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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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5日,圣誕晚宴即將開始的前一個小時,諾依曼家響起了久違的門鈴聲。 西方闔家團圓的日子里會有誰來呢? 夫人還在廚房忙碌,白蓁蓁抽空去開了門,看清了外邊人的模樣以后,瞪大了眼睛下意識的合上門,愣是被橫插了一腳直接推開。對上那雙藍晶晶的深邃眼瞳,她的心沉了下去;在聞聲而來的諾依曼夫人驚喜的呼喚聲里,她的心徹底沉入了谷底。 來人的身份,就是那個被她打上天大誤會標簽的弗朗茨·峰·諾依曼·雷先生,也是六個月前被她踢到半廢的某個金發(fā)碧眼的死變態(tài)。 她也很驚訝自己居然能記得這么清楚,果然不正常的東西總是讓人印象深刻。是不是因為她沒有去寺廟里捐過香火錢,所以佛祖并不愿意保佑她? 一頓飯她吃的索然無味。一觸及某人意味悠長的目光身子就不受控制地抖一下。期間面對弗朗茨提起的任何話題,白蓁蓁都是一副笑而不語的狀態(tài),他們之間宛如一對初次見面的陌生人那樣生疏。 吃到一半的時候白蓁蓁向夫人告辭,臨走前還特意確認了一下在廚房里翻找牛奶的弗朗茨。 “你吃的太少了,真的不多吃一些嗎?我今天做了很多甜點”諾依曼夫人關心地詢問。 “不了,謝謝您夫人” 白蓁蓁飽含歉意地起身,她知道提前退場的行為并不禮貌,但她實在是待不下去了,弗朗茨看她的眼神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走廊里空無一人,非常安全,她剛走到自己房間的門口,自身后而來的一陣挾持直直把她帶進了對面的房間,鼻翼間縈繞著一股清爽干凈的男性香水味。 …… 她怎么給忘了,諾依曼家有兩個樓梯是通往二樓的啊……被扔到床上時,白蓁蓁是這么想的。 12月25日,圣誕晚宴結束后的兩個小時。 白蓁蓁沒有像平常那樣待在自己的房間里,原因就是——她待在某個死變態(tài)的床上走不出來…… 她的腳踝正以詭異的角度無力地搭在床沿,長發(fā)亂糟糟地貼在臉頰一側,臉頰另一側印著一個可疑的牙印,小披肩不見了,領口的盤扣還開了一顆;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頂著一頭足以讓陽光失色的金毛弗朗茨,硬生生被踢到陽萎,白皙俊俏的臉蛋還被撓出了兩道血痕。 時隔半年以后的再次相遇,白蓁蓁和弗朗茨兩個人,一個腳踝脫臼,一個二次負傷,雙方都沒撈到什么好處。白蓁蓁很遺憾,她知道自己又沒踢準,因為脫臼,使得力還沒上回大,估計這回他只需要半個星期就又能活蹦亂跳了。 “唉——” 她不由嘆了口氣,嘆氣聲被弗朗茨聽得真真切切。他身上最脆弱的部位讓同一個女人踢了兩次,而這女人還敢厚臉皮地嫌踢得不夠重。 “……真是見鬼,你竟然在后悔剛才沒有用力?!” “是呀,誰讓我脫臼了呢” 白蓁蓁煞有介事地點點頭,見他又是一副氣急了要撲上來的模樣,趕忙往后縮去,一邊縮還一邊規(guī)誡,奉勸他不要亂動,并意有所指地朝下撇了一眼。 “你最好冷靜一下,那東西經(jīng)不起太大折騰的……” “你知道你還踢的這么爽?” 弗朗茨可以對著上帝起誓,他十九年的生命里發(fā)生過的所有意外加起來都沒今天丟人。 “一星期差不多好了!我又不是故意的。頭一次見面就威脅人的不踢你我踢誰?好好問名字不會???動不動就上下其手動不動就咬人的,你以為你是狗嗎?碧塔家的拉布拉多比你可愛多了” 她心疼地摸了摸右臉,若是以后留下痕跡她非得殺了弗朗茨不可。 “怎么現(xiàn)在不裝失憶了?陌生人的扮演游戲好玩嗎我親愛的寶貝?我必須得糾正一下,那明明是親” “那明明是咬” “那明明是親” “是咬” “是親” …… 白蓁蓁板著臉瞪他,右頰處的牙印清晰可見。 “好吧,是咬” 他就是沒忍住。 十五歲的小丫頭,都沒成年,真碰了弗朗茨都得罵自己變態(tài)。 覆著槍繭的修長指節(jié)搭上了腳踝,觸感有些癢,白蓁蓁不自覺一動,又被拉回了原位,神色逐漸警惕起來,“你要干嘛?你要是敢再來一次,我絕對不會留情” “你想什么呢,我對你那一馬平川的身材沒興趣” 也不知道是誰剛才死死抱著她那一馬平川的身材不肯撒手呢。 微涼的指節(jié)在細瘦的腳踝處摸索著什么,弗朗茨一抬眸,藍眼睛里褪下了吊兒郎當?shù)恼{笑。 “你脫臼了,別亂動,我給你接回去” “哦” 這人正經(jīng)起來倒是挺像那么一回事兒的。 “我數(shù)123了啊,會有點疼,忍著點” “嗯” “一,二,……” 三下都還沒數(shù)完,痛感便一路竄了上來,疼的白蓁蓁倒吸一口涼氣,條件發(fā)射一般蹬了出去。早有防備的弗朗茨這回沒讓她得逞,還順勢將她從床上拉下來,耍流氓似的黏了上來,她聽見他在耳邊說話,話語間拂出微微的熱氣。 “親愛的,我真擔心你以后的丈夫不夠寬容,他一定不會像我這樣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諒你” 見掙不開,白蓁蓁索性不動了,她知道他現(xiàn)在啥也干不成,一聽見這話就翻了個白眼,“那挺遺憾的,畢竟我嫁的人一定不會是你,還有,你的寶貝命根子再不上藥真的會萎,我學醫(yī)的我不騙你” “你學醫(yī)的不如親自替我上藥?”他笑的一臉純良。 “……不要臉!”白蓁蓁拍下了那不安分的手。 這時隔著一扇門板的走廊傳來了低低的說話聲,柔和的女聲屬于諾依曼夫人,另一道磁性的男聲,屬于—— “弗朗茨,沃爾納來找你了,你在里面嗎?” 沃爾納?白蓁蓁驚恐地盯著那叩叩作響的門把,回過頭與弗朗茨對視了將近一秒,二人默契地同時選擇起身,默契地同時撞到了一起。 “我該去哪?”白蓁蓁問道。 “衣柜?床底?或是像母親做的蘋果派那樣把自己藏在盤子底,這是你的?”弗朗茨舉著件紅色的小披肩,他的臥室不可能出現(xiàn)這種毛絨絨的羊羔毛披肩。 “你怎么把它弄壞了?”白蓁蓁一把接過,眼尖地發(fā)現(xiàn)小披肩的扣子被扯壞了一顆,這可是她為了圣誕節(jié)專門買的! “我哪知道?我從來不記得自己是怎么脫女人衣服的” 穿好披肩剛想鉆進衣柜的白蓁蓁聽見這句話卻忽然停下了動作,她回身望向正要去開門的弗朗茨,“等一下,我為什么要躲?” 他們又沒干什么,這種捉jian的既視感是怎么回事? “……是啊,你為什么要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