫感,太強烈了,叫整個浴室的溫度都升高,他腦子也混混沌沌的,心里有了點害怕,卻又不知道在害怕什么。 “我知道錯了,哥,你松開吧,我不鬧你了?!鳖檶毬曇艉苄?,雖然覺得瓷磚很冰,現(xiàn)在卻恨不得整個人都貼在磚上,遠離裴廷。 下一秒,他整個被轉了過去,趴在了墻壁上,顧寶呼吸都停住了,不知道裴廷要對他做什么。只聽啪的一聲,清脆的拍打聲響徹整間浴室,他終于意識到裴廷做了什么,裴廷竟然打他屁股! 力道很重,左側臀部火辣辣的,被熱水一澆,生疼。顧寶炸了,整張臉漲紅,結結巴巴,差點說不出話來:“我、我都十六了!你怎么可以!這樣啊!” 裴廷用打完他屁股的手,掐住他的后頸,將他按在墻壁上,命令道:“站著,不許轉身,不能回頭?!?/br> “你太過分了!”顧寶氣得要命,卻只能迫于裴廷yin威,不敢動。裴廷說:“在這里罰站半分鐘,自己數(shù),數(shù)到三十再動?!?/br> 顧寶不老實地掙扎著:“憑什么??!”裴廷沒說話,只是手又挨上了顧寶的右臀,狠狠拍了下,壓著嗓子道:“數(shù)?!?/br> 這讓顧寶一天的快樂都沒了,消失在這屈辱的兩個巴掌里。 還是rou貼rou的打,一點都不給他面子。他不想理裴廷了,他要冷戰(zhàn)。 顧寶攥緊了拳頭,不甘不愿地開始數(shù)數(shù),從一數(shù)到十的時候,裴廷出了浴室,將門關上。 人一走,顧寶才開始撒潑,對著空氣揮舞,險些在濕滑的浴室摔倒。等冷靜下來,又覺得剛才行為太傻。裴廷明明說了那么多次不要,他非要拉著別人洗澡,難怪裴廷生氣。 可是再怎么樣,也不能打屁股啊,他都這么大個人了,不要面子啊。 本來今晚顧寶是跟裴廷一起睡的,因為別墅雖大,但只有二層能睡人,三樓陽臺,一樓客廳,三樓就三個房間。 剛開始分房的時候,紀圖不等安排,就已經提著包占了一個房間,說自己最近有點精神衰弱,沒法跟別人睡,只想自己一個房間。 楊扶風看著紀圖的背影,裴廷沒問顧寶意見,便做了決定:“顧寶跟我睡。” 顧寶當時無所謂,反倒是楊扶風轉過頭來,深深看了裴廷一眼,卻問顧寶:“你覺得呢?” 他能覺得什么,他覺得無所謂,跟裴廷睡便睡唄,反正裴廷看起來晚上睡覺應該也是那種老實安靜的睡相,他實在沒辦法想象裴廷會打呼嚕的樣子。 現(xiàn)在顧寶后悔了,他一點都不想跟一位才打了最屁股的敵人同床共枕。于是他洗完澡后,帶著渾身熱意,去找楊扶風。 楊扶風沒在房間,說起來楊扶風自從來到這里以后,興致缺缺,時常找不到人。房間里還有一股煙味,可能是人抽完煙酒出去了。這味道顧寶不太喜歡,于是他走向選項二的房間,紀圖。 剛進紀圖房間的時候,他就打了個哆嗦,只因紀圖房間空調開得太低,叫剛洗完澡的顧寶冷得只抽氣。 紀圖開著燈睡覺,被開門聲弄醒,從被子里探出一個腦袋,眼睛都沒睜開:“你怎么來了?” 顧寶走過去,掀開被子上床,冰冷的手腳凍得紀圖清醒了幾分,摘了耳機道:“快走,我都說了我晚上一個人睡?!?/br> “別這樣圖圖,爸爸愛你?!鳖檶毺笾樌^續(xù)往被子里鉆,還毛手毛腳地抱住了紀圖:“我剛洗完澡,香得很,給你暖床?!?/br> 紀圖嫌棄死了,使勁把他推開,耳朵上的耳機掉下來,里面磨刀砍rou,電鋸的聲音漏了出來。在看紀圖的平板,上面一頓血rou模糊,是重口味至極的殺人電影。 顧寶牙酸道:“圖圖,你的口味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重了,你看這個睡覺不會做噩夢嗎?” “不會,你再纏著我,跟我一起睡我才會做噩夢?!奔o圖冷酷道。 顧寶說:“我們馬上就要畢業(yè)了,到時候考上大學有可能就見不了面,你不會想我嗎,現(xiàn)在我在創(chuàng)造我倆的親密回憶,免得你上了大學太想我了,躲在被子里哭?!?/br> 紀圖聽得五官都皺在一起了:“顧寶,你腦子壞掉了?我都被你rou麻得起雞皮疙瘩了?!?/br> 說是這么說,但紀圖到底沒有繼續(xù)趕顧寶走,留人在自己的被窩里,換了一部顧寶愛看的后宮番,兩個人頭挨頭,腳碰腳地擠在床上,看大胸萌妹。 中途紀圖問:“我的水果呢?” 顧寶說別提了,都叫裴廷給霍霍了,浪費錢,敗家子。紀圖瞧出顧寶的表情不對,好奇問:“怎么了我們的寶同學,早上不是一口一個哥,親親熱熱,你指星星你哥不給你摘月亮嗎?” 這話說得顧寶臉紅 ,他不服氣道:“什么親親熱熱,我們那叫兄弟情深,你是不是高三學生,怎么連成語都不會用,語文還想不想考一百二十五啦。” 紀圖打了個哈欠:“不想,反正我考不考都無所謂?!?/br> 顧寶一愣:“你真的要出國啊?” “嗯?!碧岬竭@事,紀圖就有點消沉,也不太想多說。顧寶心里也愁,眼見著畢業(yè)馬上要分開,他舍不得。 顧寶:“圖圖,出國也沒關系,不就是幾十個鐘頭的飛機嗎,我坐的起。” 這話聽得紀圖有點感動,他剛想抱抱顧寶,就見顧寶傻笑道:“我覺得俄羅斯美女很不多,當然,金發(fā)的也行,到時候你可不能一個人獨吞啊。” 紀圖翻了個大白眼,簡直想把顧直男從床上趕下去,甚至開了個嘲諷:“就你這個小身板,人家外國美女睡你還差不多。” 顧寶沒聽出此睡與彼睡的區(qū)別,紅著臉說:“你這個人,怎么這么黃,第一次女孩子在上面會不會太刺激了?!?/br> 眼見著話題要直奔秋名山,紀圖的房間門被敲響了。顧寶看見紀圖的雙眼瞬間一亮,撐起身子往門口看。等看清來人時,那雙眼里里的星星滅了。 顧寶回頭,發(fā)現(xiàn)是裴廷。裴廷換好了睡衣,頭發(fā)微潤,靠著門,抱著雙手:“顧寶,還不會房間。” 話音剛落,裴廷就看見顧寶跟個地鼠似的,一溜煙滑進了紀圖的被子里,連腦袋都看不到了。他走到紀圖床前,對那團窩包說:“出來?!?/br> 顧寶悶在被子里說:“不要,我今晚要跟圖圖睡?!?/br> 紀圖剛想說是,結果對上裴廷的眼神,被震得一愣,話到了嘴邊又沒骨氣地咽了回去,用腳踢顧寶:“誒,出去,回你的房間?!?/br> 顧寶在被子里掐了紀圖的腰一把:“你還是不是我的好兄弟了。” 紀圖說:“我是啊,但是今天的車費,餐費,房費,全是金主爸爸給的。此處不留人。你走吧?!?/br> 當然是玩笑話,今天的費用,紀圖肯定會在結束后叫顧寶還給裴廷。只是他今晚確實想一個人睡,再說了,萬一……楊扶風回來找他呢。哪怕知道自己是抱著不切實際的妄想,可紀圖能怎么辦,感情如果能控制得住,就不叫感情了。 他還是沒能夠死心,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夠真正的放下。 顧寶見紀圖不肯幫他,只能灰溜溜地從被子里出來,跟在裴廷身后回了房間。 裴廷坐在床上,在翻東西,發(fā)出了不少動靜。顧寶站在門口,眼睛盯著腳,跟被罰站一樣,就是不過去。 而他卻是也被罰站了,罰了三十秒呢。 他聽見裴廷說:“過來。” 顧寶瞬間憋了口氣:“不要?!?/br> 他決定反抗,要是裴廷還要打他屁股,那他也要還手。臉丟一次就好了,不能次次都丟。 顧寶給自己的勁打得很足,卻聽裴廷說:“過來,頭發(fā)吹干了再過去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