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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來者可追在線閱讀 - 第21章 對錯

第21章 對錯

    陳則銘做了一個夢,夢里他回到父母去世的那間林間小茅屋。

    那時他母親的病已經(jīng)很重了,他正熬著草藥,母親喚他過去,強打著精神又一次勸道:“銘兒,雖然咱們家落魄了,一份彩禮錢總還是有的,乘著娘還在,給你說一門親事?!?/br>
    陳則銘低垂下眼簾,他既不想讓母親失望,也不能耽誤哪個姑娘家一輩子,他顧左右而言他:“母親別想這些了,我去把藥端過來。”

    陳夫人一把拽住他的袖子,滿臉的失望,責問道:“銘兒你到底是為什么不愿意娶親呢?在京城中就如此,如今還是不愿。”

    突然她想到了,京城貴婦人之間隱秘流傳的竊竊私語,小皇帝頻繁地傳召,陳則銘每次從宮中回來蒼白的面色,無論多晚都讓下人燒水洗澡。

    她突然明白了,是小皇帝,那些年流傳的風言風語竟然是真的。

    她老來得子,陳則銘是家中老幺,孩子從小就穩(wěn)重懂事,她最疼的就是這個小兒子。數(shù)十年如一日的養(yǎng)育教誨,如今那個在襁褓里小小的嬰兒已經(jīng)長成了英俊挺拔的年輕人。

    她到了這把年紀,本想著看陳則銘娶妻生子一生幸福,然后死也就瞑目了。她知道自己的兒子絕不是為了攀附權(quán)貴,如若她想的都是真的,那他只可能是被逼得。

    想到此處,不禁淚流滿面,陳則銘被她嚇了一跳,滿心以為是自己忤逆氣到了母親。

    陳夫人一把抱住她最放心不下的孩子,問道:“是皇帝逼你的,銘兒?”

    陳則銘字字聽得真切,心如刀絞,一時只覺得無地自容,心中的痛苦比被匈奴人看輕還要重上數(shù)倍,他顫抖得厲害,哆哆嗦嗦幾乎說不出話來。

    陳夫人明白了,她輕輕拍著兒子的肩背,一如小時候那樣,即使他比小時候不知道長了多少倍,“我的銘兒受委屈了。”

    陳則銘咬著嘴唇,強迫自己不要哭出聲來。

    陳夫人恨極了,同樣都是娘生的,小皇帝他憑什么作踐她的兒子。

    她拿衣角輕輕擦去兒子面上的淚痕,“銘兒,你有你的難處,咱們家落到今日這般田地,是皇帝對不住你,不是你有負皇恩。為娘等到了地底下,會和你爹好好說的。”

    陳夫人笑了,釋然道:“娘不逼你娶親了,你以后一定找個能照顧你的人,娘就放心了?!?/br>
    陳則銘哽咽著,羞愧地點了點頭。

    慢慢地娘的身影慢慢淡化散去了,父親一如既往嚴肅的拄著拐杖進屋了,蔭蔭笑著叫他表哥跑遠了,楊梁身披銀甲手握銀槍在出征的隊伍里越走越遠,他的親人朋友一個個離開了他。

    夢醒了,他仰躺在泡藥浴的大木桶里,用力眨眨眼,水還溫,睡著了一小會。

    他揉了揉額角,心里空落的厲害,像是被人剜走了一塊,直透冷風。

    他環(huán)顧四周,蕭定正坐在書案前批閱奏章。

    他搖搖晃晃地起身,嘩啦一聲,木桶溢出淡紅色的水來,蕭定聽見動靜,一邊寫著什么一邊說道:“先去睡吧,朕還得一會?!?/br>
    等他抬手去蘸朱砂的時候,陳則銘已經(jīng)走到他的身側(cè),赤著腳,光裸著上半個身子,只披了一塊白巾。

    蕭定看到水滴從他的下頜,流過修長的脖子,在鎖骨處略作停留,最后順著結(jié)實的胸膛滑下來。

    他需要點什么,好證明自己還活著,他主動俯**,給了蕭定一個吻,“做嗎?”他這樣問道。

    蕭定的呼吸一下就亂了,他眸中的神色暗了暗,舔了舔嘴唇,摸了摸將軍的下巴,“今天怎么突然這么主動?!?/br>
    陳則銘沒有吭聲,他伸手去解皇帝的腰帶。

    省略297字,微博:貝克街的環(huán)衛(wèi)工

    他趕緊扶起陳則銘,掏出手帕,“吐出來,”陳則銘低頭照做了。

    蕭定把衣服整理好,他腦袋里那近乎融化思緒的溫度終于降了下去,陳則銘不太對勁。

    陳則銘少有主動的時候,對于床事并不熱衷,他這樣索取究竟是為了什么?

    他接過手帕,扔到地上,又把書案上的茶盞遞給陳則銘,“漱漱口,吐了,乖啊?!边@時他才看清陳則銘臉上的水漬,分不清是汗還是淚水。

    他緊緊抿著嘴唇,皺著眉頭,眼睛里卻沒什么神采,明顯是狀態(tài)不對。

    蕭定連推帶抱的把人塞進被子里,柔聲問道:“怎么了?夢魘了嗎?”

    陳則銘搖了搖頭,固執(zhí)地扒蕭定身上的衣服,“陛下不繼續(xù)了嗎?”

    蕭定心口憋得厲害,陳則銘明顯就是把自己當成一個用來發(fā)泄的物件,他怎么舍得那樣對他。

    他緊緊地抱住他,“乖,咱們不做了,”他低頭親了親陳則銘緊皺的眉心,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沒事跟他置什么氣,把人嚇到了。

    他輕輕拍著陳則銘的肩背,“昨天是朕不好,不該跟你置氣的?!?/br>
    陳則銘低聲喃喃自語道:“是臣的過錯。”本就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即使被人看到也無所謂的。

    陳則銘?zhàn)B傷的那一年多,漸漸放下了很多,比如說蕭定、比如說曾經(jīng)抹不去的傷害。正因為放下,他才對自己更加苛刻。

    如果說蕭定沒錯,那錯的就是他陳則銘,他不想承認但是必須承認,所有朝臣看不起他不僅僅是因為他與蕭定曖昧的關(guān)系,更是因為他曾經(jīng)叛上作亂。

    他收斂好情緒,閉上眼睛,“臣是叛臣,傾覆朝堂,引狼入室,使得中原五十萬男兒命喪鐵蹄,匈奴長驅(qū)直下,直取皇城。臣是罪人,大逆不道?!?/br>
    陳則銘神色黯然,內(nèi)疚之情溢于言表。這些貶低自己的話說出口,也并不顯得難堪,好似本該如此。平靜的讓蕭定誤以為,陳則銘此時正在刑部大牢簽字畫押。

    蕭定一直知道陳則銘是個鉆牛角尖、固執(zhí)的,可他沒想到,陳則銘會把這偌大的災(zāi)禍包攬在自己身上。

    說來誰沒有錯呢,若不是自己頻頻打壓陳則銘,陳則銘會造反?若不是杜賊勾結(jié)匈奴,會引狼入室?若不是蕭謹聽信jian讒小人,五十萬大軍豈會覆滅?

    樁樁件件說起來,陳則銘只不過這棋局上的一枚棋子。如今這人卻自責的難以自已,他怎么不想想若是沒有他舍命追擊,國家就完了,一切都結(jié)束了。那時候一個亡國,誰對誰錯,再去爭論,又有什么意義呢。

    蕭定道:“陳則銘,若是沒有你,天朝國將不國,那時一個亡國,誰有會在意誰對誰錯呢。原是我從前不好,你犯的錯是朕親手種下的因,你我尚且還有時間彌補?!?/br>
    他握住陳則銘的手貼在自己的心口上,你都不知道重新遇到你,是朕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陳則銘心力交瘁,迷迷糊糊快要入睡,蕭定湊到他耳邊哄道:“今天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起說這些?!?/br>
    陳則銘嘟囔了一句,“我只有你?!?/br>
    蕭定手肘撐著床,衣不解帶的靜靜看著陳則銘,直到半夜。燈燭的燭心因為太久沒有修剪,啪的一聲輕響,晃滅了。

    一片漆黑中,蕭定似嘆息又似許諾:“我也只有你。”

    第二天,朝堂之上,有人上奏樞密院的副使舊疾纏身,朝廷理應(yīng)允準老臣致仕。

    由于蘇大人今日不知為何并沒有來上朝,更加坐實了這種說法。

    于是在上朝途中被人打暈拖走的蘇大人被迫結(jié)束了他的為官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