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我也不飛升_分節(jié)閱讀_47
它很安靜。 提燈人的影子出現(xiàn)在井口,他似乎笑得十分燦爛。 “我不會讓你出來的?!?/br> 燈光一點一點地遠(yuǎn)去,長眠于井底的幽靈卻在一點一點地蘇醒。 …… 白決睜著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天花板,天花板是一片不知名的木頭。他就這么盯著看,眼睛也不眨,也不知道會不會干,更不知道會不會有灰塵飄落。 他右手邊的地面上,一床棉被裹著一個白白嫩嫩的垂髫小童。 他左手邊的床榻上,美得不可方物的黑衣男子正在閉目養(yǎng)神。 四周寂寂。 一只手優(yōu)雅地伸了過來,在白決避開之前強(qiáng)行遮住了他大張著的眼睛。灼灼的呼吸附于耳畔,黑衣男子側(cè)過身似笑非笑地啟唇,道:“長夜漫漫,無心睡眠——” “……”白決僵硬地背過身,閉上眼,果斷道,“睡了?!?/br> 尊主不依不饒,干脆一把抱住了白決,將他攬到懷里。瘦削的下巴放在白決的發(fā)頂,一股淡淡的冷香撲鼻而來,縈繞在白決的鼻端久久不散。 黑暗中,尊主突然想到了什么,輕笑一聲,躬身把臉整個兒埋入白決溫?zé)岬暮笮模窭且粯拥匦嶂ψ拥紫律l(fā)抖的獵物。 “你知道嗎?”即使隔著一層衣服白決也能深刻地感覺到尊主嘴角上揚的恐怖弧度。 “你是我失憶后在這個世界上遇到最好的人?!?/br> 白決:“……” 講道理,其實我并不想對你好。 尊主熱騰騰的呼吸打在白決的背上,含著水汽的濕癢。他一個沒忍住張開嘴就在白決的側(cè)腰上輕輕地咬了一口,緩慢地,不輕不重地勾勒著腰腹肌rou的形狀。 “啊……”白決條件反射地想要逃跑,然而,尊主已經(jīng)整個人都壓在了他身上,沒有任何商量余地地把他鎖在了懷里。 “真好吃,真好吃……白哥哥……我想吃你煮的面,吃一輩子,一生一世,一千年,一萬年,永遠(yuǎn)永遠(yuǎn)……好不好嘛?!弊鹬魅鰦梢粯拥厮煽?,接著又將十指逐一穿插于白決的雙手牢牢地禁錮住。他趴在白決身上蹭了蹭,顯然心情尚好。 白決整個兒的心肝兒都在顫,嘴唇發(fā)白,羽睫戰(zhàn)栗。 大佬您到底有沒有失憶,給個準(zhǔn)信兒呀!再這么真真假假地鬧下去,老夫怕是要給您先嚇?biāo)懒耍?/br> 尊主忽然停下了一切動作,含住白決涼涼的耳垂,鼻息粗重,含糊道:“小哥哥,你有沒有給別人煮過面,嗯?” 白決滿臉通紅:“……” 來了!又來了!死亡問題! 不管怎么回答都要被這樣那樣的無理取鬧強(qiáng)行要求回答的問題! 這日子沒法過了!老夫要跟你同歸于盡! 幸好這時候秦奉竹極其沒有眼色地踹開了房門,尊主勾著白決腰帶的小指微微一頓,白決只覺得周身一冷,瞬間如墜冰窟。 走在后面的冷少宮主淡淡地掃了一眼房中,又鎮(zhèn)定自若地道了一聲得罪,替秦奉竹將門掩上,并且一把拉住自家抬腿就要往里面走的小師妹,完美詮釋了到底什么叫做。 可憐的牧辰頭發(fā)散亂著從地板上爬了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一眼床上,接著一臉冷漠地別開臉,整了整衣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在他們兩個大人決定讓他一個孤苦伶仃的稚齡小童睡地板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已經(jīng)絕交了! 救命之恩也不頂用! 白決沒敢動彈,只是小聲仿若哀求道:“你……你先下來……有……有話好好說?!?/br> 尊主歪著腦袋,在白決臉上舔了一口,親密道:“怎么辦,好想把你吃下去啊,白哥哥?!?/br> 白決沉痛道:“吃人是不對的?!?/br> “……你怎么能這么好……這么好……” “……” 大哥你醒醒!不要再加戲了!我除了給你燒了一碗我自己都不敢吃的面我還做啥了?!你說出來!我改還不行嗎?!