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這不科學(xué)_分節(jié)閱讀_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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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季文想得一點都沒有錯,瞿賀和他的跟班們確實快被折磨瘋了。 他被嚇回家的第二天,從床上爬起來脖子后面就隱隱地傳來一點疼痛,他也沒太在意,只因為可能是因為昨天睡覺的姿勢不太好。日上三竿才起來的他,火氣有些大,他媽這幾天要忙著伺候他姑姑姑父,爺爺奶奶,他爸還有他,一個人忙里忙外還要站在院子里叉著腰和那些指指點點的對罵,火氣也是大得很。 院子外面沒有一個人,大家伙有點瞧不上他們家,但又屈服在他們的勢力之下,不敢出聲更不敢出頭。瞿賀他媽一個人著越來越起勁兒,瞿賀就是被她的大嗓門給吵醒的,他有些不耐煩的朝他媽喊了一聲,他媽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去給他端飯。 瞿賀挑剔地看著排骨燉蘿卜,一鍋的蘿卜燉排骨,排骨全給了家里的三個大老爺們,因為顧忌著崔大炮和瞿志強(qiáng)受了傷,瞿賀的伙食已經(jīng)不是家里最好的了,瞿賀看了一眼一大海碗里面就只有三塊只帶一點rou的大骨頭,臉色就下來了,嚷嚷道:“媽,你是不是偷吃我rou了?”聲音大得整個家都能聽得到。 他明面上對他媽發(fā)的脾氣,但真的沖誰發(fā)的那個不心知肚明? 瞿賀他媽好聲好氣地勸了好久,瞿賀才勉強(qiáng)拿起筷子,他剛夾起一塊排骨要完嘴里塞,突然他的手好像突然被什么咬了一口,尖銳的刺痛感疼得他一下就掉了筷子,排骨咕嚕咕嚕地在他的被子上滾了幾下,然后順利掉到地上去了。 “我......”瞿賀剛要快口罵,但背后脊椎骨傳來的疼痛一下就讓他啞了嗓子,他身子一軟,整個人一下就向前倒去。 “當(dāng)——咚——”小桌子被他碰翻了,碗筷也滾成一地,被子被湯灑得到處都是,家里唯二的瓷碗倒霉催地碰上了炕下的磚頭,“啪——”一下,工作了十多年的老瓷碗一下就正式退了休。 “咋了,咋了?”瞿賀他媽急急忙忙地沖進(jìn)來問。她敢對著外面的人耍威風(fēng),但在家里她就是最底層最沒地位的那個。 “啊——”瞿賀的的□□聲壓抑在喉嚨里,一開始他還能小小地叫上一兩聲,但時間越長,他覺得自己喉嚨也是疼痛得連一點震動也能讓他廢了半條命。 “媽,媽!”瞿賀他媽看瞿賀的樣子——雙眼布滿血絲,青筋跳動得快掙脫皮rou,臉色青紫,好似地獄的惡鬼。他媽打了個哆嗦,連忙大喊大叫起來。 “瞎嚷嚷啥!”瞿賀他奶也不問緣由,先訓(xùn)斥了瞿賀他媽,才慢悠悠過來,一看到瞿賀,她立馬就兇狠地朝瞿賀她媽吼,“你還傻站著干啥,快去叫公社的大夫過來??!” 瞿賀覺得自己好像進(jìn)入了一個滿是黑暗的世界,他聽不見聲音,看不見光,喊不出話,只覺得周圍不斷有人那釘子扎他,那鋤頭毫不留情地把他的骨頭鋤斷,還有無數(shù)的蟲蟻啃噬他的皮rou,他能感受到涓涓的血從他的身上流出來,然后有無數(shù)的螞蟻蜂擁而至,瘋狂地從他的血管鉆進(jìn)他的身體里。 過了不知道多久,他既然感覺不到他兩只手的存在了。他驚恐地瞪大雙眼,但是好像能感覺到很多蜈蚣從他的眼睛上爬來爬去,然后他就感覺到他的雙手手腕處傳來酥麻的感覺,好像......是他的骨頭重新長出來了。但在酥麻的感覺傳來后,立刻有啃食地刺痛感再次出現(xiàn)。 皮rou長了又被吃,吃了又長,吃和長的速度時快時慢,最讓他崩潰的是有一次他被啃得只剩下血跡斑斑的一片頭蓋骨,然后由一絲皮rou新長出一點點的rou。 第52章 在黑暗中的人沒有時間流逝的感覺,瞿賀在痛苦中整個人在被啃食又恢復(fù)的循環(huán)中轉(zhuǎn)了好幾圈,他感覺都有好幾百年過去了,但現(xiàn)實中卻只過去了短短的十分鐘。 瞿志強(qiáng)他們住的是以前大財主在鄉(xiāng)下的一個小住的地方,大財主被槍斃了,作為民兵營長的瞿志強(qiáng)就安排著把瞿志強(qiáng)一家住進(jìn)來了,房子被他們整改過,越來越亂,越來越丑,但這磚瓦大院也是整個大隊都羨慕不已的地方。 公社的赤腳大夫離他們家住得很近,大夫本來是外村的,來他們村沒地方住,瞿志強(qiáng)就把自家一起破破爛爛的茅草屋貢獻(xiàn)出去了。不過他可不是有那么高的覺悟,只是單純的做秀,外加那茅草屋離他們現(xiàn)在住的地方可近可近,那大夫,瞿志強(qiáng)就是打算把他當(dāng)成公款養(yǎng)著的私人醫(yī)生。 瞿賀他媽出院子,大嗓門一喊,那大夫也是被他們壓榨慣了的,瞿賀一家有點不舒服就要把人叫過來看上一看,要求多不說,還挑七嫌八的,出來沒給過藥材錢,更沒句好話,完全就是把自個兒當(dāng)成了土皇帝。大夫也不敢耽誤,急急忙忙放下手里的活計,提起專門給瞿賀家準(zhǔn)備木箱子,把腿就跑。 老大夫被瞿賀他媽拽著進(jìn)了屋,氣喘吁吁地放下藥箱,也不敢緩一緩,立馬就伸手要給瞿賀號脈。 老大夫剛碰到瞿賀,瞿賀就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你干啥?你個癟.犢子是要害死我們瞿家的獨苗苗??!”瞿賀他奶奶見瞿賀痛苦的樣子,又是心疼又是憤怒,立刻就歇斯底里地叫起來了。瞿賀他奶把他老頭子叫來了,三人一起壓著瞿賀的身子,老大夫這才順利地給瞿賀號上了脈、 老大夫一過來看到瞿賀的樣子就知道不好,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給抓住了瞿賀的手,號了好久的脈,在瞿賀他媽和他奶奶的怒瞪下顫顫巍巍地說:“瞿、瞿賀應(yīng)該是有點上火了......” 他一說完,果然就看到三人快噴出火來的目光。他又哆哆嗦嗦地摸遍了瞿賀的全身,檢查了半天還是只能得出一個結(jié)論——瞿賀的身子骨可比他兒子壯得多得多! 被壓榨的用憤怒的眼神一直盯著,那么冷的天,老大夫的腦門都滲出汗來了。 “咚——”老大夫兩眼一翻,干脆利落地暈了。 瞿家人咬牙切齒,但能有啥辦法?人都暈了還能再拖起來打一頓不成? 相同的情況在很多家都發(fā)生了,瞿賀的那群小跟班被折磨得死去活來,但沒人能就得了他們。 梁家在傍晚的時候得到了一點消息,說是瞿賀不知道咋咋回事暈了,被送到鎮(zhèn)上醫(yī)院里去了。梁奶奶高興得恨不能在地上蹦跶幾下,這該死的小東西終于要受到老天爺?shù)膱髴?yīng)了! 瞿賀和他的小跟班無緣無故暈厥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又為公社的人添了一個談資,因為瞿賀一家最近和梁家牽扯頗深,既然說瞿賀的八卦就無可避免地有說到了梁家,但沒有什么新篇章,也就是說說之前的事情了。畢竟昨天來梁家的二流子只有兩三個,梁家人也沒和瞿賀正面接觸的機(jī)會,大伙都沒覺得這件事情是人為制造的。頂多有幾個謠言說是瞿賀被梁季文嚇到的,再感嘆一下,梁家人的時運不濟(jì)。 瞿賀那邊出了事情,瞿賀一家忙得腳不沾地,他們這邊就能清凈許多,梁季文天天帶著他們鍛煉身體,他有時候也會跟著一起運動運動,然后在梁mama開口之前就自覺地做回位子。這么幾天下來,梁家人的身子骨rou眼可見地好了起來。剛鍛煉起的腰酸背痛消失了,感覺整個人的輕松了不少,臉三個老人走起路來都覺得有力氣多了。 這時間自然的,梁季文為了讓大家打好基礎(chǔ),梁季文用起他這么多年來囤下的靈水也是不含糊的。十天才一滴,減去給家里人開小灶的分量,三十天他才能攢下一滴,這么些天,每天三滴絕不少,那就是每天用三個月的存量??!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湛爺爺和湛九江的身體還行,但梁家人是來十多年的粗糧野菜,中間還有那么些年的饑荒年,各種微量元素都會缺一些,營養(yǎng)不良都說是輕的。 這個年代就是這樣,非荒年的時候湊合湊合吃還能吃個飽,到了荒年那是真沒啥吃了。不過就算是這樣,梁爺爺也是由衷地感謝新.中.國。至少現(xiàn)在,他們不用被日.本.人殺.妻.奪.子滅.全.家,更不用時時擔(dān)心老命不保,土地也歸他們了,不用擔(dān)心越種地錢越少,頭頂上少了很多剝削他們的人。 “梁季文,你說我們的信寄到了沒啊?”湛九江被按得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突然冒出一句。 梁季文手頓了一秒,然后把湛九江抱得緊了緊,撩開他額頭上的頭發(fā),親了親,然后湊在他耳邊,道:“別著急,這才過了幾天???”這些天為了不故意渲染出憂愁的范圍,大家都十分有默契地不提任何與信件相關(guān)的事情。大家都著急,但嘴上卻不說。連梁季宇也懂事得從來不問。 “就算這個方法不行,我們還有別的辦法呢?!绷杭疚陌参克?/br> “.......”湛九江好久都沒說話,如果不是呼吸聲,梁季文都要以為他睡著了。過了一會兒,湛九江才說,“我和爺爺其實是被人趕出來的?!?/br> 他輕聲說:“他們都說爺爺是大地主,是走資派,但是我知道爺爺不是?!?/br> 梁季文沒再說什么,只是抱著湛九江,靜靜聽他說。 “爺爺把三堂爺爺?shù)漠a(chǎn)業(yè)全捐出去了,但他們說那只是為了脫罪。爺爺說我七堂爺爺是英雄,我大伯和爸爸也是英雄,但他們都說他們是為了錢權(quán),壓根就不是英雄?!?/br> 他把頭埋在梁季文的懷里,深吸了一口氣,說:“好多人沖進(jìn)我家,拿著斧子,見到東西就砸,看到東西就砸,摸到東西就往懷里塞。我和爺爺被他們綁著出去,把我和爺爺拉到我們家的藏寶室,但他們打不開門,就打我和爺爺?!?/br> 梁季文感覺自己胸前都濕了,他聽著湛九江努力克制著哭腔的聲音,訴控道:“爺爺給他們開了藏寶室,東西被搶光了以后又來逼問其他藏東西的地方。” 梁季文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就安靜地抱著他,下巴抵在他的腦袋上,感受到湛九江身上散出來的熱氣,心里又是心疼又是酸痛,恨不能當(dāng)時就過去把那些人全給揍趴下。 湛九江吸了吸鼻子,在他的身上蹭了幾下,說:“不過我爺爺可厲害了,他想辦法把我倆弄了出去,帶我來這里的時候還把好多人都騙了?!?/br> 他從梁季文的懷里拔出腦袋,鼻子紅紅的,眼睛也是紅紅的,他扯出一個笑,用炫耀的口吻說:“我也可厲害了,從來都沒哭過?!?/br> 梁季文看了他一會兒,然后愛憐地親了親他有些濕潤的額頭。 “我都是大孩子啦!”湛九江嘟囔道,但是他還是很開心地把整個人重新塞進(jìn)梁季文的懷里。 湛九江哭了一場,本來就疲憊的身體很快就擋不住睡意,沒過多久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